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不會再這樣的,她寧大萌是個守承諾重言語的人,絕對不會自己就推翻自己誓言!
尤其是對他,她想絕對的真實重諾,做到絕對讓他可信任!
“就算生氣,我也一定要先聽完你的解釋,聽你最心底的話,而你剛才,幾乎什么也沒說,話語之間那意思,也分明是我誤會了,所以,我不會再這么輕易就給你下了判定?!?
她已經(jīng)錯過一次,這里面的教訓(xùn)她也已經(jīng)學(xué)到了,不至于再傻的一天就又犯同樣的錯誤。
所以。
“所以,我現(xiàn)在等你來告訴我,厲少霆,余云澤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寧萌問的何其直白,那樣真誠渴切的眼神,厲少霆知道,她是認(rèn)真的,絕無一絲一毫的敷衍或謊言。
這個小家伙……
厲少霆的眼睛里面,分明是有這樣的一抹無奈一閃而過的。
寧萌捕捉到了,她眼睛都是一亮,立刻就開心了:“果然,根本就不是你做下的,對不對?”
“你剛才之所以什么都不解釋,不過是在考驗我,看看我有沒有長進(jìn),還會不會那么沖動易怒的不相信你,對不對?”
“過來。”
厲少霆給予寧萌的回復(fù),是這樣的兩個字。
但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給予了她最大程度的支撐,臉上的笑容重新綻放,雖然非常的淺淡,卻依舊美好,若陽春三月那在枝頭上逐漸盛開的梨花,茭白清純,絕對清透的美感。
至少在厲少霆看來,是這樣的。
他心里的鋼筋銅墻都被她擊垮,潰不成軍,這一刻的他,哪里還是那在外面震懾世人的鐵面閻羅?
只不過是一個心中有愛,心中有溫暖的一個平凡男人罷了。
對著寧萌招了招手,把她喊了過來,都不等她站穩(wěn),健臂一個伸展,抓住她胳膊,厲少霆一個用力,直接就把她拽入了懷中。
“呀”了一聲,寧萌倒是不害怕。
彼此之間早就已經(jīng)越過了最起初肢體碰觸都會小心翼翼的坎,心中對于親密有的就是無限的期待和喜歡,哪怕是再突如其來,都只會是歡喜。
但心臟確實是有那么一瞬間的顫動的,悸動,為他。
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么多年,也就只有在他身上,她才體會的到。
咽了咽口水,寧萌強力按捺住這一切的沖動,任由厲少霆把自己抱住,很乖的坐到了他腿上。
然后被他牽扯著手臂,去把他抱住。
整個人的重量都交給了他,枕著他,寧萌仰著腦袋望著他:“唔,親愛的?”
“不生氣了?”
厲少霆摸摸她腦袋,首先問的是這樣的話。
寧萌楞了一下,繼而就笑了:“不,當(dāng)然還是生氣的,但這個我們先不管,來,先跟我說說余云澤的事情,你快一點告訴我,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對不對?他的一切都跟你無關(guān),對不對?”
“不?!?
寧萌滿心的期待,真的以為自己總算是長進(jìn)了一會,卻沒料到,他的回答,還是讓她心緊了一下。
老實說,當(dāng)然會是失望的。
可是她并不那么容易暴躁了。
不,應(yīng)該說,就算暴躁她也懂得稍微控制一點,畢竟他的懷中這樣的安定又安心的,她還是很享受的。
于是,屏住呼吸,她不說話了,就抱著他,
就用著那雙清澈純真的眼眸望著他,靜靜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而厲少霆呢,總算是沒有辜負(fù)她的期望,再度摸了摸她的臉頰,感受著那樣柔嫩的觸感,他微微瞇了瞇眼睛,就開了口:“他并不是我擄走的?!?
在西海,劉宅的時候。
那天晚上。
“我就知道不是你!”
寧萌很開心,篤定的聲音都滿是雀躍。
但她也不可能顧得上歡呼,因為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問——“那是誰呢?為什么你的手下剛才又說出了那樣的話?”
“那人你也認(rèn)識。”
“嗯?”寧萌歪了歪腦袋,一臉的疑惑:“是誰?我也認(rèn)識?這話怎么講?”
“鼎新副總。”
“什么?”
寧萌被這樣勁爆的消息炸的腦袋都是一震!
她沒有料到,事實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
“那,那你趕快告訴我,這一切有關(guān)的內(nèi)幕,鼎新的副總為什么要抓余云澤,他又對他做了些什么?還有余云澤的公司,怎么就跟你扯上關(guān)系了?”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心中簡直就像是堵塞成了一團(tuán)亂麻,確實很糟心的感覺。
好在有厲少霆在。
他是不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這樣急亂的,掌心順著她臉頰一下又一下的輕揉慢撫著,繼而,來到了她的發(fā)旋中,撫著她發(fā)絲,他微微湊過去了點,將她抱的更緊密的同時,也能夠更加方便自己嗅到她的味道。
他很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這么多天的相處,了解自然是多了些的,他很清楚,她從來不碰香水這一類的,但她身上從來自帶一股清香。
當(dāng)然,更多的時候是……奶香。
他有好幾次都沒忍住要去問她,為什么這么大個人了,身上竟然還會散發(fā)出陣陣的奶香味?
簡直就跟小嬰兒一樣一樣的!
罷了,等這件事情處理完畢了,再去好好琢磨清楚。
心里又多了一件跟她有關(guān)的事情,厲少霆一邊撫著寧萌的發(fā),一邊開口,開始對她解釋。
那天晚上將余云澤打暈并且?guī)ё叩娜?,確實是厲少霆手下的人這沒有錯。
但這個命令卻不是厲少霆下達(dá)的。
這個人是個內(nèi)奸。
因為來西海是為了公事,厲少霆決定盡量低調(diào),因此身邊也就跟了個烈風(fēng)。
當(dāng)晚他臨時決定去劉宅,也是因為寧萌,甚至連烈風(fēng)都沒有帶在身邊,像烈風(fēng)這樣的死忠,怎么可能容忍的了?
他這一生的目標(biāo),就是護(hù)著主上的安全,主上卻一個人都沒帶,獨身去了他完全陌生的地方,這其中的危險可想而知!
因此,烈風(fēng)臨時去當(dāng)?shù)氐谋H竟土诵┤耸诌^來。
在他們?nèi)⒄Wo(hù)主上的同時,他們自己真正的人手也在趕來的路上。
但岔子,就出在這種時候。
保全公司派來的人手中,正好有鼎新副總家的親戚。
而鼎新的副總也正好在劉宅的宴席上,兩人偶然碰見,那副總自然就知道了,他是在保護(hù)厲少霆的事情。
厲少霆在宴席上那驚鴻一現(xiàn),找到了寧萌就走人,副總也在場。
他本來就尋思著,該怎么樣才能跟他攀談上,不求多,只求給鼎新一條生路,讓他能夠把鼎新繼續(xù)掌管下去。
他倒是沒膽跟蹤厲
少霆,不過也不需要,因為他的那個做保全的親戚什么都告訴了他,自然也就知道了,寧萌跟余云澤的那一場不算愉快的會面。
鼎新副總是個非常活絡(luò)的人,那場面,一聽描述大概就懂了——那個叫什么余云澤的,對厲少的女人有所覬覦!
這可是個再好不過的機(jī)會了!
副總心思一轉(zhuǎn),就叫自己那親戚,去把余云澤給抓走了。
當(dāng)然,冒充著厲少霆的名義。
他原是想著,借機(jī)從余云澤那里套出跟所有寧萌有關(guān)的信息。
但余云澤不是個傻的,尤其在涉及到寧萌的事情上,他更是格外的謹(jǐn)慎,因此,沒兩句話他就將對方真面目戳穿。
副總還以為,這下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卻沒料到,余云澤突然跟他這樣說——“你之所以抓我過來,不也是為了從我這里了解到有關(guān)于她的信息之后,然后去對付厲少嗎?”
“不錯,那又怎樣?!”
“你既然知道我喜歡她,那你怎么可能會不了解,我對厲少的恨,并不比你的少?”余云澤冷笑連連,提到厲少霆,他分明真的是恨著的,當(dāng)然,他不可能會承認(rèn),他嫉妒他!
他追求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愛慕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別說接受自己了,就連正眼看自己一眼都沒有,可他半路殺出來,輕輕松松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憑什么,他憑什么?!
余云澤想報復(fù),瘋狂的想!
這鼎新副總正好送上門了,此時不利用更待何時?
因此,余云澤對鼎新副總說:“既然你我有著共同的敵人,那么,何不聯(lián)手呢?”
“哦?”副總眼睛都是一亮,立刻就感興趣了:“你想怎么聯(lián)手?有沒有什么應(yīng)對的招數(shù)?”
招數(shù)。
老實說,具體的招數(shù)余云澤還真有!
“我利用我跟她的熟識關(guān)系,一會就去把她叫出來,就說一起再聊一下之類的,然后我借機(jī)把她帶走,讓厲少找不到她,然后你去跟厲少聯(lián)系,就說人被你關(guān)起來了,如果他想救她的話,必須把鼎新給你!”
“哈,為什么是我去聯(lián)系而不是你?”鼎新副總可不干了,這樣沖鋒陷陣在前頭的事情,他可沒那么傻,搶著去做!
可余云澤分明早已經(jīng)想要了說辭:“因為他知道我喜歡她,那么,就會知道我肯定不可能傷害到她,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有目的有動機(jī),對她又完全不認(rèn)識,這種人被逼急了的話,下手是必然的事情了,厲少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一層?”
“話倒是對的,可是你又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呢?我怎么聽下來,你完全沒有一絲絲的獲利啊!”
“不,你錯了?!睋u搖頭,余云澤非常自信的一笑:“只要讓我跟她待在一起,我一定會有辦法得到她的!讓她真正成為了我的人,她就不可能再跟厲少在一起了!”
寧萌這個人他是了解的,看似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在很多事情上心非常的細(xì)。
她對于感情可以說是有潔癖的,她接受不了任何外人的親近,而如果自己得到了她,哪怕是強,上,只要成功了,她就不可能會再跟厲少在一起了。
那樣,或者他還有希望,能夠全部徹底的擁有她,從身,到……心!
不得不說,余云澤確實打的一手好主意,這個計劃也確實不難。
然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