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人給你出頭,那就在這邊等著吧。
命運已經交到其他人的手里,那你的命運就不再是屬于你的。
沒有了命運,鄭密又是什么呢?
米固沒有在白慶縣審問兩人,至少他不覺得白慶縣是個安全的地方。
當天晚上,米固就安排人把兩人給送到了臨近的房縣,然后在從房縣直接送到了北原市,最后給送到了地區紀委。
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被安排到了地區紀委專有的看守所當中。
鄭密和詹大鵬被抓,引起的轟動可不是一點半點。
兩人中一人是縣委常委,縣紀委書記,一人是公安局的實權人物,都是白慶縣的定海神針。
先前李炳成只是被停職,現在鄭密和詹大鵬直接被地區紀委的人抓了,可想影響多大。
白慶縣上下混亂了,沒有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亂的不光是局面,亂的是人心,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改如何的選擇,該如何的面對,一切都變了天。
鄭密在白慶縣這么多年,不要說有多少的本事,但是至少是一個真正的大官,大家內心當中有不少的尊敬。
現在鄭密落難,大家內心更多的是震動,一種害怕。
是不是下個就會是自己。
最傻眼的是汪正一幫子人,先前本來大好的局面,還沒有怎么著呢,這一下子就如此變動。
想要不難受都不可能,至少對于這邊來說,汪正感覺到自己的陣腳一下子失去方向。
鄭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是汪正的左膀右臂,汪正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鄭密都知道,甚至有些比他汪正還要知道得清楚。
雖然不敢確定鄭密一下子就會去說,但是絕對是有這份危險,這份危險甚至還要強烈一些,汪正有些害怕,來自內心深處的害怕。
人不為己甚天誅地滅,似乎需要行動了。
汪正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面誰都不見,就好像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已經完全同他沒有任何關系。
汪正也是一顆顆的煙抽個不停,對于他來說,鄭密被抓已經不再是困擾,更像是失去希望。
人在沒有希望或者斷絕希望的時候,能夠留下了來的也就是絕望。
而且絕望是會傳染的,從一個人傳染到另外一個人,甚至呼吸的空氣當中也會有一絲絲的絕望。
汪正努力整理著自己的情緒,以便能夠讓自己的情緒不至于出現不能夠控制的混亂。
如今的局面已經不能夠掌控。
這時候要是汪正在出現問題,那帶來的結果將會是奔潰性子的,這不能夠接受。
每個人都人心惶惶,不要說敢去面對,就是存在都不能夠感覺。
“汪正,你給我出來,出來。”
一個張狂的聲音突然在縣委大樓的下面叫喊起來,聲音當中明顯有著一份無法用言語敘述的憤怒。
怒火中燒還要強烈。
汪正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以便不至于馬上顛倒在地上,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人過來胡鬧這算什么。
“是誰在外面?”
汪正雖然聲音已經平坦,不過那份強烈的憤怒卻赤裸裸籠罩在聲音里面。
“書記,是,是鄭密他媳婦。”
秘書無比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這時候不說不對,但是說了只能夠贏得對方的憤怒,也只能這樣小聲才行。
“什么情況?這時候到這邊來鬧什么?這算什么?不懂事嗎?”
一聽是鄭密他媳婦,這邊的火氣一下子就噴發出來,這一切都是這女的鬧的,現在這女的還過來,當然更加不爽了。
“走,我們出去看看。”
這里是縣委,在這邊亂來也不是辦法,如此混亂的局面可不能夠不掌控。
要不然汪正想要掌控都掌控不了,到時候更加危險。
汪正一動,其他人也不得不動,整個縣委大樓里的人走了出來。
雖然在這邊吵鬧的膽子有,但是在面對汪正的時候,鄭密他媳婦本能的有一些畏懼,這可是白慶縣的縣委書記,有的時候,有的事情還是不能夠亂來的。
“都在干什么,這里是縣委縣政府,在這里干嗎,快散開。”
汪正開口就直接罵道,對于汪正來說,這是在丟臉,誰能夠容忍這些人給自己丟臉,當然憤怒,開罵是簡單的,沒有直接動手,那已經是客氣了。
“汪書記,你不能這樣說,我需要一個公道。”
鄭密他媳婦可不是什么容易被嚇到的人,鄭密對于她來說,那就是一切,是她的天和地,現在天和地都沒有了,叫她如何能夠冷靜下來。
不能夠冷靜的人,是最為可怕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什么地方,永遠都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她們必須要達到目的才行。
汪正眨了一下眼睛,雙眼的神色當中有著一份無法表述的東西,他這時候也有些為難起來。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汪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縣委書記也有控制不住局面的時候。
“汪書記我沒有其他的想法,我就是求求你希望你救救鄭密,看在他這么多年來都在給你干事的基礎上,幫幫他,我求你了。”
鄭密的老婆也是已經沒有辦法,整個人顯得異常混亂,汪正一問,馬上又軟弱下來。
“這樣,這里不是談事的地方,你和我到辦公室去,我和你談談。”
看見邊上這么多人,汪正似乎有些其他的想法,故而在最短的時間轉變了這邊的思維。
在這里不管處理出來的結果如何,顯然都會讓其他人笑話,這可不是汪正想要的結果。
而且這時候汪正還有其他的想法,必須得小心一些。
汪正的辦公室不大,卻有很好的隔音效果,一前一后,兩間辦公室,只要不是刻意的出聲,這里絕對安靜。
鄭密的老婆倒也不怕汪正,故而汪正在前面走,她也不懼,很快就直接走了進來。
“汪書記,我求求你了,你久久我們家的鄭密,求求你了。”鄭密的老婆剛剛進來就一個勁的哭起來,神情十分的悲傷。
這樣一個強勢的女人,現在這樣,確實有些難為她了。
“不是我不想,鄭密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也不希望這樣,可是這次他想殺人,還被人逮了一個正著,你說我就算是有本身也使不出來啊。”
汪正這時候必須要先安穩人心,如果鄭密的老婆還這樣胡鬧,那他汪正就算是真的完了。
“汪書記,你告訴我你要什么才能夠幫助我們鄭密?只要我有的我都給你。”
鄭密的老婆還以為汪正想要什么代價,也不管那么多,直接的喊了起來,在喊的同時,還開始脫掉自己的衣服,向著汪正做一些不好的動作。
鄭密的老婆一邊叫喊,一邊又開始脫掉自己的衣服,那個狠勁一下子就嚇到汪正。
“你這是要干什么?”
完整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時候的心情,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汪正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鄭密老婆這樣,說實話還真不是汪正能夠看得上的。
長得難看不說,還是一個潑婦,像汪正這樣權力欲望強烈的男人,更加喜歡一些小鳥依人的女人。
“汪書記,只要你需要,我,我,我把我自己都給你。”
鄭密的老婆實在是昏了頭,這時候她能夠做的已經十分有限。
“在亂來我就讓公安局的人把你抓走,我們是來想辦法的,不是來鬧事的。”
汪正可沒有鄭密那么好的脾氣,一上來就不客氣。
其實這時候鄭密他老婆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思維能力,根本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做,她現在做的事情都是混亂的,亂來的。
“那汪書記,你,你需要什么。”鄭密的老婆停下了動作,然后有些難受的看了遠處一眼,然后有些漠然,“汪書記你放心,你需要什么樣的我都給,小姑娘行不,我認識不少小姑娘,只要你需要我都給你找過來。求求你,你救救我家鄭密。”
鄭密雖然在地區有個干爹,不過這干爹這時候能夠作用顯然不大,要不然鄭密的老婆也不會著急,汪正已經是她最后的招數。
“也不是沒有機會。”汪正轉過身不在看鄭密老婆,反而是皺起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大山,然后回過身來,慢慢說道。
“機會?真的有機會?汪書記,你一定要救救鄭密,我求你了。”鄭密他老婆一下子就好像看見了希望,跳起來,然后直接跑到汪正的邊上,一雙手死死的抓住汪正根本不放。
鄭密的老婆先前動作實在有些大,衣服上的口子已經松開不少,里面紅色的罩子已經露在了外面,就這樣在汪正的面前晃起來。
雖然鄭密的老婆長得不漂亮,不過汪正還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應該算是在這方面有強烈要求的男人,被這樣一晃,那眼睛當然早就直了。
好在思想的深處還有不少能夠控制得住的東西在這邊控制這自己,不至于混亂。
“你先起來,有話我們慢慢說。”汪正趕快用手扶起人來,在這樣下去,汪正覺得自己怕是要堅持不住了,還是悠著點為好。
“汪書記,你給我說說,我的機會在哪里?”
鄭密他老婆當然急切得不行,這時候可不是糾結的時候,還是有點想法為好。
“我能夠讓鄭密出來,可是以后你們一家要淡出大家的視線,隱姓埋名,要遠走他鄉。”
汪正眼神當中帶有一份另類目光,轉而說道。
“那,那我們在白慶縣的一切都沒有了?”鄭密的老婆顯然有些糾結起來,實在過慣了這里的生活,讓她放棄可不是那般容易。
“對,你選擇鄭密,那就只能這樣,如果選擇這些,我保證讓你和你的孩子安穩的過下半輩子。”
“我,我,我選擇鄭密。”
鄭密的老婆雖然有些猶豫,卻很快下定了決心。
汪正馬上露出了微笑的笑容,而且笑容當中帶有一份實實在在上的狡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