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快上來看,池子里有東西,我的媽呀”此時大嘴已經(jīng)站在大池子的邊緣,正臉色煞白的向下望去。
聽大嘴這么一說,我好奇心勁頓起,伸出雙手攀著池子邊緣,跳了上去,池子的邊緣不是很后,不到半米,我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身,拉扯著那雙早已等候著的小手,把古弈提了上來。
池子里面挺寬敞,遠(yuǎn)比我想象中要大,四壁全部用打磨平滑的黑色石頭堆砌,平整光滑,深度五六丈,池底白花花的一片,在手電光照下反著慘白的光,全部是人的骨架,大的小的,各種姿勢的都有,看樣子這里死過的人足以千計了。
“千人坑?萬人坑?誰他媽這么殘忍,干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dāng)”大嘴憤怒的罵道。
三只手電同時在池底的白骨上掃來掃去,放佛這些白骨都在翻動一樣,令人毛骨悚然,如果這個世界有鬼,那么這里至少也有一千個冤魂惡鬼。
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小黑影帶我們過來的真正原因,那么這個池子便是祭祀河神的地方。只是池子的主人在哪里?顯然大嘴和古弈也想到了這些,正蹙著眉頭看著我,尤其是古弈,死死的拽著我的胳膊,小手冰涼。
“哥,這會不會是傳說中蠆盆?”古弈把眼睛移開了那些白森森的骨架,說道:“當(dāng)年妲己叢勇紂王殘,在摘星樓前挖一個方圓數(shù)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將蛇蝎蜂蠆丟進坑中,再將七十二宮女投入坑穴,讓百蟲噬咬,看起來和這個大池子有點像,這里難道就是傳說中執(zhí)行蠆盆之刑的地方?”
“你說的那個蠆盆之刑我也在一些書籍看過,其中讓我記憶深刻的是那些宮女死前的慘狀,因為這蠆盆之刑重在折磨,它不會讓你輕易的死去,可以想象那些宮女在毒蛇、毒蟲中的情形,只要她們身上有孔的地方,這些毒物就會毫不猶豫的鉆進去,甚至強行在她們身上破洞而入,整個池底那是哀嚎遍野,凄慘無比……”我繪聲繪色的說道。
“哥,說點別的行不,你不要忘了我也是女的,真是討厭死了,什么叫有孔的地方,我……我詛咒你”在我剛說道起勁的時候,古弈對著我的手臂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我險些一頭栽了下去,女人啊,女人真是得罪不起,你對她產(chǎn)生一點好感,她就給你燦爛。
“可惜了,這么多美女,想那能入宮的女子一定是國色天香,嘖嘖”大嘴吧唧著嘴,一臉心疼的德行,看來有合適的姑娘,得給大嘴物色一個了,這男人終究離不開女人呀。
我把目光有移向了池底,奇怪啊,這里的主人去哪了,還有池中除了人骨,并沒有其他的動作尸體,難道這里的主人還活著?就隱藏在這個山洞里面?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出一頭冷汗,趕緊把手電向山洞的角角落落照了過去,除了一潭死水和怪石嶙峋的洞壁什么也沒有,但我覺得這里肯定有一雙貪婪的眼角,此時正流著口水盯著我們呢。
“老崔,要不怎么撤退吧,犯不著為瑪依村的人賣命,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標(biāo),幫古弈找回那面古銅鏡才是正事”大嘴裝腔作勢的說道,并且還拿古弈的事來壓我,很聰明啊,他知道我現(xiàn)在把古弈當(dāng)寶貝了,所以直接戳中我的軟肋。
我捏了捏古弈水嫩的臉蛋,隨即對大嘴點頭道:“你終于辦了件人事,說了幾句人話,好小子,懂的借力使力了啊”
我轉(zhuǎn)過身跳下水,然后便是迫不及待的大嘴嘩啦一聲跳下蠆盆。然而就在我伸出雙臂打算扶古弈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那個地方傳來一聲鐵鏈碰撞的嘩啦聲,頓時我們?nèi)硕笺对诹嗽兀绕涫枪呸倪€站在池邊上,腿都開始打顫了。接著又是一陣鐵鏈的碰撞聲,同時還伴有低沉的吼聲,聲音雖低,卻傳的很遠(yuǎn),整個山洞都跟著嗡嗡作響。
“這是什么叫聲,你們誰聽過”我小說的問道。
“我大小在秦嶺的山里長大,可從來沒有聽過怎么奇怪的叫聲,我們還是先跑吧,不然來不及了”大嘴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沖的準(zhǔn)備。
我也意識到了此地不宜久留,快速的搶過古弈,打算轉(zhuǎn)身就跑,這時在我們前面?zhèn)鱽砹似吒甙说偷某畴s聲,同時有手電的光晃來晃去的。
“大家關(guān)掉手電,看來我們的暫時找地方躲起來了,今天正好是祭祀河神的日子,不巧讓我們趕上了”我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開始尋找可以躲人的掩體了,正好在我們左側(cè)有一塊一人多高的大石頭,我此時擔(dān)心如果被那群山民發(fā)現(xiàn),不一定會出什么事,瑪依村傳承了幾千年的惡俗,如果他們知道被外人發(fā)現(xiàn)了秘密,也許會殺人滅口的,事不宜遲,想到這,我拉起古弈抹著黑向那塊石頭跑去。
還好我們發(fā)覺的及時,剛躲起來的時候,幾個動作麻利的山民就快速的向蠆盆跑了過來,幾把昏黃的手電在山洞里撲閃了一會,都跳到了蠆盆邊緣。
“放開我,你們不得好死,老娘詛咒你全家下十八層地獄,放開我!”
“叔叔伯伯們,求求你們了,放我了爹爹娘親吧,讓我代他們?nèi)シ毯由駹敔敯桑瑔鑶琛?
“讓你哭!”隨即便是幾個響亮的耳光聲,我們?nèi)寺牭恼嬲媲星械模野迪耄@些愚昧不化的山民,竟然迂腐到了這般天地,都改革開放好幾年了還信這套亂七八糟的東西,哎,也不知道誰家的孩子又要倒霉了。
接下來的話猶如千針萬劍的串進了我的耳朵,刺進了我的心窩,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肖婷頑童,你這是對河神爺爺?shù)牟痪矗瑢ξ覀儸斠来迩в鄺l生命的不負(fù)責(zé),在尊貴的河神爺爺面前,老夫也便不和你計較一二,速速退去吧”
當(dāng)我聽到肖婷的名字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隨即心里又冷靜了下來,畢竟自己不是武俠里的絕世高手,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父母救出來,只好強壓著怒火,靜靜的等待,等待奇跡的出現(xiàn)。
肖婷再次開口說道:“你是什么狗屁道士,為什么不把自己的親人獻祭,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死老頭你去死吧!嗚嗚”
“黃口小兒,在神靈面前休得胡言亂語,褻瀆神靈你能承受的起嗎?來人把肖婷頑童的嘴巴堵上,時辰已到,祭祀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