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溫涼的神色很嚴肅。
貝寵因為穿了高領跟長袖,因此將傷痕都掩藏了起來,所以薄溫涼并未發現。
“好,是找個地方說還是在這說?”貝寵點頭,看了眼四周,最后將視線落在了薄溫涼身上。
“就在這吧。”薄溫涼很隨意也很急,只是看向貝寵時,眼底多了絲擔憂:“我不知道這件事告訴你是對還是錯,但若是跟著他們一樣瞞著你,我會無顏面對你。”
薄溫涼的話很沉重,也讓貝寵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她與世隔絕一個禮拜,外面的事情她確實不清楚,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這么嚴重?
“不管發生什么事,如果這件事跟我有關,我不希望任何人瞞著我。”貝寵對著薄溫涼展露笑顏,給了他開口的勇氣。
薄溫涼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便將手機攤在了貝寵面前:“你自己看吧。”
貝寵看了眼薄溫涼,視線移到手機屏幕上,當看到屏幕上的內容后,她便伸手接過了手機,眼眸微瞇,唇角還勾畫著點點笑意。
屏幕上的標題很顯眼,寫的是‘t&c集團總裁跟林氏集團千金夜會酒店’。
照片也有很多組,第一組是六點,權凌天跟林湘云一前一后進入酒店,照片拍的很全面,雖然權凌天沒有正臉,但側臉的照片拍的很清晰,是權凌天無異。
林湘云的照片就更不用說了,怕的很清晰、很美,一身白色連衣裙穿在她身上正好襯托了她安靜、斯文的氣質。
第二組照片同樣也是兩位主角一前一后進了同一間房間的照片,時間顯示在六點半前后。
第三組照片,十點左右,男女主角一同從酒店房間出來,女人軟弱無骨的靠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的腰上,還有一點,那就是女人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換成了粉色連衣裙。
第四組照片,男女主一同從后門離開,上了同一輛車。
就這單單幾組照片與時間,轟動寧城無可厚非。
貝寵修長的指尖一直在屏幕上往下滑,看完看這篇新聞立即又看到了很多標題醒目內容實則一樣的新聞。
比如:‘t&c集團總裁跟林氏集團千金好事將近’‘t&c集團總裁跟林氏集團千金將奉子成婚’……
這些標題都十分搶眼。
薄溫涼一直盯著貝寵的臉色看,生怕她難過的落淚。
只是久久,貝寵唇角的笑意沒有絲毫變化,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丁點波動,就好像是在看別人的新聞,而非與她有關。
薄溫涼無法探測到貝寵的內心,眉宇早已擰成了一條線,謫仙的臉龐滿是愁容,不安許久,才輕聲道:“小雅,你還好嗎?”
聽到薄溫涼的問話,貝寵抬眸看了過去,朝他笑了笑:“好,很好。”
貝寵這話,別說薄溫涼不信了,怕是沒有任何人會信。
“小雅,如果你不高興,你生氣,別憋在心里,你放心,我會幫你,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欺負。”薄溫涼鄭重承諾,眼底的堅毅、沉重可見他對她的心多么的真。
貝寵知道薄溫涼對自己的真情,她很感激、很珍惜,能得一知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溫涼,謝謝你。”貝寵將手機還給了薄溫涼,并握上了他的手,眉目之中只有純粹的真摯:“我沒有不高興、也沒有生氣,如果一個男人可以輕易背叛,那么這個男人就不值得留戀。”
“小雅。”薄溫涼眼底盡是震驚,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可看著她眼底真摯的笑意,他臉上的擔憂、沉重也慢慢散開,溫煦、暖陽的笑意綻開:“你說的對,比你多活了幾年卻沒有你看的透,慚愧。這樣吧,今天我請你吃飯,算是答謝你的賜教。”
“好,那我要吃貴的東西,不然不劃算。”貝寵笑著打趣。
“行,你做主。”薄溫涼笑著答應,看了眼天色,不忘加了句:“天氣開始轉涼,多帶一件外套吧。”
“好,那你等我。”貝寵點頭。
“好,慢慢來,時間還早。”薄溫涼點頭,目送著貝寵快步離去,星眸中的暖色綻放著瀲滟的光輝。
秋水站在遠處的角落,將這一幕都收入了眼底,想要拿出手機打電話,但最終卻什么都沒做。
“你在猶豫。”無憂不知何時出現在秋水身邊:“你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
秋水的眉頭蹙的更緊,瞳孔之中仿佛劃過幾抹掙扎,但也只是片刻,眼底的神色已經歸為平靜,回頭看向無憂,眸光漸冷:“小姐是我的主子,而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無憂眼底透露著不屑。
秋水卻沒有多言,離開前冷冷的說了句:“小姐也是你的主子,這點你最好牢記于心。”
無憂張張嘴想說什么,可腦海里似乎閃過什么,眼底的神色有片刻變化,最終歸為平靜,一閃身,人又不知道去哪了。
貝寵跟薄溫涼出門后并不急著去吃飯,而是去看了一場電影。
一來時間還早,二來找些靈感。
時間過得很快,雖然距離世界舞臺還有段時間,但她們也不能怠慢了。
因為她們的主題是求婚,所以看得電影自然是跟求婚、愛情有關。
兩人一邊看一邊討論,一場電影下來還真有啟發了她們的靈感。
靈感這東西來之不易,兩人立即找了咖啡廳坐下,繼續討論。
到六點的時候,兩人討論的差不多了,便去酒店吃晚飯。
八點左右,薄溫涼才送貝寵回盛世別苑。
離開前,薄溫涼看了眼燈火通明的別墅,神色間還是略帶擔憂的看向了貝寵:“有事就給我電話。”
知道薄溫涼擔憂的是什么,貝寵心里又暖又感激:“知道了,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短信。”
“好,你進去吧。”薄溫涼點頭。
貝寵朝薄溫涼揮了揮手,臉上帶著淺笑,便大步往別墅里走去。
那個男人一天都沒有給她打電話,可她知道他就在里面等著她。
只是是興師問罪還是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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