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翻書的手一頓,立馬坐了起來,眸光一沉,“什麼時候的事?”
一邊說一邊往外面走去。
雪晴停下手中的畫筆,也問道:“王妃姐姐出什麼事了?”
凌山道:“王妃是蘇公子送回來的,現在人正在昏迷之中。”
想起之前追查到鬼域的尊主來到曱城,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覺,“派去保護王妃的人呢?”
凌山蹙眉道:“暗中保護王妃的人被人使了調虎離山之計,有幾個兄弟都受了傷,才導致救援王妃時間遲緩
。”
墨天雖然不是苛刻的主子,然,事關云溪的安全,他豈能不惱怒?
渾身散發著低沉的氣壓,對著凌山說道:“該死!那麼顯而易見的計策都看不出,平時怎麼訓練的!吩咐下去,那些保護王妃不力的人,每人到刑堂領取責罰,不得維護。”
“是。”凌山恭敬道:“屬下這就去辦。”
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雖然這次主子沒事,但是畢竟由於他們的疏忽,導致王妃陷於困境,這一點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墨天垂眸:“速叫鬼醫來此。”連忙快步的往云溪所在走去。
雪晴複雜的看著遠去墨天的身影,一張雪顏也變得黯然起來。
待去到的時候,看到牀上那一抹纖瘦的身影時,他的心頓時一沉,連忙走上牀前坐在她的面前,看著這一抹影子,眸內閃過一絲深沉。
大手慢慢覆上她的面頰,她的臉上有種異樣的紅色還未褪去,經過夏語一番訴說才知道,她剛纔遭遇了什麼樣子的兇險。
而他卻在書房中悠閒了一個下午。
頓時他的心已緊,這個鬼域的尊主神出鬼沒,根本沒人知道他到底什麼樣,傳說他有著百種面孔,然內心卻是陰冷無比。
不然也不會創造出那麼多的死士。
他盯著云溪的面孔,長長的墨翅就好像一隻蝴蝶一樣,正棲息在她的鳳眸之上,安靜而又美好,整個人像是陷入睡眠之中,給人一種異樣的情愫。
然,她的脣卻是異常的紅潤,給人一種別樣的妖豔之美
。
墨天執起她的手,探上她的脈搏,這一探不要緊,他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王妃到底怎麼了?”外面傳來蕭絕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風塵僕僕的往這邊趕來。
待進到房間之後,感受到墨天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一向玩世不恭的他,也不由得收斂起情緒,正色道:“王爺。”
墨天點點頭,示意他上來爲她診治。
讓蕭絕較爲奇怪的是,他並未從她的脈相探出任何蛛絲馬跡,一切平靜的像是正常人一樣,偏偏眼前的人卻又昏迷不醒。
“王爺,還記得上次我爲王妃診斷病情吧,那次的情況和這次一樣。”蕭絕放下她的手臂,正色道:“這次唯一不同的是,她消耗內力過多,心脈受損。”
對於蕭絕的醫術,他是知道的,所以對於他說的,他並不反駁。
墨天點點頭,嘴脣抿成一道“一”字,良久,才道:“依你看,她什麼時候能醒?”
蕭絕頓時勾出一抹無奈的笑意,“王爺,王妃的病情極爲奇怪,還容我仔細研究一番,才能做定奪。”
“庸醫。”夏語冷道:“不會看病還裝什麼鬼醫,真是丟了醫者的臉,若是公子在這裡,還容的你來?”
蕭絕登時跳了起來,將手一甩,對著夏語說道:“你會你怎麼不看?爺今天就不看了,你愛怎麼怎麼著,看不起我的醫術,找你家公子來好了。”
“哼,我家公子就是比你強,你磨磨唧唧也說不出小姐到底得了什麼病,活該是庸醫。”夏語絲毫不退讓道。
看著夏語眼底分明不掩飾的不屑之意,蕭絕之前的邪氣又涌了上來,他冷笑道:“笑話,這個世界上有我看不好的病?”
“小姐說你是庸醫還是高舉你了,依我看,你就是一個披著庸醫帽子的草包大夫。”夏語不理會蕭絕的眼神,一點都不尷尬道。
蕭絕高傲的自尊心明顯受到打擊,從來別人找他看病,都是求爺爺告奶奶,他才勉爲其難的應承下來,如今被她說的一文不值,以後他鬼醫的顏面還有何存?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對著夏語冷道:“你等著,我這就爲你家小姐看病
!到時候可別嚇著你。”
“切。”夏語一臉的嘲諷道:“我是嚇大的。”
“你,你。”蕭絕一向自詡臉皮厚,如今遇見一個比他臉皮還要厚,還要蠻不講理的人,他頓時啞口無言起來。
沒想到一向冷漠的夏語,竟然也有這不想讓的時候,果然世人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他複雜的掃了一眼夏語,便執起云溪的手探起脈搏來。
墨天對於他們的爭吵絲毫沒有在意,一直盯著云溪的臉龐看著,握著她冰冷的手,試著向她的身體輸送一些內力來。
她的體內有種不知名的內力在抗拒,就連穴道都沒法封住,甚至還會被反擊,這樣子的情況,倒是讓他頗多意外。
猶記得他曾經在什麼地方,好像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他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人,心中期盼著她快點醒過來,可是云溪面孔恬靜,沉浸在睡夢中的她,根本不知道身前會有這麼一個人在注視著她。
韓芷婼早在鬼魅死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的樣子嚇暈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失魂落魄的回到凌府時,正巧被凌落看到。
察覺她的黯然,凌落不由奇怪起來,將她帶人偏廳小坐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猛然灌了幾口茶水,哭訴道:“表哥,云溪,云溪她不是人,她不是人啊.。”
看著她空洞的眼神,凌落心中一驚,語氣緩慢道:“慢點說,慢點說。”
待她抑制住自己內心涌出來的懼意時,才發覺原來已經回到凌府,她緩緩道:“表哥,云溪她,她,她太可怕了,那些人全都死了.。”
凌落臉色一沉,語氣聽不出喜悲,目光如炬道:“你跟母親之間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