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偉斌那邊告一段落,再看另外三個戰場。
彭健的美隊造型吸引了兇狠的火力攻擊,近處是兩臺機甲,遠處是三個襲擊者,清一色重火力攻擊全都彪悍的要命,一發炮彈過來能把步戰車打個半殘。
無論是哪一種打擊,他一概以盾牌相迎,全都一個招式,砸開!
轟轟轟~!
沒完沒了的爆炸單調的令人乏味,一次次的轟擊不管來自哪一個方向,他總能未卜先知一樣調轉盾牌,擋個正著。
無論是穿甲彈還是破甲彈,或者殺爆彈、榴彈,那盾牌就像絕對防御一樣的全都擋開,表面上甚至都沒留下一點兒燒糊的痕跡。
周圍看熱鬧的都有點受不了,吐槽道:“那玩意不會是振金造的吧,再不然是安德曼合金?我去怎么看都不科學啊!”
“不可能!他要是能把這兩種玩意整出來,早特么天下大亂了,肯定有別的花樣!”
“是啥?”
“呃……老子暫時不清楚。”
“你是壓根就沒一點頭緒好吧!”
“嗨,這種時候揭短合適嗎?好歹咱們也是一個陣營的啊!”
“滾一邊兒去,老子才不跟一幫變態當隊友!”
……
吐槽的雖然不著調,話糙理不糙,總之對于那面盾牌都有很大的意見。
陳鋒冷口冷面,心中暗笑:“這些人還是沒有脫離正統思維,真以為這地方是講科學的嗎?大錯特錯!”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片世界的真實存在形態,作為小世界、次位面創生之源,其本身就介于一種純能量體向物質轉變的狀態之間,勉強可以用先天五太來解釋,即所謂太初。
這個階段上,奇點大爆炸已經結束第一階段,純粹的能量化生陰陽兩面,同時還有一股獨特的精神印記開始創生。
也就是理論上說,人的靈魂本質,不在于物質,而是與物質本源一起創生,根子就在宇宙大爆炸之初。
那么與靈魂緊密相連的精神印記,也是在這時肇造起始,后來形成人體之后,成長過程中形成的思維意識,都是后天的部分,都會描繪進入精神印記/靈魂之上。
人死了,精神印記永存,它會保留著一個生命周期中,人與宇宙自然相互碰撞交流而形成的根本記憶,洗掉后天意識的大部分痕跡,重新進入一個精神與物質合成的過程,也就是投胎轉世,再造為人。
這玩意說起來很玄乎,很多東西暫時都沒法解釋,但確實真實存在的。
陳鋒的知識量自然不夠完全搞清楚,可別忘了,他腦袋里有一個微縮版的光球,一整套基因樹圖,兩下碰撞的過程中,隨便泄露出一點兒波動,其中攜帶的知識最淺薄的那一部分被他理解,聯系前因后果就能得出個模糊的結論。
結論是模糊的,概念是清晰的,實現是方便的,傳達給眾位隊友之后,每個人的腦洞都會開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精神意志,這是天烽隊反復強調的核心。
每個人都因此而打造自己的升級路線,吳偉斌如此,彭健也是如此!
他的執念之最深部分,是希望在戰場上有一個美隊那樣的隊友。
勇敢,忠誠,堅定,無畏,進攻時沖鋒在前,撤退時掩護在后,不拋棄也不放棄,永不氣餒、永不言敗。
所有人類最美好的品質都加在他身上,這份守護正義與和平的信念,凝聚成一面打不爛的盾牌。
那盾牌的材質或許只是一般,充其量能允許能量通行并制造力場防護罷了,但一旦加上精神元素,這玩意就沒法計算了。
那些炮彈與其說是被盾牌材質格擋,不如說是彭健的執念局限化,精神加持下的守護信念攔截住。
只要他不死,信念不崩潰,在這片空間里,就有無窮能量支撐他死扛到底。
這樣的對手,難纏,難打,難對付!
對面的聯軍說難聽一點兒是烏合之眾,彼此之間離心離德,誰能會想到,彭健這么威猛的出發點居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隊友和隊伍,這份忠誠,值得唱一曲贊歌……
再三綢繆也打不破那盾牌,進攻者們開始焦躁了,相互打個招呼后,驀地朝著彭健齊齊砸出一片手雷。
全都是個頭最大、威力最猛地高爆雷!
夸張一點兒的,居然有水桶那么粗,機甲的大手正好能抓過來倆,隨便一丟,七里嘩啦如石頭紛飛,普通人都能被當場砸成渣渣,別提爆炸的威力了。
陳鋒看到這一幕,差點沖過去幫忙解決。
彭健卻搶先一步,堅定的搖搖頭,雙手撐起盾牌,沖著那些人發出一聲嘹亮的吶喊:“來啊!”
當當當……
他原地轉動如脫落,把盾牌揮舞成了一面墻,所有手雷都被彈飛,在半空中華麗麗的爆炸啦。
轟隆隆~!
天崩地裂,地動山搖!
每一顆雷都相當于幾百公斤航彈的威力,輕松炸平一座教學樓不成問題。
成堆的相繼炸開,那能把一座小鎮夷為平地,放在狹小的環境中,這簡直比小當量戰術核彈都來的威猛!
看熱鬧的人都撐起護盾,或者向后撤開,免得被橫掃數百米半徑的爆炸給波及了,順帶瞪大眼睛等著看里邊是不是還能剩下點渣渣。
可等到煙消云散,狂瀾息止,原地出現一個籃球場那么大的坑,彭健以盾牌覆蓋身體趴在坑底下,身體保持完好,隨后居然緩緩站直了。
沒死!
我去,這還講不講理啦,開什么玩笑啊,那么一堆炸彈都弄不死他!
聯軍一方都出離憤怒了,這特么不是作弊那么簡單,純粹是來膈應人啊。
鐘大少沉不住氣,怒喝一聲招呼遠處的炮臺發來一記重擊,能把段飛轟到半死的強大光束,直射到坑底之后,燒融的巖漿都噴濺起幾十米高。
再看彭健,顫巍巍的在熱氣升騰的坑里站直了,仰天怒吼,渾身表面居然浮現出紅星盾牌的虛影!
這……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