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她也是聽過的,一旦一個人有錢到可以跟國家相抗,那也就是他的死期了。所以,這
天底下最有錢永遠只可能是……皇帝?
這個答案讓她略顯驚恐的看著他。而他以爲她已經猜到了是誰,認真的朝她點點頭。兩個人都以爲對方與自己想的是相同的,各懷心思的對視著。
“行了!都在那裡說什麼廢話,升堂了。”不遠處對他們的談話內容感到很煩躁的捕快大哥打斷了這場對話。
明明身上的傷讓他連直起身子都要做不到了,難得師衍還能笑出來,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我還沒見過縣太爺這麼大的官呢。”
是啊是啊,以縣太爺的品階想見正一品上將軍也是不太可能的。
謝畫央就沒有他這麼好的心態了,這裡是‘門’青鎮不是都城,他不能以他那張臉爲憑證,又沒帶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背上命案的話,受到什麼對待都是正常的。偏偏現在洛十七還不在,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而到了公堂上,她才發現一切比想象的更糟。
“你爲什麼害我家姑娘!”傅姑娘的小丫鬟譜兒滿臉淚痕的就要朝她撲過來。
平時給傅姑娘送‘藥’時都是譜兒出來接應的,如今傅姑娘死了,她就是絕對的人證。不論是被人收買還是以爲真的是保胎‘藥’害了傅姑娘,譜兒都表現出了一副合格的苦大仇深的模樣,謝畫央連忙往師衍身後一躲,避開她兩隻爪子。
“公堂之上,不得胡鬧!”縣太爺適時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師衍正幫謝畫央擋著譜兒呢,見那驚堂木一響,立刻聽話的放了手,用盡全身力氣的譜兒瞬間沒了支撐,很快摔在地上痛得直叫。公堂外圍觀的鐘韶很不給面子的發出一聲嗤笑,順便給了謝畫央一個安心的眼神。雖不知鍾韶她們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了什麼辦法來幫自己,謝畫央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還不跪下。”見這被審的都好好的站在那裡,一旁的衙役連忙呵斥了一聲。
對於謝畫央來說,現在跪縣太爺並不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但她還是先瞥了一眼師衍,想看看他如何去做。高高在上的將軍跪一個小鎮上的區區縣令?師衍自己能委屈自己,皇帝也容不得這‘女’婿給皇室丟臉吧。只是師衍比她想象的還要從容不迫,她看過來時,他的手已經探向了袖口那裡。
用武力解決?
不,他掏出了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