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佳馬上感覺到不對勁,但那男人卻繼續說:“就在昨天,我那善良的羅本告訴我,他們遇到了一隊特別的。想與我會面并交給了我一塊水晶,說是可以用來與你們溝通。但我那善良的羅本卻不知道這水晶不但可以作為通訊工具同時也可以作為跟蹤工具!不是嗎?圣騎士先生?”
馮佳感覺掉進了冰窟一般,那男人卻依然冷笑的說:“于是,我給了那善良的羅本應有的懲罰!因為他暴露了我們所有的秘密!”說玩,那男人從桌子下拿出一個布包,布包的底部似乎還有一些已經凝固的暗紅色污跡。
男人打開布包沉靜的說:“于是……我砍下了他的頭顱!”那頭顱依然睜著雙眼張大著嘴似乎對所發生的一切難以置信,又似乎死不瞑目的瞪著馮佳。
馮佳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一般看著頭顱不知所措。而阿萍看見頭顱轉身想吐,卻突然從凳子上摔倒在地全身抽搐著說:“酒……酒里有毒!”
“哈哈哈……”那男人瘋狂的大笑著說:“沒錯,酒里有毒。而且是專門從被遺忘者的首席藥劑師哪里買來的 瘟疫之熱 。這種毒不但能殺死生者,也能殺死亡靈。我早就聽羅本說過你們的強大,即使身為雇傭兵頂端的哈特羅德都懼怕你們三分,我自然不會在乎那點小錢。即使是讓我自己出馬以身犯險來除掉你們我也在所不惜!”
在馮佳還未反映過來時那男人已經退出旅館對那兩排警衛命令道:“全部殺掉,一個不留。腦袋掛在主艦的船頭。”說完閃身離開。那兩排警衛并沒有主動攻擊而是將他們圍在旅館內,好像是在等他們自動毒發身亡。
馮佳瘋狂的抱著顫抖的阿萍,不斷的用圣光驅散她身上的劇毒。但依然無法停止阿萍的顫抖。
徐鑫悲傷的說:“沒用的,圣光只能驅散從外部傷口所感染的毒,而這種與食物所吸收的毒性只有靠德魯伊或者灑滿祭祀的自然法術慢慢的消除或者通過一些藥劑來排除。我現在可以用魔法將圣光直接封印到她的體內,暫時的壓制毒素的擴散用來拖延時間,趕快送回暴風城找人醫治。”
馮佳現在雖然已經接近瘋狂,但他還算清醒知道徐鑫說的是對的。他馬上把阿萍平放在地上等著徐鑫施法。
徐鑫伸出一只手閉上眼睛念著一段從未聽過的咒語。一股白色的光芒在她手掌中凝聚,開始只是純粹的白色然后由白色變成藍色,似乎還帶有閃電似的能量在白色光芒中閃動。這是將奧術之能與圣光融合所形成的法術,叫做 苦修 。
他們對這個法術并不陌生,但徐鑫并沒有停止咒語,那躁動不安的藍色光芒再次發生變化,慢慢的從藍色變成綠色,躁動不安的閃電也逐漸停止跳動變的溫和起來。整個光芒竟然帶著一種祥和之氣。
徐鑫停止了咒語將剛形成的光球慢慢導入阿萍的體內,阿萍慢慢的停止了顫抖仿佛睡著了一般躺在地上,臉上已經不再有那痛苦的表情。
徐鑫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輕噓了一口氣說:“可以了,第一次使用這個法術還鎮難控制,不過總算是成功了!”
后來徐鑫才向他們解釋,這是她嘗試的一種新型的法術。是將圣光與奧術魔法融合后形成的苦修術再加入德魯伊的自然法術,當時只是在探索中。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冒險一試,幸虧成功了否則的話阿萍的性命就怕難保了。
這種新型法術達到苦修的那種效果的同時還可以通過自然法術來加強圣光的治療能力,同時可以用自然的能量來驅散毒素。
當然這些都是在后來徐鑫完善了這個法術后才告訴馮佳的。而當時在那危機的情況下她根本沒時間去考慮是否會成功,所以也不敢對馮佳說出真相,怕他會擔心。
直到整個施法結束那隊衛兵都沒有動手,不知道是被這魔法吸引還是對毒藥太過信任。畢竟從未有人能抵抗這種毒藥,他們曾經親眼見過那藥劑師在他們面前演示,即使無腦的僵尸在吃下了這種毒藥后也迅速的死去并被毒藥腐化成了一灘惡心的綠水。
當他們反映過來時,馮佳四人已經站起來與他們對峙。他們并不知道馮佳為什么沒有中毒,而只有那一個女孩受到了毒藥的影響。
馮佳他們現在的身體非常特殊,他們的身體并不會吸收這些食物的能量,也就是說任何從食物中有害的物質都不會被吸收。
所以他們并不會有饑餓感,只會吸收魔法制造物,一種以完全能量形式而存在的東西。這種魔法制造物可以迅速的補充在戰斗中所消耗的魔法與體力,而這些東西并不是食物所能帶來的。只有純粹的魔法精華才能達到。
短暫的驚愕后那群衛兵馬上醒悟過來,知道毒藥并不能對另外四人造成傷害,看來今日一戰在所難免。但他們占據了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對方只有四人而自己這邊卻是一整隊十五人的警衛排。
他們經歷過很多次的戰斗,他們都是精銳部隊中所挑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他們分析出四人中徐鑫是一個醫療者,具有強大的治療能力,但并沒有什么殺傷力。
而另外三人中馮佳是一個圣騎士黃磊應該是一個戰士,而另外一個老男人并沒有穿護甲而只是穿了一件法袍而且手中還握著法杖應該是一個法師。
在這狹小的空間中一個戰士和一個圣騎士的威脅遠遠大于一個法師,但如果被他們沖出房間那一個強大的法師無疑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所以陳叔成為了他們的首殺目標。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集中在陳叔的身上,他們互相交流眼神后突然行動起來,多年的配合讓他們根本無需語言的交流只需要對望一眼便知道了對方的意圖。
但他們的意圖馮佳他們又如何會不知道,在狹小的空間內首先擊殺最為脆弱的法師這是戰斗中的常識。
黃磊與馮佳迅速上前擋住了他們將陳叔與徐鑫護在身后。
黃磊的一擊橫掃將逼近的敵人從新逼回去。馮佳聚集圣光,圣光之能充遍他的全身但馬上化作炙熱的火焰在地上蔓延開來,幾乎遍布了整個旅館地面使所有的衛兵不得不退到一個角落防止被這炙熱的火焰燒成灰燼。
而與此同時黃磊沖進人群一聲震耳的怒吼將眾人驚恐的定立在原地。陳叔默念咒語,大量的碎冰從地面瞬間凝結將眾人冰凍在原地無法動彈。
馮佳馬上喊道:“陳叔,你先帶阿萍離開,這樣狹小的空間不適合你作戰,阿萍也必須馬上得到救治,我們這里完成了任務后會去暴風城找你們,快……快去找克勞爾!”
陳叔點點頭沒說什么抱起阿萍開始施放傳送法術。
看到陳叔念動咒語,衛兵中突然有人喊道:“快,那個法師在準備傳送。馬上阻止他,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跑了!”
所有的衛兵突然醒悟過來,但無奈腳下卻仍然被碎冰凍結著無法移動。而一些衛兵已經拿出匕首準備朝陳叔擲去,陳叔由于急著帶阿萍離開并沒有來得及開啟魔法護盾便開始了傳送法術。
突然一聲尖銳的咆哮傳入耳中,那些衛兵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停滯,滿臉恐懼的丟下手中的匕首仿佛看到了無比恐怖的東西一般,有些在原地顫抖不止,還有一些在四處躲藏。
當然那一聲咆哮是來自徐鑫,那是一種精神魔法,在尖嘯聲以引起對方注意的同時使用精神魔法讓對方看到他們心中所最為恐懼的東西。這種魔法只對有思想的生物有效,如果是無腦的亡靈或者意志強大的人就不一定有作用了。
就在衛兵在驚恐中恢復過來時陳叔已經完成了傳送法術,馮佳終于松了一口氣。在他們完美的配合之下終于讓陳叔帶這阿萍平安的回到了暴風城。
想到阿萍暫時沒有了危險,便馬上冷靜下來想著下一步的戰術。現在以力量為主的自己和黃磊絕對不是他們首殺的目標。
那他們的目標肯定是徐鑫,如果他們此時退出門外以少數人拖住他們兩人再以大部分人去襲擊徐鑫那后果不堪設想。那到時候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護著徐鑫撤退。
但如果他們的目的是圍困住自己,在這旅館內將自己這隊人殲滅那倒成為了自己的優勢。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黃磊和徐鑫的實力。
馮佳和黃磊護著徐鑫慢慢的向旅館的內側靠去,旅館內側有一個通往二摟的樓梯。旅館的二樓是客房。如果能夠把他們全都引進客房內那么馮佳就有把握將他們一擊拿下。畢竟在這么多的戰役中,在如此狹小的環境內還沒人能夠逃脫黃磊與馮佳的組合攻擊。
馮佳與黃磊站在樓梯口,嘲笑著對那些衛兵說:“他們已經離開了,你們現在要么放我們離開然后你們主動滾出這邊土地,要么現在就過來送死。”馮佳用激將法刺激著他們。
衛兵馬上堵住旅館大門并一步一步的向他們逼近。馮佳笑了,看來他們的確中計,他們以為以人數上的優勢可以輕松擊殺他們三人。但他們卻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的邁入死神的擁抱。
馮佳三人在二樓客房內的一個角落站定。而大部分的衛兵已經將他們三人包圍,有兩個衛兵將房門關上并守在房門前。
馮佳拍拍黃磊的后背笑著說:“看你的 了。”黃磊獰笑一聲提起巨劍朝門口的兩個守衛沖去。房中的守衛為了躲避黃磊的攻擊紛紛讓開,但一個守衛卻未能幸免被黃磊一刀砍下了頭顱。而另一個在震驚中醒悟過來格擋下了他的攻擊并跳躍到了人群中。
“快,阻止他,不要讓他逃跑!”突然一個守衛喊道。
黃磊在門口停住獰笑著說:“逃跑?哈哈哈哈……我是要阻止你們逃跑!”
黃磊突然全身劇烈的顫抖肌肉在皮膚下不安的扭動與膨脹。原本粗壯的五根手指慢慢的變長,鋒利的爪子在手指上瘋狂的生長。原本黑色的頭發也瘋狂的生長著,隨著肌肉的扭動,骨骼也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生長。
原本清晰的五官由于痛苦而扭曲著,下頜骨與臉部骨骼不斷拉長,四個巨大的獠牙從上下嘴唇里顯露出來而原本光滑的皮膚已經被一層厚厚的狼毛覆蓋,眼睛也由原來的黑色變成了閃著寒光的綠色眼睛。
原本需要兩只手才能拿起的巨劍此時卻像玩具一樣被他一只手抓著。張大的鼻孔呼出大量的熱氣,仿佛死神一般站立在門口。
“狼……狼人……”一個衛兵驚恐的尖叫著,但于此同時一聲震懾心靈的尖嘯再次傳入耳中,這是徐鑫第二次使用這種精神魔法。所有人都被震懾在原地一動不動。
“劍刃風暴!”黃磊怒吼一聲揮舞著巨劍急速旋轉,仿佛無數的劍刃同時揮舞般形成一道劍刃組成的旋風向衛兵席卷而來,風暴過處只剩下大量的血跡殘肢以及尸體的碎塊。
當聽到同伴的尖叫后,一部分人迅速的閃開逃出了黃磊的攻擊范圍,但他們卻不知道已經跳進了馮佳的攻擊范圍,馮佳再次將圣光化作炙熱的火焰在地上蔓延烈焰將逃出來的衛兵化為了灰燼。
當風暴停止,烈焰熄滅,只有一個衛兵恐懼的縮在墻角全身發抖口中不停的呢喃著:“魔鬼……魔鬼……”
馮佳三人來到幸存者身邊,抓著他衣領冷冷的問道:“告訴我們如果找到你的首領,免你一死!”
但那個人依然只是傻傻的呢喃著“魔鬼……魔鬼……”徐鑫嘆了口氣說:“看來已經被嚇傻了,問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了,還是讓我來吧!”
馮佳將那人重重的丟回角落,徐鑫走過去一直手輕輕的撫在他的頭上輕念出一段咒語,那人便慢慢的安靜下來瞳孔慢慢的放大,目光也變的渙散。
片刻后徐鑫放開手略帶憐憫的說:“我已經知道了。不過他意識已經完全混亂了,即使醒過來了也不過是一個瘋子或者是一個傻子而已!”
馮佳點點頭帶著他們打算離開,但他看到那衛兵傻傻的蹲在角落依然在呆呆的呢喃著:“魔鬼……魔鬼……!”
馮佳不忍心的對黃磊說:“算了,給他一個痛快的!”說玩轉身朝旅店外走去,不一會兒就停到米面咔嚓一聲便再也沒有看動靜。
“我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沒有任何痛苦!”黃磊走出房間對馮佳說,馮佳點點頭讓徐鑫帶路。
也許是范克里夫對毒藥或者是自己的衛兵太過自信。原來在小鎮上埋伏的人都已經撤走了。馮佳跟著徐鑫來到月溪鎮最邊上的一家鐵匠鋪的內室。
在內室的一個床鋪下,掀開床板豁然出現了一個洞口。一個木質的樓梯直達底部,而底部不遠處一些忽明忽暗的亮光,似乎是照明用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