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寨的眾人沒有我的對手,連寨主花天仇都敗下了陣來,而由于有三局的賭約在,現在一般人不敢上來浪費這一局的寶貴機會,所以山寨一方一下子沉默了下去。最后花天仇怒了,要嘍啰兵去喊二寨主,還說要那個二寨主用槍挑了我。
不知道那個二寨主是什么人,我趁嘍啰兵進寨喊人的的空隙問張冠城道:“張大哥,他們所說的二寨主是什么人?你們今天見過嗎?”
張冠城想了想,說道:“我們今天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劫鏢車的人是有這個大寨主帶領的,我雖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看人武藝的高低還是能的,這個大寨主花天仇絕對是這群賊中最厲害的人,所以估計他口中那個二寨主是沒有參與劫鏢的。”
我點了點頭,和他們站在一起,等著這個貌似神秘人物的人出現。
過了一會兒,山寨中傳來了馬掛鸞鈴的聲音。緊接著站在寨門口的人左右閃開,里面就奔出了一匹白馬,馬上的人銀盔銀甲,手中提著一桿銀槍。這個人奔出來后,先下馬給花天仇行禮,又和其他偏副寨主打了招呼,然后問道:“大哥,聽說來了人挑戰咱們無天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天仇向這他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這人說道:“大哥放心,這場子就叫給小弟吧,到了咱們這里敢吹噓槍法,那是在和祖宗吹牛啊!”說完又走出本隊,沖我們喊道:“我是無田寨的二寨主花天孽,你們誰是剛才挑戰的人,敢不敢出來和你家二爺較量一下槍法?”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他的模樣比較英俊,說話的時候語氣堅決,眼神中散著殺氣。這些沒什么,我不覺得他能有多厲害,但關鍵是我看這個人太眼熟了。我離開大漠才多長的時間,不可能認識這里的人啊,我仔細想了好一陣子,但還是沒想起來哪里見過他。
張冠城見我有些不太對勁兒,用手推了推我,示意有人正向這邊喊話呢。我緩過神來,趕忙走上前去,揚著頭大聲說道:“挑戰的人就是在下,大漠獨狼郭靖,有什么意見嗎?”
那人見了我之后,也是吃了一驚,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我好一陣子,試探著問道:“是恩公嗎?”
我被他這么一問有點兒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問道:“你說什么?什么恩公?我們見過嗎?”
那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用膝蓋當腳“噔噔”向前行進了好幾步,顫顫巍巍地向我說到:“恩公!真的是你啊!你認不出我來了嗎?我就是那天和未婚妻一起被你解救了的田二啊!”
我又仔細看了看,想起來了!這人我確實認識,曾經在和白駝山奴婢交手的時候救了一對年輕的未婚夫婦,那男的曾經告訴過我自己名叫田二,我當時也沒太當回事兒,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無天寨的二寨主。
人家已經這樣想我下跪了,我當然不能什么表示也沒有,趕緊上前攙他起來,說道:“快請起,快請起,這可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咱們居然能在這里再次遇見!”
他也是唏噓不已,說道:“是啊,恩公,真的是沒有想到,我這幾天一直想再次遇到恩公,沒想到咱們這么快就相見了。”他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張冠城眾人,問道:“恩公,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我答道:“是啊,他們是浙江歸云鏢局的,這次是押的鏢被你們的寨主給劫了去,我正好經過,所以就帶著這幾十位弟兄來拜山,想把東西給要回去。”
田二一拍腦門兒,笑道:“哈哈哈哈,你說這算什么事兒呢,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嗎?”他指了指花天仇,說道:“那是我們這里的大寨主,但也是我親哥哥!”
說完,田二走到花天仇面前耳語了一陣,然后兩個人一起向我走來,雙雙跪到在了我的面前就開始“嘭嘭”給我磕響頭,我連忙再次將他們攙起。
花天仇說道:“恩公,你是我們花家的救星啊,要不是恩公你把我那弟妹從奸人手中救出來,我這兄弟的半條命也就沒了啊……”
我又是說,又是勸,好不容易讓這對兄弟停止了道謝,最后華天仇遣散眾人,在寨中給我和歸云鏢局的眾人安排了住處。但是花天仇和田二兩個人都沒有走,一直在給我的屋子里陪我說著話。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田二說道:“二寨主,不知道閣下做成歐陽克的姑父了沒?現在能將真名賞給我了吧!”在和白駝山奴婢交手的時候,我故意說那個女子,也就是這個“田二”的未婚妻是歐陽克的姑姑的,這會兒再把這話題拿出來,就全是當笑料用了。
被我這么一說,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恩公,不瞞您說,田二的名字時我隨口編出來的,我的真名叫作花天孽,是這無天寨的二寨主,”又指了指花天仇,繼續道:“這是我大哥花天仇,是本寨的大寨主,我們是親兄弟!當初假報姓名,確實是事出無奈,還望恩公不要見怪!”
我呵呵一笑,說道:“江湖險惡,對什么人都有所防備是十分應當的事情,而且這次見了面,二寨主能認我這個人,足見閣下也是各重情重義的漢子,我又怎么能責怪二寨主呢?不過我倒是對二位和這座山寨的名字很好奇,而且二寨主隨便報了個名字就叫作田二,‘田二’和‘天二’諧音,不知道是不是在影射這天很二呢?”
花天孽微微一笑,和他大哥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花天仇說道:“恩公是我們全家的救星,所以我們不想隊你隱瞞什么,我們兄弟二人都是漢人,而且也都十分憎惡這金狗的所作所為,但是我們更加討厭的,確實宋朝的朝廷!我們兩個在江湖上不是很出名,但是提起我們的先祖的名諱,恩公應該聽說過,他就是當年水泊梁山一百單八將的第九位,叫做花榮。”
“花榮?”我吃了一驚,問道:“可是天英星,被稱作小李廣的花榮?”
二人輕輕點了點頭。
我嘆道:“原來二位是名將之后,真是失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