戰(zhàn)天雄臉色大變,可是,他想掙扎卻發(fā)現(xiàn)女人的手按在了他的敏感地帶,這令戰(zhàn)天雄身子一顫,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樣,傷口之處麻麻脹脹的,雖然感覺不到疼痛感,但卻有些不太舒服,僅是一會兒的功夫,戰(zhàn)天雄腿部的那箭頭已經(jīng)取出來了。
周雪柔耐著性子對戰(zhàn)天雄說:“戰(zhàn)將軍,我為你縫合傷口,很快就好了,你睡一會吧。”
戰(zhàn)天雄垂眸看了看周雪柔,眼睛里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可是那個女人的身影卻依舊在他眼中,甚至輪廓分明。
周雪柔縫好了傷,走出營賬,守在營賬外面的寶公主問:“他怎么樣?”
“公主,戰(zhàn)將軍睡過去了,他沒什么大礙,你不用擔(dān)心他。”
“誰擔(dān)心他了。”
“你臉上寫著你很擔(dān)心他四個字啊。”周雪柔抬手在她的臉龐上輕輕的比劃了幾下,墨染寶吹了吹自己的頭發(fā),別開臉說:“你想多了,我是因為他為我中了一箭,不想因為他的死與我有關(guān),既然他沒什么大礙,那你好生照料,我回營了。”
墨染寶轉(zhuǎn)身離開了。
周雪柔笑看著墨染寶離去的方向,自己也回到了營賬內(nèi)去。
可是剛邁入營賬,就看到墨淵炎坦露著上身,周雪柔臉頰一臉,趕緊低下頭,咬了咬唇瓣,然后快步的走到了墨淵炎的身邊說:“二皇子,我來幫你吧。”
她伸手拿過了墨淵炎手中的鑷子,將他把棉花給換了一塊,粘上消毒的水為他清理傷口的血水。
墨淵炎抬頭看她,他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龐說:“聽說你為戰(zhàn)將軍拔箭。”
周雪柔點頭。
“下次,若是可以的話,盡量不要碰那個地方的傷口,我是說,能讓別人來做就讓別人做吧。”他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上摸來摸去,雖然,她當(dāng)時只是在手術(shù)。
周雪柔手微微頓了一下,抬頭看他:“你也是醫(yī)師,他在我眼里就是一條馬,我沒把他當(dāng)成男人,你想哪去了呢。”
最后一句話,周雪柔是輕輕的嘀咕出來的,墨淵炎聽到后,心情愉快的笑了:“你把他當(dāng)成一匹馬?”
“對,一匹不上道的野馬,我沒跟你說,你走后,戰(zhàn)將軍因為三皇子的傷勢還曾想將我們碾出軍營,他都準(zhǔn)備好馬車,欲將我們趕回南城去呢。”周雪柔低下頭,為他清理完傷口,就拿了一盒藥粉,將那些藥粉撒在了他的傷口之處。
墨淵炎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兒,問道:“那你為何臉紅。”
“我……”周雪柔猛然抬頭,對上他炙熱的眼眸,她的心輕輕的顫了一下,然后不自在的別開臉,手中的藥粉勺子不小心戳到了他的傷處,令他輕輕的低哼了一聲。
“雪柔,你弄痛我了。”
周雪柔趕緊回頭看了看,就見自己的藥粉勺扎在他的傷口處,她嚇的趕緊縮回手,可是墨淵炎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拽入懷里。
周雪柔有些意外的低呼了一聲,雙手環(huán)扣在了墨淵炎的頸部處,說:“別抱的那么緊,你的傷。”
“我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罷了,不打緊的,讓我好好抱抱你。”墨淵炎的手掌覆落在她的頭部,傾盡自己溫柔的撫摸著。
周雪柔臉上柔和了許多,小臉貼在他的肩部,感受著他身體帶給她的溫度與安全感。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仿佛這樣子就夠了。
給他們?nèi)溃麄兛梢跃瓦@樣相擁著彼此。
周雪柔先開口說話:“太子……”
“別叫我太子……”墨淵炎搖頭,然后唇瓣貼在她的耳畔說:“三弟才是太子。”
周雪柔微怔了一下,抬頭,想問他怎么回事的時候,唇瓣卻被他給堵住。
他廝磨著她的唇瓣,又似在品嘗著她的甜美,溫柔的碾轉(zhuǎn)。
周雪柔原本就紅紅的臉兒,此刻更像打了胭脂。
她的一只手抵在他肩膀,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腦海里都是他的俊容和那天在破屋子里的柔情。
她被自己身體的異常給嚇到了,便趕緊推開了他,說:“王爺,我為你上藥吧。”
墨淵炎點頭,卻依舊沒有松開女子。
周雪柔沒好氣的笑道:“你這樣我怎么幫你上藥呢。”
“再看看你。”
“又不是看不見了,我這不是天天在你面前嗎?”周雪柔含笑說道。
墨淵炎嗯了一聲,最終慢慢的松開她。
周雪柔重新拿起藥粉盒,為他上藥。
上了藥后,原本是想幫墨淵炎包扎起來的,但墨淵炎拒絕了,他說讓傷口晾一晾好的快一些。
周雪柔也就依著她了。
南部的軍區(qū)沒有任何異動,周鳶也平平安安的渡過了一個月。
她每晚都會做同樣的夢,夢見有個男人為了救妖姬而死。
墨淵驊傷好了之后,每夜陪伴她身邊入睡。
因為一旦她做惡夢,就會跑到他的營賬來,最后索性他就搬到她那去,陪她一起睡。
周鳶發(fā)現(xiàn),有墨淵驊陪伴的夜晚,就不會再做惡夢啦。
可一個月后的某一天,墨淵驊隨著寶公主的大軍外出剿匪,營賬里留下了周雪柔和戰(zhàn)天雄。
軍中不可無將,戰(zhàn)天雄這邊防守著邊境外敵,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會兩個將軍同時去一個地方。
墨淵驊離開的那夜,周鳶又做夢了。
她并不是夢見妖姬化人,后又被處死的夢,而是夢見了那日在玄武國邊界遇見的那個獵戶。
在夢里,她回到了那個界線,男人拿著玉,對著她笑:“我終于等到你了。”
他站在了界線外,說:“你的玉還給你,但我要你身上一樣?xùn)|西。”
夢里的周鳶不解的問道:“你要什么?”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的掃動,那一抹笑容卻越發(fā)的溫柔:“那是你欠我的,我到時再告訴你,我要什么。”
男人說完后,周鳶猛然從夢中醒過來。
她坐起身,抬手撫摸額前的冷汗,這明明不是什么惡夢,可她卻覺得那個男人很可怕。
而就在她擦汗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多了一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