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珊立即坐直身子聽宮女的稟報。
宮女立即道:“皇上為墨王賜婚了,是安國公之女,至于那程小姐由正妃變成側妃了。”
“墨王是否拒絕?”上官云珊立即問道。依祁墨的性子,不可能不拒絕!程洛在他心中的重要她十分清楚。程洛本是正妃,突然被降為側妃,即使程洛沒有出聲,但是祁墨必定不會同意。
宮女搖頭,“皇上早就擬了圣旨,墨王怎么可能會在幾位大人面前違抗圣旨呢。墨王已經接旨了。現在墨王和程小姐二人已經出宮了。是孔公公告知奴婢的。孔公公還說當時他就在御書房,見到程小姐十分鎮定,竟然沒有半點兒驚訝和受打擊之色,就這樣接受了。奴婢還真是佩服程小姐的定力和忍耐。”
祁坤竟然事先就擬好圣旨!上官云珊心中冷笑,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祁坤的確是沒有給祁墨反對的機會!祁墨剛剛回到盛京,自然不可能違抗圣旨。
“你下去吧。”上官云珊命令道。
宮女立即退下。
上官云珊坐起來后,來到窗前,一下就推開了窗。
可惜窗外看到的只是幾株已經看得膩煩的擺設,雖然此處距離祁坤的寢宮近,可是這座宮殿畢竟還是小了些,景致也極少,若是想要看到美景,只能去御園走一圈。她很少出現在其他嬪妃面前,有些人是認識她的。
雖然她如今也有了另外一個身份,不懼與嬪妃相見,可只要見到那些人,她就會回想到過去。時光追溯到三年前,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今日,她侍奉的人是個可以做她父親的祁坤。
墨王妃之位不屬于她,如今也不屬于程洛。
上官云珊扯動了下唇角,慢慢的笑了。她會依靠自己日后母儀天下,也會在許多年后徹底的掌管天下。如此也算是了結了父親多年的愿望,以及為父親報了仇。祁坤防備她,她對祁坤又豈會有真心!
……
回府的馬車上。
祁墨手握圣旨,只要祁墨手上再用上一分力氣,圣旨就會在祁墨的手中碎裂成兩半。
從出宮到現在二人始終無言。
程洛忽然抬起頭看向祁墨,平和的笑道:“這一日遲早都會來,只不過是來的比預料中的要早一些而已。”
祁墨凝神望著她,面色有些復雜,“此事我會解決。”
聞言,程洛搖頭,“此事王爺不可插手。如若插手就會入了祁坤的局。祁坤能有今日一招,那么下面還有第二招。棋局已經開始,只需要靜待時機,不可打草驚蛇,便讓他得意兩次又何妨?”
祁墨忽然握住她的手,眼睛緊盯著她,“你算計如此多,可曾算過我?”就在她聽聞圣旨時還能鎮定謀事時,可曾妒忌不甘過?可曾想過她這般不在意,對他而言是何等的傷害!
“王爺,我們都需冷靜。”程洛心口一顫,低下頭,輕聲回道。
祁墨手沒有松,仍舊是緊握著她的手,良久,心中嘆息一聲,他竟是忍不住動了怒,也失了理智。祁坤今日賜婚一舉,意在攻他心,也意在下一步舉動。
直到現在他還不了解她嗎?她將一切苦楚都可藏在心底不露絲毫。
漸漸的冷靜下來,祁墨忽然坐到了程洛的身邊,抱著程洛軟軟的身子,聲音有些低啞的問道:“可想好了如何應對安國公之女?”
程洛忍不住輕笑出聲,現在的祁墨才是她所熟悉的祁墨,他是將要走一條不凡之路的人,不該感情用事,她笑著搖了搖頭,“還未想好,王爺與安國公之女的婚期還未定,不必急于一時。我想讓冷春去查探飯方慧君,知曉方慧君是怎樣的人。或許無需出手,便可達成目的。”
聽了程洛的后,祁墨眼睛亮了起來。
其實,她不是不在意他,而是不在意方慧君,正如同她不在意丘皓雪般。
要下馬車之時,程洛對祁墨道:“祁坤賜下此婚事,或許是一件好事。”
祁墨眸光瀲滟,輕輕的點了下頭,“你說的都對。”
程洛觸及到他的目光立即躲開,實在是他不加隱藏,目光太過火熱。
祁墨原本在宮中的時候還是陰云密布,此刻心情儼然雨過天晴。在下馬車的時候,劉景勝見到祁墨喜上眉梢,好似一副得到美人兒的得意,立即目瞪口呆。
跟在祁墨的身后進了王府后,立即壓低聲音在祁墨的身后苦口婆心的勸道:“主子,即使你現在對王妃的情意減少了,也不可因為要娶他人而如此喜形于色啊!這對于王妃不公平!”他實在是為王妃不平!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方慧君,憑什么一下就讓王妃從墨王妃之位變成了側妃?!而且,似乎王爺對此女很是喜歡!
祁墨停下,回頭瞪向劉景勝,問道:“爺何時對洛兒的輕易減少了?”
走在前面的程洛聽到祁墨口中洛兒二字,甚至一顫,實在是受不住他的火熱。也不仔細聽祁墨到底與劉景勝說了什么,腳步加快。
劉景勝目瞪口呆,指著前面已經逐漸走遠的程洛回道:“那主子怎么會如此開心?主子快看,王妃腳下匆忙,定是看到了主子難以掩蓋的喜悅傷心不已!”
祁墨一回頭,果然見到程洛已經走遠。
劉景勝嘆息一聲,不敢低聲質問,卻忍不住小聲的嘀咕,“主子喜新厭舊,對得起王妃嗎?”原本還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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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嗎?”原本還是正妃,可進宮一趟出來了就成為了側妃,王妃定是傷了心。
祁墨實在是無從解釋,瞧著劉景勝一副為程洛抱打不平的模樣,哭笑不得,怒喝道:“滾遠點兒!”
“是。”劉景勝聽令,立即幾個一躍間就沒了身影。
站在一處房頂上,劉景勝嘆息,“早知主子是喜新厭舊的人,那日就不該將王妃的消息告知于主子!”
劉景勝站在房頂上后悔了許久。
一直到晚膳的時候,冷岸前來喚他去用膳,他也只是有氣無力的拒絕,實在是沒食欲!
……
在祁墨和程洛二人出宮不到半個時辰后,一道圣旨到了安國公府。
劉公公親自前來宣讀圣旨。
聽聞旨意后,安國公以及方慧君皆是震驚。
方慧君雖震驚,卻仍舊是知禮的從劉公公的手中接過了圣旨,暗中遞給了劉公公一枚金元寶后,劉公公面帶笑容恭喜兩句后離開。
下人立即將門關上。
方夫人紅了眼,無措的看向安國公,“老爺,皇上怎會突然賜婚?且還將君兒賜給墨王為妃。妾身聽說墨王此次回盛京帶回來一位女子,對外宣稱那女子是墨王妃。如今這圣旨已下,雖說君兒是正妃,那女子為側妃,可……可,墨王并非是君兒的良配啊!”
安國公愁眉不展,“皇上看似縱容墨王,與墨王兄弟情深,時機水火不相容。賜婚墨王或許是為了殺殺墨王的銳氣,墨王回盛京,此事定有隱情,所以皇上才會賜婚。之所以選擇君兒,是因為我不涉朝事。”
君兒是他們二人的心頭肉,他們只有這一女!在圣旨下達之前,他們已經為君兒選擇了一良配,那名男子他們已經觀察多時,甚是了解,日后定會好好待君兒的!可是,這一道圣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啊!
方慧君望著安國公二人,聽了他們的擔憂后,她走上前來,握住方夫人的手,柔聲勸道:“爹娘莫要擔憂,如今已經接了圣旨,自然不能違抗旨意。既然不能違抗,那么女兒就順從旨意嫁給墨王。況且外面對于墨王的議論眾多,應該并非都是真的。爹娘莫要為我擔憂。你們莫非還不相信女兒嗎?”
方夫人哪里能夠放得下心來,這道圣旨令她實在是心神難安啊!她紅著眼睛回道:“娘哪里能夠放的下心,你一向不與人爭,且平日里喜靜,嫁給了墨王,日后少不了要與其他的女子爭寵,爭寵的人多了,防不勝防的暗算也就多了,你性子沉靜,一定不喜暗算于人,墨王府不是君兒你最好的歸宿啊。”
安國公再次嘆息一聲,他想安然度過余生,如今怕只能是奢望了!
方慧君輕咬著了下唇,強撐著笑安撫著方夫人,“娘,現在還未到墨王府,也還未真正了解墨王府的情形,莫要悲觀。”
“小姐。”方慧君的貼身婢女鳳芝猶豫著開口說道:“奴婢聽說以前墨王府中有許多女子,都是他人送給墨王的。不過在兩年多前墨王被遣出盛京后,那些女子也都被墨王府的人攆出去了。現如今墨王府內只有王爺帶回來的程姓女子與前兩天淑妃送進去的一名女子,并無其他女子。只是……”
“只是什么?你這個丫頭怎么說話吞吞吐吐的,直說無妨!”方夫人現在正是焦急,以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況且這些年來也甚少在盛京住,對于墨王的事情了解的很少,只知道墨王人稱煞王,曾做過一些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所以從鳳芝的口中聽到了墨王的事情后,立即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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