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屋漏偏逢連夜雨
看到這個家伙,我清醒了過來,剛才發生的一切竟然都只是一場夢境,看樣子這個獨眼龍有使人出現幻覺的能力,剛剛我就差點把自己掐死了,而且我的右手此時可謂是血流如柱,不出手便已讓我成為這般田地,若要是出手,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想到這里的我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一個彎腰拾起地上的電筒,然而,我也許是太低估這個獨眼龍了。
就在我彎腰起身之際,它竟然已經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并且猛然伸出那只巨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然后就像是拎小雞一樣直接往遠處用力一扔,這獨眼龍的力氣極大,根本就不容我做出任何反抗,就這樣被它扔了出去。
我的背部猛地撞擊到身后的墻壁上,脖子被它剛才那猛地一掐,仿佛已經有些損傷,整個脖子都異常的疼,本來一早就被馬力和那個骷髏給打成內傷,這下可好傷勢直接爆發出來,我也沒忍住,直接噴了一口鮮血出來,全身也頓時軟弱無力。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得虧這個獨眼龍的速度太快,沒讓我有任何反應時間,不然我手中的電筒必然會掉,我用電筒往前一照,只見那獨眼龍又再一次消失不見了。
我拿著電筒環顧了一下四周,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不到一分鐘,電筒竟然猛地熄滅了,一點緩沖的時間都沒有,我用手拍了拍電筒,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就在這時,一個獨眼龍突然沖了出來對著我的頭部便是猛地一拳,在這滿是黑暗的世界里,我竟然在瞬間看見了金光和星星。
與此同時,我整個人就像是被汽車撞擊一般,瞬間飛出不知有多遠的距離,當我摔倒在地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睛里竟然都看的見星星,而且整個頭都是暈沉沉的,后腦勺和背部也猛地像是撞擊到了什么東西一般,我只知道背部明顯可以感覺到一絲炙熱的液體滑動過后的感覺。
雖說意識此時此刻不是很清醒,但我還是知道這就是血,看樣子背部和后腦勺受傷了,不然血是不會流出來的。
我強忍著疼痛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無奈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根本讓我根本無法站起身來,更何況此時此刻我手里沒有任何可以照明的工具,四周的黑暗已經到了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甚至就算把手放在眼前也無法看見。
我自認為這一次我算是到頭了,但老天爺仿佛還不想讓我死的太早又或者說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不能就這樣葬生于此。
十幾秒鐘過后,前面不知為何竟然發出了激烈的打斗聲,不過我完全看不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打斗聲僅僅只持續了大約幾分鐘,前方竟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著:“拖子,你怎么樣?”
話音一落,前面隨即出現了一個電筒光,我抬頭一看,只見衛邢此時一手拿著那把武士刀,一手拿著電筒正緩緩走來,我見到時衛邢,心里頓時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道:“沒事,還死不了,不過我感覺我的后背有點疼,應該斷了幾根骨頭。”
衛邢此時走到我身邊蹲下身子將我攙扶起來道:“那個一只眼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東西?你怎么惹上它的?”
我用手指了指顧建輝的方向說:“這就說來話長了,你先看看顧建輝在不在那邊?”
衛邢用電筒往那邊一照,只見地上并沒有尸體,而我也幾乎是在瞬間反應過來,急忙一把將衛邢推開,整個人也瞬間癱軟地倒在了地上,我對這衛邢表示懷疑,因為這個主墓室按道理應該很隱蔽,他們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找到了,而且一早聽馬力說,他們現在還在八卦陣里轉呢,沒那么容易就出來的,所以眼前的這人根本不可能是衛邢,換句話說,他很有可能是幻覺,更何況衛邢能不能找到這個墓還是個問題呢。
我躺在地上張著嘴,喉嚨里滿是炙熱無比的液體,我咳嗽了一聲,鮮血就開始往外噴,并且我的整個身體都開始抽搐起來,我很清楚這是死之前的動靜。
而被我推開的衛邢果真就如同我所猜想的一樣,他消失了,剛剛那的的確確是幻覺,雖說這里十分黑暗,但我依稀可以感覺到一個龐然大物此時就站在我的旁邊,正用那拳頭一般大小的眼睛盯著我,這種感覺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估計至少有半個多小時,在這半個多小時里,我的大腦一直在督促著我千萬不能睡著,一旦睡著就永遠起不來了。
正是這種想法,我咬牙堅持下來了,真不知道在何時,身邊的那個被獨眼龍盯著的感覺消失了,而且它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未曾動手,我想它也應該走了吧!
漸漸地我放松了下來,有可能是我受傷太過嚴重吧!我居然閉上眼睛睡著了。
睡了不知有多久,眼前竟然依稀出現了一道刺眼的白色強光,伴隨著強光而來的還有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正小聲地叫著:“拖子,拖子?”
我本想張嘴回答的,但不知為何竟張不開,但我卻能聽到耳邊有人在叫著:“拖子,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
“他還有氣,你把它扶起來,我來把他喉嚨里的淤血打出來。”
之后,眼前又再一次變成了黑暗,我感覺像是過了十分漫長的一段時間,突然后頸部猛地傳來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并且伴隨著這疼痛感,一股炙熱無比的液體從我的喉嚨里噴涌而出,我張開嘴往外一個干嘔,竟吐出一大口液體。
這口液體吐出來之后,我想張開的雙眼竟然也緩緩地睜開了。
雖說有點模糊不清,但耳邊卻傳來那個十分熟悉的聲音輕聲細語地叫著:“拖子,你怎么樣?”
我轉頭看去,只見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張十分英俊如同李易峰一般的臉龐,衛邢。
我盡量地張開嘴應了一聲:“嗯,暫時還死不了,那個獨眼龍...”
我一說完,只見衛邢頓時眉頭一皺,而身后之人也緊隨其后道:“西北方。”
話音一落,我只感覺身后像是有風刮過一般,緊跟著我的左上方竟然傳來了打斗聲,而且聽這動靜,打斗的應該很是激烈才對,衛邢此時拿起電筒往那邊一照,只見一個身穿黑色斗篷衣的男子正在和那個獨眼龍打斗起來,看那架勢,這男子的實力應該不弱,但是和獨眼龍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主要是這獨眼龍被該男子打了幾下,竟是不為所動,大有練過金鐘罩鐵布衫的意思。
我此時伸出手指著它道:“眼睛,打它的眼睛。”
(說實話,后來當我聽衛邢他們說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我到底為何會這么說,但當時的衛邢卻真這樣做了。)
衛邢聽我這么一說,立刻起身就沖了過去,就在快要跑到那獨眼龍面前的時候,只見衛邢將那武士刀拿了出來,直接從此怪的胯下猛地劃了過去,并且在它落地之時,直接一刀將其左腳砍斷,這獨眼龍一個重心不穩整個摔倒在地,而衛邢和那男子也急忙趁其虛弱,便出手要其命。
那男子直接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直接對著該獨眼龍的頭部便是用力一擊,這一下就將這獨眼龍是打倒在地。
而衛邢此時則是猛地一躍,一腳踩在這廝的頭部,猛地揮舞起手中之刀,一刀將其頭部砍下,然后走到頭部前捅了眼睛一刀,整個過程都僅僅只用了短短不到十秒鐘,看上去極其瀟灑和威風。
那獨眼龍眼睛被插爆的瞬間,我身旁的這口石棺竟開始猛地搖擺起來,大有猛獸出棺之意。
那男子此時大喝一聲:“衛邢,玉鬼要出來了,趕緊離開這里。”
衛邢嗯了一聲,兩人忙跑到我身邊,一左一右忙將我攙扶起來就往前跑,兩人手中的電筒光一上一下地搖擺起來,本來就不是很清醒的我此時變得更加暈眩,但我可以聽見身后那口石棺竟然發出劇烈的跳動之聲。
漸漸地我就又暈了過去,這一次,我只知道自己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算醒了過來。
等我睜開眼睛之后,我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口石棺里面,并且這一次不同于之前那次,如果說那次的別人還給我留了一把鐵鉛子是給我一個機會的話,那這一次我竟然被五花大綁起來,而且嘴里竟然還給我塞了一塊紗布,并且還用透明膠帶纏了幾圈,看著架勢,是想讓我死的意思。
我‘嗯嗯...’的哼了幾聲,拼命地動了幾下身子,但是根本沒用,反而是我身體動的越是起勁,身體也就越疼,我用腳用力蹬了幾下棺蓋,這棺材蓋子看上去應該是石頭制作而成的,踢了半天,棺材倒是沒有什么動靜,但雙腳卻是異常酸疼。
掙扎了一兩分鐘的我,徹底放棄了,看著架勢是必死的節奏,現在當今之際,唯有自救。
但現在我的雙手被反綁,棺材底部又沒有什么突出的地方,想要磨斷繩子,除非將雙手磨得鮮血直流,不然絕對不能磨得斷,而且雖說我看不見,但我知道綁著我的繩子是尼龍繩,它的柔韌度和其堅硬程度太好了,就算有突出的地方磨,也要磨幾個小時,而且說不一定把手磨斷了,它還不一定會斷,更何況這棺材里的氧氣也供應不了太長時間。
這樣一想,看樣子我算是真的徹底沒有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