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養起來更是絲毫不含糊,說起那些說了千萬遍的話來,更是信口拈來。
今日她來的目的很明顯,明著是來探望,暗中卻是爲了太子監國的事情有意拉攏。
這樣聰明的女子深諳爲人處事,一向驕傲自負的韓芷婼哪裡會是她的對手呢?
活該被人毀容!
武冰琴掃視一圈,神情也變得神秘起來,她壓低聲音道:“我聽說王爺回來之後,帶回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如今吃住在府中,是也不是?”
云溪嘴角瀲灩:“姐姐怎麼知道?”
難道說王府之中有太子安插的眼線不成?
武冰琴含笑道:“這個京城之中,誰家有個風吹草動不是傳的遠遠的,你就算再想捂著,藏著,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七王爺回來的時候,就有人親眼所見,他從馬車上抱下一位女子徑自進了府門,妹妹還想騙我?”
云溪嘴角勾笑,她心中想著,本就不是秘密,更加沒想著要隱瞞,她此番這樣說,無非不是帶著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
。
她眉目如畫,笑意濃濃,“的確,府中是有位絕色仙姿的美麗女子。”
武冰琴神情一黯,拉著云溪的手腕嘆息道:“七弟也真的是,新婚之夜丟掉自己的妻子不聞不問不說,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揚眸看著云溪繼續道:“妹妹,你與王爺之間我們都看在眼裡,若是有什麼委屈,做姐姐的定當爲你討公道。”
這一番言辭,若云溪還是從前的她,定當感激涕零,可她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對於這樣的話,除了表面上的應承之外,其它的便像是在耳朵中過一陣風一樣,風消雲散。
“姐姐恩情,云溪感激不盡。”云溪笑意滿滿道。
武冰琴環視一圈,繼續道:“你冰雪聰明,需記著姐姐的話,對於那位女子,要不得不防哦,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便是,姐姐定爲你做主。”
不得不妨。
云溪笑的更加溫柔,垂眸斂去眸底情緒,“如此,云溪以後便仰仗姐姐了。”
“七弟妹可別這麼見怪。”武冰琴拉著她的手說道:“以後太子的事情還需要仰仗七王爺支持呢。”
呦呵,終於說道正題上了。
云溪一臉恬靜的看著眼前笑的極爲嫵媚的女子,分明瞧見她眼底的機沉。
那是天家人固有的精明。
墨天這一忙,便是忙了一個多月,整日早出晚歸,白日根本見不得他人影。
自從武冰琴來過之後,云溪每日必早早上牀歇息,墨天就是有心來看,昭夕都用王妃已經睡下的藉口打發
。
王爺對小姐的所作所爲昭夕看在眼裡,心中不忍,便對云溪說道:“小姐,王爺又失望而走了。”
隨雲軒內,云溪坐在牀上閉目養神,聞得她的話語,她淡淡道:“你家王爺不缺美人相伴。”
昭夕頓時住了口,小姐這話語中分明帶著一絲酸意。
她可不敢再多嘴說些什麼,上次就是因爲聽說王爺陪著晴小姐書房畫到半夜,剛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她就要爲她找婆家,這次任她再大膽,也不敢多嘴什麼。
夏語被小姐派出去執行什麼任務多日未歸,如今與她說話的人也變得少了。
她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長廊之上,興致缺缺的看著院中景物。
倏地一聲,好像從什麼地方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昭夕連忙站起身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她聽了一會兒,又好像是錯覺,緩緩走到房間內,看到云溪還坐在那裡,不由說道:“小姐,夜已經深了,你快點休息吧。”
云溪睜開閉著的鳳眸,“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便躺了下來,心中卻想著剛纔那傳來的聲音,應該是又有人夜闖王府。
墨天一身冷冽的氣息看著遠處打鬥的人,眸光露出一抹狠厲的光芒,嘴角泛起一絲肅殺之意。
這些日子來,他的王府越來越不安全,不知道誰放出名動天下的風吟就在她的王府手中,引得各路江湖人士競相爭奪。
鬧的王府也變得不寧靜。
他沉吟片刻,對著凌山吩咐道:“加強王府守衛,務必保護好王妃。”
“是,屬下遵命。”凌山領命之後,連忙退下。
他看著陰沉在黑夜之中的隨雲軒,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舒心的笑意,眼睛的餘光掃過那些打鬥的人,眸內瞬間劃過一抹狠厲
。
不過不怕,只要有他在,他一定護好她!
回到書房之後,看著案子上擺滿的公文,他的心瞬間變得不好起來,這些日子太子強加給他的任務越來越多,一點都沒有喘息的機會。
他的眉宇之間露出掩不住的疲憊之態,手指觸碰到公文的時候,又想起之前撫摸她臉頰的感覺來,肌膚入凝脂般滑潤,加上她身上特有的香味,無一不讓他心神微漾。
可是現在這個人兒,現在竟然一直在迴避他!
這個認知讓他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加陰鬱起來。
翌日一早,安定侯府傳來的消息,讓云溪出了多日未出的府門,其原因便是老夫人病倒了。
云溪隨意收拾一番,便坐上王府準備好的馬車去往安定侯府。
對於云溪的出行,作爲暗衛飛揚更是提了一百個心來警戒。
回到侯府的時候,她發現多日未見的韓芷婼也出現在韓府之中,在看到自己的身影時,她的眸內明顯劃過一抹懼色。
“雲,云溪,你也來了?”韓芷婼儘量平靜道。
“大姐,多日不見,你依然那麼美麗。”云溪撂下這句話,便往攬月齋而去,探看老夫人的病情去。
韓芷婼柔柔一笑,眸內閃過未明的光芒,“看來妹妹過的不錯,氣色也不錯。”
“多謝。”云溪淡淡道:“大姐也不錯。”
聽聞云溪字字珠璣,韓芷婼眉心一跳,今日她本不想回來,然,不回來又說不過去,沒想到會遇見她這個煞星。
早知道剛纔一進來便去看完老夫人離開的,誰知道竟在這個節骨眼上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