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羽本意并沒想那么多,只想著在壽宴上,攆走韓云溪也就罷了,但是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他始料未及的。
一想到她對自己的嘲諷,韓清羽心里騰地升起一抹憎恨,他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不,這樣才不能解恨,只想一下下凌遲她才好。
讓她跪在自己面前,低頭臣服。
韓世忠怒不可遏的看著韓清羽,一把抽出身邊侍衛的劍,直往韓清羽身上刺去,卻被大夫人攔住。
她潸然淚下道:“老爺,他可是侯府嫡出的長子啊,你不能殺了他,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是我沒有教好他,求求你,放過他,妾身給你磕頭了。”
大夫人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此時只是一個身為孩子的母親,看著潸然淚下的夫人,韓世忠的劍一時刺不下去,手指顫抖的看著韓清羽。
這終歸是自己嫡出的孩子啊,他怎么忍得下手?
韓世忠神色陰沉的看著韓清羽,閉了閉眼睛,嘆了一口氣道:“從現在開始,你就跪在祠堂好好反省,沒我的命令不得出來!”
一聽這話,那就是歸期無限啊,但是也好比拿劍殺了自己的兒子好。
大夫人連忙叩謝,對她來說,先保住自己兒子的命要緊。
韓清羽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地面,里面有兩簇血絲在躍動,看到侯爺遠離的腳步聲,猛然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對著地面狠狠的一刺。
饒是大理石的地面,也被這削鐵如泥的匕首,給刺了進去。
大夫人愣了半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對著韓清羽恨鐵不成鋼道:“你呀,你就這么糊涂。”
“母親。”韓清羽眸底染了一層濃濃的冰霜,疾言厲色道:“你不覺得今日這事很蹊蹺嗎?我這么周密的安排她竟然知曉。”
不管怎么說,今日的事已經成了這樣的一個局面,就是再想挽回也要等上一段時間,大夫人眸底碎了一地的冰霜,凌厲道:“清兒,母親自會為你討回公道,你先去祠堂好生的跪著,一切自有母親做主。”
韓清羽雖說萬分不情愿,但是父親的話又不能忤逆,想著今天給他丟盡了面子,又無可奈何。
只得同意先去祠堂。
到是心中無論如何都消不掉這份怒氣。
他倒是忘記了,若不想著要處置韓云溪在前,今日怎么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大夫人回到房中之后呆呆坐在軟榻上,今日這事端不能善了,一個陰毒的惡計從她的心中蔓延出來。
韓芷因為大哥的事心中升起一抹后怕,這個韓云溪斷然是不能留了,幾次行事都被她打亂了陣腳,如今大哥又被罰去祠堂反省,以后她的日子可怎么辦?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平夜,對于韓云溪來說,卻是難得的輕松,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如何制造一件更大的事情。
來而不往非禮也,韓清羽,你就自求多福吧。
話說,韓世忠城府那么深的一個人,會容許他們三人那么輕易離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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