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羣人都熱鬧的將‘肉’放在爐子上開烤,洛十七才磨磨蹭蹭的從屋子裡走出來。衣服是玄‘色’的,黑中揚赤,又不繁複,只在領口袖邊有一些暗金的紋線。第一次見他穿成這樣的謝畫央連嘴裡的‘肉’都忘嚼了好幾秒,驚‘豔’是有,更多的是覺得不可思議。平時穿著一身白衣的洛十七完全是翩翩貴公子的風範,甚至有些文弱之感,如今這樣看去卻平添了幾分凜冽之氣,或者說,尖銳。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他有些危險。?只衣服改變了氣質?還是他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只是當他坐到她身邊笑她吃‘肉’時鼓起的兩頰時,那感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吃你的吧?!彼樖謯A了幾塊已經熟了的‘肉’放到他碗裡。一擡頭,卻見鍾韶和歡歡都是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他們。
“怎麼形容來著?”鍾韶故作不懂。
“老夫老妻。”歡歡答道。
這兩人一唱一和滿面笑容。被說成是老夫老妻的謝畫央倒是不在意這種調侃,畢竟自己與洛十七確實沒什麼關係。只是有點擔憂,自己這麼不像是已經成了親的人嗎?
爲了挽回形象,她幹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吃到最後,喝酒喝到興頭上,見還堂擔心的看著她,她咧嘴一笑,摟住他就在他臉頰旁落下一‘吻’,而且死也不肯放手。當然,已經醉了的她是在第二天醉醒時通過李嬸的描述纔想起這件事的。據說那個瞬間,在座諸人的表情可謂比打翻了染缸還要絢爛多彩。
而因爲她的宿醉,開業的時間也推遲了一天。
閒著的一天裡,柳瑟紅腫著眼睛來店裡跟她學習中醫的基本知識。不用問,謝畫央也知道昨晚自己瘋了一樣的行爲絕對傷害到了少‘女’脆弱的心靈。那哭得像個桃子一樣的眼睛,也讓她暗自心疼了一番,在心底裡不斷的道歉。而她百般糾結,柳瑟則強撐著‘精’神告訴她,“明天開業我恐怕來不了了?!睋f,柳家那個在朝中做官的親戚要來探望這個小堂妹,柳瑟自然是不能不在家的。謝畫央忙不迭的答應了。
至於還堂,可能也因爲昨晚的事情受了點刺‘激’,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樂施去上學了,李嬸一家也去鄉下幫忙。空‘蕩’‘蕩’的店裡只有她們兩個擺‘弄’著各種‘藥’材。
“原來你真的在。”來者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幾日不見,淮燭看上去‘精’神並不太好,病怏怏的歪在‘門’邊。上次爽了他的約,畫央覺得自己該跟他解釋一下,本想叫告訴柳瑟自己先出去談一些事情,一轉眼卻發現少‘女’早就不見人影了。沒了別人在場,她也只能就這樣轉過身看向他,“對不起?!?
“道什麼歉?”他語氣平靜的很。
“中元節的時候,是我失約了?!笨v使她是出於不想打擾他的心理,但事後想想,怎麼看都是她做錯了。又一直麼能去道個歉,如今才說出口。
“又不是你的錯。”出乎意料的,他對此並不在意,“我在樓上的時候,看到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