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些暗淡,云層十分的濃厚。
鄭密十分生氣,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出氣的時候,氣息都是無限混亂的。
面對這邊的一切,就算是在穩(wěn)重的人也不能夠在穩(wěn)重,簡直就是要命。
鄭密不是沒有難受過,比這邊事情難受的時候多了去,但是鄭密都沒有這次這樣的難受,鄭密感覺到自己快要死去,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如何形容這一切。
同李文吉的交鋒當(dāng)中,鄭密一直以來最強烈的反應(yīng)就是難受,這家伙就像是泥鰍一樣,太滑,抓不到頭,也抓不到尾,不過用多大的力氣都沒用,因為你根本抓不住他。
鄭密經(jīng)歷過的風(fēng)雨已經(jīng)太多,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對手能夠讓他這般的憋屈。
李文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卡在喉嚨當(dāng)中的魚刺,想要吞下去,卻不管如何都吞不下去,反而是難受得不行,慢慢的還有了一種疼痛的感覺。
鄭密最多的感覺是給李文吉來一下狠的,最好是一下子弄死他,不過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鄭密這時候最為危險的是一份恐懼,他發(fā)現(xiàn)弄不了李文吉不說,自己的安全也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李文吉只是一個小孩子,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而已,如此一個小孩子居然能夠給鄭密如此感覺,當(dāng)然鄭密有些難受。
鄭密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至少鄭密不喜歡被人拿捏著,但是這時候鄭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憤怒,可是憤怒卻不能夠解決任何問題,憤怒只能夠讓人更加難受。
忍了一半天之后,在屋子當(dāng)中走了一半天,鄭密內(nèi)心當(dāng)中那份難受,那份著急越發(fā)的強烈起來,甚至強烈到了不能夠忍受的程度,這種層面上的變動才算是這樣的讓人難受。
鄭密憋了好一半天后,整個人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起來,鄭密在游離中,總算是穩(wěn)定下來,鄭密有了決斷。
即便是晚上,縣委還是一樣的有不少人進進出出,縣委書記還有事情,其他人也不敢這么早下班。
汪正顯得有些難受,整個白慶縣最近有些混亂不堪,他這個做縣委書記的要占主要責(zé)任,一個縣都掌控不好,如何能夠到更高的位置去,這簡直對于汪正來說就是致命的毒藥,時間越長,毒性越大。
不過這時候能夠擺脫的機會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多,或者想象中的那般大,汪正只能夠在這邊不停地糾結(jié)。
“書記在嗎?我是鄭密,找你有事情。”站在門口,鄭密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生怕這邊的聲音大上一點就影響到汪正一樣。
“鄭密?有什么事情?這么晚了還沒有休息?”汪正似乎有些意外,單調(diào)的聲音悄悄擴散過來。
鄭密倒也不怯場,很快就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后在汪正這邊坐了下來。
“汪書記,李家要動手了。李家的人這次要來猛的,我們不能夠在退讓了,在退讓我們就吃虧了?!编嵜茱@得十分著急,那份急切的感覺就算是邊上看見的人都難受。
“干嗎?怎么激動干嗎?”汪正顯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不管這邊的狀況如何,他永遠都有一份真正的淡定。
汪正的表現(xiàn)是一份自信,在白慶縣卻還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他急切,這是對自己的認可,他汪正真正掌控著這里的一切。
“是不是先前同李文吉起了沖突?你不會一個小孩也搞不定吧?!蓖粽行┮馔猓钟行┖眯?,完全沒有能夠弄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先前的沖突到是聽說過了,但是按照鄭密的性格不應(yīng)該有退讓才是,不過事實是鄭密不但退讓了,還一敗涂地的退讓了,當(dāng)然有些弄不明白。
“書記,我,我也不知道,哪里這般憋屈?!蓖粽徽f,鄭密就更加的難受了,這都什么情況,他鄭密居然也有這樣的時候。
“哈哈,好吧,比給我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蓖粽m然覺得十分意外,不過也算是認可了這邊的說法。
鄭密也不敢有任何的停歇,馬上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詳細的講了起來,即便是用最詳細的敘述,這邊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輕重。
反正李文吉不對的地方那就會被放大,這邊不對的地方就會被縮小,前后加減,敘述出來的狀況就會真正變動起來,聽到汪正的耳朵里已經(jīng)產(chǎn)生偏差。
“這李文吉到底什么意思?你好歹是他的長輩,如此的無禮簡直不可原諒?!蓖粽钕认氲降氖且环輵嵟?,一份無法饒恕的憤怒。
在汪正看來,李文吉絕對是后輩,一個后輩而已居然敢對長輩如此不禮貌,那已經(jīng)不是態(tài)度問題,是道德問題。
“就是,書記,這李文吉已經(jīng)瘋掉了。這肯定是李家的陰謀,他們李家要對我們動手了,所以先派一個小伙來試探我們。等確定得差不多之后,然后找機會對我們動手,給我們最為致命的一擊?!?
沒有去解釋這邊的想法,反而是冷靜的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中間唯一能夠敘述在一起的就是他的憤怒。
汪正把目光調(diào)整了又調(diào)整,甚至把自己的情緒波動了好幾番,努力的控制著憤怒,一個李文吉對于他來說什么都不是,至少代表不了什么,但是一個李家對于他來說代表的就不再是一兩點的東西,李家動不動手都代表著這場戰(zhàn)斗戰(zhàn)斗從這個時候已經(jīng)打響,容不得汪正不得不小心翼翼。
李家從李永興開始,到李炳成,在到李文吉,給汪正帶來的感覺都是不可思議,汪正不管是面對誰的時候,最多能夠感覺到的就是無法預(yù)料到下一步他們的動作。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現(xiàn)在連對手的下一步動作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談到勝利?沒有馬上失敗就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這也是這邊這時候十分著急的主要原因。
“書記,我們不能夠讓李家在這樣張揚了,他們有了這次的張揚,就會有下一次的張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李家的小家伙就是我們這時候需要面對的,我覺得只要干掉他,那我們以后的路子就會無限寬闊?!?
鄭密雙眼當(dāng)中有著一份毒蛇般閃動的目光,這前后一閃,就要害人了,如果是正常的人,那還是先靠到一邊去,當(dāng)然這時候說話的兩人都算不上正常的人。
“有什么辦法?”汪正似乎從鄭密的聲音當(dāng)中聽出來了什么。
“哼,李文吉好歹也是我們白慶縣的官員,只要我們紀委放出話去要查他,我想總會有人幫我們的,他們李家在白慶縣當(dāng)官這么多年,得罪的人可不少,到時候我們在按照他們提供的消息加重動手,我不信弄不死他李文吉?!?
鄭密其實不愿意表現(xiàn)出這一面來,不管是任何時候,他都是以站在汪正后面的角色出現(xiàn),汪正說什么就是什么,最多出點注意,這樣直接發(fā)狠的次數(shù)實在太少。
汪正也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鄭密,似乎想要從鄭密這邊弄到一些不一樣的點,不過卻又沒有能夠抓到,人心隔肚皮,大家到底在想什么卻不是那般能夠弄得清楚的。
“把計劃講出來,這樣的手段并不一定能夠達到效果?!?
鄭密聰明不假,但是汪正也不是傻子,他能夠控制鄭密這么多年,鄭密那點點小心思也是能夠猜得七七八八。
“還是書記英明,我也準備了一個小手段,聽說李文吉的姐姐在作生意,我會讓人合作,然后想法給李文吉送點東西,或者給李文吉送點錢,到時候他李文吉就算是有一千張嘴巴那也解釋不清楚?!?
鄭密的瞇著眼睛,然后用一份最為奇特的表情表演著這里的一切,即便是這時候沒有去表達,那份強烈的情緒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一箭三雕?!蓖粽R上滿意的點點頭。
對李文秀下手,一來能夠隱蔽,不會引起多少注意,沒有注意,當(dāng)然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二來干掉李文吉更加的容易,從姐這邊來點利益也算是正常,當(dāng)然不需要去再用其他的手段,到時候只需要等著收工就行,三來也是對李家的一次打擊,指不定就能夠牽扯出整個李家,最后對李家動手也能夠得到幫助。
一箭三雕,如此的好機會哪里尋找,汪正這樣穩(wěn)重也不得不覺得興奮,實在是這邊的一切給他一種絕對的不同。
“是,書記,我們已經(jīng)到了決戰(zhàn)的時候,這時候我們還不動手,那我們能夠動手的機會就不多了,敵人既然已經(jīng)出招,接下來動作會更多,到時候我們就只能招架?!?
鄭密雖然說得多么強烈,卻也十分擔(dān)憂這邊的一切有沒有能不能夠?qū)崿F(xiàn),汪正的態(tài)度才能夠決定一切。
如果汪正想要動手,那汪正絕對能夠掌控住這邊的一切,如果汪正覺得這邊動手沒有必要,那鄭密即便是使多大的力氣也是空的,顯然鄭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退路。
汪正并沒有痛快的答應(yīng)這邊的一切,反而是冷靜的座了下來,大腦當(dāng)中極速旋轉(zhuǎn),似乎腦袋當(dāng)中有著很多想法,卻又不能夠抓住重心,迷茫,一種不能夠去思維的迷茫自然流露。
“書記,我保證我絕對不是為了自己,雖然因為有我兒子的緣故在里面,但是我從來沒有認為我的兒子能夠決定什么,我只是覺得我們不能夠在這樣下去,在這樣下去,到時候我們就會完全被動挨打?!?
鄭密的情緒確實有些激動,這份激動甚至能夠產(chǎn)生最為強烈的抽動,讓你根本無法不去受到他的影響。
“好了,有什么想法就去做吧,我支持,不過不能夠留下馬腳,也不能夠粗心大意,在玉河鄉(xiāng)那邊我們有過太多的教訓(xùn)了,必須小心一些為好。”
汪正算是點頭認可了這件事情。
“書記放心,我保證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编嵜芤呀?jīng)讓靈魂開始發(f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