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洛傾雪頓時臉色爆紅,抬起頭狠狠地瞪了容末一眼,抿著唇,“當(dāng)真是越發(fā)沒正行了。”
“呵呵。”
容末緊緊地攬著洛傾雪的腰身,笑聲從耳畔傳來,微微熱熱帶著低沉磁性的嗓音,讓洛傾雪的身子沒有來地狠狠顫抖了下;“你,你還沒說那鳳小小和何安生到底如何了?”
何安生,何太傅的嫡長孫,當(dāng)年出生因著是早產(chǎn)的緣故,特地請了當(dāng)朝國師批命,得了安生兩個字卻是希望他一聲平安的。這些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洛傾雪在來鳳臨之前也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
“呵呵,這些你都不用管的。”容末攬著洛傾雪的腰,輕輕地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
兩人就著這么緊緊相擁的姿勢又說了一些家常的話,左右總逃不過那些家長里短,當(dāng)然更多的則是容末為洛傾雪講解兩日之后,開宗祠的事情。
他們攝政王府一脈算起來并不是真正的鳳氏皇族,不過是血脈淡泊的旁支偏脈罷了;到他們這一代卻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只是卻因為祖訓(xùn)之故,世代承襲攝政王的位置;對當(dāng)朝皇帝卻也是一個鞭策。
洛傾雪也恍然有些了悟,對鳳臨的開國皇帝不由得有些敬佩;轉(zhuǎn)頭剛想與容末說點什么,就聽到門外“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啟稟世子,世子妃,王妃身邊的燕喜嬤嬤來了。”
“哦?”洛傾雪轉(zhuǎn)頭看向容末,眼中還帶著些許詫異。
容末的眸色也頓時沉了沉,攝政王妃對洛傾雪不喜他自然也不會笨到看不出來,只是分明早上才表現(xiàn)得那般……現(xiàn)在卻派人前來,到底又是何意。
“快,錦笙請嬤嬤進來。”洛傾雪眼瞼低垂,可是不管白嵐是什么意思,她身為晚輩斷沒有將長輩派來的人拒之門外的道理;更何況,她低著頭垂下眼瞼,有些事情,不到最后誰也不會知道結(jié)果是什么。
錦笙低著頭應(yīng)聲。
容末卻是有些不滿,眼瞧著洛傾雪被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此刻已經(jīng)全身癱軟在他的懷中,若是再努力一些未必不能……此刻卻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只是側(cè)臉轉(zhuǎn)頭瞧著洛傾雪那笑得花枝亂顫的場景,心里那點子不悅頓時煙消云散,只輕輕點了下她精致小巧的鼻頭,“你呀!”
“母妃派了燕喜嬤嬤過來,想必是有要緊事。”洛傾雪淡淡地笑著。
“嗯,我們出去瞧瞧。”容末又親自執(zhí)了篦子,替她打理著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fā)之后,兩人這才相攜著走出臥室,來到會客的小花廳中;燕喜嬤嬤坐在那里,旁邊立著的小丫鬟手里還提著食盒,洛傾雪眉梢淺揚,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詫異。
見到兩人進來,原本正在喝茶的燕喜嬤嬤趕緊放下茶杯,“老奴參見世子,世子妃。”
“嬤嬤快快請起。”洛傾雪在空中虛扶一下,“不知母妃讓你過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若是母妃有事讓下面的人跑一趟,我們自當(dāng)親自前去給母親請安的。”
燕喜嬤嬤瞧著洛傾雪那臉上滿是真誠,整個人也點點頭,淡淡地笑著,“世子妃多慮了,王妃也是心疼您;所以特地吩咐廚房給您頓了補血養(yǎng)氣的羹湯,特地吩咐老奴送過來給您呢。”說著,瞧著容末臉上頓時帶上意味深長的笑容,“咱們攝政王府可就世子這么一條血脈,王妃可是說了,還希望您早日為咱們攝政王妃開枝散葉呢。”
“……”
洛傾雪頓時低下頭,兩頰因為容末之前的鬧騰而潮紅未退,瞧著竟是十足害羞的模樣,可唯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勞母妃掛心了。”
“您瞧,這可是上好的血燕和人參呢。”燕喜嬤嬤從丫鬟手中接過食盒,剛從里面取出湯盅,又準(zhǔn)備了小碗,正準(zhǔn)備給洛傾雪盛的時候,就聽到外面那隱隱傳來的陣陣喧囂吵鬧,隱隱夾著尖利的嗓音,她眉宇微微顰蹙著。
洛傾雪聞到那湯盅中散發(fā)出來的味道時,頓時也眼神暗了暗,開枝散葉?呵呵,當(dāng)真是笑話!只是很快思緒就被外面的喧囂聲拉過去,“錦笙,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錦笙恭謹?shù)貞?yīng)聲剛要出去就被容末攔住,緊接著轉(zhuǎn)頭朝著空中輕喝一聲,“流風(fēng)。”
“屬下在。”原本只有兩個人的房間中頓時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閃身出來一名身著錦衣的男子,瞧著也是生的俊俏,竟像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一般,此刻恭謹?shù)亓⒃谌菽┑纳砬啊?
容末眉宇微微顰蹙著,眼神稍微暗了暗,“嗯?”
“爺,外面是小小郡主帶著人興師問罪來了。”流風(fēng)不笨,自然明白容末叫他的意思;只是他飛快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洛傾雪,這才道。
洛傾雪嘴角斜勾,帶著淺淡的笑,“哦?”
“這,小小郡主的性子是有些急躁,不過本性卻不壞,世子妃,您別跟她一般計較。”燕喜嬤嬤聞言頓時有些緊張;原本鳳小小是攝政王妃心中內(nèi)定的兒媳,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現(xiàn)在世子娶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小小郡主也已經(jīng)出嫁;可明顯,王妃對世子妃還是有著不滿的;只是如今當(dāng)著世子的面,若是世子妃不開心在跟世子說點什么,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洛傾雪點點頭,“小小尚且年少,難免急躁,嬤嬤放心,我會好好勸勸她的。”說著轉(zhuǎn)頭朝錦笙道,“快,請小小郡主進來。”
“可是小……世子妃,這……”錦笙猶豫了下。
“還不快去!”洛傾雪頓時面色一沉,瞧著錦笙的眼中竟是帶著些許的怒意。
錦笙緊緊地抿著唇,低著頭,“是。”
“這丫頭都給我慣壞了,平白讓嬤嬤笑話了去。”洛傾雪淡淡地笑著。
“哪里,世子妃寬厚仁義,能服侍在您身側(cè)是錦笙姑娘的福分。”燕喜嬤嬤自然也不是個傻的,趕緊奉承道。
洛傾雪嘴角斜勾,唇邊噙著清寒薄笑,正要再說點什么的時候,怒氣沖沖的鳳小小已經(jīng)跟著錦笙,罵罵咧咧地提著裙角甩開流行大步,走進了房間,在看到洛傾雪的時候,整個人竟是宛若潑婦一般朝著洛傾雪撲了上來,“洛平安,你這個賤人,你竟然膽敢算計本郡主,我跟你拼了!”
“啪。”
鳳小小還未接觸到洛傾雪的時候,整個人就被容末一掌拍出了老遠;她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強忍著疼痛,滿臉帶著不可思議看著容末,“軒哥哥,你打我?你為了這個賤人打我!”
“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是你嫂子。”容末冷聲。
“哈,哈哈……這世上還有往自己的妹婿房里塞女人的嫂子嗎?”鳳小小厲聲大吼著;何安生平日里留戀花街柳巷她也就不說了,府里在她進門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好幾房姨娘這些她也都忍了,可是如今,她好不容易放到攝政王府的兩個貼身丫鬟竟然也都成了姨娘,這讓她情何以堪。
洛傾雪低著頭,面無表情,“郡主這是什么意思?我一覺醒來,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弄清楚,這紅口白牙的誣陷,我可是擔(dān)待不起。”
“擔(dān)待不起?哼,洛平安你裝什么裝,你敢說湘葉和湘蓮難道不是你指使的?”鳳小小厲聲呵斥。
洛傾雪卻是眉梢淺揚,轉(zhuǎn)頭看向容末,滿臉無辜,“湘葉和湘蓮,她……她們不是被安置到了外院嗎,這又是怎么了?”
“沒什么。”容末抬手輕輕地揉了揉洛傾雪的額頭,“身子可還有什么不適,要不要接著再睡會兒?”
“睡了兩三個時辰了,只是頭還有些暈乎乎的。”洛傾雪搖搖頭、
鳳小小頓時面色也沉了下來,心里也有些狐疑,想到湘葉、湘蓮那兩個丫頭的表現(xiàn),“難道真不是你指使的?”
“郡主太高看平安了,平安初來乍到,甚至連人都尚且認不清楚,有什么本事指使湘葉和湘蓮。”洛傾雪低著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見狀,容末面色頓時沉了沉。
燕喜嬤嬤卻是想到臨走前王妃的囑咐,趁機從湯盅里盛了一碗湯羹出來,面色恭謹?shù)剡f到洛傾雪的面前,“世子妃,您身子不適,先喝一碗湯暖暖胃吧。”
“也好。”洛傾雪雙手接過,做出一副要喝的模樣,心里卻是冷笑著;在燕喜嬤嬤那希翼的眼光中又抬起頭,淡淡地笑了笑,“險些忘了,這是母妃特地送來補血養(yǎng)氣的參湯,郡主也用一些吧。”
“哼,誰稀罕。”鳳小小癟癟嘴,可眼光卻是一直盯著那湯盅;以往在攝政王府時,她從來都是被捧著,疼著,寵著,什么血燕,什么上好的野山參,攝政王與攝政王妃可從來都未苛待過她這個養(yǎng)女。
可如今嫁到了何太傅府上時,她低下頭,日子過得,外面的人瞧著光鮮亮麗,可內(nèi)里如何卻是只有她自己知曉;這樣用上好的血燕和野參熬制的湯羹,她都已經(jīng)好久沒舍得用了。
見狀,洛傾雪低下頭,眼底卻是飛快地劃過一抹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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