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弗瑤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云霧繚繞,有如仙境一般。島嶼的正中央位置,有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放眼望去,整座宮殿都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下。
金色,是洪荒神域里,最為尊貴的顏色。只有至純的靈力,才能散發(fā)出金色的光芒。
江弗瑤怔怔地站在原地,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島嶼中心的那座宮殿。仿佛被什么東西召喚一般,驅(qū)使著江弗瑤腳下不自覺得邁開步子,朝宮殿所在的位置走去。
推開宮殿大門,江弗瑤便被一種無形中的莊嚴(yán)肅穆所震懾。雖然空無一人,卻依舊讓人忍不住平息凝神。
定睛望了望,宮殿的正中心位置上,正放置著一個烏黑的爐鼎。爐鼎不是煉藥師才有的器物么?怎么此處竟然放置了一個?
想到此處,江弗瑤緩步走上前,不禁仔細打量了起來。
烏黑的鼎身,周身散發(fā)著幽暗的啞光。鼎身雕刻著的花紋,盤根錯節(jié),竟然有幾分熟悉。
??!
江弗瑤猛然間想起,這不是同先前在玲瓏閣地上發(fā)現(xiàn)的那塊黑磚上的花紋相同么?
思及此,江弗瑤不禁伸出手。只是在剛一觸碰到鼎身時,一股電流一般的感覺再次流過全身,而且感覺,要比之前更加強烈。一滴鮮紅的血,順著指間滴落至鼎身,瞬間被氤氳開來,轉(zhuǎn)而消失不見。
會吸血的爐鼎?
一種異樣的感覺從江弗瑤心底蔓延開來。驀地,眼前的爐鼎散發(fā)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同之前在宮殿外看到的一樣。
江弗瑤本能的瞇起雙眼,想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的抓住一般,動彈不得。
“怎么是個沒靈力的蠢貨?”
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慵懶卻又極其孤傲的聲音。
“誰?誰在說話?”
江弗瑤不記得自己方才進入大殿內(nèi)看到過人影,這么突然之間的一個聲響,不禁讓其心中泛起戒備。
“我!”
聽聲音,江弗瑤感覺到說話之人仿佛就在自己近在尺咫的地方。被先前的金芒晃的微微瞇起的雙眼,此時也緩緩睜開,直到焦距對穩(wěn),江弗瑤才看清楚面前的景象。
烏黑的爐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著烏黑色長袍,鳳目劍眉的男子。如墨般的長發(fā),傾斜而下。
竟然是一個美男子!
可惜江弗瑤現(xiàn)在沒有什么心情欣賞男人。一張白皙的小臉頓顯不悅之色。
“你是誰?把我?guī)У搅诉@來做什么?”
從來到這座島嶼到現(xiàn)在,江弗瑤只看到他一個人,自然而然就把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的原因同面前這個男人聯(lián)系到一起。
男子先是沒有說話,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江弗瑤,片刻,才緩緩開口:
“首先,不是我把你帶到這來的,是你自己觸動了機關(guān),被傳送到這崇明仙島上來的。”
崇明仙島?原來這就是這座島嶼的名字,倒還真是座仙島。
“其次,我就是剛才你看見的那個爐鼎。”
男子說著,兩只眼睛綻放出矍鑠的光芒,隱隱中,竟然透露著滿滿的不甘心。
爐鼎幻化做人形?
“你是器靈?”
江弗瑤有些不可置信的朝著面前的男子問道。
所謂器靈,是洪荒神域上只有高級控靈師才能操控的。整個欽天王朝,也找不出幾個高級控靈師來,而器靈,在江弗瑤的印象中,更是傳說一般的存在。
而現(xiàn)在!眼前!竟然就活生生的站著一個!
饒是江弗瑤這般處事不驚的人,也不禁面露疑惑。
許是察覺到了江弗瑤眼神中的懷疑,男子一雙劍眉不自覺的皺起:“當(dāng)然,如假包換!”
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怎么看都是個一丁點靈力都沒有的笨蛋,怎么膽子卻這么大,聽說自己的身份以后,竟然連一絲敬畏都沒有,反而瞪著兩只大眼珠子滿臉懷疑的望著自己。
要不是自己方才喝了她的心頭血與她性命相連,他真相一巴掌拍死她。
江弗瑤見狀,很快便恢復(fù)了一臉淡漠:“爐鼎,既然你是器靈,就應(yīng)當(dāng)有辦法送我回去……”
江弗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子硬生生的打斷:“叫誰爐鼎哪,本大爺有名有姓!”
說著,男子一臉鄭重其事,朝著江弗瑤一字一頓道:“騰——蛇!”
“騰蛇不是上古神獸么?怎么你一個爐鼎叫神獸的名字?”
不知為何,江弗瑤聽到這個名字,便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
“這個……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騰蛇一聽到江弗瑤這個問題,忽然間面露尷尬,眼神間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慌亂。他自然不會告訴告訴江弗瑤,自己堂堂一介上古神獸,竟然被人類捉住煉化成了爐鼎。
江弗瑤不著痕跡的看在眼里,心知定有古怪。不過,這一切與她毫無關(guān)系,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趕快從這個莫名其妙的仙島回去。
“我也沒興趣知道,送我回去!”
眸光一斂,江弗瑤冷冷的說道。
呀?!?。?
騰蛇不禁對面前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小丫頭心生贊許。沒想到,在這片洪荒神域上,一個一絲靈力都沒有的人,居然在看見自己之后依舊沉穩(wěn)自若??磥?,他真的是在這崇明仙島上待得太久了。
“你能來,自然就能回去。”
騰蛇隨意的回了一句,倒真不是敷衍江弗瑤。
來到這里雖然是巧合,卻也是因為江弗瑤的神知,否則的話,即便是再機緣巧合,也斷然到不了這崇明仙島。
可是江弗瑤卻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定定的看了看騰蛇,江弗瑤知道,若是拼,自己現(xiàn)在肯定是打不過他。沒有把握的仗,她江弗瑤從來不打。
江弗瑤冷冷的瞥了一眼,驀地一個轉(zhuǎn)身,準(zhǔn)備自己去找尋回去的方法。
丹藥此刻還在懷中,若不趁早調(diào)息服下,怕是耽擱久了會生意外。
“小丫頭!”
騰蛇發(fā)現(xiàn)江弗瑤既然不理睬自己,顧自的轉(zhuǎn)身離開,不禁開口大聲喊道:“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