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周鳶的方向快速的跑了過去,手中的那一抹簪子快速的揮向了那蹲在周鳶身旁的男子。
對方眼疾手快的閃身躲開,而在這一瞬間,周鳶也從祭臺上坐起身,手捂著流血不止的脖子,眼眸中盡是絕望與恐懼的掃過面前的陌生男子。
“鳶兒。”墨淵驊來到周鳶的面前,一只手將她抱入了懷里,另一只手抽出身上的劍。
而那些圍在祭臺邊的人們,紛紛沖著墨淵驊大呼:“驊哥,不要過去,那個女人只會把你給害死。”
一個白發(fā)老人,手里拿著拐杖,眼眸中露出了濃濃的擔(dān)憂之色,勸尉著墨淵驊。
墨淵驊一臉不解,那個老人好似認(rèn)識他,可是他從來不曾見過這些人,又談何認(rèn)識,笑話。
墨淵驊根本不理會他們,在看到對面的那個男人站起身的時候,墨淵驊眼眸一沉,揚(yáng)起了手中的劍,劈砍向了祭臺。
“劈!”祭臺四分五裂,傾刻間就被墨淵驊給毀掉。
他回頭看周鳶,那只捂著脖子的手已然變成了血手。
周鳶掐著他的胳膊說:“淵驊,快走,這里是另一個世界。”
“告訴我,要怎么離開這里。”墨淵驊的目光快速的掃過四周的人,一臉的警惕之色。
周鳶抬手指著對面的那個男子:“殺了他,在這里不是我死,便是他死,天快要亮了,若我身上血液流盡,妖姬復(fù)活,這些人都會跟著復(fù)活。”
周鳶從自己的夢境中看到了許多信息,后來她才知道,那些都是妖姬的親身經(jīng)歷。
對面的那個男人是曾以性命保護(hù)妖姬的人,他想讓妖姬復(fù)活在她的身上,那她就必須要用血來灌溉妖姬,這樣,她的身就可以成為妖姬的,她則會成為一縷孤魂。
墨淵驊扶著她坐在了另一側(cè),然后從自己的脖子里拿出了一塊符靈。
這符靈是他的母親給他的,擁有護(hù)身避邪的作用,若在危難時刻,還可以借助符靈那一道紅蓮之力救命。
他把取下來的符靈放落在了周鳶的脖子之處:“等我鳶兒,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
墨淵驊起身,快速的朝著那位黑衣男子跑去。
黑衣男人同樣拔出了劍,往墨淵驊的方向跑去。
兩個男人在供臺上廝斗著,圍著祭臺的那些村民們高呼連連。
他們想要復(fù)活,那就必須得讓妖姬生。
這事說來也是諷刺,當(dāng)初他們一心想讓妖姬死,可是后來他們才發(fā)現(xiàn),妖姬死后,帶走了他們村莊的果實(shí),導(dǎo)致這一片變得光禿禿。
牛羊馬沒有草,他們也沒有糧,想離開這片大地,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走不出去,全族人活生生的餓死在這片沙漠。
不,這是曾經(jīng)一片綠幽幽的森林,后來才變成沙漠的。
而他們在另一個世界里意識到了妖姬是他們的圣女,便一心要將她復(fù)活,也在暗中助妖姬一臂之力。
“啷!”劍體相碰的聲音突然響起。
墨淵驊一個轉(zhuǎn)身,抽出匕首,重重的扎進(jìn)了黑衣男人的胸膛,正中致命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