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電話那頭並不是言小可的聲音,而是一個用了變聲器的機械怪聲:“顧之耀,言小可在我手裡,我只有一個要求,撤回對安家夫婦的控訴,讓他們一家三口平安離開華夏!”
顧之耀沉默了片刻,道:“我只給你半個小時,馬上把言小可送到安家,我在這裡等你!”
“顧之耀,你不許爲(wèi)難安家的人,否則我定會殺了言小可!”機械怪聲威脅道。
顧之耀冷笑,道:“反正安家三條命,換言小可一條命,不虧!”
“你真捨得言小可死?”對方似乎很不信。
顧之耀道:“她死了,我會讓你和你的全家,還有你七大姑八大姨,叔伯兄弟,凡是和你有一點血緣關(guān)係的人,全部給她陪葬!”
對面沉默了良久,道:“顧之耀,你不要危言聳聽!”
“你可以試試,如果你賭得起!”顧之耀毫不猶豫地道,聲音冷得足以凍傷人心。
安然看著顧之耀,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真的不在乎言小可的死活麼?”
顧之耀瞪了一眼安然,接著道:“看來你想保護的安家某個少爺,更在乎言小可的死活!”
“對面的人,不管你是誰,請你放了言小可,她是無辜的!”安然大吼道。
沒想到,安然的母親忽然給了他一個大而響亮的耳光!
顧之耀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鬼魅般的笑容。
“我真是白生了你這個小畜生,我們?nèi)叶急缓Τ蛇@樣了,你竟然還未那個丫頭說話,你到底是不是安家的人,你是不是我們親生的?”
胡瑤滿臉的憤怒和失望,嘴脣瑟瑟發(fā)抖,她真是好後悔,自己這麼寵壞了兒子!
安然捂著自己的臉,又頹然地放下了,道:“媽,這一切都不關(guān)言小可的事情,你們爲(wèi)什麼要怪她呢,都是我的錯,是我一個人的錯!”
“你閉嘴,你到底被那個醜丫頭用什麼迷魂湯給迷住了?一而再地爲(wèi)她說話,你知不知道,她給我們?nèi)規(guī)砹耸颤N樣的災(zāi)難?你爸爸和我就要坐牢了,
甚至可能會因爲(wèi)她被顧之耀給殺了!”
胡瑤氣急了,她實在想不通,爲(wèi)什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能把自己家害成這樣。
更可氣的是,自己的兒子還執(zhí)迷不悟地喜歡著那丫頭!
安然臉色慘白,最終只能無力地垂下腦袋,道:“媽,對不起,對不起!”
顧之耀冷笑著道:“安夫人,是不是該說出言小可的下落了?”
“顧少,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胡瑤一臉漠然。
顧之耀道:“你真想拖著全家下地獄麼?”
胡瑤沉默著,臉色憋得忽青忽白,卻始終不願意開口說話。
“顧少,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們真的沒有動過言小姐,那個電話裡的人到底說了什麼?”安正濤一頭霧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
“問問你的好妻子啊,我想她很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顧之耀的耐心已經(jīng)快要用完了,語氣變得越發(fā)冷靜。
“阿瑤,你說話,你快跟顧少解釋啊,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安正濤道。
胡瑤看著安正濤,道:“有什麼好解釋的,現(xiàn)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如果不放過我們,我就不放過那個臭丫頭,反正有人當(dāng)墊背的!”
安正濤和安然同時吸了一口涼氣,震驚又恐懼地看著胡瑤,他們誰都沒想到,胡瑤真的抓了言小可!
“媽……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這樣做呢?”安然問。
胡瑤吼道:“還不是爲(wèi)了你,爲(wèi)了這個家,我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我也不想後半輩子活在監(jiān)獄裡,還要看著你揹負(fù)沉重的債務(wù),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可是……”安然真是恨極了,爲(wèi)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一切……都是顧之耀的錯!
安然的眼神深藏著怨恨,如果可以,他真喜歡被綁架的是顧之耀,那樣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安正濤震驚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然後顫抖著道:“胡瑤,你到底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你這樣不是在幫我們,是在害我們啊!”
“沒有別的退路了,沒有別的選擇了,正濤,顧之耀是不會放
過我們的,那我們乾脆拉著他的女人一起死好了!”胡瑤用盡全力吼道,然後跌坐在地上,哭得無助極了。
安正濤絕望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轉(zhuǎn)而看著顧之耀,顫抖著求道:“顧少,我給你跪下了,求你放過我們一家子吧,我願意坐牢,我願意做一輩子牢,你要我的命都可以,請不要傷害我的妻子和孩子!”
“先放了言小可!”顧之耀沒有答應(yīng)他,他現(xiàn)在只想讓言小可平安無事。
胡瑤看著自己丈夫卑躬屈膝的樣子,心疼極了,爬起來到他身邊,一把抱住他,說:“正濤,你不要給他下跪,你不要跪下來,都是我一個人乾的,要死也是我先死!”
“好了,我不想看你們演苦情戲,胡瑤,你最好快點放了言小可,否則我想後果你一定承擔(dān)不起!”顧之耀手裡忽然多了一把槍,在他的食指上快速地打著圈圈。
胡瑤身子一僵,最後道:“我放了她,你就放了我們麼?”
“這不可能,敢動我的人,怎麼可能不受到懲罰?”顧之耀隨意地把玩著手裡的槍,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卻給人以無限的壓力。
胡瑤嗤笑一聲,道:“顧少還真是夠狠的!”
胡瑤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走道顧之耀面前,臉色陰冷如怨鬼纏身。
顧之耀嘴角始終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一種嘲弄!
胡瑤加快了速度,朝著顧之耀衝過去,伸手搶奪顧之耀的手槍。
顧之耀很大方地給了她然後推開了胡瑤。
“顧之耀,你去死吧!”胡瑤像是瘋了似的,迅速打開保險,扣下扳機,
咯吱咯吱……
胡瑤用力開了幾次,發(fā)現(xiàn)都毫無反應(yīng)。
顧之耀笑著將手心裡的子彈一顆一顆扔在地說,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想殺我?”
顧之耀帶來的人一個個拿著槍指著胡瑤,顧之耀卻揮揮手,道:“不必這樣緊張,我忽然有個很好的主意!”
胡瑤顫抖著,像是一下子墜到了冰窟裡,全身都冷冰冰的,只能感受到恐懼和徹骨的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