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谷將當年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權凌天,雖然現在已經沒有當年那種恨意,可他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話都吐出來了,卻也暢快了不少。
他早就想說了,早就想讓權凌天知道當年的貝寵被他害的有多慘,讓他內疚自責,讓他這輩子再要舍不得做出傷害貝寵的事。
權凌天早就知道當年貝寵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可真的聽到當年她所承受的一切,他恨不得打死自己,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挖出來。
他該死,他真該死。
她在生死邊緣垂死掙扎的時候,他卻為了要驗證他對她的感覺而找了各式各樣的女人。
他該死,他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無法彌補對貝寵的傷害。
權凌天的眼眶早已紅了,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沉痛之中,人還是那么筆直的站在那,可周身彌漫出來的濃濃傷感強烈的讓人心碎。
貝谷沒有太多時間,他相信現在的權凌天需要好好靜靜,而他,時間不多了。
嘆了口氣,貝谷有些自嘲的笑了:“權凌天,我們曾經是兄弟,可你把我妹妹害的那么慘,我曾經發誓再也不與你有任何瓜葛,可兜兜轉轉,似乎又回到了原點。不過權凌天,你欠貝寵太多太多,你這輩子都還不完,所以,不要再讓她哭了,她哭的已經夠多,受的罪要夠多了?!?
權凌天張張嘴想說什么,可他發現,他說不出話來了。qaa;
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此刻充滿了讓人難以言喻的痛苦,本該霸氣、不可一世的氣勢瞬間都被悲傷籠罩了起來,讓人心疼要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抱他,掃去他一身的悲傷。
貝谷不等他開口,已經繼續說:“按照我說的做吧,這樣最省力,傷亡也最小,而且能讓貝家回到從前,寧城也再不會有人對兩家虎視眈眈。權凌天,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再讓貝寵哭,照顧好她的家人,拜托了?!?
語畢,貝谷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權凌天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視線遙望著遠方,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許,他想的是三年前,或許想的是現在,或許想的是以后。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的心有多疼、多亂,如果可以,他想嘗試一次貝寵當年受過的痛苦,他想感同身受,他想更愛她。
貝谷說的對,他欠貝寵太多,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他甚至痛恨自己,這三年中,他曾經越狠過貝寵,越狠過貝家,怪她的狠,怪她的無情,可現實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沒資格恨更沒資格怪,他就是那些女人口中的渣男吧。
這一刻,權凌天迫切的想要去找貝寵,迫切的想要擁抱她,告訴她,他有多愛她,他有多后悔當年沒有把她追回來。
權凌天等不住了,邁開長腿就去找貝寵。
此時此刻的貝寵跟豐梟正在看戲呢,一出爭奪的戲碼。
吳莎莎跟吳致勝兩人偷偷進書房想要偷東西,偏偏十分不巧,被正好回來的吳師長逮到,這不,在書房里,三人就吵了起來。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還學會偷老子的東西了,想反了天是吧。”吳師長怒喝出聲,一張充滿怒容的臉上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吳莎莎被嚇了一跳,立即就將矛頭指向了吳致勝:“爸,我是被逼的,是吳致勝非逼著我,說我不陪他一起過來,就要去我夫家鬧,我是真的沒辦法,爸,你一定要相信我?!?
“吳莎莎,你這個賤人。”吳致勝大怒,沖過去就要打吳莎莎。
“啊,爸,救我。”吳莎莎大叫,立即躲到了吳師長背后。
吳致勝這幾天已經被債主追的沒辦法了,眼看就要被剁手跺腳,卻聽聞老頭子把價值連城的寶貝都藏在書房了,這不,非拖著吳莎莎一起來偷,兩人一合計,說好了五五分,卻沒想到出師不利,而這個女人想做還要讓他一個人抗罪,當下要不管不顧,就要上前撕碎了吳莎莎。
吳師長見吳致勝如此沒大沒小,還敢在他面前造次,氣得他抬手就對著沖上來的吳致勝一巴掌狠狠打了過去:“混賬東西?!?
被打了一巴掌的吳致勝懵了,捂著被打的臉,看著躲在吳師長背后的吳莎莎,想著他到底跟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可老頭子不是一直認為他是他兒子嗎,那就是這樣打兒子的?
果然,那些人說的沒錯,就算自己是兒子,可對吳師長來說自己只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哪里像吳莎莎,是明媒正娶的老婆生得女兒,老頭子更是把家當都要留給吳莎莎,呵,既然如此,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爸,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該聽信吳莎莎的話,說你會把家當都留給她,什么都不留給我,說我是私生子,說我不配姓吳,不配叫你一聲爸爸,說爸爸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從來沒有把我當兒子看,說我只是你養的一條狗,隨時都可以丟棄。我一時急了,這才會跟她一起來偷東西,我錯了,爸,你原諒我吧。”說著,吳致勝砰的一聲跪在了吳師長面前,話語中盡是沉痛的懊悔。
吳師長一陣,吳莎莎張大了嘴,剛要說什么,就看到自己父親回頭,一臉難看的看著她。
吳莎莎懊惱一聲糟糕,臉上就啪的要被打了一巴掌,那力道疼的她兩眼都冒著金星了。
只聽,吳師長憤怒的指責吳莎莎:“吳致勝是你哥哥,我知道你打從心底不喜歡他,可那是你的親哥哥,我怎么跟你說的,你怎么就不長記性?”
吳莎莎紅了眼,看著指責她的爸爸,她心里委屈極了。
當年她知道爸爸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她確實很生氣,甚至當著爸爸跟吳致勝的面前就說過不喜歡這個私生子之類的話,可那時候她還小,況且過了這么多年,她都忍了,更沒有找過吳致勝的麻煩,可她爸爸卻不聽她的解釋就給了她一巴掌,她心寒,哭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