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瞅了一眼故作高深的天璇隨即吹胡子瞪眼:“幻影追風的橫空臨世據世人親眼所見,非屬凡人!”
不是凡人,那么極有可能是世人口中的神獸進階人身臨世?而他天璣為了這句話,那時候可說是一頭扎進這條‘死胡同’里,誓言定要解開這一天下皆震的傳聞。大有一種至死方休的壯烈。無奈,時值今日,依然無所獲。
“非人。”天璇自嘲輕哼,一句非人,讓后世多少人為之瘋狂:“親眼所見的云上樓主自那時候起便將自己與外界隔絕閉關潛修至今,而我們七個同他有十幾年沒見了吧。”
搖光輕嘆,當年之事現在想來唯有一聲輕嘆:“這次如若沒有看走眼,想必龍遺定與十幾年前的事情有牽連吧?”天璣老人面露不悅瞪了搖光一眼,不屑冷哼:“十幾年前,龍遺那小娃娃還沒出生呢。”且不論他的年紀,據云上樓主當年所言,幻影追風出自一翩翩少年之手且行動間伴隨陣陣龍吟之聲,龍形相伴圍繞一人身邊。
搖光知天璣護短心切,也不惱,只是有些悵然:“就不知誰人有那種通天的能耐了?”對此天璇只是哼笑一聲:“說是一個女人。”
什么?!天璣震驚看向天璇,他查了十幾年才有些不太確定的結論,為什么天璇說的這么篤定?
“確切的說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聽到這里,天璣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聲質問:“少在這里擺著一副好像你也親眼所見一樣!”那樣,對他來說無異打擊。
天璇凝眉視向他,面色犯苦:“如若可以,寧可瞎了雙眼。”
搖光天璣聞言身形一頓,下意識松了緊握的手:“什么意思?”天璣現在感覺自己知道的好像跟天璇所說的‘事實’相悖。搖光垂眸,不忍看天璇的模樣,他雖沒有親眼所見,事實卻是逃不過他的雙手和雙眼。這便是預見未知的苦楚,不管是劫是緣是福是禍,算到了卻不能說,只是獨苦了自己罷。
恍若十幾年前掐指算來的那一幕又出現在眼前:星軌逆行,洪荒再現!誰知后來這令他震驚的事情卻是趨于詭異的平靜之下,直到被自己故意遺忘。
天璇淡然整理胸前衣襟,面色慘然:“意思就是,怪物臨世就一定會有另一個怪物出現。幻影追風這招失傳已久的絕世輕功就是出自幻化龍形的翩翩少年之手,放眼天下,無人能仿其一二!”而最重要的,是那翩翩少年身邊的女人,讓他苦了十幾年的狠心女人。
“龍遺顯然同那神秘少年有關系?!”天璣喃喃,他還是無法相信。
“至少目前是肯定的。”尋向云上另一個方向,天璇淡然頷首。兩人也跟著看過去。云鶴騰空,聲涙九霄!
這是,樓主云缺月出關的征兆!
“看來樓主對此事比你更執著幾分?”搖光看了天璣一眼搖頭喃喃。
三人相視心照不宣往天樞院而去,這數十年難得見的奇聞真事,不信天樞院里那位故作與世無爭‘高人’能沉得住氣。
當然,也包括其他院里的。
在天璇三人走后,東方透也慢慢恢復了一些力氣和知覺,原本麻木的四肢突然針扎般的疼開來伴隨著麻癢而撓不得,沒有鎮痛劑和止痛散只能生生咬牙忍著。
“丫頭,你瘋了不成?”一個人面對內勁高手把自己弄成這樣,不死也不疼得半死。龍遺早在她昏過去的時候幫她檢查了一下傷處,兩手腕有些慘不忍睹綁著白紗布粗粗用木板固定,雙膝……沒個半年估計好不全。
東方透看著狼狽的自己,突然想笑,一個咧嘴到半路扯的全身疼的抽筋。齜牙咧嘴直哼哼:“呆子人呢?”
一提遇事兒就昏倒的東方吟,龍遺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凝了東方透一眼朝另一邊抬抬下巴:“那邊,好得很。”知她是個有底線的犟丫頭,也知道那面巾男好死不死觸了她底線,看她弄成這樣氣的是這丫頭在危險的時候也好歹也張嘴喊一聲救命啊:“還有啊,你這院里其他幾個人是蠢貨不成,都找到們上來了,到現在也不見一個人影?”得知宮遙岑被引開他倒是沒多么生氣,可其他三個人又不是吃素的,到現在也不見人影,是什么意思?
瞅著東方吟還是沒有醒過來,東方透也只是放心笑笑。瞪了一眼突然‘開閘’的龍遺,無奈:“我不是廢物。”不需要被保護,而且別人又不欠你的。能一路下來時不時拉你一把至今,已經是很不錯了。
“比廢物強不了多少。”不待龍遺發難,一道冷聲從院外傳進來。當先依舊是一身清冷的白,一襲紅粉隨后目露不屑,撇嘴:“所以說,不自量力終究討不了好。”
東方透眉目微垂,這兩姐姐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找機會堵她。苦笑,誰叫她們說的又是實話呢:“讓兩位姐姐擔心了。”從她們面上來看,這次她說的倒是真心話,這兩位姐姐面上雖是極力隱藏,不屑她,好歹還來看了她一眼。
東方離只是掃了她一眼,不語。東方玥直接冷哼撇開臉,無視。就在滿院子人沉默僵持的時候,一道熟悉帶笑的聲音朗朗傳來:“小透,阿吟,快出來,看小爺我眨眼功夫將這墻角偷聽的老鼠給你逮著……!”腳剛踏進院門,狼狽一幕便讓他熄了聲,四顧院落愣神:“遭賊了?”
“唷~。”不知摘星湊近宮遙岑拎在手中的人影邊上,嫌惡皺眉:“豈止遭賊啊,都快趕上‘鼠疫’了。”看著這一波接一波的攻勢,言語間死毫不吝嗇的狂貶損。用他的話說,有膽子翻墻,就得有命承受。
“小透!”一把扔下手中的‘老鼠’,也不管會不會將人摔死一個箭步直接沖到東方透跟前,突然一個勁兒的敲打自己的腦袋:“我真笨,這么簡單的調虎離山都能上當。”
看他這明顯犯傻的舉動東方透疼得直翻白眼:“好了,我這不好好的嗎。還有現在敲你的腦袋也晚了。”
宮遙岑嘿嘿一笑,指著身后被自己隨手當‘破布’扔在一邊的人邀功:“你交給我的的任務,完成……完成一半。”在龍遺憤恨的眼神下,悻悻改口。垂首作委屈狀:他剛才不都反省過了么,別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