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有一件事情很困擾,不知道該怎么辦,你能幫我出出主意嗎?”
電話那邊應(yīng)該是問了一句,接著厲少霆就聽到她在說,還挺惆悵的語氣——“我覺得,有兩個人很像,感覺就是同一個人,可是又不知道怎樣證實(shí),我該怎么辦?”
紀(jì)念悠差一點(diǎn)就要被她給繞暈了。
“什么叫做兩個人很像,感覺又是同一個人的?難道你見到的,是雙胞胎,長的一模一樣?”
“不,不是,是其中有一位我根本連面都還沒有見到,而另一位呢,我不知道他的全名,但是他的姓,跟那位沒見過面的一樣,甚至大家對他的敬稱就是他名字的前兩個字,我原來一直也沒往這一方面想,可是很突然的,我就有了一種感覺,或者,他的敬稱就是由他的名字而來的。”
“所以你覺得,這兩個人其實(shí)是同一位咯?”
“對,這感覺從昨晚開始,就越來越強(qiáng)烈了,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同一人,可是苦于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去證實(shí)。”
“這樣啊……”
非常努力的在消化著寧萌的話,紀(jì)念悠覺得,她差不多算是懂了,可還是有點(diǎn)暈乎乎的:“小萌,你的大概意思我聽明白了,只是具體到底怎么樣的,也就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我也不好多出什么主意,我只想說,如果你確實(shí)存在這個疑惑,那你就去探究嘛。”
“探究?”
努了努嘴,寧萌一邊往陽臺上走,一邊頗為喪氣的說:“其實(shí)我有努力啊,本來今天中午就約了那位沒見過的人見上一面的,可是早上你也看到了,臨時要出差,會面就只能擱置了。”
“那你現(xiàn)在是在煩惱什么呢?下一次會面該怎么安排?”
“也不是,我就是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探究下去。”
走到陽臺,仰起腦袋看著天空,寧萌一邊數(shù)著星星一邊嘟囔:“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他,面我也不想再見了,我就想確定,我的直覺對不對。”
“額……”
紀(jì)念悠停了一下,才又繼續(xù)發(fā)表著她心中的想法:“可是小萌,我認(rèn)為,我個人意見哈,想要確定兩人是不是同一個,跟那個沒見過的見一次面,是最最直接,也最便捷的確認(rèn)方法了。”
什么叫做連面都不想見了?
老實(shí)說,紀(jì)念悠真聽不太懂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多事情沒說清楚。”
上半身往前一傾,胳膊肘放在陽臺欄桿架上,寧萌的姿態(tài)非常閑適,一邊繼續(xù)仰著腦袋數(shù)星星,一邊繼續(xù)跟紀(jì)念悠說道:“其實(shí)我也就是憋得慌,想要找個人說說。”
“那正好,我聽著呢,你有什么想說的,都盡管說吧。”
“嗯……我這樣跟你說吧,關(guān)于他們兩個是不是同一個人,我還并不確定自己是否愿意這樣想。”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他們是同一個人?”
“嗯哪,就是這樣。”
“為什么呢?是因?yàn)槠渲杏幸粋€你很討厭的原因嗎?”
“不,也說不上討厭,就是因?yàn)樗耐蝗怀霈F(xiàn)給我造成了挺多困擾的,所以我一直很排斥他。但是另外一位,哦,就是我說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姓氏的那一位,我跟他之間,發(fā)生了,嗯,一些事情,我對他還挺喜歡的。”
“哈哈,又是討厭又是挺喜歡的,難怪你要左右為難了。”
紀(jì)念悠在那邊笑了一會,才重新
發(fā)表著意見:“可是小萌,這兩個人是否同一個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重要啊……”
幽幽嘆了口氣,寧萌那嬌俏的小臉蛋都是一垮。
卻沒有說出來——因?yàn)槟俏凰懦獾模袇柹裒模撬^的娃娃親對象啊!!!
如果姓厲的就是他的話,那么,也就代表著自己跟他也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
說不清楚到底什么感覺,有點(diǎn)排斥又有點(diǎn)期待的,嗷嗷,太復(fù)雜啦!!
“哎哎不說了,越說越亂。”
狠狠揉了下腦袋,任憑那一頭瀲滟青絲變得凌亂,寧萌輕聲對著聽筒笑了一下:“悠悠,其實(shí)就你這智商,根本就完全沒有聽懂吧?”
“去!一邊去!我那么聰明,一下子就全聽的透透的了!”
“死鴨子嘴硬。”
“那也好過你煮熟的鴨子嘴巴閉的死死的,說的這么一大堆,卻連對方半個字都沒有透露。”
頓住一秒,即使寧萌不在身邊,根本就看不到,紀(jì)念悠也還是擠眉弄眼的,不無調(diào)笑的說道:“誒,說真的,小萌你這樣護(hù)著他們,是有什么說不得的秘密,還是說,你圖謀不軌呀?”
“對啦對啦,因?yàn)槲沂切±说蛺勰榛ㄈ遣荩@里親一口,那里黏一下,浪來浪去結(jié)果最后兩個都想要!”
“噗,哈哈小萌你……哈哈小萌萌……”
“這下開心了吧,笑,你繼續(xù)笑,我等你笑夠了再說。”
“別別別,我不笑了,不笑了,你接著說,接著說,啊。”
“哼。”
哼唧哼唧,寧萌臉上笑顏卻是如繁花一般在綻放,幻化了這夜色,為她那姣好容顏,更添幾分亮彩。
紀(jì)念悠跟她認(rèn)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光是聽聲音就能在眼前勾勒出她的模樣,笑靨如花,青春飛揚(yáng),吃了糖果一般的甜與美。
瞬間就被感染了,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愧是一對傻蛋兒,光是毫無原因的傻笑,都可以這樣開心。
厲少霆全程都聽見了,那個叫什么悠悠的,他不用腦子猜都能把對話補(bǔ)全,說白了就一句話——那小家伙對他起疑心了,卻苦于沒有好辦法,不知道該怎么才能確認(rèn)他就是厲少霆。
確實(shí),寧萌最為糾結(jié)的,就是這一點(diǎn)。
“這么糾結(jié)啊?”
紀(jì)念悠繼續(xù)絞盡腦汁的幫她出著主意:“那聽你的意思,是你跟那個知道姓氏的還挺熟了,那要不然,你去……翻翻他的手機(jī),沒準(zhǔn)能從里面得到點(diǎn)什么你想要的訊息?”
“呃,翻手機(jī)什么的還是算了吧,這多不好,到底是人家的隱私。”
“也對,那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要我看啊,小萌你也別急著要答案,你現(xiàn)在正在出差,那么忙,已經(jīng)夠費(fèi)腦子的了,就別再為別的事情操心了,等一切都忙完了,你回來了,再好好研究。”
“嗯哪,悠悠謝謝你,這么晚了還聽我在這里一堆廢話的嘮叨,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道理她都懂,可架不住她這個急脾氣,根本就等不及了嘛!
更何況,姓厲的就在身……
“呀!!!”
“怎么了,小萌你怎么了?”
正說的好好的,電話那端突然傳來這樣一聲怪叫,紀(jì)念悠楞了一下,直接就跟著急了起來,擔(dān)心到不行:“小萌到底怎么了你說話,你告訴我別讓我擔(dān)……”
“就是
看到熟人了,沒事,悠悠你別擔(dān)心,就先這樣說,掛了啊。”
“可是……誒小萌?小萌萌?萌萌?大萌妞?”
好吧,還真掛掉了呀,這雷厲風(fēng)行的,無形之中透出了一股子焦躁。
火急火燎的,簡直就要讓自己以為,她是碰到什么妖魔鬼怪了呢。
可不就是妖魔鬼怪嗎!?
厲大惡魔!
大妖怪!!
寧萌也是在轉(zhuǎn)眸的無意之中看到他的。
原來他就住在她隔壁!!!
這竟然是寧萌的第一反應(yīng)。
怔怔的看著厲少霆,與他隔著空氣無聲的交換著眼神,她表情傻傻。
他好像是坐在陽臺上抽煙。
月光披灑在他身,襯的他就像是沐浴著圣光的神祗。
只可惜,這神祗可是一點(diǎn)都不含蓄!!
因?yàn)樗砩舷鲁艘粭l浴巾,什!么!都!沒!穿!
兩條結(jié)實(shí)的大長腿大喇喇地敞開,一條腿曲起踩在躺椅上,從夜色中看去,好像能看到他裹著浴巾的下面什么都沒穿。
微微弓起的背部肌肉,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十分流暢,像是蓄積著滿滿力量的豹子,在月光下給人一種力的美感。
寧萌簡直都要看迷了眼。
不得不承認(rèn),這男人就是有這個資本,隨隨便便往那一坐都是一道風(fēng)景。
難怪外界把他盛傳到幾乎神化的地步,太多的女人為他著迷為他瘋狂!
“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
“(⊙o⊙)…”
寧萌還在迷迷瞪瞪的,瞅著厲少霆一眨不眨的,連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傻氣,厲少霆忍了又忍,還是沒能控制住。
近乎淡漠的去瞟了她一眼,他的硬朗面孔在淡灰色的煙圈后面,削減了不少鷹銳之氣,不知道別人怎么樣,反正在寧萌眼里看來,還挺有味道的。
依舊盯著他瞧,她眼睫毛撲棱一下,跟著就傻乎乎的問了句:“你穿這么少坐在這里,你不冷嗎?”
“這就是你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
厲少霆再一次無比的確定,這丫頭的腦回路實(shí)在不跟正常人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怎么她所想的,從來都不在他的預(yù)計之中?
可寧萌卻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正常,雖然他這樣好的身材看在眼里很是賞心悅目,可是莫名的,她就是替他冷。
“我說真的,你快點(diǎn)進(jìn)去找見衣服披上,要么就干脆別出來了,就在屋子里暖和暖和吧。我媽媽常說,夜風(fēng)最凍骨頭,尤其現(xiàn)在秋天,晝夜溫差這么大,你身體再好也別來做試驗(yàn),否則以后老了就會遭罪啦。”
嘰嘰呱呱說了一堆,寧萌一點(diǎn)都不覺得自己這樣過度熱心有什么不對的,就連看著厲少霆的眼神,都是那樣的關(guān)切。
厲少霆原本是真還想冷她一冷的,卻被她如此直白的在意說的微微怔住。
有多少年了,沒有人這樣關(guān)心過他?
看似平常的一件小事情,可是這樣的嘮叨,他記憶中卻好像從未曾有過。
“你別再坐著了,看我又不能夠取暖,快點(diǎn)進(jìn)屋去吧,喔對了,把煙掐了,那玩意傷肺,還是少抽的好,尤其是在室內(nèi),嘿嘿。”
也是知道自己太啰嗦了,怕他會嫌煩,寧萌說到最后自己先笑了,那樣憨乎乎的表情,著實(shí)……可愛!
可是這個可愛的家伙卻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竟然突然之間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