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得以27
葛小菲以為,她和譚唯仁把話說開了,從此以后,他們倆的夫妻生活就會逐漸的像天下所有平凡的夫妻一樣,過普通平淡的日子了。
而且,自那天后,她曾在晚上譚唯仁睡著后偷偷的翻看了他的錢夾,錢夾里顧曉蘇的照片已經被拿下了,現在放上的是她和他結婚時的合影,倆人傻傻的笑著那張。
的確是過了一段時間平淡的日子,從11初月到12月底,他們倆幾乎沒有再吵過架,即使偶爾鬧一下小別扭,不過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和好如初了。
閆鳳棲因為精神的問題被再次送到國外去了,而顧曉蘇是她和譚唯仁之間的大忌,所以誰也不會提起。
于是,平淡的生活就真的平靜了下來,譚唯仁每天過著朝九晚五的日子,而葛小菲每天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枧。
周一和周五在市區的公寓過,周六和周日在譚家舊宅過,因為鬧出閆鳳棲開車撞小菲的事件后,譚夫人徹底的醒悟了,所以現在對小菲倒是非常的好,再也不覺得小菲配不上她家唯仁了。
就連安文俊現在也變得無比的老實安分了,他背地里對譚月嬌低聲的感嘆著:“這麻辣記者葛小菲還真不是蓋的,要換一個人,估計那天肯定被鳳棲撞得成夾心餅干里的餡了,別說孩子,就大人不死也得落下個半身不遂。”
譚月嬌就趁機教訓他:“所以,你以后不要在外邊動不動就拉我哥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了,要是給我嫂子知道了的話,你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呢。藺”
安文俊即刻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然后還提醒譚月嬌,千萬不要跟葛小菲為敵,說跟她作對,沒準會落到跟鳳棲一樣的下場。
譚月嬌就笑著說,這一點我早就比你明白了,現在我和葛小菲是同盟軍,我和她是好朋友,我才不會傻傻的跟她作對呢,那不是自個兒跟自個兒過不去?
葛小菲的生活非常的簡單,每天沒什么事情干,只是買菜做飯洗衣搞衛生,按說都是簡單枯燥的生活,應該有度日如年的感覺才是。
可葛小菲卻覺得,這樣簡單的生活一點都不枯燥,因為生活里有譚唯仁,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事情,都有人期待有些贊賞,不管是做的菜亦或是種的花草,都有人跟她一起分享。
而原本就喜歡她的譚老夫人自她懷孕后當然也就更喜歡她了,每周回譚家舊宅,譚老夫人都會把她拉到身邊,讓她講她曾經做娛記時是的那些趣事。
其實開始小菲是不喜歡講這些的,畢竟做娛記時都是非常辛苦的事情,可譚老夫人總是問她過去的事情,而她過去除了做娛記還是做娛記,所以也就只能講這方面的事情了。
圣誕節,放假,譚唯仁和葛小菲理所當然的又回到舊宅,而小菲依然被譚老夫人拉到了身邊,追問她上周還沒有說完的故事。
“小菲,你上周說你去橫店探班怎么了?不堪回首是怎么回事?”譚老夫人是傳統的中國人,對于國外的圣誕節不感興趣,所以就只對小菲當娛記時的這些事情感興趣。
“那是我第一次去橫店探班,又是夏天,蚊子最多的時候,”小菲接著上周沒有講完的話題繼續講:“因為是第一次去沒經驗,只聽說要穿長褲厚襪子什么的,偏偏就沒有想到把臉給遮起來,而那地方的蚊子又大又毒,我手上又拿著采訪話筒和攝影機,于是那蚊子就專往我臉上咬,結果一天下來,我臉上全都是毒濃包,用手一抓全是血水”
小菲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其實想起第一次橫店探班都還心有余悸,忍不住就說:“那一次差點被毀容了,幸虧晚上回去找同行的記者要了他們攜帶的藥擦臉上呢。”
“那地方有那么多蚊子嗎?”譚老夫人聽入迷了。
“有啊,”小菲點點頭接著說:“那地方的蚊子多得啊,就跟轟炸機似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在你頭頂上飛著,而且還直接往人身上撞,根本就趕不走”
譚夫人在一邊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后有些不解的問:“小菲啊,既然那地方那么偏僻那么落后,為什么還要到哪里去拍戲呢?”
“拍古裝戲啊,比如穿越,武俠啊,異能啊什么的,外景要求就高了,必須要找沒有房子啊,沒有公路的,沒有雷達天線,甚至連電線桿子都沒有的地方才行啊,”小菲趕緊對婆婆解釋著:“你看那些古裝武俠劇,比如《天龍八部》《神雕俠侶》之類的,都是到橫店那地方去拍的”
“那就不能在別的地方拍嗎?”譚夫人越發的不解了,“其實中國沒有房子的地方也很多啊。”
“別的地方也有沒有房子的地方,但是都已經通電了啊,如果長鏡頭一拉,那個電線桿子出現在屏幕里豈不是就露陷了?”
“哎呦,橫店那地方可真不好,以后千萬不要去啦,”譚老夫人在一邊聽到心驚膽戰的,用手捧著小菲的臉看了看,然后又心疼的說:“好在我家小菲那次沒有被毀容了,要是被毀容了,我家唯仁不得多心疼。”
小菲聽了這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后輕聲的道:“沒事,奶奶,那是我第一次去嘛,沒經驗,后來再去,我就把整個人從頭到腳全副武裝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啦。”
譚唯仁在院子里布置圣誕樹,聽小菲跟自己的奶奶說起她在橫店探班的經歷,忍不住心疼起來,那丫頭看上去其實很瘦弱的,沒想到生活中卻如此的堅強。
圣誕節的晚上,譚家人倒也全都回來了,譚唯仁的父親對于自己母親身體越來越好非常的滿意,忍不住對自己的老婆說,看來讓唯仁結婚是結對了,小菲這孩子不錯,挺好的。
譚夫人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不錯,我以前總認為市井出生的人免不了小家子氣什么的,不過小菲好像沒有那些個壞毛病,只不過她這人心思不夠慎密,大大咧咧的,我擔心”
“你擔心什么?”譚父即刻就搶斷了她的話,略微有些不滿的道:“難道人人都要像鳳棲那樣?整天盤算這樣盤算那樣的?這樣才算心思慎密?”譚夫人的臉的微微一紅,隨即就不吱聲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其實在說自己,只不過給她留了面子,借了鳳棲的名而已。
圣誕節的夜晚,譚家人過得很開心,譚父給了小菲一個大大的紅包,說唯仁在德國多年,習慣了過圣誕節,那他也應景一下,給他們派圣誕節禮物。
小菲的性子一向不拘小節,何況公公送的,她也就沒用推辭,直接收下了,譚老夫人一直樂呵呵的,還悄悄的問小菲懷的是男孩是女孩。
小菲如實的說不知道,雖然已經懷孕14周了,在12周時曾經去婦兒醫院建冊做過B超,只說發育很好,并沒有說孩子的性別,當然她也沒有問。
譚老夫人也并沒有在意,只說隨便問問,男孩女孩她都喜歡,何況小菲的身體這么好,肯定能生,她希望小菲能多生幾個孩子。
小菲聽了這話汗顏,譚老夫人這意思是,要把她當成母豬么?
“做豬有什么不好?”晚上睡在床上,某個不老實的男人又不顧醫生的警告擠了過來,把她摟緊在懷里說:“你沒有聽過那首《快樂小豬》的歌嗎?”
葛小菲搖搖頭,她不知道有首《快樂小豬》的歌,她只知道有首豬八戒的歌,里面好像有句歌詞是:豬頭豬腦豬身豬尾(yi)巴/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但是歌名她卻已經忘記了。
“那我唱這首《快樂小豬》給你聽。”譚唯仁當即來了興趣,原本躺著的他即刻坐了起來,隨即還把那個懷孕三個半月的孕婦給拉著坐了起來。
“你還會唱歌?”小菲瞪大眼睛望著他,完全是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樣子。
譚唯仁白了她一眼,沒有理她,只是清了下嗓子,然后清唱了這首《快樂小豬》:
小事從不在乎/大事從不糊涂/我是一只聰明的快樂的小豬
常常感恩知足/工作不要太苦/健健康康才是我最愛的禮物
朋友好好相處/不要計較過去/我是一只善良的可愛的小豬
天天大聲唱歌/偶爾打打呼嚕/嘻嘻哈哈從不會輕易的發怒
扭扭屁股/快樂小豬/每分每秒都過得舒舒服服
伸伸懶腰/快樂小豬/我要你也象我一樣幸福
葛小菲承認,譚唯仁的確有當歌星的潛質,這音色圓潤得,其實國內很多二線歌星根本都是趕不上的,他完全可以去參加那個什么‘快樂男星’什么的。
“傻了,”譚唯仁唱完這首兒歌,見她還在發愣,忍不住用手推了一下:“要不,你也唱首歌給我聽。”
“我唱歌狼都能嚇跑,”小菲即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唱歌是她的弱項,她才不要唱歌呢,打死都不要。
“真那么厲害?”譚唯仁眉頭皺緊:“你唱幾句給我聽聽,看能不能把我給嚇跑?”
“不唱,”小菲堅持自己的原則,然后用手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肚子說:“萬一把孩子給嚇傻了怎么辦?這做胎教呢。”
譚唯仁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后打趣的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對孩子進行音樂方面的培養了是嗎?”
“怎么不?”小菲即刻就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說:“從今以后,我負責給孩子講故事,你負責給孩子唱歌,所以每天晚上對著我的肚子唱一首歌是你這個準爸爸的責任和義務,我計劃我的孩子三歲就要去上那個溜光大道明日之星什么的。”
譚唯仁聽了這話心里當即就哀嚎了一聲,早知道給她唱一首歌會帶來這樣的麻煩,那他打死都不亮出自己的嗓子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嗎?
“喂,你以前有沒有唱這首歌給她聽?”葛小菲見他一臉的哀怨狀,忍不住用手推了一下他。
“誰?”譚唯仁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鳳棲嗎?我們小時候還沒有這首歌呢。”
“不是閆鳳棲,”葛小菲瞪了他一眼:“譚唯仁,你給我裝傻充愣?”
“除了你,我沒有單獨跟任何一個女人唱過歌了,”譚唯仁終于知道小菲說的她是誰了,然后淡淡的解釋著:“而這首歌是我前幾天才在網上的兒歌庫里發現的,才學會沒兩天呢。”
“好吧,估計你唱這歌也就我覺得好聽,”小菲自己找了個臺階下,隨即又瞪了他一眼道:“記住了,以后只能唱給我聽,我就要做那只快樂的小豬,每分每秒都過得舒舒服服。”
“遵命,”譚唯仁即刻恭敬的回答,然后手臂一緊,薄唇湊到她耳朵邊低聲的道:“那個,婦產科專家不是說三個月以后可以那啥那啥了嗎?”
“那啥?”葛小菲裝傻充愣,一副完全不明白譚唯仁說什么的表情。
“就是那啥運動,”譚唯仁小心翼翼的提醒著她。
葛小菲依然搖頭,接著一本正經的道:“婦產科專家說了,孕婦要盡量避免參加任何運動,平時走路都不要太快了,所以”
當然,小菲所以后面的話肯定是沒有機會說出來了,因為某個餓了兩個多月的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用行動向她說明婦產科專家說的可以進行的運動是什么運動了。
圣誕節過后是中國人的元旦節,也就是所謂的陽歷年,雖然說中國人都重視傳統的陰歷年,也就是大年三十,不過陽歷年也依然比較隆重,全國都會放假,而譚唯仁也不列外。
陽歷年,葛小菲早就安排好了,和譚唯仁去濱海,因為譚唯仁買給她母親劉佳玉的那套豪宅已經裝修好了,劉佳玉不止一次來電話讓小菲回去看看。
譚唯仁也同意她的安排,說剛好元旦節他放假,原本是三天假期,可他自己又安排出了幾天的時間,所以有一周的樣子。
不過譚老夫人很傳統,非要讓小菲和譚唯仁在上海過了元旦節再走,說既然是陽歷年,也是過年,怎么著也不能在12月30號這天走吧?
于是,小菲和譚唯仁的機票就定在了元月2號,好在劉佳玉不講究這些,在電話里安慰小菲不要跟譚家奶奶因為這些個小事去爭論,奶奶年級大了,就依著她吧,晚兩天回來又有什么呢?譚唯仁就感嘆岳母的體貼,說當初那五百多萬的彩禮給得值得,這么好的老婆,這么好的岳母,五百多萬,一點都不貴。
小菲聽了他的話就忍不住反駁著他:“譚唯仁,什么叫一點都不貴?你以為買貨物呢?再說了,我媽在電話里已經說了,那房子是我們在濱海的家,是她給我的嫁妝,我媽窮,給不起我嫁妝,所以她就把自己厚著臉皮要來的彩禮做嫁妝了。”
小菲說到這里停頓了片刻道:“我們是夫妻,我媽送給我的還不是你的,你哪里花過一分錢了?只不過是在濱海置辦了一個家而已。”
每每這個時候,譚唯仁就不跟小菲爭,他即刻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對對對,那是我們的家,既然已經裝修好了,那我們就趕緊回去住幾天吧,新房啊,等于我們再當一次新人,再過一次洞房花燭夜。”
小菲忍不住在心里腹誹他,男人結婚后當真變成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譚唯仁這廝和她說話,三句就離不了說到那種事情上去,貌似他就饑餓的不行似的。
2號中午,譚唯仁和她帶著輕便的行李箱開車前往浦東國際機場,下午14點的飛機,因為小菲懷孕,所以決定提前一個一小時到機場。
剛走進機場候機廳,小菲就覺得尿急,于是讓譚唯仁看著行李她去上廁所,可等她上完廁所回來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