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選榮遲疑了片刻立即撥通了燕長風的電話,他雙眸凝視著沐河在電話中簡潔的說明了情況后,也不知對方說了什么就掛了電話?!般搴?,我希望你是正確的?!?
兩人在撩了電話后,一直陷入很深層次的沉默中。沐河能輕易的察覺到從葉選榮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爽,他只是抽了口煙并沒有去主動解釋什么,他的態度令葉選榮極度的不滿意。
葉素素是因沐河而成為植物人,在這段期間沐河是個什么樣的角色,葉選榮不是不知道,本就對他有著極度的不滿,卻因為各方面的原因不得不器重他,當然他在醫術這方面的才能也是的到其他人認可的,想到素素是被他所救,那么將功補過,兩人要是能成事,對葉家來說也不是壞事,然而想不到這個沐河卻如此不將他放在眼里,如此難以控制的人,將來與素素結婚后,豈不是要爬到他的頭上。
葉選榮的表情在昏暗中陰晴不定著,沐河盯著茶幾上的煙缸出神,絲毫沒有留意到他的情緒。突然手機發出震動,樸一鳴把檢測報告發送了過來,打開郵件一看,沐河微微一笑。而這時,院長辦公室的門也被人從外推開。
沐河抬頭看了眼進來的人,應該會想到是他。
“秦先生來了!”葉選榮對這個年輕人十分的尊敬,立即從辦公桌后走了出來,將他引到了沙發上落座,親自泡上茶推到他的面前?!安缓靡馑甲屇@么晚還來一次,主要是事態嚴重,還希望您諒解?!?
對一個比自己小二十歲的年輕人用敬語,沐河總是感到很奇怪的,秦厲長著一張很崇洋媚外的臉,刀刻的五官下有著跟德國人一樣一字不茍的表情,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笑過,最多的表情就是面無表情。不知道這個人在爽的時候,是不是也這副面癱樣,還是會更無表情吶,呵呵!
想著想著,沐河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他的笑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葉選榮瞪了沐河一樣,輕聲呵斥了番后說道:“秦先生,人已經在這里,還希望您能在那位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秦厲看了眼地上的林常福,右手腕已經被人拗斷,后勁上兩個深色指引是最主要的致傷處,不由的看了眼沐河?!拔視?!沐醫生跟我走一趟,事情經過由你親自說明?!?
連同沐河一起被秦厲帶走,葉選榮盯著離開醫院的車子,呼出一口氣。
第二日下午,沐河出現在花都醫院住院部十樓!他一出現立即引來了不少嬌嗔的責怪聲,那些參加聚會的女生因為沐河的不辭而別惱怒著??吹姐搴訌纳砗竽贸鰞珊写蟀b的巧克力后,立即笑逐顏開,一句死相后就輕松放過了這個放鴿子的花美男。
沐河去了趟院長辦公室,得知他正在召開例會后回到了蕭晚晴的病房中,寧小茹扶著自己的脖子斜靠在沙發上,腫著雙眸盯著床上的蕭晚晴發愣。
“喲,來的真早!”沐河輕松的走進蕭晚晴,解開她胸口的扣子看了眼,昨晚被針刺的地方出現三個鼓起的紅點,在紅點中還有一粒不起眼的黑點。
“呵呵,太陽都曬屁股了,沐神醫的早還真早?!睂幮∪憷涑盁嶂S的回道,她失神的雙眸朦朦朧朧,看著沐河都會有重疊的影子。
沐河勾起寧小茹的下巴左看右看,又湊上前去聞了聞皺起了眉頭?!澳腥似?,你還想不想益壽年年啊! ”
“要你管!”寧
小茹不自然的拍掉了沐河的手,眨著朦朧的雙眸沒好氣的說道:“我這個樣子還不都是為了你,下周三,有個黑市交易,或許有你要的東西出現。”
丟出一張黑紫色的金屬卡給沐河,寧小茹歪斜著倒在了沙發上,昨晚等了沐河一夜醒來發現躺在沐河的床上,趕到醫院的時候,沐河已經不知所蹤,打電話也沒人接,坐在病房中想等到人后再算賬的,可是真看到人了,這一肚子的火不知怎么的就發布出來了,郁悶的寧小茹只好跟自己生悶氣。
“謝了,我會好好報答你的?!便搴舆f個寧小茹一個色瞇瞇的眼眸,不言而喻的報答全在眼神中傳遞而出。
“報答就算了,等你有命從黑市出來再說吧!”寧小茹故意在沐河面前秀了把她新學的爵士舞中的甩臀,見沐河果然吧唧吧唧嘴的大為贊嘆后,揚起尖下巴冷哼了聲,高調的扭著腰肢走向門口?!靶辛耍一厝パa眠,出院手續我已經辦妥,你聯系車子送人吧,完事了給我消息,不要打電話,我會跟你翻臉的。”
打著哈切離開病房,朦朧的雙眸瞥了沐河一眼,寧小茹搖搖晃晃的消失在病房外。
沐河勾起嘴角,聯系了救護車在第一時間下把蕭晚晴接回了‘有道’醫館。
醫館門口掛上了歇業三天的牌子,紅衣敬業的把守的大門,打發著時不時過來表示關心的鄰居。
‘有道’醫館在重新裝修時將隔壁的雜貨店給買了下來,把醫館做了個擴充,將整個醫館的一樓分成了三部分,會診區,治療區,藏藥區!一整面的藥柜中擺著各色的藥材,將整個醫館充滿了苦澀的藥味,為了方便,沐河讓寧小茹還在醫館中準備了一間無菌的手術室,這里面的設備可不輸給大醫院,只是利用率很少,每次寧小茹看到這間手術室就會發牢騷,錢都被沐河丟在了水里,完全沒有回收成本的價值!
在醫館的二樓就是沐河私人空間,主臥外還有三間空房,一間書房加練功房,現在騰出一間給紅衣居住,另外兩間就當雜物室放東西。
蕭晚晴躺在一樓的病房里,沐河正在凝神為她第二次施針,經過昨晚的嘗試,沐河對于自己大膽的設想有了一絲肯定。
截命針依氣驅針,沐河在第一次施針下出現黑點,無意給了他一個暗號,退去蕭晚晴的衣服,在她四周點上藥熏,使整個病房猶如天然的蒸汽房,片刻的功夫,煙霧繚繞的病房中,溫度已經猶如炎炎夏日。
豆大的汗珠從沐河的額頭上冒出,而此時躺在病床上的蕭晚晴發出一聲呢喃,雪白的肌膚浮現出一層不依察覺的灰色的水珠,與昨晚從銀針上排除的汗珠相同。
沐河雙掌運氣,在灰色水珠浮現出蕭晚晴表皮的時候,他便利用自身的真氣迅速灼干,不讓一點點的水珠滲透下皮膚。
在一次次灼干下,蕭晚晴的臉色紅潤起來。滯氣上的黑點在表皮上擴大,半天的時間,黑點已經猶如五毛錢硬幣的大小,顏色由淺到深,最中間的位置向上突起,形成一個小鼓包。
沐河勾起嘴角,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從沐河中取出一根極為怪異的銀針,兩頭扁圓,中間極細,在針頭的一段有著一滴類似淚珠的透明物,整根銀針十公分長,比起昨晚的粗針,這根怪針的粗細難以計算。
在灼干灰色水珠,等待的幾秒鐘后,一層晶瑩的水珠在藥熏的熏蒸下浮出了
表皮。沐河兩指捏著怪針以極快的速度點向凸起的黑點。只聽噗的一聲,黑點仿佛被怪針吸附,整根怪針垂直的站立在了黑點上。
沐河手掌輕輕按在了怪針上,以逆時針的方向一點點催動著怪針的走向,一分鐘后,怪針在真氣的溫度下開始吸附黑點上滯氣,隨著黑色滯氣向上爬升,到了怪針頭部的時候,黑色已經被清濁成了墨一般的液體滴在了淚珠狀的玻璃容器中。
第一個滯氣的黑點被消除,看著恢復原狀的傷處,沐河重重呼出一口氣!
九指截命針是沐輕塵獨創的一套醫治神針,可逆天而行,之所以會被稱之為九指并不是使用人有九根手指,而是在這套傳呼其神的針法中有九根不同形狀的銀針,加上針法本色的奇特手法而被稱之為九指截命針。
收針后,沐河替蕭晚晴清理干凈身子后,替她換上干凈的衣服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適才運功療傷下并未細看,這一停下吧,他肚子了的小九九就不安分起來。
說是為蕭晚晴凈身,這勾人的眼眸可是里里外外把人給看了個透徹,而且還是正大光明的看,正大光明的摸。玲瓏有致的曲線,配上傾城的容顏,這剛剛釋放過的邪火一下子由燃燒起來。
沐河立即屏氣凝神,將這股邪火運氣修煉,使其化為灼氣游走全身,最后歸為與丹田。
打坐調息一周天后,睜開雙眸,一道精光從眼底閃過,在巍脊背幾乎用盡的內力恢復了四五層。
從蕭晚晴的病房出來,已經是晚上五六點的光景,有些疲倦的沐河在梨花木的藤椅上睡了過去,紅衣替他蓋上毯子后,就靜靜的坐在一邊調息起來。
‘有道’醫館陷入了一片寂靜中,雪狐捏著腳步在紅衣是身邊走來走去,時不時 的用爪子去撓她的衣服,一雙猩紅的眼眸盯著她的臉動也不動。
喀嚓!喀嚓!
雪狐激靈的盯著醫館的大門,紅衣猛地睜開雙眸,提起身邊的砍刀飄然落在了醫館大門后。
輕微的喀嚓身后,門鎖發出咔咔咔的響聲,咔噠一聲,有人從外面把鎖給敲了開來,一個腦袋從外面賊兮兮的伸了進來。
“真的沒人?”粗魯的聲音響起,敲門而入的人嘚瑟的站起身,把門用力打開走了進來。
剛跨進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哎喲喂,這不是紅衣姑奶奶嗎?”被砍刀抵住脖子的闖入者心慌慌的叫起來,他想要上前給紅衣一個大擁抱,可是砍刀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紅印。
啪!雪狐靈巧的跳上桌子用爪子按下了開光,整個醫館通明起來。
“誰?。 边€在做美夢的沐河,被刺眼的光線給惱的大罵一聲從藤椅上跳了起來?!皬埣荆銇砀蓡??”
一睜眼就看到張吉志那顆光溜溜的腦袋被紅衣用刀駕著,脖子上還有血跡。沐河盤起腿,抽出一根煙點上。“紅衣,趕人!”
“喂,別啊!”聽到沐河要趕他出去,張吉志立即大叫起來,又怕脖子上的砍刀真的會給他來一道口子,只好一邊退著,一邊抵擋著?!拔矣兄匾氖抡夷?,你趕我出去會后悔的!”
“放屁,你有重要的事,老子最近沒空看病,三個月后再來!”沐河吐出煙霧吼道。
“我真的有事,奏章,我知道奏章的下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