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牧睜開雙眼,他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他不久前殺了司徒圣杰、玄古宗的柳驚飛、圣陽的狂屠,還廢掉了沈如風,這些事,勢必會驚動這些大人物。
雖然墳區之中,并不忌諱弟子之間相互敵對,甚至生死出手,但劍牧殺的這幾個可不是普通人,隨便一個,都是各宗中的種子天才,名聲在外,前途無量。
這種的人的死,讓六宗的大人物都很在意。
劍牧走出了帳篷,一個冷漠的年輕人站在外面,劍牧皺眉,這個人絕對是個道宮。
他所在的帳篷,隔絕一切外來的聲音和氣息,但此人卻將傳音術滲透進去,修為絕對不簡單。
“你就是劍牧,竟然這么年輕。”這冷漠的年輕人說道,其身上的服飾,來自玄古宗。
“跟我來吧,是死是活,看你的造化。”這玄古宗的年輕人說道,瞥了一眼劍牧,眼神中帶著冷酷,和一種不近人情。
這個玄古宗的年輕人一抬手,一片神光席卷,裹住了劍牧,下一刻,這年輕人化作一道光帶著劍牧遁走了。
神光遁!
這是一種遁術,雖然不是橫渡空間這種手段,但卻是一種大神通,屬于玄古宗的不傳之秘,是秘法玄術。
“看,劍牧果然被帶走了,怕是六宗的高層要訓話了。”
“他能完全無憂的回來嗎?”
“我看懸,他殺的都是不一般的人物,尤其是柳驚飛,那是玄古宗一位長老指定的接班人。”
“別說是玄古宗了,就算是他同門的人都不會放過他,沈如風和司徒圣杰也都是年輕奇才,被重點培養,結果連同門他都殘忍的打殺,廢掉。”
一些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唏噓說道,有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也有人幸災樂禍,只有一少部分人能維持平常心態看待這件事,真心覺得劍牧兇多吉少。
“哼,八成要被廢掉了,做的太過火了,有點實力就開始高調,這樣的人在修煉界,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
“就算是他們靈墟自己的人,也未必會保他,這家伙太張揚,同門都打殺和廢掉了,而且我打聽過,這個叫劍牧的人,在靈墟屬于沒落一脈的傳人。”
“修仙,呵呵呵,現如今,整個南荒境,恐怕也只有靈墟還保留著這么一個沒落的修行傳統了,不過很快就會被時代淘汰掉了。”
而此刻,劍牧則是被玄古宗的年輕人帶到了一個地方。
神光遁的速度很快,眨眼間,便來到了這里,此地是牛頭谷的深處。
牛頭谷深處,霞光繚繞,這里有一種特殊的能量庇護,據說此地葬著一顆牛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牛頭谷,是一座大墳,只不過這里并不兇險。
六宗的高層曾經想要進入牛頭谷深處,但那里卻被封鎖著,即便這里沒什么兇險,但卻無法踏足,即便是六宗的高層合力也不行。
此刻,在這里有幾尊強大的身影,這幾人赫然便是來自六宗的一些高層。
他們站在這里,身上沐浴著形形色色的神光,有的沐浴在火光當中,有的體外纏繞著云霞之氣,有的被雷霆之光護體,只有三人,顯露出真容,氣息很強大,即便此刻蟄伏在體內,依然能感受到那股致命的氣息。
這種人,境界之高,不知幾何,體內氣息一動,絕對撼天動地,顛倒乾坤,具有莫測的神能。
“諸位前輩,人已經到來了,晚輩告退。”那名玄古宗弟子說道,而后再次朝著劍牧看了一眼,冷笑著搖了搖頭,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一樣,而后化作一道神光離開。
劍牧抬起頭,打量著這些人,全都是大人物,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息都十分可怕,即便是蟄伏著,都能感覺到其驚人的氣息波動。
他們之中,有幾人并未隱藏自己的相貌,有一個黑衣老者,眼神冰冷,不怒自威,高高在上,負手而立,其眉心中,有一枚神秘符號,若有若無的散發著神威。
第二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冷酷十足,同樣負手而立,斜睨了劍牧一眼,目光凜冽,而且一股威壓下來,朝著劍牧壓制過來,這很明顯的是刻意為之。
至于第三個人,劍牧認識,這是圣陽的一個長老,曾經在圣陽點亮九龍柱的時候見過,至于是幾長老他不記得了,此刻這位長老正一臉怒色,盯著劍牧。
“焚長老,這是你們靈墟的弟子,你來處置。”圣陽的那位長老說道。
“跪下!”
一句冷喝,直接從那名中年男子的口中喝出,他負手而立,冷酷十足,一雙威嚴的目光落在劍牧身上。
這位焚長老,來自靈墟飄渺宮,飄渺宮是掌教一脈,按道理說,曉月真人乃是飄渺宮的宮主,但由于曉月真人身為掌教,諸多事物纏身,故此飄渺宮還有一位長老坐鎮,便是這位焚長老。
劍牧皺眉,好大的下馬威啊,不禁道:“敢問弟子是何罪?為何要跪下?”
焚長老神色冷酷,沒有多說話,但是身上莫大的威嚴卻散發出來,以境界壓制劍牧,另其下跪。
“轟!”
劍牧頓時感覺到像是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身上一樣,重若千萬鈞,讓人喘不過氣來,只是這一下,劍牧渾身的骨頭都在咯吱咯吱的作響,身體不受控制的下沉,連膝蓋都略顯彎曲。
這位焚長老一句話都不說,上來就以境界壓制,好大的威風,這是懶得跟劍牧廢話,直接懲治。
他是靈墟的長老,卻當著別的宗門高層的面子,對自己這般懲治,甚至是羞辱,這讓劍牧咬牙,心中憤恨。
他體內骨頭咯吱咯吱作響,換做是一般人,恐怕都要骨斷筋折了。
劍牧暗暗咬牙,體內肉神之力滾動,肌體綻放光明,抗住了這股威壓,并沒有直接跪下來。
“我說……跪下!沒聽懂嗎!”焚長老冷喝,雙目一瞪,十分威嚴,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綻放,比剛才更重,朝著劍牧壓制了過來。
而其他幾位六宗高層,比如說圣陽宗的長老,以及那名黑衣老者都是一臉漠視,眼中帶著無情色的彩色望著劍牧。
至于那些連真身都沒顯露的大人物,則是壓根兒沒朝著這里看,而是站在那里相互研究著牛頭谷深處的能量領域。
在這些人大人物的眼中,劍牧不過是個小蝦米,太年輕了,他們根本不放在眼中,并未過多的關注。
劍牧沒想到這次訓話,對方竟然這般欺壓自己一個后輩,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上來就壓制,而且還是靈墟的一位長老,仗著身份和修為,對他進行羞辱。
劍牧咬牙,體內肉神之力沸騰,依然沒有彎腰,而是抬起頭來,道:“這位長老,你到底想問什么,有話說話,讓我下跪,也得讓我心服口服才行。”
對于劍牧的強勢,這幾位大人物似乎也沒想到,焚長老釋放自己強大的境界壓制,劍牧竟然沒有彎腰,竟然站直了,他竟然頂住了境界的壓迫,這不免讓圣陽的長老和那名黑衣老者都有些意外。
就連那幾位并未顯露真身,一直在研究牛頭谷深處的能量領域的人都微微側目,別過頭看,看著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