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我們?nèi)ノ骱昴锬抢锇伞!?
離開了花樓,陳宏壽就邀請?zhí)K陽去另一地方。
娟娘是西湖上面有名的妓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同樣是在杭州很有名氣的女子。
蘇陽聞言而笑,說道:“這世間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這世間閨秀,比比皆是,這紅樓夢的歌曲不過是少一些呻吟,多一點(diǎn)喝問,其它的我也沒有什么見解,你們便去吧。”
像陳宏壽這等人,家境優(yōu)越,不愁金錢,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分外大方,算是一能交的朋友,只是蘇陽并沒有許多時(shí)間,到處的尋花問柳。
陳宏壽聽到了蘇陽拒絕,滿是失望,但是也沒有強(qiáng)求,和蘇陽拱手道別,而同行的眾人見狀,自然紛紛道別,而和坤則留了下來,隨在蘇陽身后,兩人走在杭州街頭。
街頭上面往來行人極少,而那官兵則是時(shí)時(shí)能被人看見。
“尊者不去王府?”
和坤問蘇陽道。
他以為蘇陽要先往王府那里去,但是看蘇陽所走的方向,卻又并非是那里。
“天色尚早,我要去先見一個(gè)人。”
蘇陽說道。
來到杭州多時(shí),蘇陽一直不曾見過此地的城隍,今日在陳宏壽這里得知了九天玄女娘娘之事,蘇陽打定主意要往城隍廟走一走,在城隍廟里面,應(yīng)該是能夠看出來一些東西的,如果這城隍廟中的城隍是羅剎鬼王一伙的,蘇陽就不再顧忌,直接將此格殺剿滅。
“那我……”
和坤正待說話告辭,街道前面亂成一片,同蘇陽一并往那邊看去,只見是一人在前面慌忙逃竄,后面的官兵正在追趕。
“是他……”
蘇陽看著正在被官兵追趕的李信榮。
此人是在杭州這邊跑江湖賣藝,蘇陽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和錦瑟一通前往靈隱寺的時(shí)候,在半路上看到賣藝的祖父三人,隨后在顧寶珠的墳前,李信榮也偷偷的跑去吊唁。
“踏踏踏踏踏……”
李信榮在這街上跑的極快,他跑江湖賣藝出身,原本就練就了好身體,身體也靈活,此時(shí)被捕快官兵圍堵也游刃有余。
前后兩邊都有捕快圍了上來,李信榮翻身蹬墻,不過兩下就翻過了一個(gè)山墻,跳到了山墻這邊,而捕快們向著這邊來圍上的時(shí)候,李信榮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他們搜來搜去,都不知道李信榮逃到了哪里。
“怎么就忽然不見了?”
“這邊就是坦闊大路,他前腳翻墻,我后腳蹬上,但是一點(diǎn)影蹤都沒有看到。”
“白蓮教的人,總是慣用妖法!”
官兵們看著此處空無一人,彼此相談,將李信榮倏忽不見,歸類成為白蓮教的妖異法門,在這邊看了一會兒,當(dāng)真是找不到李信榮的蹤跡所在,這些人才無奈一嘆。
“算了算了,這等異人,真追上也討不到好處。”
“王孫下江南,對王爺夸口要?dú)⑷f白蓮妖人,但這些白蓮妖人一個(gè)比一個(gè)賊,依靠我們,何時(shí)是個(gè)頭啊。”
“無所謂的。”
有一個(gè)明顯是京城來的差人,不以為意的說道:“沒有三萬的白蓮妖人,難道就湊不齊三萬顆頭顱了?”
這下江南說的三萬,與其說是他的任務(wù),不如說是殺人指標(biāo),只要?dú)蛉f人,將人頭往那里一湊,那就是三萬的白蓮妖人,這種事情就和官老爺們剿匪一個(gè)道理,只要把人殺了,那是民是匪全都靠官老爺?shù)囊粡堊臁?
這幾個(gè)人說話之時(shí),漸行漸遠(yuǎn),而就在他們身邊,障眼法被蘇陽撤下,看著遠(yuǎn)去的這些差役,蘇陽目光冷淡。
拿著百姓的頭領(lǐng)功,這種“血帽子”的思想當(dāng)真讓人生厭。
“多謝仙師,多謝尊者……”
李信榮看到這些人走遠(yuǎn)之后,對著蘇陽彎腰行禮,連連致謝。
“你也進(jìn)入了白蓮教?”
蘇陽看著李信榮,淡聲問道。
“是……”
李信榮拱手答道:“我看到了白蓮教的《福音》書,看到了里面記錄讓人死而復(fù)生的事情,我才知道您的身份,因此甘愿加入到白蓮教里面,這些人闖入到了一字王佛廟中,搜出來了《舊約》和《福音》,抓捕白蓮教的兄弟姐妹,我倉皇的逃了出來,幸好得到您的搭救……”
現(xiàn)在的李信榮,也是白蓮教中的兄弟。
至于一字王佛廟,里面供奉的是孔子,這并不符合祭祀規(guī)矩,桓候張飛讓蘇陽幫忙整改,蘇陽將這工作交給了白蓮教來落實(shí),不想在這落實(shí)的過程中,朝廷的人出來橫插一手,并且抓捕了白蓮教的不少能手。
通過李信榮的話語,蘇陽已經(jīng)了然前因后果
“走,我們回去!”
蘇陽看著和坤,李信榮,說道。
“去哪里?”
“一字王佛廟?”
和坤同李信榮先后問道。
“花樓。”
蘇陽肯定回答道,這個(gè)王孫來到這里就下辣手,帶著三萬人頭指標(biāo),蘇陽要給他的血帽子添添色,這樣才不辜負(fù)他不遠(yuǎn)千里,從京城來到杭州,深入金陵之后。
香徑靡蕪滿,蘇臺鹿糜游。清歌妙舞木蘭舟,寂寞有寒流。
紅粉今何在?朱顏不可留。空存明月照芳洲,聚散水中鷗。
電光火石,人生頗短,女兒家顏紅鬢綠,轉(zhuǎn)瞬即逝,因此這世間女兒家,無論貌相是否佳美,都對它萬分珍視,哀怨自己生的太美,想要變平凡的,基本有病。
瑞云因?yàn)樽约旱拿婷玻\然是招致來了許多煩惱,在這花樓里面標(biāo)了高價(jià),同賀鵲泉兩人有心卻被阻礙,瑞云也從來沒有抱怨過是因相貌所起。
和坤在和瑞云坐下相會的時(shí)候,用墨水點(diǎn)了瑞云眉心,待到和坤離開之后,瑞云便立刻用水沖洗。
只是這一點(diǎn)墨痕始終洗之不下,如此小半個(gè)時(shí)辰,瑞云嘗試諸多,最終捂著臉嚶嚶哭泣,待到聽到瑞云哭泣,鴇母方才走來,看到瑞云頭上的這一點(diǎn)墨痕,知道洗不凈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要去找陳宏壽,李五這些人都為時(shí)已晚。
“這可該如何是好啊!”
鴇母坐在地上放聲大哭,瑞云這面貌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問題,就讓她大打折扣,也不知道多少白花花的銀子就此沒了。
更何況,王孫已經(jīng)要來將瑞云迎娶走了,現(xiàn)在瑞云忽然出了這種事情,倘若王孫不滿,她焉有命在!
“這也是瑞云沒有那個(gè)王妃的命!”
花樓里面的姑娘們看到此事,反而感覺心中快慰,同在這樣的一個(gè)窩里面,瑞云平日高高在上,和她們待遇皆有不同,這些人心中原本就有氣,現(xiàn)在也自然不愿意看到瑞云因?yàn)樯暮靡恍惋w上枝頭變鳳凰。
“黃金無足色,白璧有微瑕。”
蘇陽和李信榮兩個(gè)人從門外走來,看著此地的一切,蘇陽笑道,弄出此事情的是和坤,此時(shí)的和坤自然不會進(jìn)來。
“是你!”
老鴇看到了蘇陽,頓時(shí)惱怒起來,伸手就來扯蘇陽的衣服,怒聲說道:“你們還我瑞云的相貌來。”
便是正在嚶嚶哭泣的瑞云,看到了蘇陽折身回來之后,眼眸中也帶著怒意,她出身鄙賤,在這勾欄之中,能夠有超常的地位全都是因?yàn)樽约旱拿蚕啵绻蚕嗖怀闪耍菍θ鹪苼碚f,當(dāng)真是生不如死。
蘇陽一抬手就掙開了老鴇,邁步走到了瑞云身邊,審視著瑞云臉上的墨痕,笑問道:“瑞云姑娘,你是想要嫁給一個(gè)看中你面貌的人,還是愿意嫁給一個(gè)看中你內(nèi)在的人?”
瑞云看著蘇陽,目光中滿是迷茫。
“這一點(diǎn)墨痕,是晦其光而保其璞,唯有憐惜你才華的人,才能看到你的本相。”
蘇陽輕聲說道:“自今日起,你會越來越丑,臉上的墨痕會越來越重,最后全臉都是墨痕,而看重你貌相的人,自然會離你而去,但看重你文采的人,則會憐惜你,等到有人將你贖回去的時(shí)候,你只要用白僵蠶,黑牽牛,細(xì)辛碾成粉末,洗一把臉,這墨痕自然就會散去,待到那時(shí)你神光如舊,夫婦和樂,豈不更美?”
蘇陽的這話說來之后,瑞云猛然抬頭,目光連忙看向老鴇,只見老鴇臉色非常焦急,抓著蘇陽,說道:“你今日非要拿出銀子來賠我不成……”
對這老鴇,蘇陽自然不為所動。
原著之中,和坤對于瑞云之事簡直是坑,給瑞云抹花臉之后,和坤直接就走了,數(shù)年之后,賀鵲泉偶然遇到了和坤,和坤方才將這法門說給瑞云,這一番好意也讓瑞云經(jīng)受了不少折磨。
此時(shí)蘇陽將這法門解開的方法告訴瑞云,便是等到賀鵲泉愿意給瑞云贖回去的時(shí)候,瑞云能夠不以面貌丑陋而自卑,同賀鵲泉安心的在一起,也是為他們兩人之間減少一番磨難。
“好了好了……”
蘇陽看向鴇母,說道:“這瑞云已經(jīng)無法嫁給王孫了,你們之間有誰愿意嫁給王孫,就站出來,我給你們做些手段,也讓你們能夠到王府里面,享受一下榮華富貴。”
這話一說,整個(gè)花樓上下姑娘們都動了心思。
“這嫁給王孫,誰不想呢。”
鴇母對蘇陽笑道:“說的老身都動心思了……”
蘇陽定睛看向鴇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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