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尖叫,讓這邊忙著找替罪羔羊的花夫人回頭一看,一看不了得了。
花若惜的脖子被華慕嬈的紅鞭纏住,不是說華慕嬈的紅鞭子毀掉嗎?什么時候她又有了武器呢?
花夫人驚慌地走上前去。
華慕嬈豈會容她隨意前來,悠然說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力道大一點,大姨娘,我們來打個賭,看是你步伐比較快,還是若惜妹妹先駕鶴西去的快呢?”
花夫人心魂一震,“大膽!大膽!大膽!若惜是世子妃,你敢以下犯上!”
華慕嬈笑道:“對一個將死之人,世子妃的身份對我來說有何威脅?無論是不是世子妃都是要死的,不是嗎?”
“你!你死到臨頭了,還想要掙扎,快放了我的女兒,要不然我現在就派人點火!”
華慕嬈都懶得搭理這位關心則亂的花夫人了,心神一慌后,壓根不能觸碰事情的本質,只知道說些沒用的廢話。
幾次胡言亂語之后,花夫人知道自己所言根本無法動搖華慕嬈,道:“你想要怎么樣?”
華慕嬈笑道:“我想要怎么樣呢?想法很簡單,大姨娘,若惜妹妹,我們之間雖然有很多很多的不同,但是有一點是相同,我們對彼此有共同的想法。你們想要我死,那我的想法是什么呢?”
花夫人一想心更驚,今日過后,只有一方能夠活下來罷了,“你們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去將二小姐從妖言惑眾的鬼怪中救出來!”
家丁們面面相覷,再在花夫人的一聲呵斥之下,松開對付二姨娘與花若嫣,一群人涌向柴房,有人直接打開柴房的房門,仗著人多想要將華慕嬈給制服!
二姨娘與花若嫣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此時不撤,更待何時呢?
花若嫣再望了一眼柴房,二姨娘出主意道:“別傻了,快去通知侯爺啊!你我兩人哪里能夠救郡主。”
時間緊迫,必須抓緊時間,與時間賽跑,希望華郡主吉人自有天相,能夠撐住!
華慕嬈能安心來柴房呆著,則說明有脫身之法,看到花夫人為了搭救花若惜,將柴房大門*,再看花若惜快堅持不住,要昏厥過去,華慕嬈索性一下勒暈她,再撒手。
花若惜無法張狂,身子軟弱無力地倒在地上。
花夫人看到后,趕忙趕到花若惜的身邊,抱起花若惜,拍了拍花若惜的臉,聲聲呼喚道:“若惜,若惜,你怎么……怎么啦?不要嚇唬娘啊!”
柴房內,那些家丁拿著棍子進來要將華慕嬈制服。
華慕嬈閃躲過那些家丁雜亂的攻擊,堂堂正正地從柴房門口走了出來。
花夫人看那些大漢連一個華慕嬈都抓不住,“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擒住華慕嬈,要是她在府上作亂,我唯你們是問,聽到沒有?”
華慕嬈邁動步伐,看似很慢,但在幾眨眼的功夫里,花夫人便看到一雙紅色繡花鞋,抬頭一看,心頭猛地一怵。
何等快的速度?那個她……仿若鬼魅一般,一下子便串到花夫人的面前。
花夫人嚇得魂不附體,“你……你……”
華慕嬈摸了摸手中的長鞭,“局布的不錯,老夫人也肯自我犧牲,你的演技堪稱完美,要不然我也不會假意被騙,愿意走進這柴房之中。”
“……”花夫人面色一白,什么叫做……假意被騙?
“只是你們收尾的手段實在太過欠妥,毫無新意,能被對手猜到你的下一步后,任何對手會坐著等著白白等死嗎?”
花夫人緊張道:“你以為自己從柴房中走出來就沒事嗎?你出來后更說明你做賊心虛,妄想逃跑。”
華慕嬈笑的邪惡,“別跟我扯那些后期的事情,知道我想要對你們這對心狠手辣的母女做什么嗎?”
一個回合下,華慕嬈讓那些擾事的家丁停了下來,還有花夫人變得無法動彈。
華慕嬈感嘆武功中的點穴真是一門好用的技術活,雖強硬記下那么多的穴道與針灸,說這點穴大法沒能研究一二。
華慕嬈冷冷的看著,花夫人的面色越來越白,而花若惜躺在花夫人的懷中昏迷不醒,“接下來的這一幕,要是沒了妹妹的賞光,豈不顯得本郡主后戲寂寞?做戲要有觀眾才有趣,是嗎?”
花夫人愕然,望著華慕嬈讓影暗衛解開一個家丁的穴道。
華慕嬈笑道:“大姨娘,你也知道本郡主身驕肉貴,怎么能夠做那等粗重的活呢?那樣實在不太符合本郡主的高貴身份與氣質,所以特意請你的屬下代勞了。”
“住手!住手!”花夫人見那家丁在華慕嬈的威脅下,走到花夫人與花若惜跟前,站定。
花夫人嗷嗷大叫道:“住手!住手!華慕嬈,這一切都是我逼若惜的,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倒!”華慕嬈怎么會相信這對白蓮花母女的話呢?幕后的策劃者是誰,這一點華慕嬈來說其實并不是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眼下……
“嘩啦”一下,瑟瑟發抖的家丁,將純油直接桶潑在花若惜的身上,花若惜被油膩膩的油嗆得咳嗽起來,不一會兒睜開朦朧的雙眼。
花若惜還沒有回過神來,第二桶油已潑了過來,將她澆了個狗血淋頭,好不狼狽,“誰?是誰那么大膽,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世子妃!”
猛地站起來,摸了摸臉上的油水,渾身黏糊糊的,再望著前面站著的一人。
花夫人見站起來的花若惜,道:“若惜,若惜,快逃啊!快逃啊!”
華慕嬈耳邊聽到遠遠的腳步聲,瞇眼一笑,“妹妹,你醒了嗎?”
花若惜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想到她的鞭子纏繞過她的脖子,一種不適在脖上導致她喉嚨發癢,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有種惡心反胃的沖動。
花夫人見況焦急道:“若惜,若惜?你怎么啦?你對若惜做了什么?”
華慕嬈道:“姨娘,我可沒有你們壞心眼,這樣粗糙的局就想要在柴房里燒死我?大姨娘,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妹妹肯定是受到良心的譴責,所以身體不舒服吧。”
花若惜咳得受不了,想要嘔吐,“不是,一定一定是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華慕嬈輕輕一笑,笑得天花亂墜,柔聲道:“若惜妹妹,那你曾想要對我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