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莫要這般想,末將定會想法子救您出去的。”
林非煜微微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初寒,你不明白的。那日禮宴上,我瞧見了皇上的目光。那一刻,我便明白了。怕是我這一生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孟初寒看著林非煜,開口急急的說道:
“將軍,末將已經有些眉目了。葉丞相與九王爺相互勾結,想要謀逆,還將這無端的罪名陷害在您身上。”
“初寒,無用的。你就聽我一句,回去該如何做。我剛才已經交待過了。好了,你趕緊回去吧。得空,記得替我去探望婉兒,作為兄長,終究是愧對于她。還有熙淑妃娘娘……罷了,無事了。”
林非煜最后交待了幾句,便又轉過身去,似乎不愿再理會孟初寒。
孟初寒看著決絕的林非煜,心里??的說了一句:
將軍,對不住了。
片刻后,門口的獄卒就聽著一陣大喊聲:
“快來人啊,孟副將暈倒了,快來人啊!”
獄卒趕緊沖了進去,看著藍玉問了一句: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會暈倒了?”
藍玉滿臉的淚水,趕忙開口應道:
“孟副將整日思慮著林將軍之事,整日茶飯不思,身子已是虛弱。這天牢內這般潮濕陰冷。想來孟副將身子必是扛不住了。”
獄卒有些煩躁的看了一眼。
“我就說讓快一些,結果這可倒好,人直接暈了過去。這叫我如何是好?”
“勞煩你幫著我一起將孟副將扶到門口,剩余的我自己來。”
獄卒一邊抱怨著,一邊走過來,將地上躺著的孟初寒扶了起來,跟藍玉一起扶著人往外走著。
走到門口,藍玉轉過頭,眼睛里噙滿了淚水,最后望了一眼面無波瀾的林非煜,扭頭離開了。
獄卒將人扶到天牢門口以后,開口說道:
“你趕緊帶著孟副將離開,否則旁的人就該發覺了。可千萬莫要說出去是我放你們進來的。”
藍玉點了點頭,開口說了一句:
“勞煩你了。”
獄卒擺了擺手,沒有說話,示意他們快些離開。
藍玉又向里看了一眼,終于是轉過頭,上了馬,帶著人行了出去。
獄卒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不知方才那個姑娘究竟為何而哭,莫不是心愛林將軍之人?
那可是苦了她了,看著林將軍在天牢受罪。怎會不難過。
獄卒隨即便搖了搖腦袋,這與自己有何關系,趕緊整理了一番。
裝作何事都未曾發生過的樣子。重新站在那里。
沈安容攜著吉祥四處走了走,感覺確實神清氣爽了不少。
正欲吩咐吉祥回雍華宮呢,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陣聲音。
“熙淑妃娘娘萬福金安。娘娘倒是有閑情雅致,在此處賞風景。”
沈安容微笑著轉過身,開口平靜的應了一句:
“嵐妃姐姐也是個悠閑的,不也是在賞風景?”
“嬪妾同熙淑妃娘娘不同。嬪妾日日都無事。有皇上和皇后娘娘關愛著,也無需操勞何事。而娘娘您,如今位高權重。整日怕是都不得空,今日倒是少見著,娘娘在此走著。”
沈安容輕笑了一聲。似是聽不出她話里拈酸吃醋的語氣一般,應道:
“嵐妃姐姐這話說的本宮倒是有些聽不懂了。本宮不過是協理六宮罷了,一切事務皆由皇后娘娘決斷,有何不得空之說?”
“熙淑妃娘娘此話差矣。嬪妾以為娘娘從蕙貴妃娘娘手中接過協理六宮之權,如今蕙貴妃娘娘的家里又出了事,娘娘應該更忙碌的謀劃著才是,還如此閑暇的在此賞花。莫不是娘娘已經勝券在握,胸有成竹了?”
徐零露毫不客氣的說道。
沈安容這才明白徐零露話里的意思。
難道徐零露以為這一切都是她背后操作的?
沈安容有時候就在想,徐零露的這個性子和腦子是如何能在后宮中安穩度過這么些年的。
幾乎是理會都不愿理會她。沈安容淡淡的說了一句:
“嵐妃所言,本宮倒是聽不明白了。既然嵐妃有意在此賞風景,本宮便不在此叨擾了。”
說完。不理會徐零露的反應,便轉身離開了。
“嬪妾恭送熙淑妃娘娘。”
嵐妃微微福了福身子,開口甚至語氣里還多了一絲笑意,恭送了沈安容。
走出沁心湖很遠,吉祥憋不住的開口,氣憤的說道:
“娘娘。您瞧嵐妃娘娘那個樣子,絲毫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娘娘您該拿出些樣子來給嵐妃娘娘一個教訓才是。”
沈安容看了她一眼,她深知在宮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零露這個樣子,即使她不在乎,無所謂。
她總會在別的主子那得到教訓的。
“無礙的。嵐妃這般。本宮不責罰,自會有旁的主子看不下去的。本宮何必去白白給自己落個狹隘的名聲?”
沈安容淡淡的說了一句。
吉祥點了點頭,娘娘這般說。自是有理的。
吉祥便不再言語,她只是替娘娘覺著不平罷了。
若是娘娘這般說,那她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吉祥。今日孟副將身邊帶著的丫鬟你可有印象?”
沈安容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吉祥點了點頭,開口應道:
“回娘娘,奴婢自是記得。那是王爺府的丫鬟藍玉。上一次還來咱們雍華宮送過血參。”
沈安容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話。
回到了雍華宮內,沈安容喚來了喜貴。
“喜貴,本宮要你去查一查王爺府內可有一個丫鬟叫藍玉,還有九王爺同那藍玉是何關系。”
沈安容交待了一句,喜貴應了下來便退了出去。
這個藍玉,實在是讓人有些懷疑。
養心殿內,蕭瑾瑜最后看了一眼手上的圣旨。
“李德勝,帶著朕的圣旨,去天牢宣讀。”
李德勝低頭結果圣旨。
“是,奴才遵旨。”
“該如何做,你心中該是清楚的。”
蕭瑾瑜淡淡的說了一句。
李德勝低頭應了下來。
手中的圣旨似有千斤重,李德勝嘆息了一口氣,向著天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