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精心的準備,一個隱蔽的非常完美的陷阱成型,上面蓋著薄薄的草皮,遠遠的看上去,就像真實的地面一樣。
不得不說,古弈是個很心細的女孩,她為了大本營的安全,硬是把一瓶剛開蓋的酒繞著帳篷灑了一圈,她說這樣能隔絕我們的氣味,我們都對古弈豎起的大拇指,唯獨大嘴一人有點悶悶不樂。
我們六人守在一百米開外的帳篷里面,我和大嘴早已經把子彈填滿,就等著外面的動靜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外面仍舊沒有動靜,七八顆星天外,映襯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漠。
好像大嘴有點耐不住性子了,扭動著大屁股撞了我一下,聲音壓的極低說道:“老崔,那畜生會不會吃飽喝足不和咱們玩了,這餓著肚子白等一場,可就虧大發了啊。”
是啊,光顧著設置陷阱了,我們六人還沒有吃飯呢,本來說好今天是我親自下廚,把這事耽擱了,不過現在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不等又能怎么樣,以前不知道身邊埋藏著黑魁到還能睡個安穩覺,現在誰還敢閉上眼睛睡覺。
我對大嘴說道:“再等等吧,不然怎么?你能保證它晚上不來騷擾咱們?不能就悄悄的閉上嘴吧。”
大嘴一看沒人搭理他,也沒人響應他,很是無趣,便掏出酒瓶往嘴里塞,也就在他剛咕嘟了一聲后,帳篷外面有沉重的腳步身傳來,聽聲音是奔著我們這邊過來,腳步身越來越重,隱隱還能聽到粗重的喘息聲。
事情有點不妙,難道黑魁沒有聞到那些尿液的味道,還是我們身上的味道更對它又吸引力,難道那瓶酒沒有起到作用嗎?
現在我開始懷疑上薛教授的判斷了,必究他也沒有見過黑魁,更沒有親身逮過,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論上得來的,這理論要是脫離了實踐的話,豈不是……
忽然一個牛頭大小的黑影印在了帳篷上,盡管帳篷里面也沒有照明,但還是能看清楚那個腦袋的輪廓,甚至能感覺到黑魁撲出的氣息閃動著帳篷上下起伏,握著槍支的手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我都成這樣了,何況那三個女娃娃和薛教授了。
黑魁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六人除了緊緊的靠在一起外,幾乎都是閉著呼吸的,我生怕她們中有誰受不了了,叫出聲來那就完蛋了。我騰出一只手伸給了古弈,讓她握著,同時好像有人咬住了我剛剛伸出去的胳膊,盡管隔著厚厚的棉衣,還是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先忍著吧,我只能暗暗叫苦。
突然,帳篷刺啦一聲,伸進來一條粗大胳膊,帶著一股濃烈的土腥味,如果不是我提前有準備,這只胳膊恐怖直接就戳到了我臉上,就這也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謝天謝地,古弈和肖暉靠著我后面瑟瑟發抖,終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洛雨荷可能在大嘴那邊呢,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們熟悉一下,至于薛教授,這個餿主意就是他出的,要是連自己的都管不住,關鍵時刻,我會第一個把他扔出去。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著,那只黑胳膊不停的在帳篷里抓握,好像在找什么東西似的,不過還不至于讓我害怕,因為此時我的槍口正對著黑魁的肚子位置,萬一它要來強來,那我只能把72顆子彈全部送給它,只是擔心那個畜生一下死不透,會亂來,在座的有過半的人全是細皮嫩肉的,稍微碰上一下就的毀容。
就在這時,大嘴伸出手掌在我的脖子上抹了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想直接動手,直接動手也行,我剛才還考慮了一下,只是能省一事還是用簡單的辦法好,犯不上拼命的,我著急伸出手示意大嘴再等一分鐘,卻沒想到我的那只手,現在成了古弈和肖暉爭咬的對象了,已經被咬的麻木了,竟然沒有指揮動。
顯然大嘴以為我默許了他的斬首行動,果然,就聽大嘴低聲說道,“都把耳朵捂上”,下一秒,火線直接對著黑魁的大腦都射了過去,波波沙高達每分鐘900發的射速,威力可想而知。
盡管我已經捂上了耳朵,但還是能聽到波波沙像個猛男的狂嘯聲,還有骨頭變成渣的斷裂聲,幾乎在我愣神的間隙,大嘴就完成了任務。
黑魁高達的身影向后重重的倒去,砸在地上像地震一樣,我從來不認為黑魁是鋼鐵所鑄,之所以被人傳說的神乎其神,那是相對于冷兵器時代,這么近的距離,即便它真是鋼鐵所鑄,也的被打飛。
“搞定了,偵察兵就的有點血腥,不要像個女人似的沒血腥。”手電亮起的瞬間,大嘴扯著腮幫子說道,顯得有點小激動。
說實話我有點想的太多了,這么多天和古弈相處下來,和大嘴比起來真還缺少了點什么東西,想到這,我不失時機的對大嘴說道:“不虧是我的帶出的兵,三排的神射手,好樣的大嘴,沒給老排長我丟人啊”
這話一出口,我便感覺到失口了,大感不妙的同時,我推了大嘴一下,假裝鎮定的說道:“走,看看那畜生死透了沒有。”
“還是后生可畏啊,老頭子也隨你們出去看看,也許外面還有更好的消息等著我呢,你們幾個女娃娃暫且留在帳篷里,等我們確認外面安全了在出去。”
沒想到就在我和大嘴剛要貓腰走出帳篷的時候,薛教授開口語重心長的說了一番,并且是話里有話,什么叫外面還有好消息,不就是我剛才說漏了嘴嗎?那又怎么樣,他敢說個舉報二字,老子立馬把他打成篩子。
三人相繼走出帳篷,手電光下是那個黑塔一樣的大家伙,看來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我過去踹了一腳,立馬成股的鮮血從黑魁撕裂的脖頸處涌了出來。
“薛教授,看來你以后想不成名都難了,牛頓,愛因斯坦,接下來就應該是你薛教授了吧?”我扭頭對薛教授說道。
“哈哈,也不能這么說,像我這個歲數早已視金錢名利為糞土了,僅僅是好奇而已,功勞還是你們兩人的。”這話我愛聽,不過薛老頭那燦爛的笑聲還是出賣了他,能出名誰不愿意那是傻子,薛老頭也不例外,只是表現還沒到了強烈的地步罷了。
“你們兩個就不要爭了好吧,我只要一個蹄子就行了,好歹也浪費了五斤子彈,算是戰利品吧,其他的你們愛誰扛誰扛。”大嘴說著話就掏出了軍刀,捂著鼻子向黑魁跟前走去。
要說大嘴這種人,走遍天下沒有能讓他吃虧的時候,即便鐵公雞他也的拔幾根毛,更便說眼前這個畜生還是他親手所殺,只見大嘴彎下腰后反扭過黑魁的手臂,一刀一刀的躲著,骨頭渣子鮮血濺的到處是。
“還是小于有眼光,這黑魁可是全身是寶,比你們的黑驢蹄子可強的太多了,還有那牙齒,做個摸金符那可是再合適不過了,我估計全世界至此一件,不亞于小崔的發丘印。”薛教授站在大嘴背后,瞇著小眼睛,一邊看著著大嘴手中的軍刀,一邊侃侃而談。
“哦。”大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從地上站了起來,“薛教授剛才說的可也是真話,那就是說我們無意中撿到寶了?”
薛教授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用腿量了一下黑魁的身長,接著用手在黑魁的背上縷了幾下,隨手抓起幾根毛發,送到了我跟前。
“如果不是老夫眼拙的話,你們三人應該不是考古的才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對你們這個行當可不是很感冒的……”然而,薛教授的話還沒有說完,大嘴就手握軍刀蹭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