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響起了好幾道槍聲。
夏綿綿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開槍的那個男人,血流成河的和歐力躺在了一起,顯得特別的猙獰,而身后為她檔掉子彈的人,也已經(jīng)支撐不住,躺在了快艇上,瞪著眼睛看著天空,那一刻,眼內(nèi)無神,眼淚卻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封逸塵上前一把將夏綿綿從快艇上抱了過來,緊緊的將她擁抱在了懷里。
那一刻,夏綿綿卻莫名感覺不到溫暖。
莫名覺得周圍都好冷。
分明已經(jīng)絕對的安全,但此刻就是沒有了那種從內(nèi)心深處的心安。
封逸塵將夏綿綿抱了好一會兒。
然后放開了。
他一個眼神,周圍的兩個保鏢上前,恭敬無比的保護著夏綿綿。
封逸塵一個人去了面前的快艇,上去。
蹲下身,扶起了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封逸塵撕開了她的人皮面具。
“愛莎!”封逸塵叫她。
聲音難掩的溫柔。
愛莎眼眸轉(zhuǎn)動。
夏綿綿就站在不遠處,她也看清楚了那張人皮面具下的人了。
原來。
封逸塵把自己的人安排到了歐力之中,大概是混著國防的那支隊伍進去的,而后跟著歐力出來,那個時候時間緊迫,歐力應(yīng)該也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異樣,所以,封逸塵能夠這么快的找到歐力甚至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就是因為愛莎一直在他們身邊。
而愛莎裝扮得是個男人,她甚至在如此危機下,也沒有發(fā)現(xiàn)愛莎的存在。
此刻似乎也什么都能夠解釋得過去了。
比如,為什么整個人會想要殺了她。
愛莎一直很想她死,所以在那一刻,在看到封逸塵想要鋌而走險的時候,愛莎絕對會先殺了她,會先保封逸塵的安全。
而最后……
最后,為什么又要幫她擋槍。
她死了,不是愛莎一直盼望的嗎?!
她直直的看著封逸塵,看著封逸塵抱著的愛莎。
愛莎眼眸動了動,虛弱的聲音說道,“BOSS,你又欠我一命了。”
“愛莎……”
“從來沒有躺在過你的懷里?!睈凵f,虛弱的聲音無比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阿九,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她,我知道你的視線總是在她身上的時候我有多難受……咳咳……”
愛莎嘔出血。
封逸塵緊張的看著她,“別說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了。”愛莎說,“你明知道,我活不了的?!?
“愛莎……”
“你靜靜地聽我說完好嗎?”
封逸塵沉默,緩緩點頭,“嗯,你說。”
“我很愛你BOSS?!睈凵f,那一刻,眼淚就這么無聲的一直往下。
封逸塵大概也眼紅了吧。
夏綿綿似乎看到了他不受控制的,喉嚨急速波動。
“我比阿九更愛你……”
“對不起愛莎?!?
“沒關(guān)系?!睈凵f,“你知道就好了,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比任何人都愛你就好了,BOSS……”
“嗯,我在?!?
“我能叫一聲你的名字嗎?”愛莎問,淚眼模糊的雙眼。
不只是眼淚讓她看不清楚。
抽空的意識也讓她越來越迷糊,越來越脫了現(xiàn)實。
“嗯。”封逸塵重重的說道。
“封逸塵……”虛弱的聲音,從她嘴里緩緩?fù)鲁觥?
那一刻,分明都看到了她嘴角的笑容,輕微的,卻很幸福。
仿若,說出了全世界最最動聽的詞語,讓她如此喜悅。
她閉上了眼睛。
眼眶中的眼淚就這么順著眼眶一直滑落!
“愛莎?!?
“封逸塵,親親我好嗎?”愛莎說,用盡了力氣,用她覺得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說出了自己最后的遺愿。
封逸塵就這么看著她。
夏綿綿能夠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
他看著愛莎,看著愛莎虛弱而蒼白的臉頰。
看著她眼淚不停的留下。
忽然,好像沒有了更多。
封逸塵那一刻終究俯身,一個吻親在了愛莎的臉頰上。
夏綿綿看不到愛莎的臉頰了。
就看到封逸塵,看到他親著愛莎,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但她看到了愛莎的手臂,在那一刻,徹底的垂了下去。
就這么,香消玉損。
終究,愛莎死了。
救了封逸塵一次,救了她一次。
而她最后在封逸塵的懷抱,滿足的走了。
她默默地看著他們這一幕。
沒有特別強烈的情緒,大概還是會有些難受。
她轉(zhuǎn)身。
轉(zhuǎn)身,走向了面前垂落的軟體。
她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她想,該結(jié)束的應(yīng)該就都結(jié)束了吧。
從此以后,在也不會有這么多生死離別,在也不會有這么多悲傷了吧!
……
驛城。
這個寧靜的城市。
這個沒有那么多腥風血雨卻依然隱藏著爾虞我詐的城市里。
岳蕓洱依然勤勤懇懇的做著何源秘書一職。
她很認真。
盡管一直覺得,自己可能待不長久了。
何源能夠容得下她,吳小欣怎么可能容得下去。
何況,剛剛她才拒絕了吳小欣讓她去開會的事情,她說她很忙,說總裁有很多事兒吩咐她做。
吳小欣就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她惹到總裁夫人了,她早晚得滾蛋。
她想過了,滾蛋之前應(yīng)該發(fā)展點業(yè)務(wù)關(guān)系。
比如,銷售情趣用品。
她點開聊天軟件。
謝婷婷發(fā)來喜訊,“集團客戶部的GGMM們需要購買如下產(chǎn)品,請岳老板折扣后他們好立刻下單。”
“你簡直是我的財神爺?!痹朗|洱很激動。
“那必須的?!敝x婷婷說,“但你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的,好東西我要第一時間體驗!”
“好?!痹朗|洱一口答應(yīng),“免費送給你。”
“那還差不多!”那邊說道,又編輯過來,“話說總裁和你用過沒?”
“沒有啦?!痹朗|洱敲著鍵盤。
“為什么沒用?”
“沒有那么多為什么啦,你別逼問我了。我也要特別提醒你一下,我和總裁……就是分開了,你對我好我可能也不能幫你大忙了,還有可能我近期就會被辭退了,所以,對不起啊,謝婷婷?!?
“你們分開了?!”謝婷婷打了一個大大的驚訝表情過來。
“不好意思,現(xiàn)在才給你說,你要是不想幫我拉客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什么啊,一碼歸一碼,我像是這么不耿直的人嗎?!”謝婷婷快速的發(fā)送信息過來,“但是為什么你和總裁就掰了,我看總裁挺喜歡你的,那晚上抱著你親的模樣……”
“都說了那是喝醉了?!痹朗|洱解釋,“反正就是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就代表著,最終吳小欣取得了勝利?”
“是啊,不過這是本來的事情,而且我覺得,可能過不了多久何源就會真的娶了吳小欣,等著喝總裁的喜酒吧?!?
“你沒有什么不開心?”
“沒有,總裁對我很大方?!?
“給了你一筆巨款?”
“哈哈,不說了,我去做折扣?!?
“嗯,對了今晚我有事兒就不能上門到你這邊拿貨了,回頭我找一個人過來拿,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好,那晚上我等你?!?
“嗯?!?
岳蕓洱連忙低頭把折扣做了。
分明上次才說好了不要在上班時間做這些事情,而她就是不聽話。
她迅速的把網(wǎng)店的商品作了處理,還做得小心翼翼的,結(jié)果一抬頭,抬頭就看到了何源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連忙放下手機,看著何源,就是一幅做錯了事兒的樣子,非常拘謹?shù)目粗却u或者等待吩咐。
“下午到驛成大學(xué)的校慶演講是幾點開始?”何源冷漠的問道。
“下午3點開始,我已經(jīng)叫了總裁的專用司機在下午2點半的時候在樓下等你,這邊過去到驛城大學(xué)只需要十五分鐘,剛剛也和驛城大學(xué)那邊的接待處做了銜接,過去就會有人專門接待?!?
“嗯?!焙卧磻?yīng)了一聲,就走了。
岳蕓洱看著何源的背影。
這兩天和何源的關(guān)系就是這樣,公對公。
沒有半點多余的其他情緒。
彼此對彼此都是。
岳蕓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就看到了吳小欣從外面走進來,將文件直接放在了岳蕓洱的桌子上,臉色并不太好,甚至口吻有些諷刺,“岳秘書,很忙啊?”
“我不忙,主要是總裁的時間比較有特殊性。”岳蕓洱連忙說道,顯得很是尊重。
吳小欣冷笑,對于岳蕓洱如此的狗腿,她真的是有些不屑。
但不得不說,岳蕓洱還真的懂得如何在職場生存,對著誰都這么小心翼翼完全不敢得罪,有時候她甚至想要找一點岳蕓洱的錯誤都找不出來,這個女人大概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沒有何源的庇護,至少岳蕓洱被何源趕了出去,沒有了同居關(guān)系,岳蕓洱也不敢再放肆。
吳小欣睨了一眼岳蕓洱,直接走向了何源的辦公室,敲門而今。
岳蕓洱看了那邊一眼。
吳小欣基本每天都去何源的辦公室待一會兒,也不知道去匯報什么工作,有時候岳蕓洱甚至覺得,吳小欣就是在故意挑釁她,警告她。
她真的特別想要告訴吳小欣,真的只是多此一舉。
何源這兩天對她的生疏,她真的很有自知之明。
然而,吳小欣不會信她。
她也不會多說,就在作為座位上,做秘書該做的事情,把之前秘書交給她的那些事兒那些話都牢牢的記住,她很清楚,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出錯了一點點,她立馬就要滾蛋,而她還想能夠多留就多留下來幾天。
這么一直小心翼翼的上班工作順便看看《西方經(jīng)濟學(xué)》,到了下午2點鐘,岳蕓洱就敲門何源的辦公室。
何源有時候會有午睡的習(xí)慣。
總裁辦公室里面的夾層剛好有一個小的休息間,何源一般會選擇在里面睡一會兒。
岳蕓洱推開辦公室房門的時候,何源不在辦公桌前,岳蕓洱只得走向了他的休息室,也敲了敲房門當何源沒有回答,她就直接推開了房門。
房門內(nèi),何源確實在里面休息。
難得這么不驚醒。
是真的很困嗎這幾天?!
但顯然,這幾天的工作形成并不是很多,而且也沒有經(jīng)常加班,但每天早上看著何源的時候,總覺得他缺乏睡眠,回家晚上加班了?
岳蕓洱默默地笑了笑。
可能加班了。
她蹲下身體,低聲在何源身邊叫著他,“總裁,起床了,2點半要出發(fā)去驛城大學(xué)。”
何源皺了皺眉頭,沒有起來的意思。
岳蕓洱很自然的伸手去觸碰何源。
以前的親密有時候總是讓她忘記了要去避嫌。
她手指就這么碰到了何源的肩膀上,那一瞬間,岳蕓洱的手猛地一下被何源狠狠的抓住,力度有些大。
岳蕓洱有些吃痛,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啊?!?
何源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帶著凌厲。
岳蕓洱咬唇,她好像又得罪了何源了是嗎?
“誰讓你進來的!誰讓你碰我的!”何源冷漠無比,那模樣就是特別的生氣。
起床氣還很重的樣子。
岳蕓洱連忙解釋,“總裁,2點了,我是進來叫你起床的,否則一會兒去驛城大學(xué)就遲到了,現(xiàn)在2點10了。我剛剛有叫你但是你一直沒有醒過來,所以才碰你的,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了!”
何源緊緊地看著岳云洱,回神。
緩緩,他放開了岳蕓洱,淡淡的說,“去外面等我?!?
“好?!痹朗|洱連忙起身。
那一刻甚至是逃也似的跑了。
何源就這么看著岳蕓洱的背影,然后感覺到被單下自己的身體的反應(yīng)。
剛剛,果然做了一個不太好的……春夢。
他掀開被子起身,走向小型的洗漱間,他低頭看著自己突兀的地方。
以前沒覺得十天半個月不做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現(xiàn)在反而……
他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清洗,好一會兒才從浴室出來,表情更冷了。
岳蕓洱畢恭畢敬的在辦公室等他。
何源是真的沒睡醒嗎?!
就簡單的起床花了10分鐘,而此刻的臉色好像更不好了。
岳蕓洱也不敢惹了他,小聲說道,“司機已經(jīng)在樓下等候了,總裁現(xiàn)在就走了嗎?”
何源冷漠的點了點頭,大步走在前面。
岳蕓洱跟上他的腳步,非常的規(guī)矩,絕對不會去主動的招惹了何源。
兩個人走在電梯口等電梯。
吳小欣突然從一邊走過來,“何總,聽說你要回母校去做演講?”
“嗯。”何源點頭。
“現(xiàn)在就要去了嗎?”
“嗯。你有什么事兒嗎?”何源說,對著吳小欣明顯溫柔很多。
岳蕓洱那一刻甚至還覺得,她是不是應(yīng)該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啊。
“沒什么。就是有點想跟著你去看看你的母校。都說驛城大學(xué)是全國最高的學(xué)府,之前高考的時候查了一點點沒能考考上我想要的專業(yè),所以選擇了其他學(xué)校,早知道還是應(yīng)該隨便就對一個專業(yè)和你一個學(xué)校了?!?
“你的大學(xué)也很好,不需要有什么后悔。”
“還是有很多后悔的事情的?!眳切⌒拦室庹f道。
岳蕓洱那一刻似乎都聽懂了吳小欣的話中有話。
她依然站在旁邊,就當透明人一般。
“何總,能跟著你一去你的母校嗎?”
“下次有空我?guī)闳?,這次不方便帶太多人回去,有記者在場容易被人誤寫?!焙卧唇忉?。
吳小欣有些不爽,心里想著既然不愿意帶太多人,為什么不把岳蕓洱換下來。
但是那一刻,還是忍了。
她很清楚,對何源不能太過激進。
她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跟著你去走走驛城大學(xué)?!?
“嗯。”何源點頭。
岳蕓洱都覺得,吳小欣在何源面前真的特別的知書達理善解人意。
電梯到達。
何源準備走進去。
吳小欣突然靠近何源的身體,雙手幫何源整理著領(lǐng)帶,“有些歪了?!?
“謝謝。”
吳小欣一笑,“何總真帥,慢走。”
何源嘴角輕抿,走進了電梯。
岳蕓洱連忙也跟著走了進去。
岳蕓洱就一直在回想剛剛吳小欣故意的舉動。
吳小欣這么一個精英女強人的模樣,對待感情任誰都會誤以為她很矜持,絕對不會主動的說一些甜言蜜語,但吳小欣就是可以脫口而出,比如何源很帥的話,她想她真的很難說出口。
岳蕓洱默默地跟著何源坐進了小車上。
車子一路安靜。
岳蕓洱也不知道以前的秘書和何源的相處是不是也是這么冷漠,但她真的能夠感覺到,何源如此冷冰冰的態(tài)度。
她是很不受何源待見的嗎?!
大概事實就是如此。
車子到達目的地驛城大學(xué)之后,何源在面對校長的親自接待時,瞬間似乎就像是換了一張臉一般,帶著溫和的笑容,還特別積極主動地和校長聊天,看上去很健談,也很親和。
岳蕓洱想,職場上的人,可能都是有幾副面孔的。
她跟在何源的身后,在熱鬧騰騰的大學(xué)校園里走了一圈。
大學(xué)。
岳蕓洱就這么默默地看著。
以前的自己從來沒有向往過,在自己家境還挺好的時候,她沒覺得自己不能上大學(xué)所以半點都沒有期望,在自己遭遇變故的時候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上大學(xué)了所以從來就沒有想過,現(xiàn)在看來,卻莫名有些心靈上的悸動。
那一刻就莫名的在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時有些失神。
當自己反應(yīng)過來的那一刻,就突然沒有看到何源還有校長的身影了。
人呢?!
今天人特別的的多,很多商業(yè)重要人士都被邀請回來參加校慶了,而驛城大學(xué)又出了名的大,她面對如此多的道路如此多的人,一下子茫然了,要不要給何源打個電話問問怎么走?!
算了。
何源肯定會罵死她。
她有時候真覺得自己笨到完全無可救藥。
她只能憑著感覺往前走。
但是,能去哪里?!
對了,何源是去做演講的,去禮堂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她就看路標,然后又問同學(xué)。
然而,每個人給她指的方向都不同,因為學(xué)校禮堂很多個,他們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一個。
岳蕓洱徹底懵逼了。
甚至還有些著急。
她完全可以想象,何源會對她有多冒火。
她顯得有些焦慮。
那一刻,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好聽男性嗓音,一個老師模樣的男人出現(xiàn)在岳蕓洱的面前,非常有禮貌的問道,“岳小姐嗎?”
“是啊,你是?”
“哦,我是這所學(xué)校的老師,我姓謝,你可以叫我謝老師?!敝x老師溫和一笑,看上去年齡好像也不大,給人感覺很有書卷氣,長得也有些帥,他說,“何源讓我過來找你,說你可能迷路了?!?
“總裁讓你過來找我的嗎?”岳蕓洱問道,“他是不是特別生氣?”
“還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也對,何源對任何人都是和顏悅色的。
她說,“謝謝你啊,我真的迷路了,我沒想到驛城大學(xué)這么大,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第一次來是這樣的,你跟我來,何源現(xiàn)在要去禮堂演講了?!?
“嗯?!?
岳蕓洱連忙跟著謝老師的腳步。
謝老師是一個比較健談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老師的原因,一路上謝老師一直不停的在和她聊天,他說,“你是何源的秘書嗎?”
“是啊?!痹朗|洱點頭。
“看上去不像?!?
“……”岳蕓洱有些挫敗的樣子,“是不是覺得我很笨?”
“不,不是,只是我一直以為秘書應(yīng)該是那種看上去就特別精明的人,比如之前何源的那個秘書,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那種感覺,你看看著反而有點像是剛出茅廬的大學(xué)生。何源這么老奸巨猾的人,你在他手下工作不累?!”
“總裁老奸巨猾?”岳蕓洱詫異。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二個人這么評價何源了。
“沒看出來???”謝老師淡淡一笑,“何源是怎么讓你成為他的秘書的?”
“可能他也后悔了。”岳蕓洱泄氣。
謝老師沒有再多說。
兩個人往禮堂走著。
岳蕓洱好奇的問道,“你和我們總裁很熟嗎?”
“也不是特別熟。以前是大學(xué)的同班同學(xué)?!敝x老師說,“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就留在學(xué)校任教了,何源就去外面打拚,然后就比我們?nèi)嗨腥硕寂1频幕貋砹恕!?
“哦,哦?!痹瓉硎谴髮W(xué)同學(xué)。
怪不得聽口吻關(guān)系還不錯。
“到了。你從這個進口進去,隨便找一個位置坐下就好,后臺有工作人員專門為何源服務(wù)的,你安心的聽演講就行了?!?
“好?!痹朗|洱笑了笑。
總覺得謝老師很溫柔很好相處。
都是同學(xué),差距為什么就能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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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蕓洱心里嘀嘀咕咕的去了禮堂。
哇哇。
好大的禮堂,此刻甚至已經(jīng)坐滿了。
何源的號召力這么大嗎?!
岳蕓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靠邊的位置,剛坐下。
主持人就上臺了,上臺講話,介紹了一下何源。
岳蕓洱聽著。
原來何源那么多頭銜啊,不只是商業(yè)上的成就,還有很多專業(yè)領(lǐng)域的文憑證書等。
岳蕓洱就這么默默地聽著,然后現(xiàn)場響起掌聲,熱烈的歡迎何源的出場。
何源站在演講臺上,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
岳蕓洱其實知道何源現(xiàn)在不是以前高中時候的何源了,他參加很多類似演講類似活動等,見過很多大人物,但是這一刻,岳蕓洱還是有些震撼,何源的從容自若真的已經(jīng)和以前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他的自信,還有獨有的魅力。
場下那么多人,全部都認真地聽著他的演講,鴉雀無聲,有時候講到某些點,又可以帶動全場的氣氛,大家完全跟隨著他的節(jié)奏在節(jié)奏在聽著他的講演,整個過程毫無尿點。
甚至在結(jié)束演講的時候,很多同學(xué)還都在依依不舍。
在結(jié)束最后一個問題后。
一個男同學(xué)強勢的拿過提問話筒大聲地問道,“學(xué)長,你現(xiàn)在工作這么出眾成就這么高,你有沒有想過,身邊的女生都配不上你了,你的私生活怎么辦?”
問題一出,全場哄笑。
何源也笑了笑,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最牛逼得人,只有更牛逼得人,你在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原來周圍還有更了不起的人,其實說得簡單一點,你們現(xiàn)在還沒出生社會可能不太知道社會上的一個規(guī)律,當你的能力到達一個位置的時候,你身邊的人也會跟隨著你的能力而改變,圈子就是這么形成的?!?
“學(xué)長的意思是說,學(xué)長現(xiàn)在的圈子中已經(jīng)都是些有能力的人了,學(xué)長最后會選擇一個和你能力相當?shù)娜私Y(jié)婚!”
何源溫和一笑,“或許!”
“所以王君,你沒希望了?!蹦型瑢W(xué)說,“學(xué)長會找一個和他一樣有能力的女生結(jié)婚,你這樣的柴火妞就不要妄想了,還是隨了我這只癩蛤蟆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說完,全場嘩然。
原來男生是在變相表白。
不知道那個叫王君的人是誰。
但禮堂內(nèi)大家都在起哄。
岳蕓洱也在其中,沒有經(jīng)歷過大學(xué)生涯,看來真的是人生的極大遺憾。
在一片歡樂中。
何源的演講結(jié)束。
岳蕓洱連忙跑向了講臺又迅速的找到了何源的身影然后非常規(guī)矩的跟在了他身后。
何源看了一眼岳蕓洱。
岳蕓洱連忙解釋,“我剛剛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迷路了,你演講的時候我全程都在下面的,你真的很厲害,總裁?!?
岳蕓洱拍馬屁。
何源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
校長和校長身邊的謝老師走過來,“何源的演講果然還是那么保質(zhì)保量?!?
“謝謝校長的繆贊。”
“謙虛了?!毙iL和藹可親,“走,我們?nèi)ツ沁呎障嗔粲?,晚上的時候一起吃個便飯。”
“好?!?
說著,何源一行人就往一邊走去。
岳蕓洱也默默的緊跟著,就怕一不小心又走丟了。
這么折騰了一個下午。
到晚上的時候,就被校長拉著何源去了學(xué)校的高級食堂吃晚餐,人還很多,滿滿的都是人。
岳蕓洱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何源坐在一起,何源那桌主位基本上都已經(jīng)滿席了,岳蕓洱想了想,“總裁,我在隔壁桌?”
“嗯。”何源點頭。
岳蕓洱連忙就坐在了旁邊的位置。
剛坐下。
謝老師看到岳蕓洱,主動招呼,“你來這邊???”
“你也在這邊?”岳蕓洱詫異。
“那是領(lǐng)導(dǎo)席位,我們就只有靠邊坐了?!敝x老師說,“你看這么大幫人,就何源一個人年輕人,今晚指不定又是酒醉的節(jié)奏?!?
“哦?!痹朗|洱點頭。
捉摸著她要不要去幫何源擋酒。
但,她這種身份也不好意思唐突的過去吧。
她就默默的吃著晚餐。
“對了,你認識謝婷婷嗎?她也在夏氏上班?!敝x老師開口。
“啊,認識啊認識?!痹朗|洱連忙點頭。
“他是我堂姐。遠房的。”謝老師說。
怪不得都姓謝。
“當時她進夏氏集團,我還找何源幫忙了,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如何?”
“挺好的?!痹朗|洱笑得燦爛。
謝婷婷這么八面玲瓏,在哪里都能很好。
“是嗎?”謝老師和她聊著天。
總覺得有個共同的熟人之后,兩個人就能聊得更投機了。
所以那一刻岳蕓洱就和謝老師一直不停的在說說笑笑。
也沒發(fā)現(xiàn)隔壁桌的何源,回頭看了她一眼。
然后。
臉色異常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