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夏家別墅大廳。
“晴天。”終于,夏政廷主動開口了。
衛晴天卻并沒有松手,巴掌打得越發的響亮。
夏以蔚的臉紅腫得嚇人。
“晴天。”夏政廷一把拉住衛晴天的手。
衛晴天此刻突然就崩潰了,眼淚直流,嘴里大聲說道,“讓我打死他算了,我真沒想到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居然做了這種敗壞家門有損到道德的事情!我對不起夏家祖祖輩輩,我沒有把夏家唯一的兒子教育好,我才該死!”
說著,衛晴天突然很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夏政廷連忙抓緊衛晴天的手,“好了,這和你沒有關系,你就算是哭死也沒用!現在主要就是看怎么解決夏以蔚的丑事,你就算打死他打死自己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政廷。”衛晴天淚眼婆娑,四十多歲的女人,哭起來楚楚可憐,“我真的很難受,我知道夏以蔚是夏家唯一的繼承人,所以總是會花更多的心思就是想要把他培養得更好更優秀,希望能夠早早的承擔起家里的責任,我真的接受不了,他會做出這種事情……我對不起你……”
“媽,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你打死我,你打死我好了,是我昨晚被朋友灌醉失了分寸,讓夏家蒙羞了!”夏以蔚連忙附和著。
兩母子倒是默契十足,打了好一手可憐牌。
而且一口一個“唯一的兒子”、“唯一的繼承人”,就是在潛移默化的提醒夏政廷,夏以蔚是夏家唯一的男丁,斷了他就斷了夏家的香火,就是在讓夏政廷沒辦法真的重罰夏以蔚!
“好了!”夏政廷聲音嚴厲。
衛晴天一直在默默哭泣,夏以蔚識趣的不再多說。
“昨晚上的事情我不想說太多,新聞鋪天蓋地!我剛剛讓我助理聯系各大媒體,大多數老總不是關機就是不接電話,明擺著是不想把這則新聞給撤銷,儼然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那些難聽的話你自己也看得到,立馬給我回房間好好反省!”終究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加上衛晴天這么痛心疾首的模樣,夏政廷就真的沒太追究了。
夏綿綿那一刻是真的佩服衛晴天。
這女人能夠這么順利的進入夏家真的不是運氣好。
這么強大的手腕真沒幾個人比得了。
連夏政廷這種看似有著絕對領導權的男人,實際她也能夠通過各種手段把他吃的死死的。
“那我回房了,我會好好反省的。”夏以蔚開口,從地上爬起來,有些落寞的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夏政廷看著自己兒子如此模樣,有些不忍,“你去看看他。”
“嗯。”衛晴天點頭,擦了擦眼淚。
衛晴天和夏以蔚一前一后的離開。
大廳依然死寂一般,夏政廷臉色難看到不行,手上一直拿著手機,一會兒在翻新聞,罵夏以蔚的留言簡直不堪入目,一會兒又點開股市,看著持續跌落的股票,整個人不爽到極致。
夏柔柔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看著她父親臉色一直不好,甚至越來越不好,怕連累到自己,小聲說去看看小蔚,就連忙上樓了。
突然,沙發上就生下了夏政廷和夏綿綿。
夏政廷看了好一會兒手機,將手機一把扔在了沙發上,大概是氣到不行。
他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顯得有些崩潰。
這種時候,夏政廷其實更需要有人在旁邊安慰,來自于自己優秀兒子突然出格的打擊以及公司股市的動蕩,他今天應該才是打擊過度的那個人!
“爸。”夏綿綿叫他。
夏政廷沒有搭理夏綿綿,還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小蔚的事情我知道對我們家影響很不好,所以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任由媒體持續惡化的報道小蔚的負面新聞,不僅讓小蔚的形象嚴重受損,還會讓影響到夏氏集團的榮譽導致股份持續下跌。”夏綿綿很認真的說道。
夏政廷此刻心情極度惡劣,平時衛晴天把家里打理得好但在商場上根本無法幫他半點忙,他這個人天生疑心重,也沒有絕對信任的人,遇到事情凡是都是自己考慮,從沒想過,會有人幫他來出謀劃策。
這一刻聽到夏綿綿的話,心里閃過一絲悸動,他轉頭看著夏綿綿,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模樣,“你有什么好建議?”
“爸,我沒有接觸過外界太多,和媒體也沒有特別深的交道,我說出來的話可能不是那么成熟和周全。”
“沒什么,你有什么盡管說。”夏政廷聲音放低了些。
“嗯。”夏綿綿點頭,“首先,我們需要解決一件事情。新聞上播報的是小蔚聚眾**,**在我國的法律是犯法的,現在視頻都播報了出來,警方迫于公眾壓力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對小蔚進行調查審理,如果小蔚**罪名成立這對小蔚對我們家而言都是特別大的負面影響,我們得事先就杜絕這件事情的發生。”
“對!”夏政廷突然一個激靈,“你不提醒我我倒是沒有注意到,我真的是被自己氣糊涂了,差點造成大禍!綿綿你真的幫了我大忙!”
“爸也是心急則亂。”夏綿綿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