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皇上,臣妾此來是為了梁寒霜受傷一事。”皇后低著頭,行禮,不敢去看墨炎涼,語氣低下的說到。
一聽到梁寒霜三個字,墨炎涼的臉色就有些微微的改變,眼眸也被冷漠一點(diǎn)點(diǎn)的吞噬,語氣冷淡的說道:“梁寒霜受傷的事你又想要說什么?”
聽到墨炎涼這樣得語氣,皇后微微一愣,有些遲疑的說道:“皇上,梁寒霜受傷之事與臣妾無關(guān),還請皇上明查。”鼓足了底氣,緩緩的說道。
墨炎涼冷笑了一聲說道:“皇后,你真當(dāng)朕什么都不知道嗎?梁寒霜受傷不是因?yàn)槟悖帜苁钦l?”墨炎涼覺得很可笑,反問著皇后說道。
“皇上,是梁寒霜自己傷到自己,然后嫁禍給臣妾的。”皇后不禁感覺到自己很冤屈,有些委屈的說道。
墨炎涼不禁感覺到無語,冷冷的說道:“皇后,你不覺得你的說法太過于荒謬了么?如果你沒有對梁寒霜動手,梁寒霜又怎么能夠嫁禍給你?”
這樣的話一出口,皇后愣住了,這不明擺著她不打自招嗎?一瞬間,皇后凌亂了,不知所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夠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這是皇后自己的想法。
一時(shí)間,皇后不知道該如何辯解,有些慌亂的說道:“皇上,臣妾絕對沒有讓梁寒霜受傷,你要相信臣妾啊。”就算是這樣說,皇后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辯解無力。
墨炎涼瞥了皇后一眼,嘴角勾勒起一絲鄙夷的輕笑,他從未想到過,這個女子竟然能夠蠢到這種地步,也真是無語啊。
“那你又是怎樣認(rèn)為梁寒霜故意陷害你的呢?告訴朕,朕的皇后。”墨炎涼語氣冰冷,他一點(diǎn)也不想再看到這個蠢女人,難道她沒有腦子嗎?
皇后只是想要洗刷冤屈,只是想要墨炎涼改變對她的目光,卻不想弄巧成絀,反而讓墨炎涼更加討厭她。
“臣妾……”被墨炎涼突然這樣的一問,皇后甚至都不知道該怎樣去辯解,感覺到無奈又沒有人可以幫她,
更何況,現(xiàn)在在南景宮內(nèi)的,只有皇后和墨炎涼兩個人而已。
看著皇后不知所措的樣子,墨炎涼繼續(xù)逼問著皇后說道:“說啊,你怎么了?”冷漠的語氣散發(fā)出微冷的寒光。
這樣的寒冷籠罩著南景宮。
皇后不禁哆嗦了一下,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皇上,梁寒霜受傷之事是她自己故意所為的,真的是被冤枉的。”
再無力的辯解,也終究還是想要說出口。
墨炎涼不禁扶額,冷冷的說道:“你到底鬧夠了沒有?你看看你有沒有一國之母的樣子,就你這樣樣子,就像是青樓里爭風(fēng)吃醋耍盡心思的姑娘。”
心煩意亂的墨炎涼沒有顧忌自己所說的話語,也沒有顧忌自己的語氣,而是就這樣硬生生的脫口而出,沒有一絲的猶豫。
這些話落入皇后的耳朵里,皇后聽的很真切,墨炎涼所說的不就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嗎?皇后固執(zhí)的這樣認(rèn)為。
“難道皇上忘記了嗎?未進(jìn)宮之前,臣妾就是那個樣子。可就算臣妾再不堪,也都是皇上明媒正娶回來的皇后。”墨炎涼的話讓皇后感覺到了心傷,再難過,也收起了那些她不該有的情緒,眼里的傷痛也化為了固執(zhí)。
“你……”墨炎涼顯然沒想到皇后這樣說,停頓了一下,轉(zhuǎn)而說到:“沒想到皇后竟也是這般伶牙俐齒,到底是朕忽視了。”
皇后輕咬住下嘴唇,低著頭,到底不敢去看墨炎涼,不敢去看墨炎涼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再說話。
看到沉默皇后,墨炎涼冷冷的說道:“皇后剛才不還是伶牙俐齒么?現(xiàn)在怎么不說了?嗯?”
皇后還是沉默不語,可是墨炎涼好像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皇后,是皇后先來招惹他的,那可就怨不得他了。
墨炎涼站起身來,走到皇后身邊,伸出手捏住皇后的下巴,強(qiáng)迫著皇后抬起頭來,冷冽的眼眸看著皇后。
被迫抬起頭的皇后臉上有著一絲的倔強(qiáng)和不屈,她沒有想到墨炎涼會這樣做,微微的愣神,隨后強(qiáng)烈的反抗著說道:“皇上,放開臣妾。”
委屈的淚水就在這一刻順著臉頰流落下來,一滴淚水流落在墨炎涼的手上,有著淡淡的溫度。
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讓墨炎涼感覺到動容和退縮,反而是更加冰冷的語氣說道:“皇后,剛挑起朕的興致,就想要收手嗎?你真當(dāng)真是好玩的么?”
語氣里有些壓抑的憤怒和責(zé)備,絲毫沒有給皇后留一點(diǎn)面子,而是漠不關(guān)心。
看到這樣的墨炎涼,皇后根本就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樣惹怒墨炎涼,而讓墨炎涼變得妖孽,果然是她的錯么?
最后無力的反抗,皇后準(zhǔn)備一搏,淡淡的說道:“皇上,臣妾只是不甘心被冤枉和玩弄而已。”語氣里夾雜著一絲的不甘和倔強(qiáng)。
墨炎涼看皇后的眼神變得不屑,冷冷的語氣再度說道:“不甘心被冤枉嗎?你可真是蠢的可以啊。若不是你先下手,她有可以冤枉你的機(jī)會那?皇后,這是你應(yīng)該承受的。”
最后的墨炎涼所說的那句話,直擊皇后的內(nèi)心,一瞬間,皇后所有的氣勢都倒了下了,這就是她應(yīng)該承受的嗎?
凄涼的笑容在皇后面容上展現(xiàn),不想再去爭辯什么,亦或者不能夠再去爭辯什么,能做的,只有這樣的凄涼。
墨炎涼松開了手放開了皇后,揮了揮袖子,把手放在背后,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皇后說道:“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這件事吧。真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安分點(diǎn)。”墨炎涼語重心長的說道。
被突然松開的皇后有些沒站穩(wěn),差點(diǎn)摔倒在地上,還好身后的物品撐住了她,以至于皇后沒有摔倒。
低著頭反應(yīng)了好久,失落和憂傷在身邊彌漫,收起了凄涼的笑容,臉上盡是苦楚,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直徑離開了南景宮,就連禮儀都忘記了。
而這個時(shí)候,墨炎涼并沒有去追究,而是放任皇后去,他能夠清楚的意識到,這個時(shí)候的皇后,也是夠可憐的了。
出了南景宮的皇后,有些魂不守舍的,就像行尸走肉般的那樣,有不少宮女和奴才低聲的指點(diǎn),聲音很小,唯恐皇后聽到。
就算聽到,此時(shí)的皇后也沒有精力和心思去顧忌太多。
茯苓看到皇后這個樣子,立刻上前攙扶著皇后,將皇后帶回了宮中。一路上,茯苓什么都沒有敢問,就算有再多的疑問,終究沒有敢問出口,只是沉默著。
皇后離開后的南景宮,背對宮門的墨炎涼微微的嘆息,原本應(yīng)該過去的事情,卻在皇后再次的爭鬧下又重新挑了出來。
此時(shí)的墨炎涼能夠感覺到的,只有無奈,還有疑問。
如果按照皇后所說的那樣,梁寒霜受傷并不是皇后所為,而是梁寒霜自己所為,那么梁寒霜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是誰做的?
可梁寒霜是怎樣敵過皇后派遣過去的殺手?這是一個疑問。
如果梁寒霜受傷是皇后所為,那怎么可能就僅僅只有一道劍傷呢?
原本簡單的一件事情,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竟然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墨炎涼發(fā)現(xiàn)一切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原本對這件事情并不關(guān)心的墨炎涼,卻在此刻被提起了興趣,甚至迫切的想要知道結(jié)果。
這個時(shí)候的墨炎涼,想要見梁寒霜。
“凌霄。”做出了決定后,墨炎涼叫來了在門外守候的凌霄。
一聽到墨炎涼的召喚,凌霄立刻出現(xiàn)在了墨炎涼身旁,語氣沒有任何情緒的詢問著墨炎涼說道:“凌霄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朕要出宮,去胭脂坊。”墨炎涼冷冷的說道,沒有一絲的猶豫,謎團(tuán)在他心里弄得他很難受。
凌霄微微皺眉,有些為難的說道:“皇上,現(xiàn)在出宮好像不太合適吧?”
聽到拒絕的話的墨炎涼,魅惑的容顏一下子變得低沉,邪魅的目光也逐漸筑起冰墻,語氣越發(fā)的冷漠的說道:“為什么?有什么不合適的?”
這樣的墨炎涼讓凌霄不禁打了個顫抖,從容的說道:“皇上若是此時(shí)出宮,要是有大臣進(jìn)見,該如何應(yīng)對?更何況宮中事物,也需要皇上處理。”
凌霄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所說的這些理由他感覺都無法說服自己,又怎么能夠說服墨炎涼?一想到這,凌霄的額頭微微冒出了冷汗。
墨炎涼轉(zhuǎn)過身來,直視著凌霄,“凌霄,你覺得你所說的這些是理由嗎?是能夠阻止朕出宮的理由嗎?”墨炎涼這樣說的時(shí)候,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樣弧度的笑意讓凌霄更加感覺到了膽戰(zhàn)心驚,好像他說什么都是錯,那么他唯一能夠做的,似乎是只有順從了好像。
“凌霄該死,還請皇上贖罪。”凌霄無奈,立刻單膝跪地,低著頭,不敢再反抗墨炎涼想要出宮得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