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林大陸 霸宇帝國 帝都神宇城 真神殿
魔鬼入了拓跋洪野的心。
霸宇帝國皇帝像往常一樣,一本正經(jīng)地走進了真神殿內(nèi)。拿起了殿中祭司點著的馨香,供奉在圣靈神的約柜前。之后退后幾步,雙膝跪倒在一個棉墊子上,閉上雙眼裝作禱告的樣子。
在這個時候,真神殿的另外一個角落里,走來了一個身穿著紅黃之間的教皇袍。同拓跋洪野一樣的動作,之后跪倒在圣靈神的面前。
這個人,就是神宇城真神堂的創(chuàng)辦人,同時也是蒼茫界總區(qū)的教皇——華禹。
霸宇帝國的兩大巨頭相聚一堂,仿佛心有靈犀,不差毫厘的時間內(nèi),同時睜開了雙眼。彼此相視一眼,心中各有千秋。
“陛下,不知道您讓我過來,所為何事?”總有人先挑開話題,教皇華禹只好做個替罪羊,首先開口。
雖然教皇華禹的話中,將主動權(quán)交給了皇帝拓跋洪野,但是拓跋洪野并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微笑著說道:“華禹老弟,這么多年來,我待你怎樣?”
教皇華禹被拓跋洪野這一句話整得莫名其妙,這么多年來,他們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剝削富人的時候,他們都同時在場。當憐憫窮人的時候,他們都紛紛解囊。但是他們的動機,乃是為了積德。
“陛下,您對我如何,想必我不用說,整個霸宇帝國的百姓都可以為您作證。您待人的和藹可親,實在是萬民之福啊!”一系列恭維的話語,從教皇華禹口中流露了出來,仿佛是提前預(yù)備好的臺詞一樣。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拓跋洪野繼續(xù)使用心計問道:“那么,大哥我陪你度過了多少個艱難時刻?”
艱難時刻...
這個還真不好計算。
每當教皇華禹被人抓住把柄的時候,都是拓跋洪野作為王者的姿態(tài),站出來為他辯屈,使得那些受冤屈之人無能為力。
“這個,陛下,恐怕只能用那天上的星辰來標記。您對我的好,今生我無以為報。”教皇華禹繼續(xù)弓著腰,吹捧著面前的帝國王者。
“既然如此,當老哥我遇到問題的時候,老弟愿意幫助老哥一把嗎?”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繞了大半天,蒼茫界都快說盡了,拓跋洪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重點上。
終于來了!
教皇華禹不是三歲小孩子,不會不知道皇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切的前奏,只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問題做鋪墊。
“當然!陛下待我如此厚恩,就算是肝腦涂地在所不辭。”順應(yīng)皇帝拓跋洪野的劇情發(fā)展,教皇華禹爽快地顯明自己的心意。
“哈哈哈...”皇帝拓跋洪野哈哈大笑起來,整個真神殿被他的笑聲充滿。站立起身,走到教皇華禹的面前,拍著教皇華禹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就憑著我與老弟這么多年的感情,你一定會幫助我。”
教皇華禹是個明白人,沒有再去裝腔作勢,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骸安恢溃菹抡f的艱難,指的是什么?”
一語中的。
教皇華禹的一句話,問到了拓跋洪野的心坎上。嘴角上揚,露出絲絲微笑說道:“老弟啊,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我接到炎涼帝國皇帝的邀請,去參加烽火信札大掌柜利比的回歸盛宴。”
“本來,我只是不好駁了對方的面子,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參加了。我的心根本不在宴會上,而在我們霸宇帝國的國事上。無聊之際,我看了看被邀請的人群,卻有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
“我發(fā)現(xiàn),這群被邀請的人都是來自各國的皇室貴胄,以及一些帝國的首富。在整個蒼茫界來說,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我看到的不是他們的地位,而是他們的背后。這些人的背后,有著無數(shù)的冤屈的靈魂、貧困的百姓在呼叫。因著他們的富足,害苦了無數(shù)的老百姓。”
“當時,我的心十分傷痛,會想到我們的帝國能這么繁榮昌盛,完全是圣靈神的眷顧。若不是圣靈神的愛,整個世界都會如同他們一樣,讓更多的冤屈靈魂下入陰間。”
“所以,回到國內(nèi)的時候,我夜不能寐,輾轉(zhuǎn)反側(cè)。思來想去,覺得應(yīng)該做些什么。最后,我沒有了方向。”
“就在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你。”
“你是距離圣靈神最近的人,又是圣靈神的仆人,圣靈神的啟示時刻與你同在。在這樣艱難的時刻,想詢問一下神仆的意見。不知道可否幫助老哥一下?”
高!
實在是高!
這樣富麗堂皇的話語,真的如同將人抬舉到了一個至高的位置。霸宇帝國皇帝拓跋洪野的這席話,既說出了自己的野心,又討好了整個人類世界,讓人無法將任何的罪責(zé)推到他身上。
裝個樣子,教皇華禹沉思了兩分鐘。隨后抬起自己的腦袋,說出了【圣經(jīng)】上的一句話:“我的民就是你的民,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不分彼此。”
“好!”霸宇帝國皇帝拓跋洪野伸出自己的右手,做出了立約的動作。教皇華禹看了他一眼,伸出自己的左手,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于是,一場秘密地謀劃,正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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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宇帝國西北邊陲 洛林荒野 群山之中
一位身穿著迷彩服、頭戴鋼盔的中年人,手中握著一封印著紅色印章的信封。讀完了內(nèi)容之后,將信封交給了身邊的一個黑袍少年人,說道:“蒼茫界,要起風(fēng)雨了...”
黑袍少年人閱讀完了蓋著印章的信封,對著中年人說道:“將軍,真的要這樣嗎?”
中年人掃了身邊的黑袍少年人一眼,嚴厲地說道:“以往我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對于帝國的命令,不允許有任何的疑惑!只管聽從就行,我們軍人的責(zé)任,就是服從命令。”
黑袍少年人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任何話。
“天要變色了...”
“看來蒼茫界,太平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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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宇帝國東南邊疆 茂密叢林內(nèi) 探險營內(nèi)
身穿著紫色衣服的少年人緊握著手里的一封白色信札,嘴角浮上一絲的邪笑,泛紅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揚,嘴里輕輕地說道:“終于等到了!為了這一刻,讓我等的好苦。”
紫色服飾的少年人身邊,一名衣著暴露的少婦環(huán)上少年人的右臂,微笑著說道:“怎么了?什么事讓青哥這么興奮?比和我在一起還興奮。”
“哈哈...風(fēng)妹,帝國來消息了。你看!”這名被稱為‘青哥’的少年人將手中的白色信札遞給了身邊的豐腴少婦,激動地說道。
少婦接過白色信札,閱讀中臉色劇變,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這、這是真的嗎?”
“那還有假!終于等到了精忠報國的時機了。這一次,我一定要拼盡全力,哪怕是丟了性命。”
當紫衣少年人說出自己胸懷大志的時候,身邊的少婦按住他的口唇,說道:“不!我決不允許你丟了性命!你的性命是我的,就算是失去,也是我為你失去。”
“風(fēng)妹...”少年人一陣失聲,有些感動地說道:“你真傻...”
美貌豐腴的少婦梳理了一下少年人的劉海,溫柔地說道:“今生,你是我的全部,你只屬于我,我只屬于你。”
二人的目光從彼此轉(zhuǎn)向了天際,天空之上的烏云,仿佛逐漸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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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瀾大陸 炎涼帝國 明清堂
廣靈教父依舊高坐在明清堂的最高寶座上,作為炎涼帝國片區(qū)的光明教派的負責(zé)人,他的任務(wù)就是看好整個炎涼帝國區(qū)域的光明教徒。為此,他每天走訪許許多多的片區(qū),為那里的窮人帶去了飯食。
廣靈教父這樣的改變,完全是來自于保羅的感染。自從遇到了保羅,以及親眼見到圣靈神的印證,他對于圣靈神的信心與日俱增。
但是,廣靈教父這樣的改變,成了整個教區(qū)的公敵。因為他是教區(qū)的負責(zé)人,所以沒有人敢公然向他挑釁。反而,更多的人因著他信了圣靈神。
今天,廣靈教父像往常一樣來到殿中進行教務(wù)處理。而在他的座位旁邊,出現(xiàn)了一封印著紅色印章的信封。站在下面的人一本正經(jīng),應(yīng)該是都已經(jīng)看過了。
當廣靈教父讀完了信里的內(nèi)容的時候,他震驚了,并且不知道如何是好。
信中的內(nèi)容是:一切聽從霸宇帝國皇帝拓跋洪野的調(diào)遣,準備圣戰(zhàn)!
不行!
廣靈教父心里過意不去,首先想到的是保羅。心里定了主意,走下了座位,朝著殿堂得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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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瀾大陸 極北之地 清風(fēng)帝國 巴特省 愛村
“什么?!”
接到了廣靈教父的私信,從獸人帝國趕回到愛村的福音宣教團隊成員們震驚不已。當所有人還沐浴在相逢的喜樂時,這一個震驚靈魂的消息,使得他們失去了興奮的心。
“老大,這是真的嗎?”利比偷偷地從炎涼帝國烽火信札內(nèi)逃出來,來到了極北之地的愛村,和保羅他們一同探望艾莉絲的爺爺以及愛村的家人們。但是這個消息,使他再次淡定不下來。
保羅深邃地目光,遙望著天際,本來想要松弛的神經(jīng),一下子再次緊繃起來。微微點頭道:“嗯,可能是真的,因為廣靈教父的改變,我們是看得見的。”
“那,我們該怎么辦?”這一次,不是利比主動提出問題,而是保羅身邊的艾莉絲,詢問保羅的意見。
“準備,從現(xiàn)在開始準備。彼得爺爺、路易斯爺爺,我們可能又要有事情了,就不能多陪你們了。我會將你們所有人帶到獸人帝國居住,然后我們在那里扎營,開展我們的事業(yè)。”
“嗯,沒關(guān)系,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用管我們這些老家伙,生死在圣靈神的手中,只管去干你的事業(yè)就行了。”失去右臂的彼得堅毅地說著,一邊鼓勵保羅,一邊激起眾人的心。
前輩們這樣的支持,讓這群一直走在風(fēng)口浪尖上的年輕人再次火熱起來。為了福音的緣故,犧牲生命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