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交戰(zhàn)
這女尸的頭已經(jīng)被砍掉在了地上,但是她依舊是站立在顧建輝的面前一動不動,突然,這女尸的脖子處有一只烏黑色類似屎殼郎一樣的甲蟲探出了頭,顧建輝一看到這個東西,頓時嚇得忙往后連退數(shù)步。
“那是什么東西?”李晨鐘問道
顧建輝回頭瞟了一眼李晨鐘,說道:“我也從未見到過這種東西。”
話音未落,只見這只甲蟲從女尸的脖子里爬了出來,并且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從她的身上爬下來氣勢洶洶地直奔顧建輝襲來,顧建輝下意識地忙用火把往那甲蟲一戳,只見這甲蟲竟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就這樣徑直地從火焰中爬了過來,并且從剛才的烏黑色變成了淡綠色。
這顧建輝和李晨鐘那里有見過這種情況,兩人都被嚇得是連連后退,甲蟲也在瞬間展開翅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襲而來。
顧建輝忙用火把順手一下將這甲蟲打得落到了旁邊那具已經(jīng)凍硬的尸體上,幾乎是在剎那間,就聽‘轟’的一聲,這尸體猛地燃燒起來,顧建輝和李晨鐘嚇得連忙往后退去。
這僅僅只是區(qū)區(qū)兩三秒鐘的時間,這具尸體此時已經(jīng)被燒得只剩下一具骸骨了。
“顧頭,這?”
顧建輝咽了咽口水,說道:“這里還真他娘的邪門,得趕緊離開這里。”
李晨鐘應(yīng)了一聲,兩人轉(zhuǎn)身就想走,剛走了沒有兩個階梯,突然就聽身后的那具女尸處傳來了聲音,兩人忙回頭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兩人的脊背骨都發(fā)涼了。
只見這女尸的脖子里此時就像是止不住的噴泉一般,越來越多,成百上千的烏黑色甲蟲開始涌了出來,這些甲蟲一出來之后的第一時間就是直奔顧建輝和李晨鐘二人襲擊而來。
這兩人那里有見到過這種情況。忙轉(zhuǎn)身就往樓梯下跑去。
這被一路追著跑的兩人此時也早已感覺不到這里的寒冷,差不多跑了有接近十米左右,面前總算是出現(xiàn)了一條平整無比的大路一直通往那無盡的黑暗身處。
兩人也顧不得仔細(xì)查看這里到底是怎樣,畢竟身后的那些甲蟲可是猶如潮水一般奔襲而來。
這條甬道估計有兩米左右。兩三米寬,地面上極其之滑,一旦滑到在地那么下場就會那具尸體一樣,兩人也顧不得前面到底會出現(xiàn)一些什么,只知道是往前一路狂奔。絲毫沒有任何停歇之意。
差不多跑了有接近十五米左右,這前面出現(xiàn)了一扇敞開著的石門,里面有著些許火光,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早跑了的魏長壽和狗子兩人,這顧建輝此時忙用手一指石門叫喊道:“進(jìn)去,把石門關(guān)上。”
李晨鐘應(yīng)了一聲,兩人忙跑進(jìn)石門內(nèi),二話不說直接用力將石門一關(guān),隨即就聽‘砰’的一聲悶響襲來,這些甲蟲簡直就像是一頭猛獸一般猛地撞擊了一下石門。這兩人甚至差一丁點(diǎn)都被它們給撞飛,不過索性這些甲蟲也就是第一次的撞擊比較猛烈,這后面也就沒了那種撞擊的力氣。
兩人靜靜地等待了約莫有一分鐘的時間,見石門外完全沒了動靜,兩人這才緩緩地松開雙手,拾起地上的火把轉(zhuǎn)身去看這石門內(nèi)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情。
可,剛轉(zhuǎn)過身子,忽然就聽‘砰’的一聲槍響從前方傳來,幾乎是在瞬間,顧建輝的左手一下子就被槍給打中了。鮮血瞬間涌了出來,顧建輝忙將火把扔下大喝一聲:“草,他娘的!快扔掉火把。”
身后的李晨鐘忙將火把扔到前面去,李晨鐘忙一手拉著顧建輝就往左側(cè)那邊走去。幾秒鐘過后,他們便消失在了這黑暗內(nèi)。
此時的這個房間零零散散四處都有火把在地上,但除了火把能夠照亮的那一兩米之內(nèi)的事物之外,其余地方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李晨鐘用手摸了一下顧建輝的左手臂,可謂是鮮血淋淋,這里的氣溫本來就很低。根據(jù)他們的猜測這里最少也有零下三十度左右的溫度,這種氣溫下一旦流血那可就不是個什么好兆頭。
顧建輝忙壓低聲音叫喊,道:“快點(diǎn)幫我把背包里的棉布和紗布拿出來將手裹上,這里的氣溫低,很快我的體溫就會流失光的。”
李晨鐘應(yīng)了一聲,忙從顧建輝的背包里拿出棉布和紗布將他的傷口稍微包扎了一下,問道:“是不是老鐵他們的人?”
“他娘的!老鐵這個王八蛋還真陰啊!居然在這種地方安插一個槍手來殺我們,草!”顧建輝罵道
“那狗子和大魏人呢?”李晨鐘眉頭一皺,道:“難不成被他們打死了?”
顧建輝一聽到這個,自己也不知應(yīng)該說些什么,只是忙用手按了一下傷口,怒斥一聲,道:“草,你他娘的到底是誰?你別被我抓住了,不然我會讓你死得比什么還慘。”
“哈哈哈...”黑暗里有人大笑著,叫囂道:“你他娘的少唬人了!你們一共就四個人,被我打中了三個,不出十分鐘,你們幾個人都要被凍死在這里,現(xiàn)在還敢說大話。”
一聽到這話,李晨鐘忙小聲嘀咕道:“他娘的,看樣子狗子和大魏都被他打中了!這下麻煩了!”
“不要慌,我來引誘他,你摸黑聽音辨位摸過去宰了他!”顧建輝小聲說道
李晨鐘應(yīng)了一聲,隨即從自己的背上將那把軍工鏟拔了出來握在手中往黑暗里輕手輕腳地摸了過去,至于顧建輝此時則張開嘴大聲地嚷了起來,道:“對面的那個小子,我這么給你說吧!你現(xiàn)在投降歸順我們,你還能夠活著離開這里,要不然你...”
“你少他娘的廢話,老子先拖個十分鐘,等到時你們都死光了,我自然而然就可以走了!”
“喂,小子!說你蠢你還別不信,十分鐘我們就會死?”顧建輝停頓了一下,繼續(xù)叫喊道:“大家都是干這行的,這心里基本上的想法大家都了解。這種危機(jī)時刻,說什么我們也會咬牙堅持幾個小時再死!可等你陪著我們一起在這里呆上幾個小時之后,你他娘的又能得到什么?”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他娘的也不動動腦子想想,這讓你守在這里的那幾個人是誰?”顧建輝開始往另外一個地方移動位置。繼續(xù)說道:“是老鐵,肖結(jié)巴,華老至于還有一個人,依我看十有八九都是去送死的,要不然就和你一樣被分配在前面的某個墓室里貓著來陰我們。”
“是啊!兄弟。你仔細(xì)想想看,這老鐵和肖結(jié)巴可是非常狡猾的!他們讓你們在這里守著,自己則去主墓室里將那些值錢的寶貝全部拿走,然后順手反打盜洞離開古墓出去了,而你呢?”狗子此時也開始說了起來
這黑暗里貓著的這個家伙像是有點(diǎn)被他們說的有點(diǎn)動心了,遲遲不發(fā)出任何聲響,一直在黑暗里搜尋著的李晨鐘此時也只好停下來等待著他再次說話。
這人猶豫了大約有一兩分鐘,這才張開嘴繼續(xù)叫囂,道:“他娘的!我差一點(diǎn)就被你們幾個人給騙了,華老跟我可是過命的交情。他絕對不會拋棄我的!只要我在這里拖到你們幾個人死了,我就可以去找他們了!”
“小子,你他娘的還真的是有夠蠢的!”顧建輝謾罵一聲道
“你們少他娘的說些廢話來策反我了!我是絕對不會反的!”這人怒吼一聲道
一聽到這個聲音,李晨鐘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心里暗自罵道,‘好你這個王八蛋,原來你躲在這里啊!’。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李晨鐘忙從將自己腰間的電筒一打開往面前這口石頭雕像的前面一照,只見一個穿著一件軍大衣的人就這樣背靠著墻貓在那里。
這人也看到了亮光,忙轉(zhuǎn)過身子拿出一把老的玻殼手槍就想開槍。可,李晨鐘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忙將電筒一關(guān),緊接著就聽‘砰’的一聲槍響。李晨鐘拍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地方有疼痛感,看樣子自己是沒有中槍。
李晨鐘也顧不得那么多,忙從這雕像的側(cè)面繞了過去,然后猛地將電筒一打開,只見這廝被嚇了一大跳,李晨鐘此時只是淡然一笑。罵道:“王八蛋,這下你算是死定了。”
這廝忙舉起槍就想打,但李晨鐘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應(yīng)付的角色,只見李晨鐘猛地?fù)]舞起手中的軍工鏟二話不說對其頭部便是用力一擊,這一下就打的這廝是滿臉鮮血的倒在地上。
而李晨鐘也并不打算就此結(jié)束,反而是抬起腳對其雙手便是猛地幾腳踩踏而去,直到將雙手完全踩斷這才停下,之后又猛地?fù)]舞起手中的軍工鏟對其頭部又是接連數(shù)下,直到將這廝的頭部打的是血肉模糊不清,這才緩緩?fù)J执舐暫敖械溃骸八锏模∥覀冓A了!”
一聽到這句話,一直貓在黑暗里的顧建輝,狗子,魏長壽三人也分別陸陸續(xù)續(xù)地走到地上的火把前將其撿拾起來,漸漸地這個墓室里絕大一部分的地方也算是被照亮了。
只見這個墓穴高約三米,墓室的前面有兩尊站立著,兇神惡煞的獸人石像,中間則是一扇單開的石門。
李晨鐘看了一眼顧建輝和狗子,魏長壽三人,顧建輝左手臂挨了一槍,狗子的左側(cè)大腿挨了一槍,至于魏長壽左側(cè)的臂膀處挨了一槍,這槍若是往下一點(diǎn)或者往右一點(diǎn),那估計他都已經(jīng)死了。
不過他的運(yùn)氣還不算太差,這一槍剛好打中了他的臂膀處,雖說不致命,但此時的三人基本上都算是廢了。
看他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差,看上去充其量活不過兩個小時,不過有一點(diǎn)倒是值得慶幸,那就是這里的氣溫足夠低,血液凝固的速度夠快,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幾個人的傷口血都算是止住了。
這血只要止住了,接下來就只需要將各自的體溫提升上去,那么就可以撐到離開這里從而活下來。
深知這點(diǎn)的顧建輝忙用手指了指那扇石門,幾個人將那人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部都扒了下來穿上,也顧不得許多,忙用力推開這扇石門走了進(jìn)去。
這石門內(nèi)是一條狹隘的甬道,只有五十多厘米寬,兩米高,簡直就像是一條縫隙一樣,幾個人只能側(cè)著身子往里面擠進(jìn)去。
不過所幸這條甬道并沒有多長,也就十米左右,離開這條甬道,面前則是一個只放著一口巨型棺醇的墓室。
墓室寬約五米,高約兩米左右,長度也就是三四米左右,這口棺醇卻有足足一米五六高,一米二三寬,兩米多長,上面雕刻著一些像是訴述墓主人生平事跡的壁畫。
顧建輝和李晨鐘仔細(xì)看過這一幅壁畫,壁畫里的敘述很慌亂,看得出來修建之人很是慌張,應(yīng)該是遇到了什么突發(fā)的事情,所以這才沒有認(rèn)真仔細(xì)地雕刻。
不過這也有一個疑問出現(xiàn),那就是這如果真是之前那塊墓志銘上所說的武王姬發(fā)陵,那這也應(yīng)該算得上是皇陵了,對于修建皇陵而言,即使外面出現(xiàn)了在怎么大的事情,修建墳?zāi)沟娜艘膊粦?yīng)該會如此慌張,除非這不是武王姬發(fā)陵。
可這如果不是武王姬發(fā)陵,那為什么這墓志銘上會提到那句話,難不成這個古墓還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這壁畫敘述的事情十分凌亂,根本不可能看得出來這到底是在講得一件什么事情,所以他們不得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這口巨型棺醇里面。
可,他們四個人并不是什么考古隊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進(jìn)行發(fā)掘從而找到墓主人究竟是誰。
“現(xiàn)在怎么辦,顧頭?”李晨鐘問道
顧建輝猶豫了一下看著狗子和魏長壽那煞白的臉,咽了咽口水說道:“我們?nèi)齻€人都受了傷,不能再繼續(xù)前進(jìn)去找老鐵他們了,得趕緊拿點(diǎn)東西反打盜洞離開這里,不然我們就要死在這里了!”
“恩,依我看,顧頭,這口棺醇里百分百有東西,砸開它拿點(diǎn)東西,我們就走,如何?”狗子指著這口巨型棺醇說道
大家猶豫了一兩秒鐘,幾個人都點(diǎn)頭同意了,雖說這口棺醇很是龐大,對于考古人員來說,這個棺醇最少都要用幾天時間才能打開,但對于他們這些盜墓的人而言想要打開這口巨型棺醇,自然是有自己的辦法,顧建輝讓狗子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把榔頭二話不說對著棺醇的正前方那側(cè)就開始猛地敲打起來。
這幾個人輪流敲打,差不多用了有十幾分鐘左右,這口巨型棺醇就被他們幾人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可供一人爬進(jìn)爬出的大洞。
魏長壽打開電筒往里面照了一照,只見這棺醇里面竟是一口衣冠冢,里面并沒有尸體,不過一些精美的陪葬品倒是蠻多的,有珍珠串成的項鏈,有精美的青銅酒具,有一些陶碗,金碗等等。
幾個人一看到這些東西眼睛都直了,忙讓魏長壽爬進(jìn)去將這些東西全部都給拿了出來,幾個人將這些東西全部都給硬生生裝完了之后,顧建輝看了一眼幾人叫道:“東西也都拿了,趕緊找地方反打盜洞離開這里!”
“恩!”幾人異口同聲地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