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異口同聲,倒是讓彼此都感到莫名的詫異,沐河勾起嘴角,轉(zhuǎn)身簽了張十萬的支票給張吉志。“現(xiàn)金支票,你走吧!”
張吉志皺起了眉頭,他盯著支票良久刷刷的撕扯碎片。“給我錢干嘛?老子說了包吃包住就可以了,拿這個玩意是什么意思?看不起老子嗎?”
兩人僵持在了哪里,片刻后張吉志忽然回過神叫起來:“怎么個意思?拿錢趕老子走是不?姓沐的,老子雖然是個粗人,但今個你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咱們這買賣能做不能做是一回事,但老子這個臉不能讓你白這么糟蹋,剛剛那是啥意思?”
“好!咱們今天就打開窗戶說亮話,沖著你跟苗志強的關系,你剛剛那一剎那的猶豫,小爺就該殺了你。”沐河也橫了起來,敢情他的善心在張吉志的眼里就成了戲弄人的伎倆。一把扯起他的衣領,沐河恨不得給他兩巴掌。“我告訴你,張吉志拿著十萬塊錢離開花都,否則我絕對不姑息我們曾經(jīng)的生死交情。”
張吉志眼角不自然的抽搐起來,從他僵硬的表情來看,他好像氣的不清,連嘴唇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著。
“哎喲,這是怎么了?”一道調(diào)戲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瑢幮∪闶掷锾嶂粋€牛皮旅行袋出現(xiàn)在沐河的眼里。“張吉志,你怎么在這里?你倆這是要干架嗎?”
沐河在火頭上,見寧小茹冷諷冷語的當場就黑了臉。“你來這里干嘛?出去!”
被沐河一聲吼,寧小茹愣在了當場, 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平日里沐河雖然會吼吼但也只是開玩笑的時候毒舌點,可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嚴厲,整張臉都跟著猙獰起來。
“沐河,你他娘的干什么,沖個女人發(fā)什么脾氣。”張吉志見眼淚在寧小茹的眼眶中打起轉(zhuǎn)轉(zhuǎn),不由的來到她的跟前,把寧小茹護到了身后。“有本事沖著我來啊!”
沐河冷笑起來。“沖你來,你有九條命都不夠搭的。”
寧小茹把手里的牛皮旅行袋往沐河的腦袋上砸了過去。“小姨的衣物!”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跑車了醫(yī)館,從樓下傳來了汽車發(fā)動機的轟鳴。
沐河撿起地上的旅行袋匆匆走下樓,離第一個滯氣的消除才過去四個小時,轉(zhuǎn)眼就要臨近子夜,按理說在午夜十二點施針會增加功力,但他不想冒險。
一樓的病房中,蕭晚晴側(cè)著身子,低低的發(fā)出勻稱的呼吸聲,只是她的脖子看起來依舊僵硬一片,在她后勁上的風池穴附微微凸起,沐河輕輕在她的凸起上揉了揉,很軟。
“主子,那個人還沒走。”紅衣站在門外報告著。
“隨他吧!”
沐河坐在蕭晚晴的身邊,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中放在嘴邊一次次的親吻。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二個女人,她的存在就跟林秋榮一樣具有意義,也是對他全無心機的一個女人,為他放下一切的女人。
“晚晴,我一定會治好你,一定會把那個混蛋繩之以法,不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沐河低低的沖著昏迷不醒的蕭晚晴說著。
緊閉著眼的蕭晚晴不知道是真的聽到還是巧合,在沐河說完之后,她盡然哼哼了兩聲,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下。
沐河愣了下隨后沉沉一笑,走出病房。
張吉志坐在了客廳中,他黑著臉瞪著他面前的雪狐,紅衣依舊冷若冰霜的坐在他的對面,兩人像是在斗雞似得誰都不讓誰,雪狐發(fā)出吱吱的叫聲想要引起紅衣的
注意,見她不搭理自己,立即把不滿發(fā)泄到了張吉志的身上,猛地往前竄了上去。
“啊,媽的,你又咬我!”不等張吉志又任何的反應,雪狐一口咬在了他的鼻子上,四肢抓著他的臉,搖晃著自己的大尾巴。
從病房出來的沐河見到這幅畫面忍俊不住笑了出來。聽到笑聲的雪狐哧溜一下竄到了他的跟前,跳上他的肩頭,做出乖乖的樣子圍在了他的脖子上,開始裝睡。
張吉志捂著流血的鼻子就要上來把雪狐揪下來燉湯喝,但是看到沐河發(fā)笑后又沉下臉來,想到自己以后的生存還得靠他,郁悶的垂下腦袋。“沐河,兄弟我不是落到這副天地也不會來找你,不管我跟苗志強是什么關系,那也是我單相思。沒有面包哪里來愛情,你說是不是,我現(xiàn)在連自己都顧不好,還有什么臉去找苗志強讓他跟著我。所以......”
“不用說了,一樓還有見雜物室可以給你用,你的活動范圍只能在一樓。”沐河低著眼眉說道。“另外,你在我這里期間,我會負責幫你把屬于你的東西拿回來。”
“真的嗎?”張吉志有點不敢相信的沖著往二樓走去的沐河問道。
沐河擺擺手,揉著眉頭決定好好睡一覺。
張吉志喜出望外的跳了起來,他沖著紅衣問道:“雜物室在哪里?”
紅衣指著靠近大門的一扇門,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后,也跟著上樓。啪,在二樓的樓梯口關上了燈,一下子整個醫(yī)館都漆黑了下來,張吉志一個人站在那里顯得有些孤零零。“這個冰塊一定是故意的,絕對的腹黑女!”
黑漆漆的摸索到門前,張吉志啪的打開燈,頓時發(fā)出一聲驚吼!望著十幾平米的雜物室,都已經(jīng)被不知道是什么垃圾給塞滿,不要說是床了,就連一個腳步都塞不進去。
砰,重重的關上門,張吉志抱著抱枕氣呼呼的坐在了一樓的藤椅上,咬著嘴唇委屈的閉上眼。
聽到關門聲,沐河無聲的對著天花板嘿嘿的笑著,讓你說老子,老子就讓你知道什么叫花心眼。
摸著雪狐的尾巴,邊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六點國賓苑三幢。
想起與燕長風的約定,沐河呼出長長的一口氣,雪狐跳到了他的胸口上吱吱的叫了起來。
沐河一下子坐了起來詫異的盯著雪狐。“真的嗎?”
雪狐點點頭。
“你說燕長風是我的貴人,怎么可能?”沐河還是不相信的搖搖頭,他還希望能離多遠就多遠,跟這樣的人走太近,小命啥時丟了都不知道。
雪狐又吱吱的叫了起來。
這下沐河狐疑的盯著它,眼里透著迷茫。“我會看著辦的!”
一夜無眠!
清晨一片烏云擋在了頭頂,黑壓壓的看起愛像是有一場大雨要臨近。
張吉志睜著眼從藤椅上挑起來,他神經(jīng)兮兮的跑去看雜物室,希望昨晚只是幻影,但很可惜里面依舊塞不進他的一只腳,沒有掉東西下來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紅衣起來的很早,她換上一身干凈的運動服走進廚房,很快張吉志就聞到了煎蛋的香氣,他美滋滋的已經(jīng)坐在了休息室里的餐座上,不一會沐河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來到休息室,看到他迫切的眼眸,冷哼一聲走進廚房。
端著牛奶和三明治放在自己跟前,沐河大口大口的吞噬起來,張吉志愣了下隨后跑去廚房,紅衣
端著另一份正好走出來。
張吉志不敢開口跟她要,只好瞄著廚房臺面上空空的盤子轉(zhuǎn)身沖著沐河叫起來。“我的包吃吶?”
“冰箱里,自己動手!”沐河憋著笑,看到紅衣瞪了他一眼,只好好心的回應著張吉志。
張吉志想了想舉得沐河也沒有說錯,包吃包住,沒說做現(xiàn)成的給他,哎,命苦的拿著牛奶和面包走了出來。“今天第一天上班,你要我怎么做?”
“白天我要去花都醫(yī)院,這里有紅衣看著晚晴,你跟著寧小茹,留意她身邊又什么暗哨,這些事,你應該很拿手吧!”沐河想了下說道。
張吉志點點頭。“我順便給你找家比較有名望的保全公司,我看你這里的安全隱患很嚴重,紅衣姑姑雖然能打,不過要是來的人多,也難保全所有是不。”
沐河勾起嘴角。“你對這行熟悉,就交給你來辦吧,我要最先進的設備,保證這里兩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另外下午,六點跟我國賓苑。晚飯就不用等我回來了。”
二十分鐘后,沐河開著他的大奔出現(xiàn)在花都醫(yī)院,昨個把人給接走了,還沒來得及跟葉選榮打招呼,另外那個林常福不知道會怎么處理,要是能從他嘴里問出解藥配置,他就輕松了。
剛剛跨進門診大樓,樸一鳴就匆匆的跟了上來。“師父,我等你很久了,快點,你再不來院長都快掀瓦了。”
“這么夸張?”沐河看了下手表,才七點半,還沒到八點,他沒遲到啊!“我早到了啊!”
“哎呀,您就別貧了,這次您可真闖禍了。”樸一鳴搶先一步按下電梯。“昨天蕭晚晴是不是您讓辦的出院手續(xù)?”
“不是!家屬自己辦的跟我沒關系。”沐河立即否認,他還奇怪這個寧小茹怎么能辦下這個出院手續(xù)吶,反正他本來就是要把蕭晚晴帶走的,剛好省事了。
樸一鳴奇怪的盯著沐河問道:“真的不是師父?那就奇怪了,住院部那邊的人說是你同意的,才讓人走的啊!為這事,院長都快氣憤了,現(xiàn)在會議室里一片低氣壓,您可要小心了啊!”
“嗯,你把那個您改成你,聽著別扭。”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會議室門前,沐河撇了撇嘴,用力推開門,哇,里面座無虛席,就差一個中間的位置沒人坐了!
葉選榮看到沐河穿著便服就走了進來,冷哼一聲。葉璇美指了指那個空著的位置說道:“沐校醫(yī)來的早啊,坐那里吧!”
沐河大方的坐在了那個空位上,從他這邊望出去,感覺自己坐在的犯人的位置上,他這是要被審訊的節(jié)奏嗎?
果然,這個念頭剛剛冒出,就有人開口說話了。“沐校醫(yī),蕭晚晴出院是不是你經(jīng)手的?”說話的人是個禿頂?shù)闹心昴凶樱瑤е诳蜓坨R,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聳動鼻子。
“不是!”沐河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那為什么從監(jiān)控中看到是沐校醫(yī)聯(lián)系的車子把人接走的呢?”這次說話的是醫(yī)院保安部的部長,負責整個醫(yī)院的安全任務,也是他發(fā)現(xiàn)沐河在監(jiān)控下把蕭晚晴推上120救護車的。
“病人家屬拜托給我的,這個有什么問題嗎?”沐河不悅的皺起眉頭。“所有的手續(xù)都是在常規(guī)下辦理的,我不覺得我需要為這些坐在這里聽你們審訊。”
沐河站立起來,他雙手插在褲兜中,一眼掃過面前的人冷哼了聲轉(zhuǎn)身就走。
“站住!”葉選榮大喝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