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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逼迫

嚴柳走在張府內,正是朝著花園的方向而去,當她見到張府比不上蘇家氣派時,微微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張辛臣見她,莫非是對她也有意?

雖張家比不上蘇家,但勝在張辛臣是溫潤的男子,只要待她真誠,即使不如蘇家又如何!相比較蘇家的復雜,她來時已經打聽過了,張家很簡單的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得意的笑了,望著四周,看著領路的下人,她很快就能張府自由行走,受到許多人的敬重。

想到這里,她腳下生風,緊緊的跟著領路的下人前行。

在前方領路的下人偶然間回頭看到嚴柳眉眼間來不及收起的得意之色愣了一下,嚴柳因何而得意?是因為大少爺見她了?

“還要多久才會到?”

走了一刻鐘了,雖然張府不是很大,可一路步行,著實有些累,她的雙腿有些無力,這時候才想起來,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不是沒有銀子吃飯,而是因想事情太入神忘記了,現在有些無力。

“快了,你應該能夠看到前方不遠處的亭子,花園里也只有那一處亭子,大少爺就在那兒。”下人腳下不停,一邊走一邊回復。

嚴柳點了點頭,沉了沉心,抬眼望去,青柳間那白木琉璃瓦的亭子躍入眼中,隱約間似乎看到了亭子里優雅閑適品茶的男子,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耳根子紅的似乎要滴血,就要見到那讓她一眼就傾心的男子了。

亭子內。

蘇陌凝神望著棋盤,良久,抬眸看向張辛臣,彎起的眼眸卷起輕輕的笑意,“我輸了。”她本身就不擅長棋藝,前世也不過是偶爾陪著父親和軒轅寒對弈過,當然與張辛臣對弈,她若是勝了便是他讓著,若是輸了也不丟人。

“棋藝并非你所擅長的,能夠如此已經是非常不錯了。你是我鮮少碰到的對手,如若你對棋藝用上三分心,我自然不是你對手。”張辛臣清澈遼遠的黑眸專注的看著她,在見到她笑著說輸了后,有些寵溺的回道。

“你是在安慰我。”蘇陌豈會不知,他是謙虛。她就算是用上三分心,也做不到他在棋局之上的運籌帷幄。

張辛臣又愉悅的笑了,笑聲醉人,深邃的眼眸中女子的身影更是清晰。

蘇陌低下眼眸,在他醉人目光下,她給不起回應。

張辛臣從逼迫,只是靜靜等待她逐漸走近,所以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輕聲問道:“墨王前去見你了?”她今日來見他,必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前兩日得知消息,她前去劉家園的時候遇到了祁墨和趙臻二人。

“是。”蘇陌點頭,“所以計劃要提前了,待過些日子將蘇家的事情解決后,我會坐著一頂轎子直接進來,不知是否會對你造成困擾。”

“不會。你要來時提前告知于我,我會命人去接你。”張辛臣溫聲道。

蘇陌淡淡一笑,“好。”她低眸看向棋盤,兩局已經結束了,“要不要再來一局?”

“好。”

“啟稟大少爺,嚴小姐已經帶到了。”下人揚聲稟告道。

嚴柳驚愣的望著亭子中的二人,她剛才還有些得意的臉此刻變的煞白,蘇陌怎么在?而且瞧此模樣,張辛臣沒有厭惡蘇陌,反而二人相處極為溫馨融洽!

蘇陌與張辛臣同時看向了嚴柳。

亭子在高處,二人低眸看去時,恍若高高在上的神,俯視著低微的嚴柳。

嚴柳忽然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想法,一時之間如柱子一樣立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仿佛那日她所有的行為在張辛臣面前都是在自言自語,更是令張辛臣誤認為她的不美好。好像有東西壓在她的喉嚨里,她半天都辦法開口。

“我……我……”

結果開了口,又仿佛用了渾身的力氣一般,竟是只說了個我字,連不成句。

蘇陌面無表情的冷望著嚴柳的無措,是因為她在這里,嚴柳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我是來見張公子的,可否……可否讓我與張公子單獨說話?”嚴柳鼓足了勇氣,沒有去看蘇陌,而是楚楚可憐的眼睛水汪汪的柔情望著張辛臣。

呃……蘇陌還真是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嚴柳想要玩的把戲是相中了張辛臣?一個人的情感轉變的如此之快,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嚴柳根本就不喜歡蘇弈,當年與蘇弈在一起,看上的多半是蘇弈的身份地位!而今嚴柳非常聰明的認識到蘇弈本可能如五年前一樣,所以將目標鎖定在了張辛臣的身上?

向來沒有太多情緒的張辛臣在嚴柳的水汪汪暗藏許多情緒的眼睛下,眸光漸冷,周身氣息也緊隨著變冷。

蘇陌沒有回應,畢竟這事兒,好像與她沒有什么關系,嚴柳那是在對張辛臣撒嬌,而非對她撒嬌,男人么,多多少少都有些憐香惜玉的情結的。

嚴柳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令人憐惜,也知道示弱的自己是會激發男人保護欲的。所以,她不急切,而是耐心的等待著,張辛臣一定會不忍的。

“嚴小姐,直說便可。陌兒將是我的妻。”張辛臣語氣極淡的回道,在話落之時,也收回了目光。

嚴柳驚住了,張辛臣的話簡直如同晴天霹靂,他說蘇陌是他的妻,蘇陌不是妾嗎?怎么會成為他的妻了?

不僅嚴柳驚住,蘇陌也是微微驚愣,他其實不止一次說過她是他的妻,可是,她漸漸的發現,他并非是玩笑,而是發自肺腑,即使他們之間是一場合作,一場救助,他仍舊是如此堅定的對世人說,她就是他的妻,冷情如蘇陌,似也感覺到了震撼。

嚴柳發現,張辛臣似乎對蘇陌用情極深,所以才會面對她是如此冷情。

但是,不應該這樣的。蘇陌不解風情,怎能夠令張辛臣長情,她自認溫柔解意,只要有男人見到她的美好,就絕對會傾心,因為蘇弈就是如此!

她面色微白,凄慘的笑了,“是這樣嗎?好吧。”她輕輕的咬著唇,她猶豫著該不該繼續說下去,要不要另擇他日,但是下一次她是否還能進來?蘇陌已經見到她了,應該不會給她機會讓她進來,這一次機會,她很明白,這一次機會怕是最后一次機會。失去這一次機會,她當真要離開盛京,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了。

“張公子,我知曉你是心善之人,所以我在無處可去之時,想到了你。我知道我的要求太過唐突,可我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只能求助于你,你的恩情日后我一定會報答,求張公子收留我在府中為奴為婢。”嚴柳話落,撲通一聲便雙膝下跪。

蘇陌眉毛輕輕抬起,唇角也微微勾起。

周遭路過的下人,以及在亭子外伺候的下人聽了嚴柳的話后,簡直是震驚!

這個嚴柳,知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竟然來乞求大少爺收留她!大少爺憑什么收留她!她明目張膽的在蘇小姐面前勾引大少爺,結果現在又不知分寸的要留在張府,就算是蘇小姐不妒忌同意了,那從來很少將女子放在眼中的大少爺豈能同意!

嚴柳清楚現在她的所作所為令人不齒,但是她別無選擇,她必須這么去做。時間會給這些瞧不起她的人答案,讓他們明白,今日對她的嘲諷,日后她會讓他們啞口無言!

“不行!我張家不是收容所,若所有難民都來朝著臣兒下跪請求,每一個人都答應的話,張家豈不是連站腳之處都沒有?這位姑娘,瞧你的年歲應該是已經嫁過人了,若是被夫家拋棄了,那也一定是你德行有欠,一個德行有問題的人,我張家更是不能收。”

嚴柳的身后傳來一名夫人的拒絕聲,那夫人的拒絕毫不留情面。

“夫人。”下人們紛紛的行了禮。

而亭子內的蘇陌也站起了身。

嚴柳見到下人們的反應便知道忽然出現的婦人是張夫人,張辛臣的母親!沒有想到張夫人竟然會出現,而且對她如此反感!她身形搖晃,沒有言語,卻是倔強的盯著張辛臣,一心的希望張辛臣能夠給予她回應。只要張辛臣同意,就算是張夫人阻止,也于事無補!

張夫人幾步走進了亭子,然后來到了蘇陌的跟前,上前就親熱的握住了蘇陌的手,柔聲道:“臣兒身邊從來沒有不三不四的女子,也鮮少有女子明目張膽的勾引臣兒,一是臣兒不喜,二是我不喜。我喜歡的兒媳婦就是你這樣的。”

這一番話看似在維護張辛臣,實則是對蘇陌解釋。張夫人現在恨極了嚴柳,好不容易臣兒能夠和蘇陌有時間好好相處了,結果此女竟是不長眼睛的錢來錢起事!著實令人不喜。其實若是嚴柳是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人,真的是在婆家或者娘家待不下去,張府留她一人可以,可是嚴柳偏偏就不是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人!

“夫人。”蘇陌聽了張夫人的話后,忍不住笑了。

就連張辛臣也是心中無奈的笑了,他這個娘啊!恐怕是擔心蘇陌跑了吧。

嚴柳則是面色更為慘白,她嗡了嗡嘴想要反駁張夫人,她想要告知張夫人她并非是不知本分的人,只要讓她留在張辛臣的身邊,她一定會盡心的伺候張辛臣,絕對比蘇陌做的更好!為什么,張夫人喜歡蘇陌卻不喜歡她?明明她比蘇陌更加討人喜歡不是嗎?難道說,還是因為一個身份的問題?

“送嚴小姐出去。”

張辛臣開口了,但是開口的簡潔回應竟是讓下人送嚴柳出去!嚴柳一下子渾身癱軟,全身沒了力氣!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今日張辛臣將她趕出去,她顏面盡失,在盛京是絕對待不下去了!她只有離開盛京唯一的辦法了!可她終究不甘啊!她心里始終認為張辛臣心中有她,只不過是因為蘇陌在,還有張夫人的阻撓,所以才會對她如此絕情!

“不!張夫人,你聽我說,我是一個好女子!只要讓我留在張家,我一定盡心伺候你,伺候張公子。絕對會盡心盡力!”嚴柳在被下人扶起的那瞬間,又聲淚俱下的朝著張夫人解釋道。

張夫人懶懶的掃了一眼嚴柳,皺著眉不耐的道:“我剛才聽了下人關于你的事情,五年前你差點進了蘇家,只不過在蘇家出事后你忽然變臉,拋棄舊情轉眼就另嫁他人,如今蘇家平反,你前段時間被夫家休棄后又去蘇家。如此看來,你怎么可能是一個好女子?蘇家落難你逃,蘇家平凡你靠近,這樣一個不知道患難與共的女子,你哪一點稱之為好女子?嚴小姐,莫要將張家當做搖錢樹,認為進了張家后便可以任你為所欲為。你是個聰明人,今后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我……不……不是這樣的,我是迫不得已的,五年前我是迫不得已才會另嫁他人!夫人,你千萬不要聽下人的話,他們根本就不了解真相。”嚴柳垂死掙扎。

張夫人命令下人,“送出去吧,別留在這里礙眼。”

“張公子,你難道真的人忍心見我無處容身嗎?我所求的不多,就是一個安身之所。”嚴柳見張夫人油鹽不進,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便又打算來打動張辛臣。

亭子里,那溫雅的男子清清冷冷的眸光落在了嚴柳的身后,緊接著便聽到張辛臣語氣沒有絲毫溫度的說道:“與我無關。”

與他無關!

嚴柳徹底白了臉,蒼白的臉讓她的臉容更加的楚楚可人,可是,眼下眾人無人因此而憐憫她。他竟是如此無情!他怎么可能是如此無情之人!

蘇陌微笑望著嚴柳從一開始的自信到現在的失魂落魄,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嚴柳錯就錯在不自量力,自以為是。她認為自己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天下間的男子都應該喜歡她。自以為是在她認為張辛臣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見她如此可憐一定會幫助的,然后漸漸的被她吸引。或許是五年前她能夠成功讓蘇弈喜歡,所以現在如此自信,也漸漸的越走遇錯。她永遠沒有真正了解過,真正大家族內,沒有人是真正的純善,她所見到的皆是表面。

就算是五年前蘇家沒有出事,嚴柳真的嫁給了蘇弈,現在怕是會也被蘇弈厭棄。

“蘇陌!你幫幫我,幫幫我可好?我承認我重新出現在蘇弈的面前是我的不對,但是我真的是對蘇弈真心。”嚴柳慌不折路,選擇求助蘇陌,為了以后,她現在向蘇陌低頭又算得了什么!

蘇陌眨了眨眼,她先是對張夫人道:“夫人,我下去與她說上兩句。”

“好。”張夫人慈祥的笑著回道。

嚴柳見蘇陌走出亭子,且向她走來后,她的臉上現出了笑容,“陌兒,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的事情,令你厭煩,也令蘇弈失望。但是,為了能夠生活下去,我別無選擇。”

蘇陌微笑點頭,“走吧,有些話我們邊走邊說。”

嚴柳立即連忙點頭,她的心頭上又有了希望,是冉冉升起的希望!

張辛臣望著一同朝著前方行走的蘇陌和嚴柳,笑著搖頭,她是想要最后給嚴柳一擊,令嚴柳無法成為她的眼中釘。

“臣兒阿,以后可要注意一些,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千萬不能讓下人帶入府中。幸好陌兒不是那胡亂猜測的女子,否則陌兒還未進府,你身邊就有不三不四的女子纏著,這讓陌兒的臉面往哪里放?”張夫人苦口婆心的囑咐著。

張辛臣失笑,“莫非娘還不了解我?”

張夫人干笑了兩聲,“娘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娘只不過是提醒你一句。陌兒這個姑娘很好!讓她進府給你做妾,實在是委屈了她。”

張辛臣笑容斂起,神情專注的望著前方的那身形嬌瘦的女子。

出府的路上,嚴柳一直跟在蘇陌的身側,都已經快到了府門前蘇陌一直都沒有開口。

“嚴柳。”蘇陌忽然開口,可聲音卻是冷漠至極的。

嚴柳立即應道,“陌兒,你說,無論你說什么我都會聽。”她看似恭順,小心翼翼,實則她的內心在籌謀,一時的卑微又如何!她忍受得起。先

“你的夫家不是因為你無所出就休棄了你吧?”蘇陌側眸,深深的盯著嚴柳。

嚴柳有些驚慌,她立即低下頭來,掩飾眼里的詫異,難道說蘇陌去婆家查探她了?她冷靜的回道:“夫君厭棄我,婆婆對我不好,我雖曾經有過孩子,可孩子過早夭折然后到現在我都無所出,他們休棄我是應該的。”

蘇陌忽然輕笑出聲,“嚴柳,為何不敢直視我?”若是昨日嚴柳從蘇家逃離后,今日能夠有所悔改,她會給嚴柳一個機會,令嚴柳可以在盛京立足,可惜,嚴柳死性不改,骨子里的是沒辦法改變的。所以,這也是她在見到嚴柳的第一面時不喜的原因。

嚴柳猛地抬起了頭,直視著蘇陌,“陌兒,你是去婆家調查我了嗎?他們無論說什么都是謊言,想要污蔑我而已。我夫君已經另娶,如此快的再娶妻,眼中怎會有我。”

“不,我并未去你的婆家。”蘇陌道。

“那么……”

“是你的親生父母親口告知,當年你見我大哥被流放,蘇家遭難,你怕被連累,連憂傷都沒有的直接就選擇了曾經追求你的人嫁了,這幾年來其實你過的還不錯,因為你的婆婆待你如親生女兒,你的夫君敬你重你愛你,即使你的孩兒夭折幾年來沒有所出,他一樣沒有嫌棄你。但是你卻在聽聞蘇家平反后,嫌棄了婆家的落魄,忘記曾經帶你如親兒的婆母,忘記了愛你的夫君,用盡手段,只為換來自由身。嚴柳,其實你是個心極狠的人,你斬斷后路,是因為你自信可以讓大哥重新接受你。可惜,事與愿違,你沒有想到結果會如此。”

蘇陌望著嚴柳的臉上漸漸無法掩飾的慌張。接著道:“你在前兩日見過張公子,向張公子說盡了我的壞話。其實你并非是如此愚蠢之人,你背后的指使人是張氏。你見到了張公子,見他溫和良善,所以在去無可去之處后,想到了來求救他。又或者用當年來魅惑我哥哥的方法來誘惑他。可惜,你的計謀只成功過一回,這一回只能無功而返。”

“不!你莫要胡言亂語!我沒有誘惑任何人!我不是那不折手段的人。陌兒,你為何到了現在還要如此污蔑我,難道還認為我不夠凄慘嗎?”嚴柳怒吼。

蘇陌笑著點了點頭,“你可以惱羞成怒。”

聞言,嚴柳連退幾步,她蒼白著臉望著蘇陌,哪里還不明白,蘇陌已經知道了一切!她根本就不是蘇陌的對手!

“你到了蘇家若是沒有過于激進,時刻想著再讓大哥為你傾心。我會令你留在蘇家,畢竟左右不過就是填一雙碗筷的事兒,可你偏偏不是安分守己之人。你為了能夠重新回到蘇弈的身邊,與張氏合謀!所以,嚴柳,你只能落敗。”蘇陌無情的說道。

“是你在背后用了某個方法讓蘇弈厭煩我,對嗎?若是你沒有插手的話,蘇弈一定已經原諒了我。”嚴柳突然平靜了下來,她已經失敗了,到了現在清清楚楚的明白,只要身在盛京,她就一定沒有機會了,既然已經明確了結果,她也就冷靜下來了。

蘇陌淺笑,“即使沒有我,今時今日的蘇弈也不會要你。”

“為什么?”嚴柳蹙眉,她不明白。當年蘇弈那般癡迷她,如今又怎會不對她癡心?他暫時是恨她的,但是她只要努努力,他一定就會忘記她的不好。

“因為嚴柳,你從未真正了解過蘇弈。他當年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蘇家又是鼎盛之期,他無需做什么便能享受世人的羨慕和吹捧,想要什么都能夠得到。而你的出現,恰到好處的讓他有了挑戰的心里,他為了你與蘇家眾人挑戰,而最后戰勝的心里能夠滿足他。但是如今,他失去雙腿,曾經屬于他的蘇家族長之位被他人占著,他在蘇家時刻要想著取回屬于他的一切。年少時的男女之情早就在五年的時間里磨滅。境況不同,他又怎會為你再癡狂?嚴柳,你太過自負,以至于沒有看清在大家族內的生存法則。”蘇陌冷聲道。

蘇陌清冷的聲音如一把把冰冷的劍,一下子刺穿了嚴柳的驕傲,她腦袋嗡嗡作響,她不得不承認蘇陌說的對!她太過自負了!而且也鉆進了死胡同,她一心認為只要用些心機得到一個男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只要這個男人心中有她,她就可以面對一切。從未想過,蘇家的情況現在特殊,與五年前不同。若是她早就認清了這一點。她就絕對不會貿然前去見蘇弈,今日更不會貿然前來見張辛臣!

她是咎由自取,落得了今日的境地!她自認聰明,卻行了最愚蠢的事情!

現在的她有些后悔了,若是她少一些對名利的渴望,現在她還是被夫君喜愛的,也被婆母呵護的,可現在,她原本擁有的,卻被她不珍惜的給拋棄了!她后悔了!

“離開盛京,不要再回來。”蘇陌寒聲道。

嚴柳淚如雨下,蒼白的臉上全是淚水,她哽咽的回道:“我真的錯了,我錯的太徹底,你今日與我說的如此明白,是想要讓我明白,我從一開始就做錯了,還有更讓我明白,留在盛京,我只會更加不堪對嗎?”

蘇陌神情冷漠,沒有回應。

“我會離開盛京的,永遠不會再回來,你放心。我現在比任何人都明白,你蘇陌絕對不是可以任意招惹之人。再者,今日在林家,前些日子在蘇家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到時候我是所有人眼中的笑料。原來,不知不覺間,我竟錯的如此離譜。”嚴柳恍然大悟,但是她明白,即使恍然大悟也晚了!她想到剛才在面對張辛臣的時候,自己的虛偽和矯揉造作,張辛臣一定是看穿了她。她就是個跳梁小丑。

嚴柳抬頭望天,緊緊閉著雙眼。

一刻鐘后。

蘇陌又回到了亭子里,張辛臣還在原地等著她。

等她走進亭子后,看見他已經擺好了棋局。

“再來一局。”蘇陌唇角輕揚,微笑道。

張辛臣點頭,“一直在等你。”

不遠處張夫人探頭望著亭子里的動靜,見到蘇陌和張辛臣二人氣氛融洽,捂著嘴滿意的笑了,對秋韻吩咐道:“去吩咐廚房,做一些點心送過去。”

“回夫人,剛才奴婢已經命人去告知廚房了。”秋韻回道。

張夫人滿意的夸贊了一句,“我身邊的幾個婢女中,數你最是懂我的心。”

秋韻笑著說,“奴婢不敢。”

“你一會兒親自出府去見那位嚴小姐,給她一百兩的銀子。她其實也挺可憐的,只不過就是走錯了路而已。以后怕是難以在盛京安身,去向其他地方的時候有一百兩銀子用著,也是好的。”張夫人想到了嚴柳,雖然她不喜歡嚴柳這個人,可是也實在是狠不下心來。雖然那嚴柳是可憐之人,但也實在是令人可恨,

“夫人心善,依奴婢所知,嚴小姐并不缺銀子。若是給了她銀子,怕是她會得寸進尺,若是再來糾纏大少爺,實在是得不償失。”秋韻低聲勸道。

張夫人點了點頭,“罷了,依你所言,不必理會便可。”

“是。”

直到黃昏之時,二人才結束第三局,抬眼看了天色才發現這一局竟然用了一個多時辰!

這一局是平。

“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蘇陌起身,望著對面正黑眸望著她的張辛臣,低聲道。

張辛臣笑著點頭,“恩,回去一路小心。”

“好,我知道了。”蘇陌回以張辛臣最真誠的笑容。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越走越近。在面對張辛臣的時候,蘇陌感受到最多的是放松。

“一切小心。”

蘇陌走出亭子時,身后傳來張辛臣的柔聲囑咐,她愣了一下,隨即輕輕的點了頭。

在蘇陌的身影越走越遠后,一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張辛臣的身后,低聲向張辛臣稟告道:“稟告主子,墨王現在正在蘇家,蘇小姐回去后應該會與墨王碰面。”

張辛臣輕點了頭,目光沉冷的望著前方,低聲道:“她不喜被人逼迫而束縛,墨王只會適得其反。”

……

回到蘇家時,天色已暗。

剛更衣準備用晚膳的時候,一名下人前來告知墨王在蘇志東那里,現在就等著蘇陌前去一同用晚膳。

祁墨來了?

蘇陌蹙眉。她剛剛回來的時候,小萱見到她時想要稟報,結果被她命令有什么事情一會兒再說,這會兒她剛剛回來,正巧更衣了,蘇志東的下人便來了。

“好,你先去回稟了大伯父,我馬上過去。”蘇陌沉聲回道。

下人領命后,又一路奔跑回去復命。

蘇陌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便動身前去。

待蘇陌倒時,蘇志東等人正在用膳。只不過房中并沒有幾人,祁墨,蘇志東一家人,此刻,再算上她。

“陌兒終于來了,就差你一人了,快坐下。”張氏一抬眼就看見蘇陌已經到了,立即裝模作樣親熱的說道。

蘇陌淡笑回道,“好。”她隨意的坐在了其中一個空位置上。

祁墨幽深的黑眸在蘇陌進來時,便是看向了她,漆黑的眼眸里似乎掩藏了許多的情緒,即使沒有言語,卻是令蘇志東等人敏感的察覺到,祁墨今天晚上等待的人是蘇陌!

“墨王大駕光臨,已經在府中有兩個時辰了,而你竟是半天不見人影,到底去哪里了?”張氏不懷好意的問道。真是不明白,蘇陌一個容顏普通的女子怎么會讓墨王上了心?她的玥兒那么用心都沒能讓墨王喜愛,可偏偏蘇陌如此容易的就令墨王另眼相待!

蘇陌微微一笑,先是起身對祁墨行禮,“民女見過墨王。”然后等待祁墨的回應。

“起來吧。”祁墨的聲音里隱藏著無限的冷意,握著酒杯的手猛地握緊。

起身后,蘇陌看向了張氏,回道:“我去了張府看望張公子。”

蘇文勛吃驚,蘇陌竟是如此直白的告知!難道她不知道墨王對她有心?她如此回答嗎難道就不怕令墨王動怒?

張氏也圓瞪雙目,顯然沒料到蘇陌會如此誠實相告!

蘇志東見狀,對蘇陌更是不滿!難道她想要得罪墨王?現在他在朝中本來就有些孤立無援,若是再連累了墨王這尊大佛,他其實更是岌岌可危!

祁墨的眼眸忽然幽暗森冷,駭人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房間內。

蘇陌似乎渾然未覺,竟是自顧的開始吃了。她低著眼眸,無視房間內突然低下來的氣壓,慢條斯理的吃著。

“陌兒!你竟是如此無禮!”張氏想要打破這令人恐懼的氣氛,立即寒聲呵斥道。當然她是存了私心的,若是讓墨王對蘇陌動怒,然后處置了蘇陌,那豈不是給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她現在可是見不得蘇陌活蹦亂跳的!

蘇志東也沉下了臉,冷聲道:“墨王未曾允許,你怎可擅自用膳?!”

蘇文勛默默無聲,冷眼旁觀著。

“見我來不就是用膳的?”蘇陌抬眸,冷眼掃過張氏和蘇志東,冷聲回道。

一句話噎住了張氏和蘇志東。他們看向了祁墨。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祁墨忽然站起了身,他此刻眼中只有蘇陌,且寒聲命令道:“蘇陌,陪爺出去走一會兒。”

蘇陌也起了身,朝著祁墨福身一禮,微笑回道:“回墨王,民女已是訂了親事之人,萬不能與其他男子單獨在一起。若是墨王想要逛一逛,不如讓大伯父相陪。”

“墨王讓你陪著出去走走,是你莫大的榮幸,你竟然還敢拒絕!陌兒,你太不知禮數了!”張氏呵斥道。這下,墨王該動怒了吧?

誰知,墨王竟是盯著蘇陌,寒聲道:“爺知道你最重視什么,蘇陌,爺的耐心有限。”

蘇陌低著眼眸沉思了片刻,紅唇微微抿著,片刻后,她抬起頭看向祁墨,淺笑道:“既然是墨王命令,民女不敢不從。”在面對他時,她早已經習慣了了他的強硬,不是嗎?

祁墨快步走在前方,而蘇陌也隨其一同離開。

房中,蘇志東一家三口面面相覷。

蘇文勛緊皺著眉,意識到不妙,“墨王對蘇陌的用心,超出我們的預料。墨王似乎很喜愛她,在這里等待了蘇陌兩個時辰,我剛才清楚的看到墨王見到蘇陌時,那眼中似有情意。”蘇陌現在即將嫁給張辛臣,根據他這段時間的查探證明張辛臣絕非不理世事之人,反而不容小覷。如今,蘇陌身邊又多了個墨王!

“以前我就覺得蘇陌狐媚,幾個月前就魅惑墨王,令玥兒不能得到墨王的心。如今,都已經訂了親,仍舊是如此不知廉恥!”張氏怒罵道。越是看著蘇陌得意,她的頭就越疼。

蘇志東沉聲道:“墨王還在府中,你們謹言慎行,莫要再多言。蘇陌已經定下親事,就算是墨王有心想要奪人,張家絕對不會允許。就算是此事鬧到了皇上那里,墨王也改變不了什么。現在墨王對蘇陌應該只是幾分興趣,不會真的上心。”

“爹,我看不是如此簡單。”蘇文勛搖頭。

蘇志東沉默。

……

默默無言行至某一處時,走在前方的祁墨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令護衛守在四周不準任何人靠近。

月色下,祁墨回頭看見的便是面容清冷,疏離而冷漠的蘇陌。

她較之幾個月前,似乎距離他更遠了,曾經他認為只要伸出手就可以碰到她,但是如今,她距離他竟然相隔千萬里。

“蘇陌,你當真要讓我不折手段的得到你?”祁墨低聲道。

垂首的蘇陌,淡笑回道:“墨王身份尊貴,想要得到誰,無需用手段一句話便可。不過墨王身邊女子眾多,更是將要迎娶正妻,又何必浪費心思逗弄于民女。”她知曉他雖她有情,但這樣的情卻不是她想要的,也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

祁墨靠近,在她逃離之前,一下就將她攬在懷中,他身形頎長,在他懷中的她只能到他的肩膀處,他低首,單手挑起她的下顎,冷笑了一聲,“幾個月前,我曾對你說過,你不可忘記我,到了今日,我發現,你是真的忘記了我。你如此聰明,定是猜到了我對你的占有之心,何必逃?”

“墨王想要豢養我?讓我成為你的妾?”蘇陌眸光寒冷,聲音更是冰冷。

“不……你在我心中不一樣。”祁墨雙眸炙熱的望著她,輕柔的回道。她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存在。只是,他可以許給他一世長情,卻唯獨無法許她唯一。

蘇陌出手握住他在她臉上游離的手,面無表情道:“墨王,有時候該放手之時必須放手,你我本事不該糾纏,你若為我亂了步伐,你背后的那些人可愿意?而我,如今已有可以避風的港灣,張公子可以給我的是墨王永遠也無法給予的。”

她在勸他放手!

他放聲大笑,有些癡狂的望著她深不可測眼眸,“讓我放手?”

“這是最明智的選擇。”蘇陌沉聲道。以她現在的情況,不是鎮南王府的對手。更重要的是,她對他絕對不可以動情!

祁墨狂笑聲止,他緊緊的將她扣在懷中,低首,欲親她。

卻在她冷冽而強烈抗拒的目光下停了下來。

“你真的厭惡我?”祁墨的聲音忽然壓的很低,語氣之中透著幾分的無力。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沒有遲疑的點頭。“是。”

“想要保證清白嫁給張辛臣嗎?”祁墨盯著她,寒聲問。

蘇陌不語。

祁墨再次放聲大笑,狂肆霸道,他眸子里沒有半分笑意,“若爺在此地要了你,你還會以殘敗之身嫁給張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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