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並不是很漆黑,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裡面有燈光透出。 我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急促的喘息聲。 想起裡面是表姐,我就怒火中燒,一腳就朝門上踹去。 這一下就驚動了裡面的人,只聽那樑文全一聲大喝:“誰啊!” 我不說話,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樑文全罵罵咧咧,沒多久就開了門,只穿著一件大褲頭,大罵著:“不知道勞資忙著嗎?敲啊敲...”說到這兒,樑文全看著我:“怎麼是你?你怎麼進來的?門口的福伯呢?你怎麼是這個樣子?” 真話多,我絲毫不理他,一刀就捅了過去。 樑文全“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雙手捂著肚子,驚恐的看著我,再也沒了多餘的話。 屋子裡表姐也“啊”的一聲坐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上半身,然後馬上又用被子蓋住了,睜著眼看著門口。 我推了一把樑文全,走進屋子裡,看著表姐說:“表姐,別害怕,是我。” 表姐一下子慌了:“壽旭?怎麼會是你?你幹什麼啊?知不知道這是要坐牢的?” 我沒理她,抽出刀又連續捅了幾刀,這纔看著慢慢倒地的樑文全,說道:“表姐,你放心,以後他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表姐震驚的很,竟然不穿衣服直接就跑了下來,看了看地上不停抽搐的樑文全,有些驚恐的看著我:“小旭,你殺人了!” 我笑了笑,從旁邊拿起衣服,遞給表姐:“趕緊穿上,光著身子
成什麼樣子。” 表姐卻顧不上穿衣服:“你殺人了,小旭。” 我撇撇嘴:“不就殺了個人嗎?你趕緊穿衣服吧!” 表姐卻推著我就往外推:“你趕緊跑吧!趕緊跑!” 我有些無語,說道:“你到底穿不穿!” 表姐愣了一下,這才趕緊接過衣服往身上穿,邊穿邊說:“你趕緊跑啊,別在這兒了!” 這時外面的看門老頭似乎也起來了,傳來了一聲:“老闆!怎麼了?” 我冷哼一聲,提著刀就往外走。 表姐立馬拉住了我,說:“他是個好人,別殺他。” 我看了一眼表姐,笑了一下:“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不是殺人狂魔!” 表姐依然有些放心不下:“你別出去。”然後她就大聲朝外說道:“福伯!沒事,你別過來!” 說著她又拿起旁邊樑文全的衣服:“你穿上吧,你看你渾身都溼了。” 我接過衣服一把就扔了:“我纔不穿這個禽獸的衣服。” 表姐一急,忙又把自己的外套拿給我:“你穿這個。” 我遞給她:“我沒事,死不了,你穿吧。” 表姐一下子就哭了:“你怎麼這樣?你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啊!你還不穿衣服!凍壞了自己的身子怎麼辦? 我笑了笑,摸了摸表姐的臉蛋,幫她擦了擦眼淚:“你放心,我沒事的。” 表姐不依,非要讓我把她的外套穿上。 我沒辦法,只好穿上了。 這時門口卻傳來“啊”的一聲驚呼
,我一看,那個福伯已經到了門口了。 福伯正驚訝呢表姐就再次開口了:“福伯,你趕緊回家吧,這兒的事就當做不知道,行嗎?” 福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樑文全,終於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我走到房檐下,打開房檐下的燈,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想起了凝姐,想起了付莎,想起了楊偉,想起了蠻子,想起了梓然。 我扭頭看了看跟在我身邊的表姐,說:“表姐,你回去吧。” 表姐搖了搖頭,一雙大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我,似乎她一閉眼,我就不見了似的。 我朝她笑了一下,走進了雨裡。我想到處看看,看看這個承載了我這半年喜怒哀樂的地方。 這半年,恍若一世。 表姐也馬上就跟了過來。 我也沒管她,現在我說什麼,恐怕她都不會離開我吧? 我慢慢的走著,走著,漆黑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只有昏暗的路燈,似乎在訴說著孤寂。 但沒走出多遠,我就看到前面路邊有一束光,仔細一看,是一輛失控撞到了路邊的車子。 路上長長的劃痕說明,這車之前一定是在高速行駛,只是,這麼大雨的天氣,爲什麼開這麼快? 我忙往前走了幾步,越來越覺得這個車子眼熟。 到了近前纔想起來,這不正是送我過來的那輛車子嗎?這麼說,樑雲堂和凌燕出事了? 想到這兒,我馬上就撲了過去,看著變形了的車頭,喊道:“小燕!小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