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盛,你說的沒錯,我們做家長了是要負起責任,但也不能不顧孩子的感受。等婷婷回來,我們商量一下,看婷婷什麼時候有時間。你也知道,時尚公司被人黑了,纔剛剛開始運作,婷婷事太多,真忙的要死要活的。“
”時尚公司重新啓動不長時間,事是比較多些,這我理解。敬業,咱都是搞公司的,都心裡有數,時尚公司不是新建的公司,只是停了一段時間,有一個多月兩個月足夠上正軌了。這樣吧,下個月,也就是一個月後,咱們兩家聚一聚,商定個具體的結婚日期?!?
張青梅說:”是啊,不能老這麼拖著了,倆孩子都這麼大了,早把婚事辦了,咱們也就都可以早放下心來了。“
看來已無法再推,鄭瑞霞說:”那好,就一個月後再商量吧。“
秦隆盛夫婦也算達到了目的,他們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舒婉婷晚上十點鐘回到家,一進門,看到母親一個人愁眉苦臉的呆坐在沙發上,她心裡一揪,又出什麼事了?這些日子,舒家出了太多的事,千萬可別再出事了:”媽,出什麼事了嗎?“
鄭瑞霞看了女兒片刻說:”你秦伯父和你秦伯母來了,要一個月後給你們定結婚日期。“
公司被黑,舒婉婷經歷了那麼多坎坷,沒有快樂舒心過,公司剛剛啓動,剛基本走上正軌,剛心情舒暢了幾天,這更麻煩,更焦心的事又劈頭蓋腦的壓了下來,她的心揪得生疼。
鄭瑞霞理解女兒的苦,女兒的痛,她拉女兒坐到身邊,握住女兒的手說:“孩子,走一步算一步吧!要是實在躲不開,也沒辦法,只好認命?!?
認命,舒婉婷的心一抽,這怎麼可能,一想到要和一個身邊圍著衆多女人的人同眠,她就涌起難以抑制的生理厭惡。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躲不了再說。
嶽凌峰告訴舒婉婷良子在濱城出現後,舒婉婷把淇淇叫到辦公室,告訴淇淇,良子回到了濱城,在豐源市場出現過,並要求淇淇,良子一旦和她聯繫,要及時通知她。
淇淇一直感覺對不起公司,她一直頂著沉重的壓力,她曾想辭職,可舒總沒有因爲良子的事責怪她一句,她覺得辭職對不起舒總。她御去壓力的最好辦法是儘快找到良子,給公司減少損失,早點御下自己的重負,她天天加班,她沒時間去豐源市場找良子,這讓她很焦躁。
星期天,舒總下了命令,這幾天不加班,好好休息一下。下了班,淇淇沒回家,直接來到豐源市場,她默默唸道著,但願良子出現,但願良子出現!她在豐源市場從這頭走到那頭,從那頭走到這頭,不知走了幾趟,也沒看到良子的影子。
已是七點多鐘,豐源市場要關門了,已沒有幾個買東西的人,淇淇泄了氣,默默走出了豐源市場。
淇淇剛走出豐源市場大門,良子就和一個獐頭鼠目的年青男人出現在豐源市場。
皮特的朋友何志遠是個實在人,答應別人的事就放在心上,他沒事就來豐源市場轉轉,希望能看到良子。
這天,何志遠因爲有事,豐源市場要關門時纔來買菜,一進門,他一眼看到了正在攤位上買菜的良子,他一陣激動,急忙轉過身去,走開幾步,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嶽凌峰的電話,他告訴嶽凌峰,良子就在豐源市場。
嶽凌峰告訴何志遠,盯住良子,注意安全,他馬上就到。
良子和獐頭鼠目買完菜,走出豐源市場。
何志遠不遠不近的跟著良子。令何志遠沒想到的是,良子竟和他住在一個小區,只是距離比較遠,所以很少碰面。
良子和獐頭鼠目進了單元門。
何志遠稍後也進了樓,他聽著上面的腳步聲,保持著和良子他們的距離。
腳步聲到了四樓仁便停止了。
何志遠站在三樓和四樓之間的樓梯上向上看去,良子掏出鎖匙,插鎖眼,開了402的門,他和獐頭鼠目進了屋,“彭”關上了門。
何志遠匆匆下了樓,來到外面,把他的所在地址用手機發給了嶽凌峰。
十分鐘後,嶽凌峰的奔馳開進小區,他和吳強下了車。
何志遠迎上去說:”嶽哥,良子就在這東棟樓三單元的402?!?
”好。我們進去就行了,你就別進去了。“嶽凌峰對何志遠說。
進了三單元,上了四樓,嶽凌峰對吳強說:”你去敲門,就說是天然氣公司的,來檢查天然氣管道?!皫[凌峰和良子在飯店門口碰過一面,他怕良子認出他來。
吳強上前敲門,屋裡傳出質問聲,他把嶽凌峰教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裡面的人沒懷疑,推開了門。
吳強一把抓住了獐頭鼠目。
嶽凌峰闖進屋去。
良子正在廚房做飯,嶽凌峰走進去,冷笑道:”良子,還認識我嗎?咱們見過面?!?
良子聽到外面有異響,知道事情不妙。他打量著嶽凌峰,覺得有點兒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嶽凌峰不再和良子打啞迷:”我是時尚服裝公司的嶽凌峰,知道我爲什麼來找你了吧?“
良子的腦袋裡倏地閃過兩個字”完了“!他迅速抓起菜板上的菜刀,猛地劈向嶽凌峰的腦門。
嶽凌峰怒了,他沒想到良子如此殘忍,在菜刀砍到他腦門的一剎那,他以颶風一般的快速左手抓住良子的腕子,右手奪下菜刀,把菜刀架在了良子的脖子上:”你找死!“
良子嚇得面無人色:”大哥,饒……命!饒……“
嶽凌峰:”哐啷“把菜刀扔在地上,揪著良子的頭髮,把良子 拎到客廳,用力一甩,把良子扔到沙發上:”小子,你真讓我刮目相看,還敢下毒手!我從來不強人所難,你自己說,今天讓我怎麼收拾你?“
良子突然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我不敢了,你饒過我這一次,我一定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嶽凌峰踢了良子 一腳,厲聲道:“滾起來!男子漢可以死,不可以下跪!”
良子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的坐到沙發上,心“砰砰”狂跳,剛纔他拿菜刀劈嶽凌峰,嶽凌峰肯定不會輕饒他,弄他個腿斷胳膊折都有可能。
嶽凌峰真想好好收拾收拾良子這個動菜刀,不知好歹的東西,他還是壓下了衝動:“我可以不爲難你,你要告訴我,是誰讓你偷我們公司設計圖紙的?”
“大哥,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良子矢口否認。
嶽凌峰一聲冷笑:“我把你送到公安局去你就知道了!走吧,去局子!”
良子不傻,他清楚,沒有證據,嶽凌峰不會找到他頭上,如果去了局子,牢飯他是吃定了:“大哥,我說,我說!我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他家住哪裡,我就知道他年齡和我差不多,一米七不到的個頭,挺粗壯,皮膚挺黑。我們是在酒吧認識的。他讓我去時尚公司偷圖紙,事成後給我三萬塊錢。大哥,事情就是這樣,我不敢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