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路虎很多,很強(qiáng)大,唯票可敗之,票呢?)
練劍鐘聲激蕩悠揚(yáng),響徹千年。
鐘聲過后,劍光霍霍,伴隨著各種吆喝,充滿了蓬勃的朝氣。
演劍場,千年不變,而站在上面練劍的弟子代代不同。正如入口處所立的巨大石碑,碑上銘刻的:
“江山有代謝,往來成古今,唯有一股力爭上游的精神,能薪火相傳,永恒不息!”
這一行字,以劍鋒作筆,鐵畫銀鉤,一氣呵成。
石碑高達(dá)九丈,渾體如玉,散發(fā)出晶瑩的光澤。
天山玉,石碑乃是用堅(jiān)固的天山玉雕刻而成。此玉水火不侵,刀劍不傷,能用劍鋒在上面寫字,深達(dá)三寸,可見用劍之人,修為達(dá)到了何等駭人的地步。
這一行字,正是終南劍府開府祖師留下來的。
字里行間,本來還存留祖師劍意,凜然激發(fā),氣沖山河。但經(jīng)過十多代人的觀摩揣測,劍意被后輩天才盡數(shù)學(xué)習(xí)吸收掉,只余下一方石碑,以及上面的字,激勵后人。
練劍完畢,有不少弟子圍聚在梁丘鋒身邊,七嘴八舌打聽,在孤山城,梁丘鋒是怎么擋住泛東流一刀的。
天都泛東流、金沙高北河,號稱“荒洲雙驕”。樹的皮人的名,聲名赫赫。
他們以弱冠之歲,晉級勁道九段,距離氣道階段不過半步之遙,是荒洲公認(rèn)的新生代頂尖天才。
相比之下,羅剛等人就顯得黯然失色。
因此,梁丘鋒以區(qū)區(qū)勁道四段的修為,格擋住了泛東流一刀,屬于相當(dāng)不錯的戰(zhàn)績。
“他出刀,我出劍,然后擋住了。”
梁丘鋒的回答簡陋到了極點(diǎn),比廢話還廢話。
眾人張口結(jié)舌:這算什么回答?
梁丘鋒聳聳肩:“其實(shí)我覺得擋住泛東流一刀,沒有什么值得多說的,打敗他還差不多。”
說完,一拱手,徑直離去。
打敗泛東流?
我沒有聽錯吧……
諸人面面相覷,都不該說些啥好。
有人覺得梁丘鋒得意忘形,以為接住人家一刀,就能打敗別人了;有人覺得梁丘鋒在故意大放厥詞,好進(jìn)一步成為大伙熱議的中心話題;也有人認(rèn)為梁丘鋒有志氣,敢于挑戰(zhàn)……
與此同時,他這句話被最快的速度傳揚(yáng)出來,滿山皆知。
……
“什么英雄,走狗屎運(yùn)而已!”
羅剛悶悶不已。
“可不是,只不過接住泛東流一刀,有啥了不起的?”
“泛東流堵劍府驛館的門,此事我們都不知道,知道的話,哪里輪得到梁丘鋒這小子……哎,可惜了。”
在孤山城,泛東流堵門。關(guān)于這事,劍府方面一直冷處理,更不曾發(fā)布任務(wù),因此很多人都不清楚。直到梁丘鋒擋住了泛東流一刀,山上才大肆宣傳。
“運(yùn)氣呀,他還獲得了競選內(nèi)門弟子的資格,青云直上。”
“青云直上?別想得那么美。要通過競選考核,只能依靠真材實(shí)料,否則便是白歡喜一場。”
“說得對,三年前,我們考內(nèi)門弟子,打木人巷,真是難到極點(diǎn),差點(diǎn)都被淘汰掉。”
“嘿嘿,那時候我們勁道六段都難以為繼,他現(xiàn)在不過勁道四段,就想殺出重圍?我看難,難于上青天!”
羅剛雙眼一瞇,淡然道:“你們且看吧,今年的內(nèi)門弟子競選,梁丘鋒絕對沒戲。”
“哈,羅師兄所言有理……不說他了,還是說說今年的講劍堂吧,劍題公布,玄階中品的《追風(fēng)三十六劍》,快劍大成之作,卻不知誰能參詳透徹,得到傳承。”
羅剛道:“今年講劍堂,我不參加。”
“啊!”
“羅師兄,這是何故?”
羅剛回答:“因?yàn)槲乙]關(guān),全力沖擊勁道八段的境界。講劍堂,年終考核,都不是我的目標(biāo)。我的目標(biāo),是明年開春的荒洲宗派大賽。我覺得,胖子張,以及古承陽,都可能不參加。”
“對呀,荒洲宗門大賽,很快就要舉行了。以羅師兄的地位,肯定能獲得少年組的競賽資格。在此期間,一心一意提高本身修為才是最重要的。”
講劍堂,由長老講劍,傳授心得。但對于等階高的內(nèi)門弟子而言,這些講授意義不大。至于壓軸的劍題,玄階中品,難度甚高,能夠破解的幾率低得可憐——去年《探花劍氣訣》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既然無望,不如扎扎實(shí)實(shí)做其他事更好。
有弟子嘀咕道:“真不知長老們是怎么想的,劍題一年比一年難,今年都推出玄階中品的了,這不成心讓人干瞪眼嗎?”
“不錯,一份《探花劍氣訣》,搞得三屆講劍堂都黯然收場,好不容易被破解了,居然又弄來更難的《追風(fēng)三十六劍》。”
“話說回來,那《探花劍氣訣》究竟是被誰破解了,怎么至今劍府都不給一個說法。”
“誰知道……”
“看情形,搞不好連蕭長老都不知情。”
“不會吧,還有這樣的事?真是見鬼了。”
……
時光如飛,眨眼一個月過去。
就在講劍堂即將舉行之際,一個重磅消息傳出:劍府新生代三大天才之一的古承陽成功突破,進(jìn)階勁道八段。
武道修為,越到后面越難,阻礙重重,每一次的晉級都代表著實(shí)力躍升。
古承陽的突破,讓羅剛與張江山感到很大的壓力,他們不約而同地意識到,在武道的專注度上,古承陽真是超越他們許多。
于是,現(xiàn)在古承陽就比兩人率先踏出了關(guān)鍵姓的一步。
受到激勵,羅剛和張江山先后宣布閉關(guān),心無旁騖,不參加今年的講劍堂。至于剛突破的古承陽,為了穩(wěn)固修為境界,同樣決定不參加。而且他得到劍府獎勵,可以進(jìn)入悟劍樓自由挑選劍題,進(jìn)行參詳。對于講劍堂的劍題,就不那么看重了。
如此一來,今年講劍堂顯得有些黯淡。
面對玄階中品劍題《追風(fēng)三十六劍》,呼聲最高的是新晉內(nèi)門弟子周文博。他本身就是修煉快劍,而且精神力天賦異稟,希望大增。
當(dāng)然,對于今年是否有弟子可以成功破解劍題,很多人都抱懷疑態(tài)度。《探花劍氣訣》給予大家的印象太深刻了,《追風(fēng)三十六劍》很可能又成為一只更令人頭疼的新攔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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