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扶著有了七分醉意的郭通雄,討好地說:“公子真是有眼光,挑中菲兒作陪,她可是我們群芳院一等一的美人兒。”
郭通雄打了一個酒嗝,有些不以為然地說:“你們這些人,就想著怎么訛錢,裝得還挺像,以為本公子看不出,懶得跟你們計較。”
“是,是,是”胖子應了一聲,很快應道:“一看就公子宇氣軒昂,就知不是普通人,不過說訛這詞就有些過了,一分錢一分貨,漂亮的姑娘,自然得多花些錢,嘖嘖,像菲兒這種大美人,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可惜小的只是一個下人,沒錢,要不然...”
這話說得有水平,郭通雄拍了一下胖子的腦袋,有些得意地說:“呸,憑你...也...也...配?菲兒只有本公子這種英明神武的人才能享用,嘻嘻嘻。”
一說起菲兒,郭通雄心頭一陣蕩漾,不僅內心有了二分火熱,就是下體也有了反應。
不管了,一會摳完喉嚨,把肚子里的酒水吐出來,一舉把小賤人拿下,然后好好享受。
胖子突然壓低聲音,一臉賤賤地說:“公子,小的這里有上好的壯陽酒,只要喝一口,保證公子雄風不倒,有如當世之嫪毐,夜御十女不在話下。”
嫪毐【lào ǎi】是戰國末期秦國人,秦王嬴政母親趙太后的男寵,受秦國丞相呂不韋之托,假扮宦官進宮,與秦王嬴政之母太后趙姬私通,倍受太后寵信,被封為長信侯,與太后私生兩子,并自稱秦王的“假父”,后來被人告發,發動叛亂失敗而被秦王嬴政處以極刑,車裂而死。
人是死了,但是他留下很多傳奇故事,都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傳說中最讓男人羨慕妒忌的床上功夫,有關他的風流韻事很多,最神奇的是他“御女”的能力特別強大,夜御十女就是他傳下來的,有野史記載,他還沒發跡的時候,有一個同鄉羨慕他桃花運旺,跟村的俏寡婦打得火熱,就故意挑釁他,說他的“銀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嫪毐為了證明自己,把下身插入轉動的輪盤而輪盤立停,從此揚名立萬,也引來呂不韋的注意,把他招在麾下,利用男色控制趙姬。
郭通雄聞言搖搖頭說:“荒唐,本公子正值壯年,不用這些東西一樣能大殺四方。”
男人嘛,怎么能說自己不行,郭通雄感到自己被看不起,當場拒絕。
“公子年少力強,身子骨肯定沒問題”胖子討好地說:“但有時候狀態不好,不能持久,說不定一個哆嗦就繳械,那太不劃算了,喝了小人這個壯陽酒,絕對能保持最好的狀態,公子,像菲兒這種美人兒,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機會的哦。”
郭通雄一想,也是,小聲地問道:“給本公子拿...拿最好的。”
胖子扶郭通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從腰里拿出一個小瓷瓶,熟練地撥開塞子放到郭通雄的嘴邊,恭敬地說:“給公子拿的,絕對是最好的,要是不好,公子大巴掌抽小的臉...哪個,這賞錢...”
郭通雄搶過小瓷瓶,看了一下,冷哼哼地說:“你們這些家伙,就喜歡這些旁門左道,嘻嘻,挺...挺機靈,懂得帶這個,諒你這個田舍奴也不敢騙本公子。”
說話間,郭通雄把小瓷瓶里的酒全喝了下去。
喝畢,把手里的小瓷瓶隨手一扔,從身上摸出一片金葉子丟在地上,醉薰薰地說:“賞...你的,拿著。”
胖子正是安祿山,看到郭通雄把小瓷瓶里的酒喝下后,嘴角地笑意更盛,不以為意地把金葉子和扔到草地上的小瓷瓶撿起,一股塞進懷里,又扶起郭通雄向前走。
“茅房在哪,怎么還沒...沒到?”郭通雄醉薰薰地問道。
強烈的尿意,讓他想起是要去茅房的。
“公子,這邊,快到了。”安祿山扶著郭通雄轉入一個角落。
“這酒...不錯,喝著挺有勁的。”郭通雄有些滿意地說。
喝完這個機靈胖子提供的壯陽酒,郭通雄感到全身曖洋洋的,整個人也莫名興奮起來,腳輕飄飄,有一種踩在棉花上、玄之又玄的感覺。
“那是,給公子的東西,肯定是最好的”安祿山攙扶著郭通雄來到一個點著燈籠的茅房前,指著前面說:“公子,茅房到了,請公子慢行,前面有侍女伺候,公子小心哦,這些侍女雖說長得漂亮,但她們喜歡作弄客人的。”
怕什么,不就是侍女嗎,那不叫作弄,這叫情調,估計這個胖下人也不懂,郭通雄也懶得他解釋,聽說有美女侍候上茅房,頓時來了興致。
郭通雄搖頭晃腦地來一座精致、帶著檀香的茅房前,剛想說話,一名婢女有些疑惑地走上來:“這位公子,請你找什么,是迷路了嗎?”
群芳院每天都有很多人飲酒作樂,喝醉找不到東南西北的人多了去,婢女是群芳院新任花魁冷月兒的婢女玉芳,因冷月兒在上茅房,在外面守著,突然看到一個公子到這里,好像想進茅房,忙攔了上去。
這里是女子傳用的茅房,眼前的這個公子十有八九是喝多了。
“嘻嘻...本公子要...要...要上茅房。”郭通雄結結巴巴地說。
不知為什么,郭通雄感到腦袋很亂,莫名興奮,身體有種不受控制想扭動的感覺,呼吸聲也粗重起來。
“公子,這里是女茅房,男茅房在另一邊,婢子叫人扶公子去,好嗎?”
奇怪,客人上茅房,怎么沒人陪著,就算群芳院的人不陪同,像這種公子出行,身邊也有隨從才對?
“嘻嘻,對了”郭通雄有些語無倫次地說:“你是...女,這里是茅房,加起來就是...女...茅房。”
一邊說,一邊往茅房走。
“不行啊,公子”玉芳嚇了一跳,連忙拉著郭通雄的衣袖說:“里面有人,公子不能進去。”
郭通雄突然發起怒來,用力地把玉芳一推,罵咧咧地說:“滾,該死的賤人,敢...敢碰本公子。”
記得胖下人對自己說過,這里的侍女喜歡作弄客人,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婢女作弄,郭通雄不知為什么,當場就暴怒起來。
玉芳哎喲一聲,被推倒在地,痛得悶叫一聲,她看到郭通雄大步走進女茅房,也來不及叫痛,大聲叫喚道:“月姐,小心,有人進去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茅房內響起女子的驚呼聲,接著又聽到女子叫不要動手的聲音,玉芳當場嚇得臉色都變了,大聲呼喊道:“來人啊,來人,有人要非禮月姐。”
聲音又響亮又尖,連樂器聲都有蓋不住,連守在門口的老鴇都聽得見。
一瞬間,原來熱鬧非凡的群芳院一下子靜了下來,接著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趕來。
錢媽媽是群芳院最老資格的老鴇,也是群芳院的主事,聽到玉芳的驚叫,連忙丟下正在套近乎的一名貴公子,急急腳向后院走去。
群芳院是尋歡作樂的地方,經常有客人喝醉酒鬧事,只要不是存心,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像這種錢媽媽大多不會親自出面,可她聽到有人非禮冷月兒,哪里顧得這么多,一雙老腿邁得飛快,好像年輕了十多歲一樣。
花魁就是妓院的活招牌,也是妓院的搖錢樹,冷月兒是繼肖團兒后群芳院培養的又一位人氣超高的花魁,還是錢媽媽一手培養出來,早就有一名背景很深的貴客預定,平日錢媽媽對她也是哄著捧著,聽到有人敢在群芳院非禮冷月兒,當場把錢媽媽嚇得不輕。