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花水,背倚秀山,花都大學鐘靈毓秀,宛若一朵含苞微綻的芙蓉花,點綴在碧青蒼翠之間,暖暖的陽光播撒下來,沐浴著花都大學,將她的曼妙完美呈現(xiàn)。
花都大學是一座綜合性高校,不僅是花都市的最高學府,即便是在整個華夏國內,也是位居前列,排名從來沒有落出過前五名。再加上花都作為華夏國第五大直轄市,這些年來發(fā)展迅速,在國內國際上地位日隆,使得花都大學也水漲船高。
花都大學下設多個院系,其中醫(yī)學院也頗為知名,在國內并不比一些醫(yī)學專科類高校遜色,歷來培養(yǎng)了不少人才。
花大醫(yī)學院和花都市第一醫(yī)院是合作單位,歷來優(yōu)先向花都第一醫(yī)院輸送人才,相應的,花都第一醫(yī)院也為花大醫(yī)學院提供不少的幫助。
將一名優(yōu)秀的實習醫(yī)生調回花大,擔任校醫(yī)一名,就是今年花都第一醫(yī)院對花都大學的一次重要饋贈——至少沐河自己是這么想的。
一身皺巴巴白大褂的沐大妖醫(yī)兩手空空,繞了好幾圈,終于找到了花都大學校醫(yī)院。
一座簡單的二層小樓。
和花都大學的氣派相比,這所校醫(yī)院簡直有點寒磣,但是也沒辦法,坐擁一所醫(yī)學院的花都大學,設立一個校醫(yī)院本來就有點雞肋。
如果花大的師生突然生病,鬼才愿意來校醫(yī)院——醫(yī)學院的設施人員配置不比一般的三級醫(yī)院差!
說白了,沐河被流放了。
這也難怪,這廝昨天一句話,就讓大名鼎鼎的紅葉集團總裁蕭晚晴憤怒離去,整個花都第一醫(yī)院上下膽顫心驚,只是流放他已經算是特赦,就地開除才是合理處置。
沐河站在
這棟二層小樓前,絞盡腦汁開始回憶,最后的結論是,自己在花都大學四年時間,但是對這里連半點印象都沒有。
“這地方清靜,正適合目前的我。”沐大妖醫(yī)整肅精神,仰頭看天,毫不氣餒,大步進了小樓。
一樓大廳里沒人,兩邊放著座椅,藥房里除了幾排藥柜別無他物,左手邊掛著“門診”的牌子,沐河趕緊走了過去。他可沒有禮貌的覺悟,直接就推門……
當啷!
沐河突然推門,把里面的人嚇了一跳。當然,沐河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開玩笑,確定這是堂堂花大的校醫(yī)院?
一名身穿已經泛黃的白大褂,帶著老花鏡,佝僂著腰,看起來至少也有七十歲的老人家,正顫抖地拿著一只杯子倒水,被沐河這么一嚇,直接把杯子摔在地上。
“這位同學,你哪里不舒服?”對方倒沒動氣,而是慢聲慢氣地問道。
沐河感到很震驚。
這是醫(yī)院?
這是醫(yī)生?
這位老先生,差不多已經半截身入土了吧?
沐河走上前去,從兜里摸出調任通知,遞給對方:“我是沐河,新調任過來的助理醫(yī)生!”
沐河明顯感到,對方老花鏡后面的渾濁眼睛里光芒大放,就差熱淚盈眶了,用顫抖的手拿起調任通知,仔細看了半天,終于仰天嘆息:“太好了,老夫終于可以退休了!”
“啊?”
沐河傻眼了,眼睜睜看著對方以完全不符合年紀的矯健步伐沖到一邊的古董級別辦公桌旁,抓起桌上的電話,顫巍巍撥通一個號碼,接通之后,已經老淚縱橫。
“林主任啊,我是
老陳,感謝你啊,太感謝你了,終于調新人了,我這下可以退休回家了吧?什么,你不知道,你沒調人過來?我不管,有個年輕人帶著調任通知過來擔任助理醫(yī)生,我的離休申請馬上打過去!對,就是這樣,別的我不管!”
啪!
老校醫(yī)掛斷電話,轉過身來,笑得臉上褶子都要開花了,上前不由分說握住沐河的手,滿懷深情道:“校醫(yī)這么重要的崗位,就應該交給你們年富力強的年輕人來堅守,像我這樣的老東西再尸位素餐,簡直令人發(fā)指!年輕人,好好干,我看好你!助理醫(yī)生太屈才了,我這就辦理退休,你直接干正職校醫(yī)!”
沐河目瞪口呆。
老校醫(yī)拍拍他的肩膀,背負雙手,仿佛一下年輕了三十歲,哼著小曲,歡快地直接走人。
“這……這就升職了?”
沐河坐在辦公桌后,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倒是比較快。略坐一會兒,他起身出了診室,爬樓梯上了二樓,發(fā)現(xiàn)二樓三間房間除了一間會議室外,另一間是倉庫,布滿灰塵,還有一間則空空如也。
再加上一樓的大廳,藥房和診室。
這就是整個校醫(yī)院。
一棟樓,一個人,一份孤獨——沒錯,就是這么苦逼。
沐河卻沒覺得多憂愁,他回到診室坐定,找到紙杯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然后麻利地從白大褂底下摸出來一本書。
經過他沐大妖醫(yī)鑒定,家中收藏的二十七本《Playboy》中,這本里面不穿衣服美女照片最符合他的個人口味。
認真讀書一刻鐘,他終于感到體內熱流涌動,隨即便開始進行調息。
孤獨,完全打不倒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