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署長張口結(jié)舌,問:“不……不會吧,他們怎麼能有那麼大膽子?”
“像袁署長這麼小心翼翼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顧之耀諷刺地道。
署長尷尬地擦了擦汗,道:“顧少說笑了!”
“我可沒有功夫跟你說笑,線索已經(jīng)給你了,十二點前沒有見到人,你知道我的脾氣!”顧之耀毫不留情地道。
袁署長趕緊點頭哈腰地表示一定辦到,可是心裡卻沒有十足的把我。
只有五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了,就算全江城的警察都出動了,也是大海撈針啊!
很快江城警署最精英的“飛鷹隊”就到達了總署辦公室。
署長對顧之耀道:“顧少要不要親自去發(fā)佈命令?”
“這是你的責(zé)任,我只負(fù)責(zé)提供線索,錄像上的人雖然看不到正臉,但是身形還是比較清楚的,還有那個服務(wù)生,你們可以好好問問!”
顧之耀可沒打算去帶領(lǐng)一幫警察做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那我這就去辦,請顧少等我好消息!”署長壓力很大,但是再大的壓力也要幹下去啊,難道真打算現(xiàn)在就卸甲歸田?
今晚的江城市註定是熱鬧的,言小可失蹤後的三小時,江城市所有警察都被調(diào)集出動,全城展開搜索,只爲(wèi)了尋找一位叫言小可的姑娘!
這個姑娘是誰,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對顧之耀很重要,重要到顧之耀直接威脅了江城總署的署長!
顧之耀並沒有坐等消息,而是直接帶著自己的人衝進了安家。
安家此時正在用晚餐。
門被粗魯?shù)仵唛_,院子裡養(yǎng)的幾隻狗瘋狂地吠叫。
安正濤帶著老婆孩子走出來,看到顧之耀的那一刻,幾個人的臉色都一片慘白。
安正濤按住自己的兒子,瞪了他一眼,然後走上前,努力擠出笑臉,問候道:“顧少啊,這麼晚到寒舍來,一定有要事吧?不如進去說?”
顧之耀哼了一聲,徑直走向了安家的客廳。
看到另一側(cè)餐桌上的飯菜,冷笑著問:“很好麼,還有
心情吃飯,看來你們心很大啊!”
安正濤陪著笑臉道:“顧少,您說笑了,飯總不能不吃的!”
“說的也是,吃一頓少一頓,以後進了大牢,可就沒有這麼好的伙食了!”
顧之耀說著,就走過去,直接掀翻了餐桌。
安然見狀,氣得差點兒厥過去,可惜他手腳都受了傷,就算沒受傷,也不是顧之耀的對手。
“顧之耀,你到底要做什麼?做人不要太絕了,你有什麼爲(wèi)什麼不能衝我一個人來,非要折磨我的家人?”
安然憤怒地大吼,他真恨不得殺了顧之耀纔好,如果他有這個能力,他一定毫不猶豫,哪怕爲(wèi)此要搭上自己的命!
“言小可呢?”顧之耀沒有理會安然,反而問安正濤。
安正濤一頭霧水,不解地問:“什麼言小可?”
“小可怎麼了?”安然意識到顧之耀不是沒事故意來找茬,而是來找言小可的!
顧之耀看了一眼安然,然後又轉(zhuǎn)向安正濤,說:“還記得我兩年前來你家,讓你兒子籤的協(xié)議麼?他違背了承諾,見了言小可,還試圖拐帶出國,這就是我嚴(yán)懲安家的理由,你覺得自己虧麼?”
安正濤顫抖著,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然,罵道:“這個小畜生,我說過多少回了,你……你好好地和芳芳相處,你怎麼就是不聽話,給家裡惹了多大的禍,你給我跪下,向顧少道歉!”
安正濤在事發(fā)後也試圖找過顧之耀,卻總是吃閉門羹,顧之耀這次主動找來,他可得好好地把握機會,興許安家還有一線生機!
“我絕不,他殺了我都可以,但是我絕不會屈服,爸,我是個男人,我是個男人啊……我心愛的女人被他搶走了,我還要下跪道歉,你讓我怎麼做人?”
安然也是有尊嚴(yán)的,他怎麼能甘心忍受跪在顧之耀的腳下?那樣……他還不如死了好!
“你說的是什麼屁話?什麼心愛的女人,你簡直不可救藥,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安正濤的兒子,你這個敗家子!”安正濤真是恨極了。
如果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他真恨不得一腳踹死安然
才能解恨。
“得了,安正濤,我沒功夫看你教育兒子,我現(xiàn)在只要言小可,你把人交出來,趁著我還沒有真的動怒!”
顧之耀覺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脾氣了,否則這時候,他一定會拿著AK47在安家掃蕩!
安正濤一臉苦悶地問:“顧少,我真沒見過言小姐,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說完又盯著安然,問:“小畜生,是不是你,如果是你乾的,就趕緊把人交出來,除非你想害死我們?nèi)遥 ?
“我沒有,自從醫(yī)院之後,我就沒見過小可了,她也沒有想過要跟我走,我纔不像你,我不會勉強小可的!”
安然憤憤地看著顧之耀,他不懂,言小可爲(wèi)什麼甘心屈服於顧之耀,這樣可惡的人哪裡配得上純潔的小可呢?
可是都怪他沒用,他無法保護言小可,甚至無法保護自己的親人,只能被顧之耀逼進死角,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顧之耀的眼神在安家父子之間來回掃了幾眼,他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都沒有說謊的跡象,莫非真的和他們無關(guān)?
他的仇家倒是不少,但是最近有動向的,只有安家了,最重要的是,別人應(yīng)該不知道言小可的存在!
“安正濤,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否則……就不只是坐牢那麼簡單了!”顧之耀點了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眉眼間,盡是疲態(tài)!
他腦海裡不斷地重複著言小可被關(guān)在黑屋子裡大哭的樣子,這讓他倍感煩躁和不安!
安正濤急的滿頭大汗,一邊擦汗一邊說:“顧少,真是冤枉啊,我真的沒有動言小姐,你就是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您的人啊!”
顧之耀吐出一口菸圈,道:“那我就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幫著提供線索,你就不必坐牢!”
安正濤先是一喜,隨後又垮了臉,半哭不哭地道:“我真希望我知道,可是……真的不知道啊!”
顧之耀的電話在此時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言小可打來的,顧之耀皺了眉頭,接通了。
“言小可,你在跟我玩什麼把戲?”顧之耀的聲音帶著沉怒,又似乎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