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等了三年,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所以,當她在懷裡感到快要窒息的時候,他還是不願意放開她。
他怕,這只是一個夢,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所以他寧願被她無情的敲打,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要鬆開那雙有力的手掌。
“喂,你快放開我,聽見了沒有。放開我啊。。。。”掙扎著要逃脫,可是再大的力氣好像都是無用功,打在他身上,痛的卻是自己的手。
金義凡在三年的時間裡,定期去健身房鍛鍊身體,他不希望在和她重逢的時候,看起來是不可靠的,他變強大了,才能保護她。
“喂,你的耳朵是不是聾了啊?”王雨晴忿忿地說著,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你是不是變形金剛啊,硬梆梆的,痛死我了。”
忍不住嘀咕著,還抱怨他那秀色可餐的身材。金義凡聽見後,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喂,你笑什麼啊?”看他故意撇開腦袋在旁邊偷笑,王雨晴忍不住地冒出了一股無名火。
“沒,沒什麼。”收住笑臉,想仔細看看他懷裡的這個女人,讓他朝思暮想,廢寢忘食。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彆扭的把雙手抵住他堅實的胸膛,想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因爲倆人靠的太近,在旁人眼裡純屬情侶在鬧彆扭,這也太離譜了。
“好。”在瞧了好幾遍後,他終於肯定以及一定,眼前的她是真實的,剛纔的一幕,讓他想起他們初次相見時的針鋒相對。
終於從他的圈圈裡解脫了,轉身就要離開,如果可以真想馬上挖個地洞鑽進去。
“雨晴。”在她轉身的瞬間喊出她的名字,無數個夜晚,獨自在夢裡喊著她的名字,醒來卻是一片徒然,只是夢,她不在身邊。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王雨晴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很明顯的,他們以前認識。
“小姐,你好,這是你的墨鏡。”服務員其實早就過來了,趁著現在趕緊把墨鏡遞了上去。
王雨晴擡手拿起墨鏡,逃也似的離開了。
算了,忘記了就忘記了吧,被這樣的人糾纏,認識他,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情,雖然他長的很帥。
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開始回憶剛纔發生的,他,硬朗的線條,濃密的眉毛,深邃如墨的眼珠,像吸鐵石一樣,能把人吸進去,白皙的皮膚,襯托了他那張殷虹的薄脣。
回過神來,王雨晴才發現自己犯花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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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晴把那個短暫出現的騷擾男忘的一乾二淨,卻一點都沒發現,她隨後的幾天,都有人在跟蹤她。
那是金義凡派人去跟蹤她的偵探,他需要知道她現在的一切。
從偵探手中的資料裡,他知道了,三年前的車禍導致了她失憶,出院後不久就去了澳大利亞。前不久纔剛回來。
一想到韓朵朵對她的傷害,他就不能自己地怒氣沖天,雖然一年前,他已經把東方霆的融資連本帶利地還給他,並且和韓朵朵成功地解除了婚約。
但是這一切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憤怒,而且,現在的王雨晴失憶了。
現在,這是讓他最抓狂的,他必須重新進入她的生命,重新認識她,重新開始。
“總裁,總經理電話。”正在懊惱的時候,傑西內線切入。
“幫我接進來。”按下接通鍵。
“總裁大人,晚上有空不?小弟誠邀您。”從聲音上聽,鄭浩然的心情不是好,是非常好。
“你給我失蹤了幾天,你說吧,晚上去哪裡?”雖然都在公司,但往常鄭浩然每天必會去總裁辦公室有意無意地報到,去騷擾他。
“去唱歌。”鄭浩然頓了頓,補充道,“晚上我要去接人,你自己過去。”
“好,知道了。”有好幾年沒去唱歌了吧,不知道鄭浩然又再搞什麼鬼。
當金義凡走進KTV的時候,右眼皮就開始不停地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一進包廂,就看見鄭浩然和他旁邊的韓冉,之前在1912見過,看來有情況啊。
“喂,臭小子,難怪這幾天沒見著你的人,原來是佳人有約。”瞅了瞅韓冉,金義凡一手搭著浩然的肩膀,不懷好意地說道。
“好不容易約到的,人家不好約啊。”鄭浩然則是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哈哈,沒想到還有人能治的了你。”看來他這次是栽了。
“你們快唱歌丫,說什麼悄悄話啊,快,點歌。”一個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入了耳膜。
“哈嘍。”說時遲那時快,包廂門打開,進來的人,甜美的笑容,奪取了所有人的眼球。
“你們怎麼纔來啊,快點過來。”韓冉衝著王雨晴撅了撅嘴,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還不是她啊,每次都磨磨唧唧的,動作比蝸牛還慢。”小杰沒好氣地說著。
王雨晴知道自己理虧,錯了,只能吐著舌頭,想矇混過去。
“我忘記介紹了,這是王雨晴,歐傑,他是鄭浩然,他金義凡。”
“是你?”王雨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又會碰見他。
“是啊,真巧。這次我們算是認識了吧。”金義凡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收穫。
“呵呵。”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要懲罰她,竟然又在這裡遇見他。
“喂,這什麼情況啊?”鄭浩然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倆人,怎麼好像陌生人一樣,她明明就是王雨晴啊。
“說來話長,總之她失憶了。”有點複雜,只能長話短說。
“好不容易你們再見了,看來你也只有認栽的命,我們彼此彼此。”說完,倆人拿著酒瓶,碰了碰。
“她旁邊的那個,是她男朋友?”
“不知道。”這個問題,私家偵探也沒告訴金義凡,他怎麼可能知道。
眼睛炯炯有神,皮膚是陽光鍍上的淺棕色,從倆人的言語舉止看起來,關係不一般。這是金義凡對他們的初步判斷。
“看來很可能是你的情敵了。”鄭浩然適時地插上一句。
她出現在這裡,使得他不得不注意她,目光總是追隨著她,卻得不到她的迴應,真是殘忍悽苦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