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吉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一下子被什么東西給全部的填滿了內(nèi)心,心里堵得慌。
雖然從記憶回來之后,李文吉就沒有順暢的日子,但是這般的堵心還是第一次,甚至李文吉都有一種罵娘的沖動。李文吉沒有受過欺負。
“套用兄弟的一句話,有的東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夠碰的,兄弟如果是過路人,還請過路。”
這是李文吉的最后警告,也是李文吉的底線。狗急跳墻,人急還猴急。更何況李文吉是個有脾氣的人。
李文吉不是一個愛發(fā)火的人,不過當他發(fā)火的時候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
先前那個不怎么屌李二哥的人,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李文吉,顯然覺得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李文吉能夠有這般的表現(xiàn)。
甚至能夠從他的眼睛當中感覺到一種久違的詫異。
“哥們,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勸你還是低調(diào)一些為好。”
那人感覺到自己的面子被消磨掉,說話的時候聲音當中開始帶有一點命令的口氣。
似乎這語氣就是一個命令,隨著這話一說,店里的好幾個人突然就站了起來。
然后直接的盯著李文吉,似乎李文吉已經(jīng)是獵物一樣。
夏雨和文和也不示弱,一股腦的站了起來,也不管情況直接的站到李文吉的身后。
兄弟直接的信任是不需要言語的,兄弟之間的信任是一種責任。在兄弟需要的時候自然會站出來,不管在什么地方。
李文吉一直都是這樣做的,所以他的兄弟也會如此的做。
李文吉、夏雨、文和看起來年紀都不是很大,幾人身上更多的是一份青澀。
故而面前的這人沒有覺得有什么意外,反而是露出一種淡定,平穩(wěn)的淡定,似乎像是看著一個稀奇古怪的動物一樣,那眼神那凌厲的感覺,即便是沒有說話,內(nèi)心當中都會被觸動到。
如果換成是其他的青年小伙,可能不會覺得有什么,但是李文吉前后加起來有好幾十歲了,被人這樣的一看,整個人渾身的氣憤之情就這樣自然流露出來,讓人完全無法自拔。
“哥們,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勇氣,不過在做事情之前一定要好好的動動腦子,不能夠承受的時候退讓也是一條不錯的路。”
李文吉十分討厭這樣的眼神,他不是猴子,被人當成猴子看,當然生氣,但是更多的是李文吉內(nèi)心那份驕傲,雖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但是這般的看著自己,那就是不對,李文吉不能夠讓自己活回去了。
那人沒想到李文吉會這樣的說話,這下子終于用了一種十分正常的眼神看著李文吉。
可能是先前一直都是看不起人,故而這人雖然眼神當中正常,不過表情上來說卻還是先前的樣子,讓人根本不能夠弄得懂,如此復雜的人如何能夠弄得懂。
“哥們,你的話也是我對你的勸告,把這個姑娘讓出來,今晚上你能夠平安的出去,要不然下場是你無法想象的。”
雖然興趣很高,不過耐心可不是很高,那人很快就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這句話一下,周邊的好幾個人都站了過來,似乎他也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個人。
是沖動的人,但是也是有準備的人,至少是一個能夠拿定人的人。
再次看著李文吉的時候,那人的眼神當中已經(jīng)從先前的毫無感覺,到剛才的稍微重視,到現(xiàn)在的又一次無視,沒有人能夠感覺到他的內(nèi)心在想著什么。
“怎么樣,兄弟,是不是考慮清楚了?我這幾個兄弟手下的拳腳有些重,我怕控制不住,弄出一些什么來就不好了,我勸你還是低調(diào)一些接受我的意見怎么樣?”
那人這個時候才算是完全的抬起頭看著李文吉,雙眼中帶有一絲清爽的味道詢問道。
這人的下巴處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在光線的刺激下,格外的讓人膽寒。
加上那雙要人命的眼神,每個見到的人內(nèi)心深處唯一擁有的感覺就是一種無法敘述的陣痛,一種真正的害怕。
夏雨、文和、周敏內(nèi)心一觸,已經(jīng)微微的顫抖起來。
那人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一個來自地獄當中的人,雖然只是被看一眼,但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那雙要命的眼睛已經(jīng)奪走了很多人心智。
“強龍不壓地頭蛇。”
李文吉突然瞇起了眼睛。
“猛龍不過江。”
那人反而是微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本來有些平和的氣氛,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緊張的氣息伴隨著讓人無法接受的空氣散落到每個角落當中。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有自己的隱蔽點,似乎這時候全部被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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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明了的爭斗,卻根本不能夠再去阻礙這一切。
周敏被那人看了一眼,整個人顯得有些哆嗦起來,她是真的怕了。
周敏沒有接觸過多少社會,對于社會上的一切根本不了解,她的理解完全都是來自想象,來自周邊人,哪里見過這么兇悍的人,加上本身是女孩子,十分畏懼也正常。
周敏一害怕,不由自主的就站在李文吉的身后,這是內(nèi)心深處的本能,就這樣本能的站在李文吉的身后。
李文吉先前對于周敏更多的是一種無言的記憶,那份來自記憶深處的責任,但是當周敏戰(zhàn)斗李文吉身后的時候,李文吉馬上內(nèi)心多了一種感覺,感覺這個時候的周敏更加的現(xiàn)實,更真切的在自己的身邊,李文吉覺得自己不能夠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一點都不能。
“喲,這小女生還害怕了?哈哈,好,好,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小女孩。”
后面的一個人長得不比前面的這樣好看,不過說話的時候那份感覺卻完全一樣,甚至說話的表情也十分相同。
李文吉皺起眉頭,雙眼當中流露出一種奇異的神情來。
突然間李文吉想到了什么,這些人他的記憶當中有。
八十年代中期,在高山省的臨省湘江省發(fā)生過一起轟動全國的殺人案。
一個寨子五百多人,在一晚上的聚會當中,被人投毒,五百人當中除去兩個小孩在睡覺沒有參加聚會外,其他人全部死掉,一個不剩。
為了這件事情湘江省那邊甚至出動了部隊,不過最終沒有能夠查到犯人。
這件事情在國內(nèi)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直到十年以后,在高山省的一次掃黃打非的行動當中大意抓住了一個刀疤臉,這案件才算是被告破。
原來這次事件完全是幾人為了尋仇起意殺人,利用本身的身份下毒。
如果不是這人主動交代,可能這件案情還會一直隱瞞下去。
故而李文吉一下子有了強烈的懷疑,當然也只是懷疑而已,這種事情不能夠用言語去表達,因為李文吉這個時候其實是沒有證據(jù)的。
“哥們,我不喜歡高調(diào),但是我也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
做了一段時間的公安,李文吉雖然記憶當中被加入了很多的其他東西,不過公安的那種大氣的本能卻還是在的。
李文吉已經(jīng)決定不會放過眼前的這些人,不管他們是不是殺人犯,李文吉知道他們不是好人,既然不是好人當然不能放過。
這些人顯然沒有想到李文吉會如此的大膽,或者說沒有想到李文吉這個時候會有這樣的情緒。
幾人也算是經(jīng)過大風大浪的人,見過的人不能說無限多,至少也不是一兩個小屁孩就能夠嚇到的,但是在李文吉說出這樣話的時候,周邊的人突然之間有了一種不能感觸的情緒波動,李文吉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種震撼,心靈上的震撼。
“欺負?小兄弟你知道什么是人間疾苦?你知道什么是人間享受?”
先前面對李文吉的刀疤臉把渾身的氣勢一下子提升起來,因為他在李文吉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被威脅的感覺十分不好,甚至十分的不爽,如果實在很久之前,他可能還能夠接受這種感覺,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夠接受,因為他需要掌控。
只有真正掌控過一切的人才能夠明白掌控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才能夠珍惜自己來自不易的掌控。
刀疤臉從來沒有想過,白慶縣這樣的小地方還會有人挑戰(zhàn)自己的掌控能力,甚至能夠讓他產(chǎn)生一種威脅的感覺,而且是在一個從來不需要注意的小年輕哪里感覺到,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刀疤臉十分難受。
“哥們,你還年輕,被欺負一下對于你的成長是有好處的,所以你好好的承受這份來之不易的感覺吧。”
刀疤臉后面的人顯然沒有刀疤臉這般的克制,見刀疤臉重視,他們直接動起手來。
顯然,刀疤臉是頭,后面的人是手下,做手下這些人做的十分到位,領(lǐng)導一有一點點的動作,他們就會馬上知道該敢什么,該怎么干。
刀疤臉后面是五個人,站在刀疤臉邊上的是兩個人,一左一右,現(xiàn)在動手的也是這兩個人。
李文吉沒想到兩人居然在這個時候會動手,雖然自己的人少,但是這里是飯館,而且是開在玉河鄉(xiāng)的飯館,在這里動手,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一般聰明的罪犯最懂得的都是低調(diào),但是從現(xiàn)在來看,這幫人根本沒有低調(diào)的意思,這讓李文吉十分不懂。
見后面的人動手,夏雨和文和都有些擔憂,畢竟自己這邊的力量顯得十分不足。
不過兩人卻并沒有躲開,周敏在這里不說,李文吉也在這里,既然他在這里,那躲開顯然不是他們的為人,故而他們站在了這邊。
李文吉也是被氣到了,直接朝腰間一動。
這個時間,國家剛剛嚴打,派出所副所長是執(zhí)法的領(lǐng)導,既然如此,即便是下班了,這配槍還是沒有上交,李文吉帶在身上。
一來是為了好全,二來也是在派出所有任務(wù)的時候能夠最快的時間反應(yīng)。爭取能夠用最短的時間上崗,從而保證不耽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