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晶球已經失去閃耀的奇異光芒,但它下方的寶塔,卻依舊還是閃耀著淡淡絢麗金光。.pbx.
此刻已經來到了外面正常的世界。
這里已是晚上時間,周圍昏暗無比,那金色的光亮仿若黑暗中的明燈,顯得溫柔無比卻又是那么的孤寂。而兩件懸浮在矮山頂上的寶物,隨著能量徹底回收之后,從眾人的視線中直接消失不見。
但是眨眼之間,那兩件寶物就突然出現在丁夢靜他們幾人的頭頂上方,只見水晶球和寶塔“呼”的同時掉落了下來。
并且雙雙都直接落在吳浩斌的身上。
如果現在他本人還醒著,一定會笑得非常得意洋洋,然后調侃著丁夢靜說道:“嘿親愛的你看,它們居然都選擇我耶!”但是此刻,吳浩斌只是靜靜的躺著,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畫面雖然是那么的美好,但是,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活力。
丁夢靜的心,突然不由得莫名地刺痛了一下。
同樣感到心臟抽痛的還有蕭烈,他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心底難受無比。
尤其是他看到,丁夢靜用那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吳浩斌臉面的時候,蕭烈心中的這種疼痛,感到比任何身體上傷痛都讓他感到難受,這是一種身體要被炸裂的感覺。蕭烈很想將丁夢靜那顫抖的小手,從吳浩斌的臉上拿開!
但是,他不能。
蕭烈閉上雙眼不停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他怕自己會爆發,會將吳浩斌直接扔到山腳下。
此刻的丁夢靜心底很難受,她相當的自責,因為那一,她現在感到十分的懊惱和后悔。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這樣做。看著包裹在吳浩斌脖子上給他護頸的衣服,已經染紅了一片,丁夢靜的內心仿佛被萬蟲啃食。
被傷在腦部,能活到現在,每一刻都已經是人類的奇跡了。
吳浩斌隨時都很有可能,撒手人寰。
望著他的丁夢靜,此時已經是滿臉淚水,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她只能未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她只希望,吳浩斌能活下來。
蕭烈輕輕低聲喚了一聲,“阿靜……”他安慰著她,低沉的聲音有些顫,“在那磁力作用下,誰也無法預算的軌跡,加上我的擊打和他的后退,所以,這只是一場意外,你不要太自責……就算要補救,也是我們兩人來承擔。”蕭烈擔心她傷心過度,一直想不開這個心底的結。
聞言丁夢靜長長的嘆了口氣,她一邊搖著頭一邊用衣袖抹著自己臉上的淚水。對于蕭烈的安危的話,她什么話也沒說。
也不知道她是否在聽,或者有聽進去了多少。
只見丁夢靜直接從吳浩斌的身上把寶塔拾起,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它收入到背包里。隨后她又將水晶球從他身上拿起來,在看水晶球的時候,已經不再和之前那樣散發著美妙奇異的七色光芒,它的能量似乎一次性就用完了,此刻的它就好像一枚觀賞水晶球,那球的內部有九種色彩的水狀物。
比七色多了黑與白,這九種色彩不管怎么晃動都不會融合起來。
這是一枚很漂亮的水晶球,但是丁夢靜一點沒有心情去欣賞它,她只看了一眼搖動了兩下之后,就將水晶球也收到了背包里。當丁夢靜將自己的雙肩背包扎好的時候,看著背包上一個被燒焦的圓形小洞時,好看秀麗的黛眉緊了緊,整個人呆愣了幾秒之后,從背包里將那把拿了出來。
丁夢靜定定的看著這把傷害了吳浩斌的武器,此刻她在想什么,沒人知道。
但是蕭烈能夠感受到,她的心正在崩潰的邊緣。
他寧愿她大哭大鬧,歇斯底里。
可是丁夢靜的反應只是愣了幾秒,就將換給了蕭烈,僅此而已。
之后她那原本恬靜的聲音,已經失去了靈動,仿佛交代一般的說道:“走吧。”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蕭烈更為擔憂。丁夢靜幫著蕭烈將吳浩斌扶起身,緩緩的往山下行去,期間丁夢靜一句話也沒有說,平靜到可怕。連塔西瓦卡都感到氣氛相當的壓抑。
蕭烈不喜歡她這樣太過平靜的反應。
就仿佛暴風驟雨來臨的前夕,令人擔憂不已。
蕭烈將吳浩斌架在自己的肩上,慢慢走下“惡魔山”。這座小本來就不高,一路下來還能看到地上躺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或是刀具、鎖扣,或者類殺傷力武器,還有已成白骨的骨骸,也有埃德蒙那些人的尸體。
當丁夢靜發現坡上有一把黑色的短刀,那是蕭烈送給自己的平刃夜鷹。
她猶豫了片刻之后,將它拾起收藏了起來。
而蕭烈也找到了自己的庫爾喀彎刀,當他看到自己另一把丟失的時,深吸了口氣。他在考慮是將它撿起來還是……正在這時,塔西瓦卡直接就將武器拾了起來,送到蕭烈面前,隨后用那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們部落有句古話,罪始于此,終于此。”
蕭烈看著他,有看看他那臟兮兮黑乎乎的手中,一把銀色的是那么明顯。思索了片刻之后,還是把武器收了起來。
塔西瓦卡點了點頭最后說道,“肖恩還有艾莉絲,我想我應該要回部落了,能夠認識你們是我很榮幸,這次我得到了很好的教訓,而我從你們身上學會了很多東西,我要履行我祭司的這份職責,將這古老的智慧傳承下去。”
塔西瓦卡看了看兩人,又轉眼看了看依舊昏睡毫無意識的吳浩斌,微微的淡笑道:“最后……祝你們好運,也祝他好運。”
蕭烈點頭,簡單的道別,“再見。”而丁夢靜與塔西瓦卡握了握手說道。
“謝謝你的幫助塔西,還有你真的可以去申請救助的,不要把自己病情拖太久。”
“……好吧。”對于她的話,塔西瓦卡勉強還是答應了。
隨后塔西瓦卡直接就離開了這個地區,他是部落的祭司,對于非洲叢林他是相當的熟悉,他敢只身離開就會有辦法保護自己。蕭烈也就沒有刻意留他等待直升機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