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黎臉色一僵,搭在他肩上的手漸漸抽離,嘴裡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她知道顏策這句話帶有嘲諷,但事實確實這樣。
衛(wèi)城雖說知道她跟顏策沒什麼,但難保心情會不高興。
顏策撇著她漸漸拿開的手,又笑了笑。“回去吧,狗咬我只是一條命,咬了你就是兩條命,不管我有事沒事,也算值了。”
“千黎。”千素沖沖跑進來,後面還跟著氣喘兮兮的方靜真。
“你們怎麼來了?”千黎看著方靜真手裡還提著的一大袋子東西,有些想笑。
“我們出來的時候沒見到你,路邊的人跟我說你就在附近的醫(yī)院,我一路問著就來了。”千素微喘著氣,想必聽到消息後也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只是沒方靜真喘得那麼厲害。
“你好,伯母。”顏策笑著跟千素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千素一愣,看著顏策許久卻依舊想不起來在哪看到過,最後還是千黎先開口。“這位是顏氏集團的公子顏策,想必對你早有耳聞。”
“聽說過聽說過,只是第一次見到本人,沒想到這麼儀表堂堂,難怪很多女人爲之傾心。我聽路人說是你救了千黎,實在是太感謝了。”千素臉色本就因爲剛纔跑來而緋紅,現(xiàn)在情緒一激動,整張臉更是紅通的變成蘋果。
“伯母客氣了,我跟千黎是很好的朋友,這些是應該的。”顏策跟千素彼此一通客套。
方靜真一個急性子馬上就看不下去了,拉著千黎就先出了醫(yī)院。隨後,千素纔跟著出去。
顏策靠在椅子上,望著千素的背影久久凝神。“雖然是母女,卻長得不像。”
“我見過雲(yún)家的董事長幾面,感覺千小姐跟雲(yún)家那位比較像一點。”司機忙在一邊附和。
“明明是一條瘋狗,卻還會被人放出來。”顏策摸著下巴,眸中深深染上一層疑惑。
“或許是不小心跑出來的。”
“瘋狗誰還敢放出來。”顏策撇了司機一眼,顯然對他的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他摸著下巴又想了一會兒,嘴角忽然冷冷一笑,轉(zhuǎn)頭看向司機。“讓雲(yún)家的大小姐過來一趟,就說我找她有話說。”
顏策被安排進了醫(yī)院,他半倚靠在牀上好一會兒,門才被人敲響。他優(yōu)雅的放下書,對著門道:“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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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雲(yún)筱那張臉出現(xiàn)。
她噙著笑意在病牀的椅子上坐下,笑望著他。“不知道顏少特地要人去找我是爲了什麼事?”
“雲(yún)小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顏策後面的話故意將音拖長,目光如炬的看著雲(yún)筱。
“顏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是真不知道。”
“瘋狗咬人誰也想不到,瘋狗要是咬到千黎的話就真是一石二鳥。大人發(fā)瘋,小孩流產(chǎn)。衛(wèi)城恐怕都要逼瘋,最後放棄千黎,你倒是真會想。”顏策冷冷一笑,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雲(yún)筱臉色一閃即逝的變化,但片刻間便恢復鎮(zhèn)定。“顏少,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不能因爲我不跟你合作,你就說出這種話來污衊我啊。”
“合作這個話題,現(xiàn)在跟你說起來我倒覺得自己眼光出了問題,女人終究是女人,難掩飾目光短淺。”
“顏少,不跟你正面衝突可不代表我怕你,沒證據(jù)的話可不能亂說,會害死人的。”雲(yún)筱臉上的笑意斂去。
“正是因爲我沒證據(jù)才只是警告你,要是有證據(jù),根本就用不著我動手。衛(wèi)城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你生不如死,就像你那個妹妹一樣,或者你也可能比她更慘。”顏策慢慢闔上眼,嘴裡淡淡字字吐出沒有任何情緒。
雲(yún)筱臉色卻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她滕地站起身。“我雖然不光明磊落,但你也不見得能見光。當初你跟千黎告白,不就是故意讓我拍到,想利用我將視頻交給衛(wèi)城。不過,最後結(jié)果不是一樣他們在一起了,你又能比我好多少?”
“怎麼搶衛(wèi)城是你的事,怎麼弄孩子也是你的事,別動千黎。”顏策睜開眼,乾淨的眸中滿是寒冰。
雲(yún)筱看得忍不住抖了一下,但自尊心不允許她這樣,強裝鎮(zhèn)定道:“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別管。”
“你最近是不是跟衛(wèi)城手下的金律師走太近了?”
就在雲(yún)筱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顏策如沐的嗓音從她身後悠悠響起。
“你查我?”雲(yún)筱咬著下脣,因爲強壓著怒火,聲音顯得有些不自然。
“衛(wèi)城這個人精明,城府極深,像他這種人是不可能有什麼不法的證據(jù)留下。就算留下了一些,你以爲你憑著一點美人計就能從金時俊那裡拿到,然後藉此毀了衛(wèi)城,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雲(yún)筱身體一顫,顏策的說無疑中了她的心懷。“你……”
“別異想天開了!”顏策重新拿起書靜靜看起來,沒有再去看雲(yún)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