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迎夏約見了她。
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篩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言小可託著腮,向外凝視著。
“那件事情怎麼樣了?”迎夏喝了一口咖啡,詢問著她。
她回神,放下手,轉而拿著吸管,輕輕的攪動著杯中的橙汁,看著橙色的液體漾起一圈圈的漣漪,她嘴角揚了揚,目光卻有些恍然。
“我說我吃藥了,他不信,就這樣。”簡短的敘述了她和顧之耀之間發生的事情。
她再擡起頭,看著迎夏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模樣。
有這麼的難以讓人相信?
“顧哥哥這麼愛你,怎麼可能會不相信呢?”迎夏歪著腦袋,怎麼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言小可嘆息一聲,沒有加以解釋。
“要不然我替你跟顧哥哥解釋吧?”迎夏睜著大眸,望著她。
言小可從她的眸子裡,見到了些許的同情,她無奈著,什麼時候,她也需要人同情了。
“不用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她說著,端起桌面上的橙汁,送入脣中,順著吸管,慢慢吸食。
她可不敢保證,衝著這個女人的性格,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你怎麼做,打掉孩子還是……”迎夏看向她,看見言小臉上的愁容,也跟著憂愁起來。
言小可餘光撇見有抹熟悉的身影,朝著她的方向漸漸走來,她立即的站起身,眸光中帶著絲絲的驚恐。
時雨澤!這個男人又回來了!
迎夏隨著言小可的動作,慢慢的向後看去,看見一個斯文俊秀的男人,臉龐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朝著言小可微微的笑了笑,只是那抹笑容有些深沉。
“好帥!”突然,迎夏開口,言小可額頭瞬間滑下三條黑線,這個花癡女,這個男人也是她能花癡得起的?
不是花癡不起,而是,迎夏根本就不瞭解時雨澤這個人!
在言小可以爲時雨澤會來到她面前的時候,時雨澤從她的身前掠過,徑自的走向她的身後。
而身後,那裡坐著一個溫和的陌生
中年男人。
言小可緩和一口氣,再次的坐在沙發上,她的鬆祚卻引來了迎夏的好奇。
“剛剛那個是你朋友啊?”
“不認識。”言小可帶著淡漠的聲音道。
迎夏狐疑了翻,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由於兩個位置較近,他們的談話,言小可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的。
“我爸的病情怎麼樣了。”時雨澤的溫和的聲音,讓言小可平靜的內心立即翻滾起來。
時擎蒼出事了?
她和時擎蒼不熟悉,確切的說,那個男人沒有對她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時先生,時老的病情不太樂觀,不過我會盡力的。”中年男人低垂著腦袋,誠懇道。
言小可抑制住回頭的衝動,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這麼說的話,那麼時擎蒼也來這裡了?
“好。”時雨澤道。
“先前我聽說,有個言小姐,也是醫生,由她主刀做手術的話,成功率一定很大。”中年男人爲時雨澤介紹著人選。
時雨澤端著咖啡杯的手驀地頓住,安靜的眸子染上一抹沉重。
言小可在聽見中年男人的話後,手中端著杯子的手猛然間頓住。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否則的話……
“不用,我相信你。”半響後,時雨澤開口。
言小可將手中的杯子慢慢擱置在桌上,一雙眸子滿是不安。
“我還是希望時先生可以考慮考慮。”中年男人相勸著時雨澤。
時雨澤點頭:“好,我會考慮的。”
“那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中年男人站立起來,頭微低,對時雨澤恭敬道。
時雨澤點點頭,言小可的耳旁的秀髮擺動了下,中年男人從她的身邊走過去。
迎夏看著言小可不說話,皺著眉頭觀察著她。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知道迎夏已經盯了她看了多久。
言小可將頭扭向窗外,帶著幾分的不自然。
迎夏癟癟嘴,不再講話。
言小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等待著時雨澤,驀地,她的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上,她低垂下去腦袋,再擡頭時,時雨澤已經走向了門口,預備出去。
她立即的站起,對著迎夏道:“今天我就不陪你了,有點事。”
言小可說完,幾乎是第一時間衝向了門口,她出門,哪裡還有時雨澤的身影,環顧四周也沒有看見。
她朝著停車場走過去,在看見前面模糊不清的身影時,她邁著步子,耳旁傳來了急切的剎車聲。
“顧之耀?”她怔愕住,居然在停車場這個地方碰見了顧之耀。
她的眸子,看向遠處,時雨澤早就不再。
她嘆息一聲,還是改天再去問他好了。
雖然不知道得了什麼病,但,如果真的能幫助到那個男人,脫離病魔的折磨,那麼,她願意嘗試一次。
“你怎麼在這裡,我在附近約見客戶。”顧之耀對著言小可道。
言小可點點頭,身後傳來一陣喘息聲:“言,言小可,你跑……跑這麼快乾嘛。”
迎夏說完,看見顧之耀後,眸子立即的晶亮起:“顧哥哥!”
言小可無語的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見過花癡的沒見過這麼花癡的。
於是,她上了顧之耀的車,拋棄了迎夏,迎夏想要湊車走一段路程,卻直接被顧之耀一句:我們不順路,何況你也有車。一句話噎得死死的。
車上,顧之耀靜默不言,似乎還是在想著那天不愉快的事情。
言小可的腦海裡只有時雨澤,他們回來了?
“之耀,時雨澤好像回來了……”她說著,看向男人分明的側臉,有一瞬的僵持。
“恩。”
他從喉結中發出一個音。
言小可眸子睜大了些,立即道:“那麼你就是知道了?”
她的聲音有些興奮,顧之耀轉頭探查了她一番,她心虛的低下腦袋。
她也只不過是想從顧之耀這裡詢問一下時擎蒼的事情,這個男人一定知道。
“時擎蒼住院了,腦子裡長了一個腫瘤。”顧之耀平靜的說著,沒有問她是怎麼知道時雨澤來這個城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