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
所有人的崗位發(fā)生了變化。
夏綿綿和夏柔柔去了市場部營銷策劃中心,夏錦航的手下。
應(yīng)該不是錯覺。
夏柔柔和夏錦航,暗地里絕對有勾當(dāng)。
說不一定……
是衛(wèi)晴天和夏政欽之間的勾當(dāng)。
如果是。
就真的好玩了!
夏綿綿把自己的辦公桌收拾好。
夏柔柔依然坐在她的旁邊。
也不知道誰在給誰添堵。
何源也進(jìn)入夏氏了,現(xiàn)在是實習(xí)期的輪崗階段,為期3個月,3個月后才會根據(jù)最終的考核評定分配到不同的崗位。
總之對夏綿綿而言,何源進(jìn)來了就行,至于去哪里,現(xiàn)在都不重要,反正總有一天她會把何源調(diào)到自己身邊。
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
第一天基本沒有什么工作。
夏綿綿捉摸著,夏錦航很難會給她安排什么重要的工作。
她下班。
小南接她回去。
小南一向都喜歡嘰嘰咋咋說個不停。
夏綿綿有時候會不耐煩地打斷她,有時候就任由她一直說,反正她不搭話。
就如今天。
小南一個人一路說回了家。
夏綿綿也真是佩服小南的能力。
兩個人走進(jìn)家門。
封逸塵難得回來這么早。
夏綿綿看了他一眼。
小南特別熱情,“姑爺。”
封逸塵微點了點頭。
夏綿綿坐在封逸塵旁邊的沙發(fā)上,兩個人也不會有更多的交流。
很多時候,夏綿綿還是能夠感覺到封逸塵的,拒人千里。
坐了一會兒。
林嫂做好了晚餐。
封逸塵和夏綿綿坐在飯桌上,安靜的吃飯。
“周六晚上,有個宴會要參加,你騰出時間來。”封逸塵突然開口。
也沒有對著夏綿綿說。
夏綿綿吃著飯菜是反應(yīng)了兩秒,才知道封逸塵這句話是給她說的,她點了點頭,“好,誰家的宴會?”
“龍家的。”
“龍門?”夏綿綿一怔。
反應(yīng)有些明顯。
封逸塵看了一眼她的模樣,“嗯。”
“龍門這些年不是鮮少舉辦什么宴會嗎?甚至說來參加宴會的時間都少之又少,也就這段時間龍一好像突然抽風(fēng)似的頻繁一點,其他人基本上是避而不見的!突然舉辦宴會,不覺得很奇怪嗎?”夏綿綿一個人嘀嘀咕咕說了很多。
“龍一滿30歲。”
“看不出來居然三十了!”夏綿綿說,“看著挺年輕的,比我大了9歲。”
封逸塵臉色似乎并不太好,沒有再搭話。
“說不定龍老頭子是怕自己兒子一把歲數(shù)了娶不到老婆,所以才會舉辦了這個宴會,讓更多的人認(rèn)識龍一。”夏綿綿似乎興致很高,“龍一要是能夠多笑一下,也不至于找不到。分明自己家的背景就很驚人了,還不和藹可親一點,哪個女孩子敢輕易靠近?”
封逸塵吃著飯菜的手頓了一下,他看著夏綿綿。
夏綿綿說得起勁兒,也沒有搭理封逸塵,繼續(xù)開口道,“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像龍一那樣的男人到底什么樣的女人適合他,總覺得沒有一個女人放在她身邊是搭的……”
封逸塵突然放下了碗筷,“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然后,走了。
夏綿綿詫異的看著封逸塵,看著他還剩下的半碗飯,“浪費是可恥的!”
小南都快哭了,“小姐,你不覺得姑爺是在吃醋嗎?你一直說龍一龍一的,你都沒有這么頻繁的提過姑爺?shù)拿郑 ?
夏綿綿一怔。
是嗎?!
哦。
是,她就是故意的。
她說,“吃飯吧,我最愛吃雞翅膀了。封逸塵不在,我還能多吃點。”
“……”她們家小姐就是這么與眾不同。
……
一晃,到了周六。
夏綿綿一覺睡到自然醒。
跟自己料的沒錯,這幾天進(jìn)行了工作崗位的職責(zé)確定,夏綿綿被安排到一個相對而言比較不太那么重要的崗位之中,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項目,主要給各個專業(yè)做好后勤支撐。夏錦航美其名說這個崗位可以熟悉到這個中心的所有,對她以后的發(fā)展有著很好的幫助,實際上,就是不讓她插手真正的項目營銷策劃。
當(dāng)然,她也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去給夏政廷打小報告,夏錦航既然選擇了這么做,就有一千種理由說服夏政廷,到頭來,夏政廷還會覺得是她故意在滋事兒,更甚至,夏政廷說不定就是在看她的表現(xiàn)。
夏綿綿伸懶腰,起床。
船到橋頭自然直,總能找到千千萬萬的漏洞,讓她爬起來。
她洗臉?biāo)⒀溃袂鍤馑拇蜷_房門。
樓下客廳,封逸塵難得沒有看報紙,在看早間時事新聞。
夏綿綿下樓,坐在她旁邊。
林嫂看著夏綿綿起床,招呼著,“少爺,少奶奶,可以吃早餐了。”
封逸城放下了遙控器,走向飯廳。
夏綿綿跟著走了過去。
四個人一起吃早餐。
其實現(xiàn)在不早了,按照平常,早應(yīng)該吃過了。
夏綿綿說,“你們是在等我嗎?”
“少爺說等你一起開飯。”林嫂連忙解釋。
夏綿綿轉(zhuǎn)頭看著封逸塵。
封逸塵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陽光正好,柔順的頭發(fā)上,都是零零碎碎的璀璨,這貨就是不能正眼去看,看了容易被迷失。
封逸塵感覺到夏綿綿的視線,說,“只是不想林嫂麻煩,現(xiàn)在也不晚。”
夏綿綿也覺得封逸塵嘴里是吐出來什么好話的。
她說,“下午我預(yù)約了去更換禮服,我們幾點去參加宴會。”
“6點。”封逸塵說,“地點在躍龍山莊。”
“這不是龍門一族自己住的地方嗎?從來沒聽說過在這里舉辦過什么宴會,龍門在想什么?”夏綿綿詫異。
龍門從來不會讓任何外人隨便進(jìn)入他們居住的地方。
外界傳聞很多,大多都是龍門里面很多機(jī)關(guān)很多寶藏很多天方夜譚的東西,反正就是神秘的,不會讓外人知道。
現(xiàn)在突然開放讓人進(jìn)去參加宴會,還真是驛城的大事兒!
“龍門這些年也在漸漸轉(zhuǎn)變,沒有以前那么封閉。”封逸塵說,很平淡的語調(diào),“之前龍門的很多生意往來大多是暗地里的一些交易,明面上的不多,這些年龍門的當(dāng)家龍?zhí)扉_始把生意往來放在了明處,自然需要多和其他商場上的生意人多交流,而打開躍龍的大門,是龍門給所有商業(yè)人的一個暗示和提醒。”
夏綿綿點頭。
原來如此。
她雖然不太明白為什么龍門會突然想要把生意做到明處,但想了想其實也不難理解,到了一定地步,自然就想自己的一切全部合理化,萬一哪天陰溝里翻船了呢!
第二卷 盛妻凌人 第026 龍門宴會(2)沒人想睡內(nèi)在美
安靜的吃過早飯。
夏綿綿在家悠閑了一上午。
封逸塵半上午去公司加班去了,中午也沒回來,到了下午時刻,夏綿綿就自己去了驛城最奢侈的國際商場,到禮服專區(qū)。
夏綿綿現(xiàn)在來這里光顧的時間很多,工作人員對她熱情無比。
“封太太,我們到了一批新款,一定有你滿意的。”
自從和封逸塵結(jié)婚之后,封太太這個名字就似乎傳遍了大街小巷。
她淡笑了一下,“嗯,拿過來看看。”
夏綿綿坐在高級VIP沙發(fā)上,挑選工作人員一個一個展現(xiàn)的禮服。
很認(rèn)真。
每次參加宴會夏綿綿在打扮方面都會特別用心,可以理解成對自己的一個武裝,而殺手很需要武裝。
她正挑得仔細(xì)。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女性嗓音,“麻煩,我挑選一件禮服。”
口吻,又跟買白菜一樣的隨便。
她轉(zhuǎn)頭,看著從外走進(jìn)來的居小菜。
居小菜也注意到了夏綿綿。
有時候兩個人就是會這般巧合。
居小菜現(xiàn)在對夏綿綿也少了那份拘謹(jǐn),她走過去,主動招呼道,“你也在?”
“我以為自從你和凌子墨離婚后,就不會再參加這種宴會了。”夏綿綿直白。
“本來是的。”居小菜說,“但龍門的人不敢得罪。”
居小菜還是這么會照顧自己。
夏綿綿由衷的一笑。
顯然和凌子墨離婚之后,對她的生活沒有過多的影響。
“你挑選好了禮服了嗎?”居小菜詢問。
“還沒。”
“哦,那你慢慢挑選,我去那邊隨便看看。”
“小菜。”夏綿綿突然叫著她。
叫的小菜。
其實她叫居小菜,身邊人叫她小菜的很多,凌爺爺就很喜歡叫她小菜小菜,以前還會開玩笑說,他的小白菜有一天就要被他那豬孫子拱了。
凌爺爺真的挺好的。
居小菜情緒有些波動,看著夏綿綿。
總覺得夏綿綿這句“小菜”讓她莫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仔細(xì)想,感覺是自己的錯覺。
“你有沒有想過好好打扮一下?”夏綿綿說。
“沒有。”居小菜直言,“我不需要。”
“為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不想。”居小菜難得固執(zhí)。
夏綿綿指定了一件禮服,對著工作人員說,“這件留給她。”
居小菜看了一眼,反正她對禮服要求不高,還是禮節(jié)性的說了聲,“謝謝。”
說著,就打算去更衣室換上。
“小菜。”夏綿綿又叫著她。
居小菜蹙眉。
“我覺得你是時候改變了。”夏綿綿很篤定的口吻,一字一句道,“以前不強(qiáng)迫你是因為我覺得不能便宜了凌子墨那頭豬,畢竟那個時候你們還沒離婚,但是現(xiàn)在……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夏綿綿。”
“沒有哪個男人愿意睡你的內(nèi)在美,相信我!”夏綿綿說完,轉(zhuǎn)身對著工作人員悄聲說了什么。
居小菜看著夏綿綿奇怪的舉動。
夏綿綿交代完畢,說,“因為我,你的第二春來了。”
“夏綿綿,我真的不需要這些……”也不需要什么第二春。
“你很需要!”夏綿綿一笑。
那一刻,居小菜有點不知道怎么拒絕。
“小菜。”夏綿綿看上去嚴(yán)肅了很多,“離開了凌子墨重新開始,就是要從內(nèi)而外的重新開始!”
居小菜咬唇。
“除非,你還放不下凌子墨。”
“和他沒有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生活得很好。”
“所以……你還在顧及什么?”夏綿綿勸,根本沒有給居小菜思考的時間,對著工作人員說,“居小菜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吧封太太。”
說著,兩個工作人員就帶著居小菜走進(jìn)了更衣室。
夏綿綿笑著看著居小菜的背影。
這個女人其實也在想著改變吧。
只是,沒有誰推她一把!
她回眸,挑選了一條銀色的長裙,這條裙子高貴典雅還自帶女王特效,去龍門正好!
換好了禮服。
夏綿綿坐在化妝間,上裝。
那個時候居小菜也換好了,她坐在夏綿綿的旁邊,身上是一條黑色短款小禮服。
沒有給居小菜挑選太過華麗、氣場太過強(qiáng)烈的衣服不是因為居小菜hold不住,而是她怕把居小菜嚇著了反而適得其反,這件晚禮服雖然簡約但絕對不簡單,還能讓居小菜稍微經(jīng)驗一把。
但此刻。
夏綿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給夏綿綿化妝的化妝師不由得笑了一下。
夏綿綿無語,“小菜你就沒有帶過隱形眼鏡嗎?”
“沒有。”居小菜直白,又對著服務(wù)員說,“別把我眼鏡取了。”
“居小姐……”化妝師都快哭了。
穿禮服真的不適合帶框架眼睛,更別說還這么厚重!
“小菜你度數(shù)多少?”夏綿綿問。
“150度和200度。”
夏綿綿翻白眼。
整個化妝間直接無語。
100、200度戴什么眼鏡!
夏綿綿一個眼神給那邊的化妝師。
化妝師心領(lǐng)神會,直接取了下來居小菜的眼鏡,“喂,你把我眼鏡取掉了,我什么都看不到!”
“那就模糊著,有時候迷糊一點好,看得太透徹,反而心寒。”夏綿綿說。
居小菜瞪著夏綿綿。
夏綿綿嘴角一笑。
和記憶中一樣!
居小菜的眼睛很大很圓,眼眸很黑,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