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下,此時的白非吟哪里管她是不是神游天外還是吃驚不小,借著飲了鳩毒的理由逮著機會哪里會放過。將最后一口貪狼血用反撲的機會度給了東方透,在她愣神的檔口還意猶未盡的舔了她的唇,雖然全是血腥味但是偷吃的感覺果然不錯。
“彎彎……”白非吟稍微讓開了絲縫隙,供此時嚇傻只知呼氣不知吸氣東方透呼吸。低啞著嗓子用焦灼的視線將她模樣細細描繪著,看她足足半晌還沒回神的模樣,白非吟失笑,聲音輕緩卻很開心。
看這小丫頭在他懷里發懵,突然覺得很有趣,或許以后跟她在一起時又多了一項樂子。
愉快的笑意噴灑在她面上,眨巴了兩下僵住的眼睛,木然的舔了舔還是發燙的雙唇,口中的血腥夾著獨屬于東方吟的氣息讓東方透有一瞬間僵住。撫上紅腫的唇,東方透吶吶看著將她圈在懷里的東方吟。看著一如往常還在犯迷糊的人,東方透說不上來哪里出了問題,但是卻找不出來。
同樣,看著懷中的人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撫著自己的唇發傻又一會兒臉紅的模樣,白非吟好整以暇的不打擾。只是將兩人的位置又轉換了回來讓東方透趴在自己身上,這樣,好像能更清楚的看見她每一次的神游天外的模樣。
原來,她自己也是那么遲鈍卻不知道,至少在這些事情上來說,白非吟是這么覺得的。
半晌,快要睡著的白非吟才聽到她木訥的問題:“呆子,方才你在干嘛?”
白非吟立時泛著迷糊看著她,皺眉思索半晌才不確定開口:“本來我身體里很熱,突然感覺有人給我喝什么東西感覺舒服了一些,可突然又覺得唇上有什么柔軟又發燙的感覺,等我回神看清才知道是彎彎你,我怕你也會跟我一樣不舒服所以剛才……剛才……”
無措欲辯解的慌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會玩心眼的人。
這一想法在東方透心里定性,之后抹了一把臉有些難為情的回想著他肯定也以為她中毒了才想出這個法子‘救她’。難道剛才絕得他在耍心眼真是因為被刺激,眼花了?一想到自己對呆子的吻有反應還犯傻,東方透就冷靜不下來。突然意識到什么,偷瞄了一眼當‘軟墊’的人,東方透一個猛子栽在東方吟胸前,死命搖頭,“絕對不可能!”
突然的一下白非吟沒準備,東方透的這一下可著實疼到‘心坎里’了。眉峰微抽,白非吟抬手笨拙的拍在東方透背上,假裝疑惑問道:“彎彎,是不是你也不舒服了?”胸口被她腦袋砸的好疼。
東方透在他的手拍到肩上安慰她的那一刻身體就本能的一僵,她能感覺到那種笨拙的力道和讓人好笑的安慰。面上突然又是一陣燒灼般的紅暈,一把按住白非吟的手頭也不抬哼哼:“你沒事了吧,我們該走了。”
也不去看身后撐著身子半坐的地上笑意怏然的白非吟,東方透兀自埋頭一古腦的瞎走,反正這里沒有東南西北,就不信找不到其他人!
看著時時東一腳西一腳踉蹌這身形慌不擇路的人,白非吟慢條斯理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胸前被‘蹂躪’得慘不忍睹的衣襟,苦笑一聲。感受著方才懷里有了一絲女孩自覺的丫頭,白非吟就覺得衣服再亂,也覺得順眼。而且早在掉下水里外袍就被扔在水底了,現在只穿著單薄的一套整不整理也沒差了。
挑眉,眼里笑意流轉,追上那顯然不識方向的小丫頭,話里帶笑:“彎彎……我們去哪?”要是東方透這時候轉身,一定會將她以為的東方吟的性格完全顛覆。這個眼底笑意流轉,滿眼興味的人,絕對不是她生活中的東方吟。
當然,白非吟現在是不會告訴她,他身體里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有些事,心上人不一定要第一個知道,他更喜歡看她發傻的俏模樣,想想就覺得眼前這個東倒西歪的丫頭兀自深沉的模樣在自己面前瓦解,就覺得這日子也不是那么無聊了。
兩人身后五丈遠,化身白辛的饕餮一直尾隨自家主人,瞧著主人玩心眼的這一幕無比鄙視。同時心里無比同情那個蒙在鼓里的傻丫頭。只能說,被他家這樣的陰冷的主人看上,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而他,完全是沒得選擇的,也自我感覺認為主人的陰冷完全只有他能應付,當然,現在起多了一個東方透。
話說,“你怎么也跟過來了?”饕餮突然側臉瞪著身側跟他一起打著保護主人的名義偷看的冷岫煙,涼涼開口。又順道瞥了一眼兩人身后滿地認不出形狀的碎尸,嘖嘴,“真血腥!”
冷岫煙淡淡看了他一眼選擇無視他最后的那句話,輕笑:“大路朝天,完全是誤會。”要是被主子知道他跟饕餮躲在后面‘偷看’到這一幕,估計會被外派干苦差事。
饕餮撇嘴,對于這個一天到晚瞇著眼皮笑肉沒笑的公子哥兒他實在提不起興趣,也懶得猜主人抽什么瘋將他放在身邊做事。對于他的‘誤會’更是不屑,眼瞅著主人跟東方透快要消失在視線里卻一點都不急。
冷岫煙眉頭一抬,話里有著促狹:“御歸你不跟上去?”
“嘁,現在湊上去不是找死么?”饕餮抱臂嘁了一聲,頗有種很了解白非吟的自豪感。
冷岫煙難得的又是挑眉,看來調侃饕餮用‘主子正在俘獲芳心’的這招上,不太好用,而且,弄個不好,波及甚廣!而饕餮肯定是深知,在這一時期絕對不能出現在白非吟和東方透兩人面前,誰出現肯定是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